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疼?”年青人猶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幾乎凹成了九十度的鋼管,傻乎乎地問起了淩輝。


    “你,說,呢?”淩輝鐵青著臉,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他也不多廢話,直接奪過了那根鋼管,稍一用勁就把它掰直了,道:“來,你過來給我敲一下看看。”


    “你別亂來——啊!”


    年青人直接就被淩輝一鋼管撂倒在地,動也不會動了。


    也正在這時,警笛聲響起,二十幾輛警車迅速包圍了現場。對麵見機得快的,及時突圍了包圍圈。反應得慢的,走也走不了了。


    救星終於到了,我見狀不由得鬆了口氣,要是鬧大了,也不好辦是不是。


    “警官,我是xxx的兒子,就是他們鬧事,對。”


    方才那兩個男的,一個被淩輝抽掉了牙,另一個倒是沒事,就是那個沒有被收拾過的,倒是向著警察惡人先告狀來了。


    那小子又拿出身份證件,又是說了些什麽之後,警察看著我們的眼神都不同了。


    “全部都帶回去再說!”那警官來回瞄了我們幾眼,並不輕舉妄動,隻是大喝了一聲後,就想走回警車。


    “這位警官,你等等。”淩輝叫住了那位警官,接著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本皺巴巴的黑皮小本遞到了他的麵前,說道:“我們就不用去了吧?要不然你承擔得起妨礙公務的責任嗎?”


    那警官接過來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數遍,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大汗淋漓地對著對淩輝說:“領導,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先回去,手尾工作交給我們就行了。”


    “嗯對了,我們沒有交通工具,你能不能安排一輛警車送一送?”淩輝背負著雙手,稍稍露出了一點不耐煩。


    “行行行行,我親自開車送你們回。”


    哎尼瑪,打得一手好官腔啊。看到此情此景,我不得不服氣了,同時也不禁納悶這一個月來淩輝在國都都幹嘛去了。真擔心他遲早會不會因為濫用私權作威作福,而被局裏炒了魷魚。


    事情已了,淩輝誌得意滿地邁著八爺步登上了警車,對那些混混瞄也不瞄一眼。


    回到了局裏,互相道別了大家早點休息了以後,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打開房門的第一時間,我就看見了三個大行李包,隨即一想就明白了,是上麵配給的裝備。


    大興安嶺有虎豹熊狼,沒有點硬件去到那裏探險簡直就是找死。所幸的是上麵想的相當周到,給我配備了步槍,望遠鏡,指北針;楊紫的有弓箭等等的野外生存的裝備。淩輝和後卿是活屍,去到那裏倒是不用怕被野獸吃了,可是除了他倆,剩下的六人都是凡人,稍微受重一點傷,就死掉了。


    死後若是要變成屍物,還不如真真正正地死去。因為死後還有輪回,變成屍物的話,就永世不得翻身了,一輩子都在世間沉淪。說不準哪天忍受不了孤獨和寂寞,心性全失變成一頭嗜血狂魔,下場不必說。所以,縱然出現意外後還有別的選擇,可萬一真到了那種地步,還不如安心去死比較劃算。


    局裏的安排是乘坐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到達漠河,之後,自由行動。


    所謂的自由行動,其實也隻能這樣了,能進入到靈異局裏的都是精英。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找到羅家的那個最重要的據點,然後盡可能地摧毀,包括那一頭僵屍始祖,將臣。


    錢誌鵬是鬼門中人,可以驅使遊魂尋找,他還精通命理卦術,尋找據點位置非他莫屬。花灼骨是個蠱師,對毒蟲那方麵了如指掌。楊紫的職位等於是作戰參謀,隊伍裏的靈魂人物。而後卿和淩輝,是兩個強大的戰力;至於我和李小美,就看情況行事了,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離魂作戰。


    張師兄的安排不可謂不深謀遠慮,每個人都缺一不可,少了一個人,任務的難度係數將會呈幾何倍數增加。大興安嶺擁有大片麵積的原始森林,裏麵的毒蟲猛獸何其多,何況還要麵對羅家的那個未知之數。誰也不知道羅家會不會派重兵把守,或者擁有多少屍群,但是這支隊伍,也可以說是最為強大的戰力了。


    到達漠河之後,我們並不急著行動,而是好好地玩上了三天。與其說是玩,倒不如說是明察暗訪尋找一些蛛絲馬跡,還有作為戰前整頓更為貼切。


    比如調查一下這十多二十年來,哪裏失蹤的人口最多,有幾個禁區,還有錢誌鵬對路線的規劃安排等等。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繁瑣得要命,我是負責調查失蹤人口的,拿著黑皮小本就找上了當地的公安局。然後再拿著失蹤人員最後失去聯絡的數據,對照地圖上標記好,最後再給錢誌鵬做分析研究。


    所有的籌劃結果,其實不能當作主要線索,隻能當作是佐證。真正要依靠的,還是錢誌鵬的本事,他從錢武身上學到了不少,聽說還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三天後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一村莊落腳,明天啟程。


    雖然大家都整裝待發,但是氣氛並不沉悶,吃過晚飯,說笑了一陣,就各自回房休息了。而我,聳了聳鼻子,好像提前就已經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大興安嶺的日照長達十六七個小時,時下八月中旬,天氣還行。不過卻是要盡早找到那個據點,不然搜尋個兩三個月的,那時候都大雪封山了。


    有錢誌鵬在,倒是心安不少。


    七人坐車到達了某一原始森林的邊緣,便步行往裏走去。待走上了一段路之後,錢誌鵬便拿出了尋龍尺和羅經盤。我問他有信心找到不,他回頭一笑,說了一句找到不難,路途遙遠。


    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他能進靈異局,又怎麽能沒兩分本事。


    確定了大體方向,我們就依靠指北針行走在大興安嶺的原始森林中。路上誰都沉默了起來,或許是長白山一行還曆曆在目,大家都相當的小心謹慎,野獸倒是不怕,就怕給蝮蛇咬上一口,帶著那幾管血清也不知有沒有用。同時我也叮囑了淩輝和後卿,要留心四周的動靜,若是一時大意,整個覓食的老虎出來咬上一口,差不多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大件行李都讓後卿和淩輝背著,我們背著小件的,行裝多也就體現在了武器上麵。我就一把步槍,楊紫一把長弓,花灼骨和李小美的是兩把手槍。其實遇上屍物也沒什麽大用,隻是行走在森林之處,多多少少也增強了一點安全感而已。


    幸好的是一天下來都相安無事,眾人紮營打獵,可謂是相當熟絡了,幾乎都可以擔當得起資深獵戶。


    在吃飯時間,我看見錢誌鵬正在掐算著什麽,便走了過去。想必他是預測此行凶吉了,正好也聽聽他能否看出點跡象沒。我一站就站了十多分鍾,最後忍不住了,我問他咋要那麽久。


    因為每個先生算卦時,都會獨門的掌中決,每個派別的都不盡相同,可也沒聽過掐算了十多分鍾還沒看得出一個所然的,所以我就問了。


    “我算到了這趟是群雄盤踞之局,沒理由啊。”錢誌鵬皺著眉頭對我說道,但是他卻不轉頭,依舊在掐算著。


    通常占卦在卦象出來的那一刻就可以直接解卦,不過在卦象模糊不清或者還帶有疑問的地方,就得使用推命決了。每個門派的都不盡相同,卻是能窺見天機的秘法,所以從不輕傳。


    看著他快要走火入魔了,我對他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暫時看不清,就別推下去了。他嗯了一聲,對我的建議毫不在意。


    勸不聽,我也沒再勸,他覺得有必要推下去,那就肯定有他的原因。於是我又走回了篝火旁,一起跟眾人吹著牛比。


    等到大家都快吃飽了的時候,錢誌鵬才走過來拿起一塊烤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很快他就吃完了,又拿起了一塊啃了一大口,嚼了幾下吞下肚之後,才說道:“從明天起我們就得小心行事了,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風聲,有人和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除掉將臣而進入了大興安嶺。”


    “這不是好事一件嘛,怎麽從你嘴裏就變成了壞事了。”淩輝打著飽嗝,用一根小樹枝剔著牙,懶洋洋地癱在一棵大樹底下說道。


    “問題是那些人對我們來說是敵非友,到時也免不了兵刃相見。”錢誌鵬搖著頭苦笑,順手把骨頭扔到了篝火中。


    “怕啥,有勞資罩著,保你安全。”淩輝滿不在乎,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屌樣。


    “沒理由啊,我們在長白山一役,從羅家長老的口中知道了這個機密,不可能有人走漏風聲,除非......李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李小美的爺爺李立。如果是他,為何又要這麽做呢?若是他們的目的與我們的一樣,擺明了要和羅家敵對了。


    “他們不是盟友嗎?難不成鬧翻了?”我奇怪地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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