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工人們一個個喝的大醉,下午就都直接的放倒在床上,我和馮凱在辦公室裏默默的發愁,馮凱愁眉不展的坐在那裏哎聲歎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別太發愁了,事情總會解決的。”我安慰他說。


    “安總,我是發愁紅強是跟著我出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麽回去對他的家人交代啊?”馮凱說。


    “對了,馮凱我問你,為什麽紅強死了村民們看上去並不是很難過啊?”我突然問道。


    “安總你有所不知,其實紅強不是我們村子的,他的外婆本來就他媽一個女兒,老人死了之後他才搬過來繼承了老人的遺產。”馮凱說。


    “可是那也不至於對他這麽冷淡吧?”我不解地問。


    馮凱輕歎一聲:“這也怪紅強,本來村裏的人就很欺生,而這紅強偏偏牛逼的很,剛來了之後就和本村的村民鬧過一些小矛盾,所以村民們並不待見他。”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知道有沒有誰和紅強有利益上的衝突嗎?”


    馮凱果斷地搖搖頭:“紅強和村民們都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起的糾紛,並不至於有害命的仇恨,要說利益衝突,那整個村民都應該和他有利益的衝突。”


    “這話怎麽說?”我眼神淩厲地看著紅強問,許多重大的案件都是從微不足道的細節上尋找到的線索。或許我能從馮凱這裏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在我們農村,像紅強外婆這樣的孤老婆子死了以後她的土地和房子都應該充公,如果沒有紅強憑空出來,那老太婆的東西不都成了大家的了嗎?”紅強說。


    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紅強繼承他外婆的財產理所應當。”


    “道理是這樣,但是在農村嫁出去的女兒就不是這個村的人了,紅強這個時候回來不是惹大家不高興嗎?”馮凱接著說。


    “真是鼠目寸光,這麽一點蠅頭小利也他們看的上眼。<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我不屑地說。


    馮凱難堪地笑了笑說:“您生活在錦衣玉食的貴族生活裏,哪裏知道普通老百姓的不易,有的時候他們都會為了幾塊錢鬧的大打出手呢。”


    聽了馮凱的話我不禁啞口無言,人的際遇不同,生活的環境不同,所以對待事情的方式也不同。我們一頓飯花上幾千元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可是這可能是有些人一家全年的收入,我有權利享受奢華的生活,但是無權嘲笑生活在最底層的草根們。


    和馮凱的一番讓我悶悶不樂,透過窗口看到對麵的宿舍裏看著那些正在熟睡的男人們我一陣心酸,他們幹著最辛苦的工作,過著最卑微的生活,可是很少聽見他們喊苦喊累,他們的要求很低,能讓自己和家人吃好點住好點就已經很知足了,一頓並不豐盛的酒菜居然能讓他們這麽的安然。


    就在我百般糾葛的時候,馮凱已經走出了辦公室,到外麵拾掇雜物去了。


    有些醒酒的工人們開始活動了,反正閑著也沒事,正好可以找他們閑聊一會,順便了解一下他們的生活。起初這些人還有點拘謹,時間長了,也就漸漸的放的開了,不知不覺竟然聊了兩個多小時,這些工人們都說我平易近人,不像整天坐在辦公室的那些人高高在上,這讓我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些許的滿足。


    工地上的那些白骨已經被統一收集起來放在一起,足足裝了十幾籮筐,不管紅強的死是不是和這個冤魂有關,當務之急就是趕快處理了這些東西,好讓工程繼續開工。


    我叫上了山根、小順子、寶貴、柱子把籮筐裝到卡車上,然後然他們跟著我去火葬場把這些東西燒掉。


    山根和小順子、寶貴和柱子各分成兩組合力把籮筐裝到卡車上。


    “真他娘的重!快把老子的腰累彎了。”山根一邊往車上抬一邊抱怨。[]


    “好好幹活,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廢話?”我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這時寶貴認真地說:“山根,你可不要亂說話,要是被這些冤鬼聽見了晚上該來找你了。”


    山根的臉頓時被嚇白了,膽戰心驚的看著那一堆堆的白骨也不敢上前了,順子和柱子在一旁捂著嘴偷偷地笑。


    我生怕山根被嚇得打退堂鼓,板起臉來冷冷地說:“不要說怎麽危言聳聽的話,鬧得人心惶惶的幹不下活去誰承擔責任。”


    見我生了氣,四個人馬上就恢複了認真的表情,手下的動作也快了起來。


    我也不想給她們一副資本家的印象,隨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你們幾個辛苦了,今天出工按照兩倍的工資算。”


    “謝謝安總。”幾個人高興地說。


    我們一行朝著火葬場而去,很快就來到了火葬場,石城市的火葬場建在郊區的一塊荒地裏,緊挨著火葬場是一條流著髒水的河,河邊張滿了茂盛的野草,看上去異常的荒涼,在河堤上有殯葬後燒剩下的花圈和紙錢,被風一吹,紙灰亂飛,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


    我們說明了來意,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就馬上行動起來,不到一個小時,那些骨頭就被燒成了灰,然後我們把他們放在幾個大的骨灰盒裏,寄存在骨灰堂。


    我們往回趕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車經過河堤的時候,小順子就嚷嚷著要撒尿。


    “你真是毛病多,在火葬場有廁所你不在哪裏解決,偏偏到這裏來耽誤時間。”寶貴生氣的訓斥小順子。


    小順子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瘦瘦小小的,就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就看他嘻嘻笑著說:“寶貴叔,火葬場裏太陰森了,我不敢在那裏上廁所,萬一遇到什麽女鬼什麽的看上我了呢?”


    “你個小癟三,這個熊樣子女鬼也不會看上你的,趕快下去解決了馬上走。”寶貴說著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我也去。”柱子也跟著說。


    兩個人飛快的下了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解決起來,一邊解決一邊還笑著說著什麽。


    很快兩個人就回來了,我們繼續朝城裏趕路。


    我把他們送回了工地,我很擔心工地再出什麽狀況本想在工地住下,可是工地裏麵清一水的男人,根本沒我住的地方,我隻好回到別墅裏。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匆匆的驅車趕往工地,剛走進工地裏,我就感覺有一股不祥的氣氛在空中彌漫著,可是這氣氛到底從什麽地方而來我卻不清楚。


    “馮凱,快開門。”我用力的敲著辦公室的門。


    馮凱從裏麵答應著,很快就傳來了腳步的聲音,門開了,馮凱惺忪著睡眼站在門口,他隻穿了一件大褲衩,上身還光著,顯然還沒清醒過來。


    “安總,你這麽早來幹什麽?”他打了一個哈欠說。


    “馮凱,你快穿好衣服,我覺得工地裏的情況不對勁。”我焦急的說。


    馮凱這才從迷蒙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不雅的樣子站在我麵前,急忙紅著臉跑回了屋裏,很快他換上了工裝出來了。


    “你快去工人宿舍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我說。


    馮凱匆匆的跑進工人們的宿舍,很快他就回來了,驚慌失措地說:“安總,不好了,小順子和山根不見了!”


    “快動員所有的人去找!”我焦急地說。


    人們馬上行動起來,深坑裏沒有,廁所裏沒有,廚房裏也沒有。


    “他們會去什麽地方?難道趁著人不注意跑了?”我疑惑地問。


    “不可能,已經有三個月沒開支了,他們不能就這麽跑了。”馮凱說。


    就在這時,聽見有人驚恐的叫喊起來:“山根在這裏!”


    聲音是從庫房裏麵門口傳來的,我們急忙跑了過去,現場的一幕不禁讓我目瞪口呆了。


    原來庫房門口放好了許多裁剪好的鋼筋,整整齊齊的碼放起來,而此時成跺的鋼筋都轟然倒地,就看在裏麵露出了半個人的臉,一隻鋼筋從他的耳朵裏穿進去,從對麵的眼睛裏麵穿了出來,眼球被筋膜掛在眼眶上,黑色的血跡順著眼眶流到嘴角上,而另一隻眼睛卻睜的大大的,好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而他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青黑色,有紅色的氣泡不斷的從嘴裏麵冒出來,惡臭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簡直讓人作嘔。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山根。


    昨天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死了呢?他為什麽深更半夜跑到這裏來呢?


    “是鬼,一定是鬼來報仇了。”柱子大聲的喊了起來:“昨天我們搬那些骨頭的時候,山根還說了不好的話,為這件事寶貴叔還說了他。”


    “啊,連著兩天出人命,看來真的是鬼來索命啊,不知道明天是誰呢?”


    “工資我不要了,我要辭職。”


    “我們要辭職。”


    工人們紛紛的喊了起來。


    工地上連續出了兩件人命,無論如何是瞞不下去了,我無奈地說:“各位工友們,我首先聲明一下,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難過,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還是為大家的安全擔憂,所以既然大家提出來了,我就允許大家先離開這裏,想回家的馬上開工資,暫時還不想回家的公司會安排其他地方住,等事情解決了再回來上班,大家看怎麽樣?”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大概統計了一下,竟然有一半的工人們想回家,我吩咐馮凱馬上準備現金給他們開支。


    馮凱把我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悄悄地說:“安總,你還不知道吧,總公司好幾個月沒給我們打款了,現在這些工人看在老鄉的麵子上一直撐著呢。”


    “那朝總公司要啊。”我說。


    馮凱愁眉苦臉地說:“這個工地一直不順,上麵很惱火,說如果工程的主體不蓋好絕對不給一份工錢,我都沒辦法開口啊!”


    我一聽火氣頓時上來了,這真是豈有此理,工程不順和這些人和馮凱也沒多大的關係啊,“這電話我來打,我看看誰敢不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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