華錦拿了一個桔子塞到佟姨手裏道:“梁攸最會享受,他府上的瓜果最是甘甜,您不嚐嚐麽?”


    佟姨拿過那甘桔,放到桌上,再也沒看道:“我知道你是叉開話題,隻是這事情也是人生必要經曆的一環,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你怎麽也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這話套到你身上到有些別扭。”


    華錦扇扇折扇止住話頭道:“您看您都說不清楚,還勸我呢?我現在也碰不到什麽姻緣,您啊,就擾了我吧。”佟姨無奈的看著華錦,拿過她手裏的折扇道:“那佟姨問你這韓傾塵可是從東華一路跟你到了這西梁,要是沒他在你會怎麽想?”


    華錦聽言愣住,她直直看著那折扇下的圓玉小墜,它通透依舊,隻是戴的時日久了總是圓潤光亮了些,像韓傾塵一般。


    “你現在就走?可你身上的傷剛好啊?”梁攸拽著韓傾塵的肩膀拉拉扯扯。


    韓傾塵歎氣一聲扯過梁攸抓著自己肩膀的手道:“這點小傷算什麽?如果我現在不走,拖到明日更是不想走了。”他又何嚐想走,隻是拖得越久,留戀這兩字就描摹的越重,沉甸甸的讓他逃脫不出。


    梁攸看了眼屋裏,心道東華的事情真的這麽要命麽?韓傾塵如今被祁輝圈禁在顛關,也就算是放棄了他,這樣的皇帝還效忠幹什麽?那顛關能人無數,韓傾塵提前也有交待,便是不回去也足對的其祁輝了,真不知小七如何想的,韓傾塵一走她身邊的戰力大降,才是真的危險。“我看那顛關出不了什麽大事,你還回去做什麽?”梁攸走在韓傾塵前麵道。


    “我有我的職責,不僅是華錦的臣子還是顛關的威武將軍,顛關的百姓時代受我韓家保護,此時若是北戎真的攻來,我怎能袖手旁觀?”梁攸聽到這裏總算明白了這兩人擔心的是什麽,韓傾塵乃是赤子鐵血之人顛關有敵,他心裏肯定是掛念,華錦也不想攔,把他的心思都吃透了,才會屢屢催他出去,梁攸側身讓了路,左手搭在韓傾塵肩上,道:“小七這邊北戎也會來攻,怎麽你的主子若是出事,你便不擔心麽?”


    韓傾塵皺緊了眉頭,收起巨靈戟坐在花壇的一邊,雙手抱頭抓住了頭發歎氣道:”所以我才不敢離去,我這腦子裏就像有兩個小人不停的打架一般,哪裏能理得清,但淇奧早有決斷,我也懶得想就聽她的話倒是簡單。[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梁攸掐指算了算時日,看他苦惱笑道:“到時你若是想找小七,到時候去北戎境內鳳筠城,定能找到她。”


    “鳳筠城?”


    華錦眼睛看著佟姨道:“傾塵不在我身邊定是有許多不便,我也定會想念他,隻是我們之間不過是兄弟之情,佟姨你多想了。”


    佟姨輕笑一聲,把那折扇在手中把玩,她看著華錦的眼神從她眼中,移到她手中不斷搖晃眼看就要撞到桌角的玉墜上,道:“錦兒從小便是喜歡這些玉飾,這宮中的好的玉飾不少,回來佟姨換你這小扣,你答應麽?”


    華錦明顯的愣了一下,又恢複常色道:“佟姨若是喜歡大可拿去。不過是個玉墜罷了。”佟姨搖了搖頭,把那玉墜放到華錦手中,道:“這玉墜你這麽寶貝,我可不敢,這是韓傾塵那小子送你的吧?這雖然玉的成色不錯,但是做工差了些,韓家向來對玉器有些研究,但韓傾塵這粗獷之人是不會在意做工的。”


    華錦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您說的不錯,但若是佟姨想要,華錦有什麽不能舍得的呢?”


    “是啊,你有什麽舍不得的?我聽覽月說隻有韓傾塵在的時候,你才能安眠,這倒和主上在你身旁的時候差不多。佟姨問你若是她離去,你的心是否會像抽空了一般?”華錦心道覽月這妮子什麽時候找了佟姨的道?佟姨對自己的事情也是草歲了心。


    “您多慮了,韓傾塵和我是君臣也是朋友,他若遠走,錦兒當然會想念他,但這樣說也太過誇張。(.棉、花‘糖’小‘說’)”華錦還是笑的含蓄,如平常喝茶飲酒一般並無不同。“覽月還說起你經常逼他做飯,你小時候也常逼你父王做火鍋。”


    “那不過是他犯了錯。”


    “那覽月說你們有時一起睡呢?”


    華錦抽了抽嘴角,看來覽月這妮子是該整治整治,她笑道:“那是房間不夠了,傾塵和我相熟,向來是沒把我當成過女子,這樣也是無妨。”


    佟姨站起來,正對著華錦的眼睛道:“這天下的男子能坐懷不亂的也就是柳下惠了,這孩子對你這麽入心,根據我的經驗肯定是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


    華錦無語的喝了口茶,聽著佟姨的勸戒,想想這多日來,自己確實待韓傾塵和他人不同,他若是受傷,自己也會失神;若他不在確實會有些落寞;對那清水小麵自己也是欲罷不能;捉弄他的時候也真是開心;隻是這和小時候和他一處時,細想也沒其他不同,不過是自己身份不同,性別不同,這應該就是兄弟之情吧???


    華錦也是有些倦了,想這些事比朝堂權謀更讓自己頭痛,那些事總有個是非對錯,根源線索,這些虛無縹緲的感情之事剪不斷理還亂,沒什麽東西可說的,父王常說‘若是將軍赤子之心最是難得,是謀士仁義之心為本,是君主寬容謙卑乃是厚德’傾塵他從未失了這赤子之心,自己為君為友也總沒有錯處就是了,佟姨說的這些也不必多想。


    華錦和佟姨敷衍了幾句,佟姨看她總是厭倦便不再提起,道:“這事便算是了了,大王也該是下學了,我也要回宮了,有什麽事,你讓人送信來便是。”


    華錦扶著佟姨向外走道:“錦兒知道了,您在宮裏麵一切小心。”


    佟姨搖頭道:”也就是這西梁帝最是省心,他生前吃喝玩樂,也不立皇後、太子,不涉入朝事活的自在,倒也省得你啊,和那些宮裏麵的後妃,女子鬥智鬥勇要不然你也會多懂些,錦兒啊,也就公事才會上心。”


    華錦聽佟姨又是起了酸意一般,笑道:“您的事錦兒也沒少掛心,這公事再大也比不過家事啊?”


    佟姨掛了下華錦的鼻子,笑道:“你這就懂了。”她們正說笑的功夫,梁攸走過來道:“我送您出去吧。”


    佟姨擺擺手,不耐煩道:“讓韓傾塵那小子送我吧,錦兒還和你有些話說呢。”梁攸欲言又止,看了眼華錦,華錦捉不著頭腦道:“傾塵呢?我不讓他好好養傷,這又去了哪裏?”


    梁攸苦笑一聲道:“他先走了一步回顛關了,說讓我送你回去。”華錦沒想到韓傾塵竟然這麽早便走了,心裏頓覺的失了一處,沉沉浮浮的急跳了幾下,比之之前自己遠走時更覺失落,她強裝出笑臉道:“那錦兒隻能在此恭送佟姨了。”


    梁攸看華錦臉色未變,也是放了些心,佟姨拽起宮裙,拉過侍女的手搖頭道:“我這侍衛多的是,也不用你們相送,自己走就行。”


    梁攸和華錦在台階上看著佟姨慢慢走遠,梁攸倒是鬆了口氣,華錦卻是有些感慨,自己身邊相熟的人一個一個走了,唯剩下這些梅花骨朵似開未開,暗香浮動,更是寂寥。


    梁攸打了華錦肩膀一下,心道這些人走了,這該說的話也趕緊說吧,別藏著掖著了,他這府上還藏了一個公主呢!


    華錦看著梁攸略顯急切的樣子,將他肩上的羽毛拂去道:“以後有你擔心的時候,這西梁大王年幼缺了任何一個輔臣都不行,上次我進宮便知這孩子和我不同,心慈純善卻少知這西梁的紛爭,你知道尚妃原來是心狠手辣,沒想到她的兒子卻教的好,你可不能一個勁的管教欺負。”


    梁攸把腰間的軟劍抽出來,以食指彈劍,那劍身發出金鳴之聲,梁攸回看華錦道:“我可沒時間管他。這劍也多日沒練了,你手下的人出了韓傾塵還有多少好手?”


    華錦心道他這是按這話想聽自己留什麽人給他,也真是想的多了,她道:“我府上能有什麽好手?還是雲府裏麵好手多的很。”


    梁攸卷起劍身,心道以後我在這西梁處事你就留給我這些人手,北戎人各個驍勇善戰是真,但我西梁一向以武為重,莫說士兵戰士,便是江湖之中好手也不缺,你華錦手握愚明閣和十二星棧兩撥江湖人馬,一文一武竟都要葬送到北戎了麽?


    “這次你到底查到北戎這次來了多少人馬?”梁攸皺眉道。


    華錦看著他園中梅花道:“過幾****便會提拔你至戶部,這次戶部犯的是通外敵的罪名牽連甚廣,你代理尚書後,以現在的皇親身份再多做幾件正事,董丞相自會看清形式讓你逮我之職,至於我大婚的喜事你還是不要參加。”


    梁攸聽言反而氣笑道:“好打算,我就等著你過幾日葬身於他們的總攻之時就行了麽?”


    真當自己什麽都查不到麽?本少爺還輪不到你用這樣的方式保護。看來你是真的沒有完全之策。華錦踩斷了腳下的梅枝道:“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找好方位,不要看不清我反而招惹了一身腥。”


    梁攸把劍收起道:“我等你的消息,改日再見,希望不是在陰曹地府。”


    華錦笑了道:“借你吉言。”


    蕭杞府中火燒房屋的事情傳至京城各處,至今蕭丞相還未上朝,這太後還未執政,一時間朝上也是混亂,討論了多次的節度使廢除的事情也終於開始實行。而下朝後要數這戶部尚書府中最是熱鬧,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位高權重的蕭丞相這早朝未去,卻在這下了早朝的晌午時拜訪了錢府,跟著的還有原來的老上司禦使大夫,這幾個一二品的大員都聚在這裏,很多百姓都言京都這處風雲將起,隆冬將至,可見一般。


    “蕭丞相,下官聽聞貴府走水,還來不及拜訪,實在是抱歉。”禮部尚書在上座說的誠懇。


    華錦淺飲了一杯茶看著禮部尚書道:“大人知道我蕭杞出身貧賤從來都隻行雷霆之事,我府中這把火燒得慢,還牽扯了不少人,以我的腳程還是無恙的。”


    座上的官員一時都愣住,禮部尚書的笑僵在臉上,華錦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扔在地上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浪費時間,如今的形式大人可以看清了,這名單上全都是有罪的人,條條框框也寫的清楚,您就不用再討饒了,我看了也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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