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指揮聽梁璐這麽說,立刻下達了命令。我們躲在指揮車裏,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後來一切結束之後有個特警告訴我們說,穆一龍這個家夥太恐怖了。他讓甜甜做他的觀察員,兩個人躲在快捷酒店樓頂上的牌子後麵不停地向樓下開槍。一開始他還專門挑特警隊員開槍,後來發現特警隊員都躲了起來,竟然喪心病狂到開槍射擊趴在窗邊看熱鬧的無辜百姓。所以在此我勸告各位不要看熱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固然是好的,要是沒那個能力就不要再用自己的好奇心去傷害無辜的人了。反正在穆一龍開了十多槍之後,他才被擊斃。甜甜看到穆一龍死了,當時就從快捷酒店的頂層跳了下來。這一對禍害精就此結束了他們罪惡的生命,我們也算是把塞外槍王繩之於法了。


    再會去的路上我忍不住想:甜甜一個花季少女,她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讓她的心裏如此陰暗,做出誘惑狙擊手殺人的事情來。我想讓梁璐幫我查查,可是看到她冷豔的樣子,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要是我提出這個要求會不會被她撅了麵子。這時梁璐看了我一眼說:“甜甜的繼父是退伍軍人,她小時候可能被那個禽獸侵犯過……”


    “你怎麽知道?”我聽到梁璐說可能,這就說明她的話是她的推斷,要是她說不出合理的解釋,我可不會盲從她的觀點。


    “你還記得被穆一龍殺掉的那個副市長嗎?”梁璐問我說。


    “記得啊!”提起被穆一龍殺掉的那個副市長,我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穆一龍殺他幹什麽?邊防站的人都討厭穆一龍,算是跟他有過節。可是穆一龍第一個殺的人不是哨所裏麵的官兵,而是那個副市長。是因為穆一龍想要隨便找一個試試手,還是因為那個副市長和穆一龍之間有什麽我們不了解的過節,我也沒搞清楚。現在梁璐提起了那個副市長,我問她說:“那個副市長怎麽了?”


    梁璐看著我求知欲泛濫的眼神,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說:“他就是甜甜的繼父!”


    我聽了梁璐的話,半天沉默不語。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說話、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打架……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麵前,不是所有都能接受的。自從穆一龍被擊斃之後,我每天晚上都能在睡夢中聽到一聲槍響,我看不到特別清楚的畫麵,隻是感覺自己眼前有一個人應聲倒下,然後就從睡夢中驚醒。這時候我會感覺自己跟剛從水裏出來一樣,一身的冷汗讓我瑟瑟發抖。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找心理醫生看看,可是還沒等我想明白這個問題,我又收到了一封來自死神的電子郵件,上麵的內容依然隻有四個字:攝魂畫家。


    畫家?一個畫家怎麽會是連環殺手呢?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梁璐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告訴我她收到了一個地址,是一個美術學院,明天隻要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我和梁璐的手機都設定了來件提示功能,所以隻要死神給我們發郵件我們就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不過這個死神現在怎麽也應該是個中老年人了,他卻掌握著非常高超的信息技術。我們曾經試圖讓技術人員查出郵件的發送地址,可是技術人員告訴我們那些郵件是通過一個運行軟件不停轉發最後發送到我們手上的。即便是追蹤到了地址,等我們去了哪裏對方早就不見了。考慮到現在很多老年人連發短信都不會,我對於死神為什麽如此善於在網絡上隱藏自己的蹤跡有著濃厚的興趣。說實話,雖然前麵兩個案子我和梁璐順利的找到了死神要找的人,可是這兩次遊走在生死之間讓我對於日後漫無止境的追查生活產生了厭倦。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天天跟那些心理變態的殺人狂打交道,誰知道我們會不會一不小心被他們幹掉?更何況死神行蹤莫測,手段凶殘,如果我們沒有按時找到他要找的人,我們的家人受到傷害怎麽辦?所以我思來想去感覺最好的辦法就是反攻為首,表麵上專心追查死神讓我們找的人,暗地裏展開對死神的調查,爭取早點把死神繩之於法,好讓我們過上之前那種安定祥和的生活。


    隻是這個死神也真是名不虛傳,除了那一夜的近距離接觸,我們再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去跟進調查。所以現在我們隻能乖乖聽話,等待時機跟死神展開新的博弈。


    第二天在機場梁璐看到我和魯德聰已經先到了,她盯著魯德聰看了半天轉過臉問我說:“是你帶他來的麽?”


    我看梁璐眉宇之間已經有了幾分怒氣,不敢跟她對視,一邊轉移目光一邊點了點頭。


    “你有病啊,帶他來幹嘛?”梁璐果然如我所料開始發飆,我在她徹底爆發之前連忙用之前早就準備好的理由讓她無言以對:“他糾纏你兩年了,你有辦法甩了他嗎?”


    要不怎麽說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呢,我這一句話就讓梁璐無言以對了,我趁著她沒反應過來的時機,轉過身對魯德聰說:“來,帶我們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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