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榻上下來,剛那人已經不見了,莫非是妖?


    這裏的國家是人妖共處,妖又分好妖、壞妖,妖會妖術,哪是她一個普通人所能製服的?楚蘊說她先前修仙時走的是妖道,那應該是有些除妖的法子,可是那些她都不記得了。<strong>.</strong>


    在屋內轉了轉,似乎並沒有什麽其他人,倉央措也不在這裏。便掀開隔開內室的簾子向外麵探去,殿內各類裝飾無一不精美、奢華,荊邪看過那些寫皇室、後宮的書冊,這種程度的豪華,應該就是帝王寢宮吧?


    一邊讚許著往外麵走出去,有弓箭,有刺刀,還有帶著勾子專用來勾人武器的短劍,中央有一片空地。


    再往前走,在盡頭的側邊,兩邊都有通道,拐出去便是外室,平靜下心態,隻期待千萬別有人,千萬別。


    硬著頭皮往外麵走,從側邊通道走出,再往左拐,剛走下階梯,就聽見一道聲音,一道目光朝她射來。


    :“你~”


    那人風華絕代,一襲白衣勝雪。想了想又住了嘴,看向另一邊。


    他叫鳳夙,五帝中掌管南方天地的上帝炎帝之子,蓐收(楚蘊)的船隊是往南走,上仙求仙緣曆的仙劫最終都是要處理對人間危害極重的妖魔、惡獸,絕非以一己之力能夠完成,而他此次前來,便是出麵,在各國中間為蓐收做個麵子。


    這種事情,天界長一輩的仙家知道他與蓐收會麵,一定還會派其他仙界女仙而來。<strong></strong>對於求仙緣的上仙,天界年長一輩的仙家最喜歡使絆子。


    不帶她過來,就是怕被誤解,突然吃醋,惹出亂事,蓐收(楚蘊)在天界時,桃花濺滿五界,嘴雖毒,但是在處理這事上,除了恐嚇,便是白癡。


    他在天界一直順風順水,對待一般的女仙,能把人家說哭了但還是仰慕著他。但是對她,卻是有時寧願自己悶氣,與她對著幹,把人氣走了,又恐嚇回來。


    眉頭微皺,語氣卻是極為溫和的:“我帶你回船上。”


    荊邪一嚇,忙低下頭退到一邊。


    倉央措看著她,把她往身後推了推,帶入裏麵。


    小聲著,倉央措:“你怎麽在這?”


    荊邪卻還停留在對剛那人的印象中,白衣勝雪,那衣料比人世間最好的雲錦緞還要好,氣質清雅,一舉手、一抬眸都是大仙姿態。


    心漣有些波動,總覺得是與什麽人相似,拉著倉央措:“那人是誰?”


    輕吸一口氣:“鳳夙,南方上帝炎帝之子。此次來是談蓐收(楚蘊)曆劫之事。”


    荊邪喉嚨上下吞動,神情激動:“你是說今晚楚蘊也在?”


    倉央錯有些詫異,想了想點頭。在人界,想必蓐收還有其他名字。


    又看著她:“誰帶你來的?”


    荊邪低著頭,吸一口氣,看他一眼又閉上嘴。她不是被他侍衛拐進來的嗎?


    怎麽說,都不好吧?


    倉央措卻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走出去,把她交給鳳夙。妖會帶人飛,但是隻有上仙才能帶人瞬移,隻在眨眼功夫


    鳳夙握住她的肩頭,隻在一瞬功夫便已經到了船上,看著熟悉的東西,荊邪有些急:“我們認識?”


    鳳夙:“那個地方不是你該去的。”


    荊邪:“可是你也沒資格帶我離開。”


    不知哪裏鼓起勇氣說的一句話,頂撞上仙她是沒資格,可還是頂撞了。


    鳳夙:“你自顧不暇。”


    鳳夙沒有說多,隻簡短五字,一個閃影便走了。荊邪在船艙內,氣的直跺腳。第一次覺得那種書冊中這麽矯情的片段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她就是擔心楚蘊,就是想去看一眼。打開折扇,把窮奇貓放出來,再想它法。


    可是外麵,現在天色將暗,原本船上的人已經回來,看著她看的也嚴。荊邪沒法脫身,想去隔壁船隻找白虎司-監兵也被借口阻攔。


    突然覺得事情的嚴重性,他一定是在做什麽,有事瞞著她。


    荊邪備好了包袱,準備好了一切,等他晚上一回來,就明算帳。可是夜晚,來的人,卻是一名女子。


    是白衣,淡綠色淺紗,麵容清秀,鬢角的發簪上有一隻玉雕薔薇,玉是血玉,便是人間帝王家,也是難得的。


    那人款步走來,聲音清澈、朗笑,一整船的人無一不被引誘著看去。


    窮奇貓貓性十足,從桌子上跳出去,便往那人身上撲,張開貓嘴撕咬著,可那女子隻是初始時表情一嚇,指尖還未怎麽移動,窮奇貓就突然動彈不得了,貓骨頭鬆軟無力,軟趴趴的爬在她的身上。


    笑容又重新浮在臉上。


    她叫仙薇,天界中身分最尊貴的女仙九天玄女的妹妹,雖然隻是表的。


    腳邁蓮步,手指輕輕撫摸著那隻貓,臉上掛著笑,眉目清澈、良善,就像在撫摸自家的貓,聲音更是如銀鈴般清脆,一步步朝荊邪走來:“不曾聽蓐收(楚蘊)哥哥談起你,那段時間我們鬧翻了,蓐收哥哥好壞,竟然在問人家裏衣顏色,你說是不?


    就他那嘴,恐怕是個女子都會害羞,生氣的吧?”


    那女子走進屋子來,這裏是書房,船艙內其中一個比較大的房間,內裏還有幾個人在看書。皆是男子,竟然當著一群男子的麵說這些。


    荊邪沒看過修仙的書,還是楚蘊給她講過一點仙界的簡單職位等級,看那女子頭上發簪,如此名貴的血玉,恐怕至少得是個二級仙階。不是上仙,但肯定也得比普通的仙高那麽些。


    荊邪此時儼然是素妝,下午做的發型也被拆了,束起來,臉洗過,衣裳也是那種寬鬆不顯身材的,此刻與那人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閉月羞花的仙人,一個地下英氣勃發的假小子。


    荊邪放下書,眼睛不以為意的瞅著她,是那種悠閑自在、毫不在乎,又隱隱滲人的瞅,神情極為自然、淡定。


    咯咯的笑,仙薇:“你知道求仙緣可以請人代替的嗎?就是不用自己去曆,而是找個女子代替,事成之後,再賞一堆仙物~”


    荊邪眸子動了動,眉角一挑:“不過這位仙子是?蓐收是白帝之子,無兄弟姐妹,哥哥豈是你能叫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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