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帶著瑞嬤嬤和喜鵲,倒也沒去別的地方,去自家鋪子裏視察了一番,看了看賬目,中午抽空還去自家經營的酒樓吃了個午飯,接見了一下廚子,提出了自己對菜式的一些意見,下午又去采買了一些吃食,就回來了。


    陸氏對白木槿如此輕鬆愜意的一日十分不屑,心想她還真以為自己高枕無憂了,有那宣王殿下在後麵操作,就真當自己十拿九穩嗎?


    白世祖到底沒有等到羽林衛來傳喚,就自己遞了牌子進宮了,出來的時候眼睛還紅紅的,想必是在皇上麵前痛哭了一把,不過出宮的表情倒是比進去之前多了些輕鬆之意,看起來結果應該讓他比較滿意。


    白木槿接到聖旨,要親自在白虎堂會審此案,她看著陸氏和白雲兮得意的眼神,故意做出了驚慌之色,但是很快就掩飾掉了。這更加讓陸氏母女覺得白木槿被他們先下手為強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白虎堂上,皇上正襟危坐在正中央,鳳九卿陪坐在一旁,臉色都看不出什麽不對勁兒來。白世祖一上來就撲通一聲跪下,大哭道:“皇上,您要給臣做主啊!”


    皇上在宣室殿裏就見識過了白世祖的哭功,心道自己這一眾臣子們,各個眼淚都像是收放自如一般,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他抬了抬手,道:“白愛卿平身吧,今兒雖然朕親自理會這件事,但也算不得是公審,隻是想幫著你們將誤會解開,不要一家人之間傷了和氣,那對誰都不好看!”


    白世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仿佛意猶未盡地吸了吸鼻子,拿衣袖抹了兩下眼睛,才算收住了哭聲,對著皇上道:“謝主隆恩,微臣實在愧對皇上的恩德,教女無方,惹下如此多的是非,臣有罪啊!”


    皇上看他的樣子,咳嗽了一聲,才問道:“你要告安平郡主的狀,朕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朕也不能隻聽你一麵之詞,安平郡主,你是什麽個意思?”


    白木槿朝皇上欠了欠身,今日她來朝見皇上,所以穿的衣服是郡主正服,顯得端莊而貴重,麵帶淺淡而得體的笑容,不慌不忙的樣子,令皇上有了幾分好感。


    雖然不是正經的皇室宗親,但到底是自己表妹的外孫女,這副樣子倒是頗有皇姑永寧長公主的氣質,想來是一脈相承而來。


    白木槿行罷禮,才開口道:“臣不知道家父要告臣什麽罪過,所以不敢自辯!”


    皇上也點點頭,這事兒他也才通知白木槿,也沒說清楚到底是為了哪些事兒,這會兒讓他把白世祖的長篇大論再說一遍,他也懶得費唇舌,才道:“既然郡主不知情,那就由寧國公自個兒再將具體的事兒說一遍吧,也好讓眾人都跟著聽聽!”


    白虎堂是羽林衛的公堂,不同於其他地方,這裏還是頭一次處理宗室的案子,以往來這裏的甭管有沒有罪,先得過一遍堂,這個過堂可不是普通的一套,那過一遍堂就得脫一層皮。


    所以羽林衛的幾位官員都有些手足無措,這頭


    看>書(’?網軍事;…你不要蒙蔽聖聽,想要以退為進,掩蓋自己的罪行嗎?”


    白木槿淚眼模糊地看了他一眼,嘴唇顫抖著,終於什麽也沒有說,低下了頭,跪在地上安靜的像這白虎堂的空氣一般。看的白世祖幾乎要暴跳起來,連連指著她,恨不能上去打白木槿幾下。


    卻聽皇上皺眉道:“白愛卿,朕麵前,休得無禮!”


    白世祖趕緊冷靜下來,心道幸好皇上及時出言阻止了,否則就真要中了白木槿的計了,他應該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自持才行,如今這個女兒的心機真是深不可測。


    他趕緊告罪道:“臣失態,請皇上責罰!”


    皇上可沒打算因著點兒小錯去糾纏不清,隻擺擺手,道:“罷了,你注意一些即可。現在安平郡主不肯辯解,你又口口聲聲指摘她的罪過,那隻能先請寧國公呈上證據了,總不能無憑無據,就要朕治堂堂郡主的罪吧?”


    白世祖心道白木槿果然厲害,幾句話就逼得他先出手了,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要讓白木槿自白之後,逼她呈上證據,好見招拆招的,現在隻能改用另一套方案了。


    白世祖從袖口裏拿出一疊紙,呈給禦前的人,道:“這是亡妻嫁妝鋪子裏,原先的管事寫的供詞,他們都聲稱被郡主威逼利誘,強迫他們承認打理鋪子期間貪墨銀子,還逼得他們指認內子是幕後指使,貪墨大量銀子,故意拖垮亡妻的產業!”


    皇上將證詞拿到麵前來,大致瀏覽一遍,又遞給了鳳九卿,道:“嗯,上麵已經簽字畫押,想來是真實的!”


    白世祖心中一喜,隻要皇上相信了這個供詞,那就可以定了白木槿第一重,不敬父母,肆意妄為,不孝之罪。


    鳳九卿也像翻什麽雜物一樣隨意看了一遍供詞,才嗤笑了一下,道:“這些管事,有哪些是跟著先夫人陪嫁來的,哪些是繼夫人後來任用的?”


    白世祖一愣,沒想到鳳九卿先就問了這樣的問題,他想了想,才道:“供詞一共十二份,其中……有六位是亡妻的陪嫁管事,有六位是內子後來任用的,但臣可以保證這些人都是忠心耿直之人,絕不會做假證的!”


    鳳九卿輕輕地點頭,像是讚同白世祖的說法,但又笑眯眯地開口問道:“既然是忠心耿直之人,之前為何又會受郡主的威逼利誘呢?”


    白世祖滯澀了一下,覺得這宣王殿下未免也太精明了,所問的話簡直步步都是陷阱,他把心拎起來,道:“這個……因為郡主用了非常手段,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就範!”


    這回是皇上先開口了,問道:“愛卿所說的非常手段是指什麽?難道郡主一個弱女子,還能嚴刑逼供嗎?”


    “這……這倒不是,她是拿這些管事的身家性命作威脅,供詞裏都有交代!”白世祖聲音顯得有幾分虛弱,看來他自己也知道這種話站不住腳。


    白木槿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盡是傷痛,瞬即又低下了頭,這一眼卻讓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眼神看向白世祖,看的他如坐針氈,恨不得拿東西把臉蒙起來。


    他也是被逼無奈,若不坐實了白木槿的罪,那要獲罪的就是自己了,他可不願意為了這麽個不孝女,斷送了錦繡前程和性命,他才三十多歲,正當壯年,還大有可為呢!


    白世祖為了不讓鳳九卿繼續開口,便道:“臣還有證據要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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