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一個好的警察必須跟梁璐一樣,威風凜凜、英氣逼人,讓犯罪分子望而卻步才行。可是梁璐可不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她不僅僅看上去霸氣十足,而且明察秋毫,目光如炬。我和魯德聰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做的事情嚇到,可是梁璐在震驚之餘卻依然可以發現事情當中的種種疑點。當她問萱萱到底是誰時,我立刻明白了她為什麽說這番話。作為一個服務員,萱萱顯然具備著超乎常人的推斷能力。她能通過重重迷霧看到事情的本質,而且似絲毫毫不在乎自己的飯碗。作為一個低收入者,她具備著自身不應該有的氣質和思維,所以梁璐懷疑她還是有道理的。


    可是這時候萱萱裝出一副不知對方所雲的樣子,告訴我們她就是萱萱啊。梁璐知道萱萱幫了我們大忙,有沒有什麽真憑實據證明對方在隱瞞什麽,所以隻能作罷。在會去的路上魯德聰告訴我們說,是萱萱在他收拾東西的時候主動找到他,問他我們為什麽要摳她的嗓子。魯德聰不知道怎麽回答,所以閃爍其詞,可是萱萱又問他我們是不是在查案,如果是這樣,她可能會幫到我們。魯少爺看對方猜到了我們的意圖,又破案心切,所以就跟對方說了實話。聯想到之前是萱萱主動接近梁璐,也是萱萱主動跑到廚房問我們在找什麽,現在說萱萱沒問題估計鬼都不信。梁璐立刻埋怨魯德聰反應遲鈍,然後讓飛機掉頭,我們要回去再調查一下萱萱。魯德聰想給自己辯解,就問為什麽要調查人家,畢竟人家幫了我們的大忙。梁璐瞪了他一眼之後聰少不敢多說什麽了,跑到駕駛室跟機長商量改航線的事情。我知道梁璐為什麽這麽在意萱萱,看了她跟我一樣,表麵上雖然不說,可是心裏也非常想把死神給找出來。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萱萱願意幫我們一定另有原因。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她甚至有可能是死神派來給我們幫忙的人。


    飛機一著陸我們就跑到飯店裏去找萱萱,可是她人已經走了。另外從大堂經理那裏我們得知,萱萱確實說謊了,她來這家飯店不到兩個月而已,之前倒是有一個幹了兩年多的女孩跟萱萱關係不錯,後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她辭職了……


    我們知道想在我們再也別想找到萱萱了,她在飯店裏使用的身份證經我們調查發現都是假的。[]不過兩座山沒有相見的可能,兩個人卻總有機會在見麵。日後我們再次相見她是敵是友我們就不清楚了,可是對於我們這些不停調查凶殺案的人來說,走進誰的世界迎接我們的都是一陣血雨腥風……


    萱萱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的調查卻還要繼續。沒等我們再次登上飛機,我們就受到了死神的通知。這一次我們要調查的地點是一個苗寨,而我們要調查的人非常恐怖,死神叫她斷腸蠱婆。


    蠱術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過去在南方鄉村中,曾經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在文字上賦予了蠱有多種涵義,主要的一種涵義作“腹中蟲”。眾多的蟲侵入人的腸胃發生了蠹蝕的作用就叫做蠱,又叫中蠱。據學者考證,早在戰國時代中原地區已有人使用和傳授造蠱害人的方法。


    不過現在人們普遍認為蠱術在苗區還有流傳,時至今日如果當地的小孩吃食硬物,不小心嘴裏起了血泡,做母親的便一邊慌忙找針把血泡紮破,一邊憤憤地罵道:“著蠱了,著蠱了。挨刀砍腦殼的,誰放的蠱我已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要是吃魚不慎,魚骨卡在了喉嚨,母親就會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幾大口飯,將魚刺一股腦兒地吞下肚裏。隨後叫小孩到大門口默念著某某人(被認為有蠱者)的名字,高聲喊叫:“某某家媽有蠱啊,她放蠱著我,我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哪天我要抬糞淋她家門,揀石砸她家的屋頂,讓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蠱,有兒娶不來,有女嫁不去哩!”喊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據說通過這種喊寨的方式,“放蠱”的人聽見了,心裏害怕,就會自動將“蠱”收回去。


    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有苗族學者調查後認為,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隻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他們認為除上述一些突發症外,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麵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髒不適、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症狀為主的慢性疾病,都是著了蠱。屬於突發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好了;屬於慢性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了。這種令人生畏的蠱,並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在中國古代江南地區早已廣為流傳。最初,蠱是指生於器皿中的蟲,後來,穀物腐敗後所生飛蛾以及其他物體變質而生出的蟲也被稱為蠱。古人認為蠱具有神秘莫測的性質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蠱,可以通過飲食進入人體引發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長期的毒蠱迷信又發展出造蠱害人的觀念和做法。我本以為蠱術跟獨角獸一樣都是謠傳,可是既然死神讓我們去查一個被他稱為斷腸蠱婆的人,那看來這種神秘而且恐怖的巫術是確有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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