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了自然心裏舒坦,一個有心哄,一個有心親近,自然賓主盡歡。白木槿出宮之前,皇後又賞了好些東西,算是賀她晉封郡主之喜。


    白木槿一想到這晉封之喜,恐怕還得宴客,不是她要高調行事,而這是個不成文的規矩,她得到聖上恩典,親封安平郡主,若是悶聲不吭地就過去了,外麵人還指不定怎麽想。


    她不是怕人往歪處想,而是現在各方勢力都對她十分好奇,總得給人家一個機會來打探,否則她寧國公府裏還不定三天兩頭有人借故上門呢!


    如今她也不缺這準備宴請的銀子,更要借這個機會,逼陸氏將她母親的嫁妝全數交出來,至於那些損毀的東西,自然要她拿銀子出來賠償了!


    打定了主意,白木槿回到府裏,外婆已經回去了。她和瑞嬤嬤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兒一早再去找白家的人把話交代清楚。


    陸氏的傷雖然有些嚴重,倒也不至於連嫁妝單子在哪裏都能忘記,所以她便帶著瑞嬤嬤親自到福祿苑去了。


    剛剛到福祿苑的門口,下人們自覺地跪了下來,郡主等於是皇家人,這些下人都懂得尊卑,下跪是最基本的禮節。


    “郡主,請稍後,奴婢進去通傳一聲!”瑩秋如今已經跟到了福祿苑裏來伺候了,最近一段日子,因著陸氏住在福祿苑,她幾乎可以天天都看到白世祖,這讓她眉眼間都是喜色。


    白木槿看了一眼瑩秋,才道:“嗯,去吧,就說本宮來探望一下母親的傷勢!”


    她如今可不怕陸氏閉門不見,那就是對郡主不敬,陸氏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做出這樣的行為來,即便她內心再不願意,也得見她。


    果然,瑩秋剛剛去了片刻就回來了,恭恭敬敬地把白木槿請了進去,恰好白世祖也在陪陸氏說話解悶兒。


    白世祖有幾分尷尬地站起來,原本白木槿見到他自然要行禮,如今身份高於他,他也該要行禮,這實在讓人難堪。


    可是白木槿並沒有刻意在這方麵刁難他,隻是淡淡地道:“沒有外人,父親就不必多禮了!”


    “母親好些了嗎?這一日太多事兒,沒能一早過來看望您,失禮了!”白木槿不管對陸氏有多少怨恨,但在表麵上,卻從未有絲毫不敬。


    陸氏即便想挑理兒,也沒處下手,相反,她這個一品誥命見到郡主能不行禮就已經是白木槿的恩德了。


    她有些懊惱,更多的是尷尬,擺擺手道:“臣妾不敢有勞郡主,因臣妾受傷,連郡主的晉封禮都沒有參加,實在慚愧!”


    白木槿也配合地搖搖頭道:“不必放在心上,隻要母親身體無恙,我就放心了,隻是……我還有一事相求,希望母親能夠答應!”


    陸氏一愣,她現在可想不到白木槿能有什麽事兒是要求到她的,但麵兒上還得誠惶誠恐地道:“郡主客氣了,有什麽事兒是臣妾能夠辦到的,不敢推辭!”


    白木槿似乎很滿意,笑著道:“也沒什麽大事兒,隻是我要看看先母的嫁妝單子,再去庫房裏看看,因著我晉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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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氏趕忙謝了,道:“多謝郡主賞賜,臣妾受之有愧!”


    白木槿輕笑道:“母親,這話就見外了,雖然如今你我尊卑有別,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家人,不過是些燕窩而已,皇後娘娘賞賜了不少,我一個人吃不完也是浪費,您就放心收下吧,這麽好的燕窩外麵可買不到呢!”


    那一副施舍的態度,讓陸氏心裏跟堵了一塊石頭一樣,沉重又發悶,可偏偏還不能回嘴,這讓她痛苦煩躁的幾乎要發狂。


    白木槿,那個曾經連府裏的丫鬟都可以欺負的賤丫頭,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尊貴的郡主,高高在上,連她這個繼母都要跪伏在她的腳底。


    那句“尊卑有別”更像一根毒刺一般插入她的心裏,使得她恨不能將白木槿的笑臉給狠狠地撕扯下來,踩在地上。


    “郡主真是孝心,讓臣妾感動!”陸氏幾乎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


    白木槿仍舊笑得一臉恬淡,道:“應該的,誰讓您是本宮的繼母呢,您曾經照顧本宮的,本宮銘記於心,死生不能相忘,自然也會加倍回報母親的!”


    陸氏聽著她的話,隻覺得心涼了大半截,如果現在白木槿要報仇,那幾乎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她連楚郡王府都敢踩踏,對她這個國公夫人,難道還會有所顧忌嗎?


    孝道可以壓她一時,卻無法壓她一世,隻要白木槿願意,她會想盡一切法子將自己除掉的,這讓陸氏寢食難安。不行,她得想法子除掉白木槿,徹徹底底地除掉她,否則她就會死在白木槿的手裏。


    白木槿看著她緊張的眼神,笑得十分柔順,安撫道:“母親,好好養傷,您得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否則本宮可如何能回報得完您的恩德呢?不要輕易尋死,否則本宮可是會傷心的,本宮叨擾的夠久了,不打擾母親休息,若有需要,盡管派人去倚琴閣告訴本宮!”


    一席話若是別人聽了,大概會覺得白木槿孝順至極,可是陸氏聽了卻覺得背脊生寒,她可是聽出來白木槿話裏的意思,她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活著承受她的報複,白木槿覺得死是對她陸凝香最輕的處罰!


    白世祖還是第一次聽到白木槿如此恭順地和陸氏說話,而且言語之間極盡討好和孝順,讓他聽了都忍不住覺得感動。


    白世祖想要拍拍白木槿的頭,以示親厚,卻被白木槿輕輕讓了一下,他才尷尬地發現,女兒是郡主,他再不能做這樣的動作了。


    尷尬地收回手,道:“郡主,您身上也有傷,也好生養著,有需要為父的,盡管提出來!”


    他覺得自己也該表達一下對女兒關心,畢竟在白世祖看來既然楚郡王府的事情解決了,他和白木槿之間的矛盾也就不存在了,他們還是父女,即便女兒貴為郡主,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隻要他往後多關心女兒一點,父女之間哪有隔夜的仇,自然會越來越親近。


    所以這番關心的話,的確發自內心,隻可惜白世祖太過一廂情願,傷口可以彌合,但不代表從不存在。他早就忘記自己一度要置白木槿於死地,不除不快,不過一夜過去,他便覺得那一切都不算什麽,白木槿沒死,他自然沒有錯!


    白木槿點點頭,沒有絲毫觸動,卻仍舊恭敬地道:“多謝父親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父親就多看顧著母親吧,我走了!”


    客氣而生疏,即便白世祖再沒有自覺,也感受到了白木槿的冷淡,有些許不滿,卻不敢發作,自己都出言示好了,白木槿竟然還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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