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應該’,是什麽意思?


    荊邪糾結的心口痛,但想想楚蘊跟她說過的關於夕顏的事,她好像曾經捅了特大的籠子,也不敢太亂講。[]魔君莛楠防著她,難道不就是怕她亂說嗎?


    夕顏用包子身在她手下蹭了蹭,突然想到什麽,剛想問,被子突然塞進一隻手,一把把它撈了出去。


    荊邪也是一慌,包子形狀的夕顏從她手中被人掠走了,忙拉著被子,從被子裏露出一個頭去看。


    一看是楚蘊,荊邪驚呼:“你沒走?”


    楚蘊把那隻包子放到盒子裏,放好。


    楚蘊:“魔君莛楠怕你嘴不嚴,特讓我盯著。”


    客棧外,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刺客,雖然能撐的過一時,但若一直被困著,實在有礙他的行程。


    楚蘊出去後,荊邪裹著被子,把裏麵的門鎖好,慌忙開始穿衣服。在外室裏找到她的劍,剛打開門,就聽到砰、砰打鬥的聲音,荊邪提著劍便往樓下跑,從樓下客棧的後院往上望去,在屋頂上就有黑壓壓兩隊人抨擊。


    荊邪翻身上去,頭部撞上某個東西,才發覺這個客棧頂部已經被楚蘊布下了防護結界。她出不去,也難怪外麵的人剛剛楚蘊渾身燥熱的對她那樣,也不怕外麵的人會殺進來。


    隻能說,早有準備。


    荊邪上樓,去敲楚蘊房間的門,沒動靜,便直接推了門進去。


    外室裏沒人,隻有桌子上壓著的幾張紙,有種詭異的潛入感,躡著腳往內室的門口走近,背靠在一邊牆上,手輕一推門,露出條縫隙,沒動靜,然後兩隻眼睛往裏麵看去。


    背後一下子被拍了下,驚住。<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再回頭,發現楚蘊正在外室的書桌旁,端端正正的坐的好好的。


    荊邪:“你,你一直都在?”


    楚蘊:“嗯。”


    楚蘊用筆蘸了墨:“該問的都問清楚了?”


    荊邪略略點頭:“算是吧!”


    楚蘊:“那明天一早,白羽過來頂替,你就去陵安城陪朱雀司-淩羽,這邊的事,就什麽都別過問。”


    荊邪有些楞窘:“能否不去?”


    楚蘊頓住手中的筆:“有些事,你想不清楚我不放心。”


    荊邪:“那我信你還不行?”


    某人回過頭:“怎麽個信,繼續做剛才的事,你想起來為止?”


    荊邪頓時臉頰比被他剝~〈〉光了時還羞窘,對視三秒,努著嘴走向門口,甩了門出去,眼淚就開始掉,手中的劍緊了又緊。


    這人就是嘴上不留情,毒,還賤。


    當即回去收拾了東西,抱著被子,一直等到天亮,鳳翔鳥一來,她就走。有些氣哄哄的,她都已經相信他了,他還不信她,疑心她,還說那種話。


    爬在鳳翔鳥的背上,她就一直不停的揪它的羽毛。


    突然想到師父,她抱著鳳翔鳥的脖子,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她的話:“鳳翔,我們去荊州好不好?去逍遙山,我們去找師父,看過師父,我們再回陵安城,好不好?”


    鳳翔鳥搖頭,嗷嗷的叫著,它不知道她跟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現在荊邪的師父不在逍遙門,而是在滄陵,好像是被人軟禁了,劍客白羽是這麽說的。


    荊邪以為它不答應,往下躺去,靠著它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它的羽毛,她每揪一下,鳳翔鳥就嗷一聲,等到落地,翔鳥抖動著羽毛,等她下來,怒狠狠的瞪著。


    唐家沽,白羽背靠著一張桌子:“滄陵有變故。”


    楚蘊:“說。”


    原本白羽在滄陵城化裝為一乞丐,跑去參軍,三皇子重瑾親自在現場招兵的情況時,沒有嫌棄他的乞丐出身,並且還借用一個乞丐都能想著為國貢獻,戰場殺敵,一個百姓,堂堂晉王朝的子民,生活比乞丐優渥,為什麽不能拿出自己的力量,比乞丐更上心,保衛自己的國家?


    那一席話,激情慷慨,的確鼓舞了很多人,也很得民心。


    可是,因為三皇子重瑾年幼,大部分議事、職權都是由其舅舅,也就是荊邪的二師叔茗蕭瑜代理,說白了,很多權利也就在其舅舅手中。本來白羽也沒覺得有什麽,畢竟那是他親舅舅,三皇子年幼,蕭瑜便是輔佐他的最合適人選。


    可是,這小子人小、心狠,白羽萬萬沒想到,三皇子重瑾竟然將殺人的矛頭指向了他舅舅。各種在青~樓的布局,讓人去賄賂、勾引,甚至讓一些不三不四的門客混入蕭瑜的府邸。


    而且,關鍵。


    白羽輕吐一口氣:“荊邪的師父墨關被軟禁了,三皇子重瑾預計要借用墨關之手殺了目前霸占大權的蕭瑜,他舅舅。”


    楚蘊:“樹大招風,功高蓋主必定不是好事。”


    白羽一眼,桃花眼狹長的眯著意味深長:“你不覺得,這一招棋出去,逍遙門必然內亂,那墨關可不可是一般人物,他當年可以跟伽若祭司一起控住入了魔的劍聖,這次三皇子重瑾借墨關的手殺人,除非他也能把墨關給殺了,否則墨關一定會尋到伽若祭司報了這仇。”


    如果這樣的話,三皇子重瑾這是在做繭自縛,但是白羽所說的未必就都是真相。


    公子殷笙那麽聰明,九歲拜相,弄點假的現象忽悠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天下為棋盤,君王將相為棋子,誰死誰生,誰勝誰負,還講究一個——天命。


    楚蘊歎息:“暫觀其變吧,順便讓青龍司也摻和一腳,給他一個借青龍司-孟章的手,把墨關以及蕭堇都除掉的機會。”


    楚蘊把筆上的墨給瀝幹,一夜都在聽屋頂的打鬥聲,實在累。


    白羽站在離他一尺處,停思半響:“你真是狠!這招夠毒,步步險棋,你不怕墨關真的死了,他畢竟是小荊邪的師父,她在逍遙門中最重要的人。”


    楚蘊一句話搶過:“他不會死。”


    唐家沽,城門逍遙門大弟子餘青的屍體在城牆上躺了一夜,逍遙門中排行第七的弟子-蕭琛,則在城牆上一直站著,而且站了一夜。


    蕭琛已經讓人修了一封書信送往滄陵,二師叔以及眾位師兄、師弟都投奔於三皇子手下,雖然當初他跟大師兄決定成為公子殷笙的人時,與眾位師兄、師弟立過約定,以後戰場上,必定是仇人,決不顧同門之情。


    可是眼下,他也隻能出此陰招。


    若是巫靈司的執明(楚蘊)護法不是出於小荊邪的原因,巫靈司的人會先布局幫助三皇子重瑾滅掉公子殷苼?


    兵不厭詐,但是用兵都講究情。三皇子重瑾能憑借二師叔所代表的逍遙門、小荊邪背後的巫靈司,這重重關係輕而易舉的贏,他自然也能利用自己以及餘青在逍遙門中的地位,將這些關係一點、一點的撕扯,破碎。


    而這天下,總將也是屬於明君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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