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一處荒山上麵到處都是墳地,有一處墳地已經被挖開了,村裏的老老少少幾十人圍在一起。


    “你們看,胡老二回來了,還帶了兩個人。”一個回頭人看見了越走越近的朱一龍三人。


    “胡老二身邊的兩人應該是天師吧?”


    “好像是王天師和他的徒弟。”


    王昆侖三年前又收了一個徒弟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居住在昆侖山底下的村民幾乎都知道。


    “王天師,你們總算是來了。”年逾古稀,一臉鄒紋的老村長從人群裏走出來,迎上了王昆侖兩人。


    “都讓一讓。”老村長在前麵引路,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見到王昆侖兩人時,人群裏的‘夏三娃’眼角閃過一絲慌亂。


    被挖開的墳裏,一副鮮紅色的棺材,棺材上麵布滿了紅色的雞血線,現在棺材已經被揭開,紅色的雞血線已經斷成了無數小結。


    棺材裏麵躺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死女人,肚子高高鼓起,顯然在臨死前已經有了身孕。


    死女人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而且嘴巴上下還長出了一排尖銳的獠牙。


    獠牙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讓人心滲的光澤。


    “這個子母屍煞已經形成了,晚上就會出來害人。”王昆侖道,“現在趁太陽還沒有落山,必須馬上燒掉它,要不然會很麻煩的。”


    “村長,你馬上派人下山準備柴火和汽油,在準備兩大碗黑狗血和一大碗雞公血,馬上拿過來這裏,要快!”


    事情如此嚴重,老村長一聲令下,圍觀的人大部分都快速的跑下山去準備了。


    “夏三娃,你給我出來。”夏三娃也想下山,可是被老村長叫住。


    “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處?”老村長對著夏三娃吼道。


    “也沒有多少,就是三千塊錢。”見到老村長不善的眼光,夏三娃唯唯諾諾回道。


    經過夏三娃的交代,朱一龍兩人總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個死去的孕婦不是小河村人士,是隔壁張家村的。


    前些年,張家村一直和小河村爭一塊肥沃的土地,兩個村子的人以此鬧的不可開交,最後小河村村民爭贏了土地,可是兩村也因此結下了仇恨。


    這幾年都是明爭暗鬥的過來的,兩村還發生了幾次集體的鬥毆事件,最後驚動了派出所才擺平的鬥毆事件。


    這裏的荒山是小河村的,其中埋死人這一塊是夏三娃家裏的。


    起初張家村一人找到夏三娃,說要埋一個死人都他家的慌山上,因為兩村的關係緊張,夏三娃並沒有同意。


    那人二話不說拿出三千塊放在地上,要是夏三娃同意就撿起地上的錢。


    看著地上紅彤彤的百元大鈔,那可相當於自家兩年賣糧食的總收入。


    再說人家隻是埋死人在自家的荒山上麵,又不占用一點耕地,人都死了,埋在那裏還不是一樣,想到這裏,夏三娃的堅持很快被金錢擊的蕩然無存。


    彎腰就撿起地上的千元大鈔,隨著夏三娃撿起地上的錢,子母屍煞就順順利利的埋進了小河村的地盤。


    張家村的死人埋進小河村的地盤,起初小河村的村民非常憤怒,不過都抱著死者為大的心思,這件事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一個星期後,小河村下了一場大雨,大雨過後,小河村胡老二家村民丟失了一隻小羊羔,此事可急壞了胡老二。


    胡老二到處尋找,慢慢的就找到了荒山上的墳地裏。


    也許人在做天在看,老天都要幫被暗算的小河村人一把,大雨把子母屍煞棺材上麵的封土衝走了不少,露出了鮮紅棺材和上麵的雞血線。


    見到這一幕,胡老二趕忙下山去告訴了小河村的老村長。


    老村長活了一大把年紀,知道一些殤葬方麵的禁忌,但凡是棺材鮮紅,而且還有雞血線捆綁著,恐怕事情不簡單。


    老村長馬上號召小河村村民來到荒山,挖開了一個星期以前張家村人埋的墳,見到裏麵死的是一個孕婦,屍體死而不腐,還長出來長長的獠牙。


    老村長立馬叫胡老二去昆侖山請王天師了。


    見到王天師後,老村長從夏三娃不自然的眼神,就知道他收了人家的好處。


    “還是先燒掉子母屍煞要緊,其它的事情過後追究也是可以的。”王昆侖不停的從布袋裏拿出小旗,插在棺材的四麵八方。


    “好吧,你去準備柴火吧!”老村長揮揮手道,“處理完屍煞在找你算賬。”


    “是是是!老村長說的是。”夏三娃如蒙大赦的跑下山去了。


    “王天師,鮮紅的棺材和雞血線都有鎮邪的作用,對方如此做就不怕屍煞出不來嗎?”老村長問道。


    “短時間是出不來,不過隨著七七四十九天一過,屍煞就徹底變成凶煞,等屍煞變成凶煞,這樣的棺材和雞血線對它起不到一絲一毫的鎮壓作用。”王昆侖道,“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小河村連一隻老鼠都難逃毒手了。”


    “好毒的詭計,要不是大雨衝掉封土,我們小河村豈不是要全村遭殃。”老村長想起都是一陣後怕。


    現在已經破壞了雞血線和鮮紅色棺材的布局,子母屍煞就是沒有變成凶煞,在太陽落山後也會出來害人了。


    “師父,你這樣做不是太麻煩了,要不然我丟一團‘乾坤金火’下去,保證它連灰燼都不會留下。”朱一龍山前揮揮手道。


    “徒弟不可。”王昆侖生怕朱一龍放出乾坤金火,趕忙道,“它們母子被人變成屍煞已夠造孽了,現在它還沒有害人,你一團‘乾坤金火’一下去,它們會徹底消失在三界的。以後你行走天下,非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乾坤金火知道嗎?”


    “哦!”對於師父的話,朱一龍還是記載心裏。


    “王天師,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王昆侖在棺材的四麵八方布好陣法不久,下山的村民陸陸續續拿來了柴火,汽油,黑狗血等物。


    “趁現在太陽還沒有落山,趕緊把汽油都倒進棺材裏麵,另外把柴火也丟進去。”王昆侖道,“黑狗血和雞公血先放到一邊。”


    “你們都聽見了嗎,趕緊造王天師說的做。”老村長也加大語氣。


    見到汽油柴火差不多都倒進棺材和金井裏麵了,王昆侖拿起點燃的火把就扔就裏麵,然後整個人就坐下來念往生咒。


    劈裏啪啦,一股股黑色的濃煙不停的冒出來,柴火汽油棺材都不停的在熊熊大火裏燃燒。


    隨著熊熊大火的燃燒,許多好奇的年輕人都圍了上來,心裏麵的恐懼完全被好奇所取代。


    “我的乖乖,怎麽會燒不了?”


    “你們看,它的臉皮在動。”


    “這東西不會殺不死吧?”


    鮮紅色棺材裏麵的子母屍煞在熊熊大火的燃燒下,一點事都沒有,連衣角都沒有燒著。


    原來女屍不停的從身體裏麵釋放出黑色煙霧狀的怨氣,來住當火焰的燃燒。


    隨著體內的怨氣減少,屍煞毫無血色的蒼白臉皮居然像人類承受痛苦時的模樣一般,在微微的抽動。


    看樣子熊熊大火收到的成效微乎其微,要一直像這樣好下去,就是太陽落山都燒不完屍煞。


    “所有人都後退十米。”王昆侖吼道,“恨,都死了還不甘心,道爺好生超度你你不識抬舉,如此道爺就滅了你。”


    見到屍煞燒不了,再聽見王昆侖的吼聲,所有圍觀的村民立馬屁滾尿流的散開了。


    不要說十米,二十米都有了,現在金井邊上就剩下王昆侖朱一龍兩師徒了。


    王昆侖用碗裏的黑狗血混合雞公血快速的寫了一道滅屍符,用罡氣吹動,一下就貼到屍煞的胸口。


    然後往棺材裏倒入黑狗血和雞公血後,再從朱一龍手裏接過桃木劍,嘴裏不停的念起了滅屍咒。


    隨著王昆侖的咒語加開,女屍身體裏麵釋放的黑色怨氣漸漸減少,慢慢的衣角已經被火焰燒著了。


    當火焰不停向著女屍燒過去時,天上出現了一朵巨大的烏雲,一下子就把直射大地的太陽光給擋住了。


    金井火焰沒有了太陽光的照射,屍煞一下子睜開無眼珠的黑色瞳孔,雙手紅色指甲一瞬間長長十公分,模樣猙獰的從棺材了站起來,向上麵躍。


    “碰。”屍煞剛剛從棺材裏躍起,就被王昆侖布下的陣法彈回去了。


    “找死。”王昆侖一咬左手中指,用鮮血在桃木劍的劍身上快速畫了一道符籙,守在金井邊上嚴陣以待。


    太陽被烏雲遮住,王昆侖就知道子母屍煞一定會跳出來的,因為失去了這個機會,它就隻有被燒為灰燼。


    果然,在子母屍煞第三次從棺材裏麵跳出來的時候,周圍的陣法就已經失去了效用,旗子隨著屍煞跳出棺材,全都自動從中折斷了。


    子母屍煞跳出來的一瞬間,王昆侖握著帶符的桃木劍就衝上去,同子母屍煞大戰起來。


    “碰。”王昆侖躲過屍煞的爪子,桃木劍一下拍在屍煞的腦門,屍煞被重新打回金井裏麵。


    “吼!”屍煞不甘心,一聲大吼,又從金井裏麵跳出來和王昆侖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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