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人回來沒?”


    :“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荊邪對那人擺擺手,示意他走。


    手指觸上瓦片,輕輕揭開。


    :“噓!”


    底下一聲極細微的聲音,荊邪慌忙把瓦片又輕微放好。在屋頂上靜待時機,突然背後出現一個人,輕拍下她的肩膀。


    荊邪嚇的一捂心髒,轉過頭看到是百裏雲河,才勉強一句:“你嚇死我了!”


    :“你爬在這幹嘛?”


    百裏雲河小聲跟她一樣,問她。


    底下似乎有人偷偷移動不小心碰到桌子,還把一個瓷器打破了。荊邪忙捂上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說話。


    悄悄又將較遠處的一片瓦揭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耳朵靠近那個洞。


    :“你找死啊你?”


    百裏雲河頭往那洞口抬了抬,剛好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就往那桌子底下跑,他旁邊另一個人就對他說那句話,一雙粗獷的眸子瞪著他。


    荊邪比了個手勢,讓雲河趕緊把頭退回去。


    :“找你個毛,屋頂上有聲音。”


    :“我呸,你小子給我出來,我都在呆了十八年了,這村裏的什麽聲音我沒聽到過,不就是一貓撲屋頂的聲音,你給我出來。”


    :“哥,那屋頂上真有人。”


    :“有人你也得給我出來,二殿下說了,這件事再辦砸,格殺勿論。”


    :“哥!”


    :“別叫,村裏那大夫的女兒,你接應了沒?”


    :“嗯,哥,是一幅圖紙,我已經讓六子給二殿下送去了。(.無彈窗廣告)”


    ~~


    聽到這,荊邪把屋頂上的瓦合好,便輕功從屋簷上跳下去。百裏雲河也不是傻瓜,走的稍微遠些後,他就攔到前麵,神色緊張:“他是說,翠雲是叛徒,翠雲偷東西了?”


    荊邪一隻眼回瞥他:“你覺得呢?那圖紙今天剛丟,我親眼看見翠雲從書房裏出來,所以才挨家挨戶的尋找線索。”


    百裏雲河:“那?”


    指頭放在唇邊,顯然不可置信。


    荊邪繼續往前走著,步伐輕快:“記住,不許跟任何人說。”


    回去後,荊邪讓人重新清點了下玄武司的人數,把核對好的地宮圖藏好,其餘全部燒毀,又命人連夜趕製了一份,將一些地宮的安全出口修改,將圖中原本有機關的地方抹掉,然後畫上安全通道。


    如此整理複製數份,擺放在原來的位置。


    第二天,玄武司的人照舊,熬些益於身體的湯藥,如果有人來,便照舊盛一份過去,翠雲姑娘像往常一樣來幫忙,見楚公子不在,看荊邪坐在楚蘊往常號診的位置,就走過去,問了問:“荊姑娘也懂醫術?”


    荊邪回之笑笑:“不懂。”


    百裏翠雲麵色憂慮:“那待會可能會有來診治的人,不知楚公子~~”


    然後眼神往屋裏瞟。


    荊邪坐在椅子上,眼睛上挑,瞟她一眼。漫不經心的答:“昨晚繪製的墓地圖紙搞錯了,重新趕製了一夜,所以,今天我代勞,公子睡去了。”


    :“哦!”


    百裏翠雲扯動臉皮笑笑:“那真是麻煩你們了!”


    可那臉皮明顯的僵了下,荊邪別過頭去,翹著二郎腿,將腿翹到桌子上,嘴巴裏學百裏雲河一樣銜著一根草。


    村裏人不是嫌棄她一個女孩子不學好,偏偏學武功嗎?


    不是怪她天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教他們孩子不學好,偏偏學功夫嗎?


    好,那她今天就坐在這裏看著,那群人跑過來白喝她的,白占她家的位置,還在背後說她?她就是玩世不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不像個女子,她到底要看看那群人能拿她怎麽著。


    牛二是她在百裏鎮教的徒弟中第一個到的,荊邪把腳從桌子上放下,桌上有用繩子串好的一吊銅錢。


    :“師父!”


    牛二恭恭敬敬的作輯,剛抬起頭來,試練已經開始,一枚銅錢已經擲了過來。牛二腰往後傾,從懷中摸出他貼身帶的筷子,一個快速的手臂往前,手肘一拐把銅錢夾住。


    可是剛接住,又有第二枚銅錢擲來。如此銅錢飛過來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越來越頻繁。如此,極考驗一個武者的靈活性。


    牛二不停扭動著身子,雙手不停的出力,一隻手不停的出動夾住銅錢,一直手將夾住的銅錢接過。


    前來領湯藥的老人,嘖嘖的看著,各種情緒,荊邪試煉牛二以及接下來的每一個她教過的年輕人,都表現的極為專注。


    百裏雲河一直在暗處偷偷的看著,直到他親眼看到阿翠走進房間,然後在她離開後,百裏雲河偷偷潛入裏屋,一旁書房的桌子上,顯然早上還在桌子上的圖紙,已經不見了。


    那一刻心如死灰,他想不到阿翠居然是這種人,她居然是外麵派來的奸細,怪不得前陣子朝廷要從村裏抓個人回去,她爹一口氣就答應了。


    毛遂自薦,走的時候還眼淚汪汪,一陣交待,原來都是屁,就是個叛徒,想趕緊滾啊!


    荊邪收到被做了手腳的圖紙已經被拿走後,更加肆無忌憚的在院中訓練她的徒兒們,就是要展現她的訓練成果。


    暗角處,罵聲一片。


    荊邪敲了一下桌子,輕咳了一下:“今日叫你們過來試煉,是為我逍遙門選拔一名弟子,獲勝者可隨我入逍遙門,學成之後,便可到各大鏢門任職,也是你們的一種出路。”


    被阿武他娘緊緊揪著耳朵攔住的阿武,一個貓身往下,將耳朵放出,從他娘以及他爹的包圍圈中逃離:“是名震江湖,赫赫有名的那個逍遙派?”


    荊邪點頭。


    :“是入門弟子嗎?”


    荊邪回頭瞥問的那人一眼,聲音響亮而有力:“逍遙門內門弟子要求極為嚴格,即便是官宦子弟也難以進去,所以,此次選拔是外門弟子。”


    單手撐著下巴,她就是要給那些說她的,嫌棄她一個女子學功夫的人一個警示。她就是要讓他們看看,她是一個女子,她學功夫,可她也是逍遙門的內門弟子,她一句話,一個指頭就能給他們的孩子提供一個未來良好的進階機會。


    入逍遙門者,不論家境貧寒、富貴,便如同鄉試獲勝的秀才,在江湖中,還是有一顏麵。


    荊邪坐在上座,單指敲著桌子:“當然,如若不肯獨自外出,吃不下苦,皆可自行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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