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看了好笑,他自己調戲了自己怎麽還害羞起來,再怎麽樣也該是自己不好意思吧,再說了剛才明明在討論這麽嚴肅的問題,別以為這樣就能一筆掠過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韓卿塵偏過頭去躲開華錦探尋的眼光,總覺得在那樣淩厲的眼光下,自己什麽都不剩全被華錦看去了,她向來不把這情事放在心上,他比誰都明白,剛才定然是鬼使神差,迷了心竅了,怎麽就敢親了下去?!


    華錦拍了拍韓卿塵的手臂,眨了眨眼小聲道:“你知道喜歡是什麽麽?”


    韓卿塵愣住,咳了一聲,磨著嗓子道:“就是想陪在那人身側,照顧她保護她,愛護她吧。”華錦看著他害羞的像是草莓色的臉玩心大起裝作不懂問道:“我的那些部下,梁攸覽月都是這麽對我的,難道他們都喜歡我麽?”


    韓卿塵哼了一聲道:那怎能一樣,他們親過你麽?”


    華錦皺眉,瞪著韓卿塵在韓卿塵看來惡狠狠道:“你說什麽?我是對你太寬厚了是吧。”


    韓卿塵霎時住了嘴把華錦放到地上,華錦正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好似是發泄一般,韓卿塵受了這拳是無關痛癢,但他偏偏享受著被華錦追打的嬉鬧之樂,反而跑了起來引華錦去追逐,他隻跑了幾步突然想道華錦腿上還有傷不能如此劇烈的大動幹戈,便在這草原上愣愣停了下來。


    華錦和他撞個滿懷,禁不住向後倒去,倒地前韓卿塵摟住華錦的腰,兩人齊齊倒在地上,華錦悶哼一聲,心道他也太沉了,這都吃了多少啊?韓卿塵抓住這機會在華錦耳邊曖昧的吹氣道:“他們與我不同,你不明白麽?”愛你隻是我的習慣,我不敢想為什麽你從沒有像我一般時時心悸,咱們之間向來如此,而我願意守護你一生,做你的部下。


    華錦被他的氣息弄得心神不安,身下潮濕的草地顯得冰冷,而他身上卻灼熱似火,她耳邊突然響起佟姨的那句話,你真的隻當他是兄弟麽,和他在一起你的心跳會不受控製麽,為什麽你對那個扇墜這麽寶貝,明明是沒有用的東西。[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華錦回神顯然是嚇得不輕,強撐著站起來,韓卿塵扶她站起來,華錦摸著自己的胸口,心道我怎麽會清楚這男女情事,佟姨和覽月都不在,身邊都無處可問,我怎麽知道什麽是在一起,什麽是喜歡。


    韓卿塵看華錦皺著眉頭思慮的樣子,彎起嘴角蹲了下來我,握著她的手,望著華錦的黑漆眼道:“我能等你,等你長大,等你全心同意,不用著急,我的主子你隻用考慮自己的要事。”若你煩惱完全可以把這些放到一邊,因為我等的起,用所有的時間。


    華錦撇開這些事覺得豁然開朗,看著他笑了出來道;\"現在的要事就是回去懲戒你,別忘了自己的職責。“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唯你而已,他們的話都是說不出口的,卻各自都以為對方有那麽一天全部都能讀懂。。。。。。


    ”軍師,太子和將軍回來之後也沒什麽變化啊?“小風撓了撓頭道:”您費心安排了這次的事沒什麽效果啊?“


    軍師愜意的喝了杯梅子酒,哈了一聲打了個酒嗝,招招手道:“太子畢竟是太子,即使失去了東華,現在卻擁有了西梁,董達早就說過麒麟肝鳳髓全入了太子之腹,這代人中除了北薑的含珠之子,萬不能和其比肩。這樣的人將軍要如何追趕,過慧易折,過慧難安啊”軍師又喝了一杯梅子酒看著將軍給太子端了碗掛麵出來,太子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卻吃的香甜。軍師點了點頭心道這世間向來平淡為福,無論是朝堂還是戰場,又有誰活得輕易呢?


    華錦坐在窗前看著飛雪而過,冰露越結越深,”太子,不知咱們何事動身?“軍師站在華錦身後,一掃這幾日的頹態,肅穆和嚴謹的眼神仿佛更堅定了些。[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華錦歎了一聲,轉頭道:”再等等吧。“


    軍師搖頭道:”恕老臣多嘴,您還是早下決斷為好,若貪戀這裏的安適吵鬧,您可以和將軍隱居山林,我和眾將鎮守顛關現在已經綽綽有餘,隻差將軍的一個兵符而已,您若是還脫離不開這亂世的爭鬥,該是下手的時候了。\"軍師把下手二字咬的很深,他明白華錦肯定是聽得懂得。


    華錦把屋外接雪的手收回來,在等著它化盡和用手帕間遲疑了半分,最終還是拿起了昂貴的錦帛,她正視著軍師道:“您錯了,就連這裏也沒有什麽安詳平靜,我的信鴿早就到了愚明閣了,明日就是年關的最後一天,咱們晚上動身。”


    軍師躬身道:“太子,此次之後便再無此種機會,若無全心全意的投入,您留在此處也不會有任何人怪您的。”寒風凜冽,旁屋的小米大聲呼喊著那些仆從關窗,華錦看著衣衫單薄的軍師,也躬身行禮,語氣堅定道:“此行堅險,華錦若不是全心全意為此,不會答應,讓諸位為我涉險。”


    軍師跪下行了大禮道:“老臣願追隨太子,佐以戰事之謀,詭譎之論,望太子堅守本心為民為本。”


    華錦扶起軍師目光亦如前道:“華錦當如是。”


    華錦一身的白襖深青色曲裾從樓上下來,這是韓卿塵買給她的,她不動聲色的換了,易容也沒了,而其他人也不動聲色的知道了這位小七是和韓卿塵認識的,他們都是萍水相逢,卻想不到這裏麵還有相逢何必曾相識的人。


    “掌櫃,今天外邊有什麽好玩的?”趙瀝泉依舊像昨天一般問出來這話,但他們從華錦平靜的神色裏都能看出來,昨天之後一切都不一樣。


    林婉穎瞄了眼韓卿塵也點頭道:“對啊,掌櫃今天還有年會麽?


    “今天啊,最熱鬧是正式的年會,有比賽有集市晚上繁星一出來,還會放禮花全鎮人都會參加。”


    “好好好,去去去。”林婉穎用手肘碰了碰韓卿塵,韓卿塵笑得尷尬,回望了華錦,林婉穎沒想到華錦真的有易容,而其下的相貌驚人絕美比之之前普通的相貌好了豈是幾倍,華錦有這樣的相貌竟然還要藏起來,不知是怎麽想的。韓卿塵自昨日起,就開心了許多,在林婉穎看來韓卿塵的喜怒哀樂都隨這位女子變換,自從見到她開始便和平時不同。


    華錦拿過一碗粥,平靜的喝起來,和昨日一般的形色,她抬眼看了韓卿塵道:“既是如此,咱們都同去便是。”


    在眾人看來倒像是韓卿塵聽華錦的命令一樣,華錦起身,韓卿塵也起身,隻有她答應,韓卿塵也答應。


    華錦從未和林婉穎多說幾句,這次上了街,卻特意和她站在一起,林婉穎當然不會多心,但韓卿塵卻明白華錦的心思,從她和林婉穎的第一句話開始,所有林婉穎和韓卿塵說過的話都被套了出來,也的確和韓卿塵說的一樣她的確是不忙著回去,也說了些謊,不過是想和韓卿塵多待一陣子而已,華錦笑道:“就是如此,咱們女兒家的心思他們怎麽會懂?婉穎你也沒什麽錯。”


    林婉穎的臉紅了起來,她本以為華錦不好相處沒想到她還是很和善,知人懂語的比自己那些粗野的兄弟多了些細膩,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她挽上華錦的胳膊道:“小七妹妹你別說了,韓大哥他是不會明白的。”


    華錦心道不僅韓大哥不明白,我也不明白,說個實話就這麽難麽?自己的三萬大軍是三萬條人命難道你心裏就隻有自己的兒女情長,那些人的命就什麽都不是了麽?


    “小七原來是什麽樣子?”趙瀝泉向韓卿塵問道,他左手拿了羊肉串,右手拿著錢鳴拿不過來的小玩藝,韓卿塵看了也覺得好笑,他回道:“和現在沒什麽兩樣吧,更加安靜威嚴吧。”


    “威嚴?一個女子麽?”趙瀝泉奇怪道,在北戎不同於西梁,女子不能為官,為帝,地位比在西梁低了好多,也和物資匱乏,思想教化的程度不同有關。


    韓卿塵搖頭看著前麵華錦和林婉穎談笑的背影道:“在西梁,女子一樣為官為帝,誰也不會小看了女子,小七她聰明絕頂,為了自己的家人從未停止前進,比起任何的錚錚男兒都是不輸的。”


    周圍的叫賣聲不斷,趙瀝泉想起那夜韓卿塵對自己訓斥時的眼神,打了一個機靈,道:“比之韓兄也不輸麽?”


    韓卿塵朗聲大笑道:“我是甘願在她之下,當然比之不如。”他在這一個扇子攤旁停了下來,那裏的扇子琳琅滿目,樣式也和西梁東華的風格不同。


    林婉穎見他們停下,也和華錦湊了過去,道:“韓大哥還喜歡折扇麽?隻是這裏的扇子都豔俗了些,沒有西梁的雅致文清。”


    那些扇子一半為竹製一半為紙製,竹子製的多是蒲扇,當真沒什麽文雅,韓卿塵拿了一把大蒲扇在手裏把玩和華錦道:“這扇子是不是適合我?”


    華錦笑了拿過他手裏的蒲扇道:“你就喜歡這樣粗獷的扇子麽?沒覺得自己其實長得還不是那麽粗糙麽?”


    韓卿塵摸摸頭,覺得華錦誇了自己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也是哈。”


    林婉穎看著韓卿塵的神色,眼中的亮意暗淡了許多,華錦眼裏卻像有星星一樣不停地翻看著這些折扇,卻一個也沒買,她道:“這裏的扇子的確是有特色,但是不太實用。”


    韓卿塵卻在她走後買了她翻看最多的黑白絨扇,趙瀝泉笑道:“韓兄還喜歡這樣女氣的絨扇麽?”


    韓卿塵笑笑看著華錦的背影道:“是啊,一會去看煙花,山崖上冷,這扇子還能保暖。甚好,甚好。”


    今天是年關,照著北戎的儀製,隻有這一天才允許放煙花,眾人都約好到北邊的山上一起看了這場煙花,算是對這場相聚做最後的告別,他們都知道這江湖裏雖然他們都笑著說再見,但是他們都知道。


    分別即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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