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早就聽到了白世祖的聲音,她心知大事不好,準備裝病,當作自己什麽也不知道,所以早就躺在了**假裝昏睡。


    但是此刻聽到白世祖點名喊自己,知道再不出去,恐怕就難以挽回局麵了,於是連忙擦了幾重粉,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力,才披著鬥篷在瑩秋的攙扶下,虛弱不勝地走了出來。


    一見到眼前的情景,露出不可置信地模樣,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兒?夫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白世祖看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又見她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摸樣,剛剛的怒火瞬間熄了三分,但依舊十分憤怒地道:“你養的好奴才,竟然敢打主子,你看看槿兒都傷成什麽樣兒了?”


    “這……不……夫君,妾身病了,剛剛喝了藥就睡過去了,什麽也不知道啊!”陸凝香突然睜大她那雙杏眼,大顆大顆地掉眼淚,這時她最拿手的一招,也偏偏是白世祖最吃的一招。


    然後她一邊流著淚一邊怒聲嗬斥幾個老媽子,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麽?為何無緣無故地要打人,竟然膽大包天連大小姐也敢打,你們不想活了嗎?”


    那些老刁奴一聽,連忙叩頭,求道:“夫人饒命啊,奴婢們並沒有打大小姐,奴婢們隻是在教訓那兩個不懂規矩的丫頭,是她們先動手打的申嬤嬤!”


    白世祖一聽,頓時皺了眉頭,嗬斥道:“胡說八道,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你們在對槿兒動手,難道這還有假?”


    “公爺,奴婢們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向大小姐動手,那是大小姐心軟,非要護著兩個丫頭,奴婢們隻是在拉大小姐離開,可不敢打她!”說話的就是那個伶牙俐齒的金嬤嬤。


    此時申嬤嬤也反應過來,跪在地上抬著頭看著白世祖,哭著道:“公爺,您看看老奴這臉,都是那個賊婆子打的啊!”


    白世祖頓時有些疑惑起來,不知道該相信誰,白木槿突然離開白世祖的懷抱,往地上一跪,撩起字跡的袖子,露出一塊一塊紅痕,或深或淺,然後輕蹙秀眉,無限委屈道:“父親,她們口口聲聲說沒有打我,您看看我這手臂上的傷,還有些地方,是不能讓人看的,她們故意打在那些地方,讓我有苦難言啊!父親,難道我不是您的女兒嗎?她們怎敢如此欺辱我,若今日不能討個公道,槿兒往後在寧國公府還如何立足,不如現下就死了好!否則遲早也得被惡奴欺淩至死!”


    白木槿說完,捂著自己的臉,眼淚順著指甲縫滴落在泥土裏,讓白世祖又揪心起來,連忙要扶白木槿。


    那邊陸凝香突然掙紮著過來,想要扶白木槿,還一邊哭著道:“我可憐的孩子,都怪母親,怎麽病得這樣重,竟然連你在外麵受苦也不知道,嗚嗚……讓母親看看你的傷!”


    白木槿抬起頭,一臉痛心地看著陸氏,哽咽著道:“母親,我在外撕心裂肺地喊您來救我,就這一牆之隔,就算您沒聽到,您身邊的丫鬟婆子能聽不到嗎?她們為何能坐視不理,任由槿兒挨打,求救無門呢?”


    白世祖一聽,也怒瞪著陸氏,露出懷疑和憤怒的眼神,陸氏心頭惱火,這白木槿真是個不省心的,怎麽總要跟自己過不去。


    她一愣,然後轉頭對著跟出來的丫鬟婆子嗬斥道:“你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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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


    “祖母!”


    “老夫人!”


    眾人見了白老夫人,都有些詫異,連忙行禮。


    白老夫人走到白木槿身前,將她輕輕扶起來,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珠,道:“好丫頭,你受委屈了,祖母托你來看望你母親,如何被人欺辱成這樣?”


    “祖母……嗚嗚……”白木槿又心酸地抱住了老夫人,哭的人心都跟著揪起來。


    “乖,祖母定要為你討回公道!”白老夫人難得地柔和了聲音,溫言軟語地安慰著白木槿。


    白木槿用帕子揉著眼睛,她的淚水似乎太少,總要借助點兒外力,才能痛快地流出來。


    “槿兒多謝祖母!”


    白老夫人冷眼看著幾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老媽子,冷聲道:“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連大小姐都欺辱上了?”


    “求老夫人饒命,求老夫人饒命,奴婢們再也不敢了!”幾個老媽子隻顧著磕頭求饒,再不敢爭辯。


    白老夫人絲毫不理會她們的苦苦哀求,喊了一聲:“甭管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今日是決不能縱了你們幾個刁奴,來人,給我拉下去杖斃吧!”


    話音落,孫嬤嬤就指使幾個粗使婆子將幾個老媽子堵了嘴巴,拉下去,連讓她們哭叫的機會都沒給。


    凝香苑前已經聚集了很多下人,多是來看熱鬧的,但看著那五六個老媽子,上午還耀武揚威的,這會兒就喪命了,著實有些膽寒。


    陸氏看著那幾個老嬤嬤被拉下去打死了,也沒有皺一下眉頭,隻顧著在一旁頻頻向白世祖裝可憐,博同情。


    “陸氏,你這個主母未免當得太不稱職,一再縱容自己的奴才生事,我倒要懷疑你是否能擔當我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了!”白老夫人終於將矛頭指向了陸凝香。


    陸氏一聽,萬分委屈地看著老夫人,又看看白世祖,才期期艾艾地道:“老夫人,妾身是病了,才讓這些惡奴有機可乘,還請老夫人體諒!”


    “哼,你病了?病到槿兒來這裏半日,你都不見她一下?還任由下人打她?你是不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白老夫人疾言厲色地嗬斥,她如今一看到陸氏這種故作柔弱的樣子,就覺得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往上冒。


    陸氏咬著下唇,淚盈盈的眼睛看著白世祖,無聲地向他求助,看得白世祖也覺得於心不忍,硬著頭皮向正在盛怒中的白老夫人求情道:“母親,陸氏真的病了,您看看她這臉兒白的,大夫也說要靜養,想來這些刁奴就是趁著她身子不好,才敢作威作福!”


    白老夫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卻沒法對著自己的兒子發出來,若一旦和兒子紅了臉,往後她說什麽,白世祖也聽不進去了,強忍著怒氣,白老夫人道:“公爺,母親知道你愛妻心切,但槿兒是你的親骨肉啊,你看著她受了這樣大的屈辱,難道也不心疼嗎?”


    白世祖看看一身狼狽,連眼睛都哭腫了的白木槿,頓時也覺得臉上無光,盡管有心想要息事寧人,但也明白若不能給白木槿一個交代,往後他這個父親怕是要威嚴掃地了。


    “哎,陸氏的確有錯,母親您就看著辦吧!”白世祖歎了一口氣,退到一邊去,不想再插手內宅的事情。


    陸氏一聽白世祖竟然不管她了,就慌了,連忙跪在地上求道:“老夫人,妾身的確失職,請老夫人從輕發落!”


    “我哪裏敢發落你,前日罰你跪了祠堂,你就暈了過去,又病了這許多天,我若再罰你,那不就是有意要逼你的性命嗎?”白老夫人冷聲諷刺,這會兒知道要求她了?裝病挑撥離間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求饒呢?


    別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陸氏在裝病嗎?故意縱容下人欺辱白木槿,這個女人也太小心眼兒了,到底是在打槿兒,還是在打她的臉?


    白木槿聽了話,也趕緊拉拉白老夫人的衣袖,求道:“祖母,想來母親也是無意的,她畢竟是病了,為人子女的,若強求病重的長輩來救我,實在於理不合,槿兒絕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幸而槿兒沒真危及性命,身上那些上將養個把月,也就好了!”


    白木槿故作堅強地笑笑,故意收攏了自己的衣袖,似乎生怕別人看到了一般,但白老夫人一見就覺得有問題,將白木槿的手來過來,掀開袖子,露出那已經初露青紫的傷痕,在雪白的肌膚襯托下,越發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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