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漫山遍野的血……


    刀劍碰撞的聲音是那麽的刺耳,我的耳膜好似快被這兵劍相交的聲音震破,身後似乎有羽箭隔空而來,身前又好似有一刀又一刀的在心口剜著,奮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可任憑多大的力氣也睜不開來,那鮮血的粘膩,那刺鼻的腥味讓我十分的惡心,手摸向胸口那裏好似有一個巨大的洞。[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我一慌,心呢,我的心呢?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整個身體卻好似在大海裏浮沉,身上被海水壓著起不來,那粘膩的感覺讓我幾近喘不過氣來,我想要喊,聲音卻是啞的,眼睛死活睜不開來,身上的痛楚更是再一次襲來,我卻隻感覺渾身一個激靈,頭腦有些暈乎,耳邊卻想起了男子有些低沉的幾近不真實的聲音:“把自己的心都給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值得嗎?”


    那聲音飄渺即逝,慢慢的在風中化去,我聽的不真切,隻聽得他說道值得嗎?值得嗎?那聲音仿佛是在我耳邊環繞著,猶如魔咒……


    我隻覺得自己的神思有些恍惚,卻是幽幽的睜開了眼睛。<strong>.</strong>


    “值得嗎?值得嗎?”


    我猛地起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隨即搖了搖頭,讓自己更加清醒。


    自我催眠的呢喃著,什麽值不值得的,什麽玩意兒,完全不懂,真是個奇怪的夢境……


    “陛下,陛下,該起身了。”長風在一旁催促著。


    我腦子有點懵,著實還想再睡一會兒,卻聽長風說道:“陛下再不起,恐是要過了早朝的時間了。”


    我本來斷斷續續已經半個身子立了起來,這長風此話一出,一想起今日的早朝,耳邊那渾渾噩噩的感覺卻更是嚴重了,當下不顧長風和宮人們的眼神,雙眼一翻,被子一拉,睡了。


    “陛下,陛下,您今日的早朝?”長風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懶得搭理,想再睡會兒,這訛人的早朝,大好春光就得早早起了,想必是人都苦不堪言吧!


    長風見我不搭理,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要取消今日的早朝嗎?”


    “取消什麽?讓他們等著,我睡起來再早朝,今日還有要事要議。(.$>>>棉、花‘糖’小‘說’)”


    “是。”長風恭敬答道,遣退了一旁的宮人,靜靜的掩上門,靜立。


    此刻距離早朝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今日推遲上朝的消息早已經傳了出去,是以各位大臣在“昭華殿”外候著,麵上是滿滿的憤懣之色。


    “陛下此番是給我們這些老骨頭好看啊!”


    “是啊是啊,陛下這些天,委實怪異了許多。”


    “就連先皇在世時,也沒有讓我等等她起床之後再議事,陛下此舉真是不合時宜。”


    群臣們七嘴八舌的說著,一旁的謝東籬麵上冷笑。


    無知小兒,真以為那個位子坐穩了不成?這就敢讓群臣等著了,嗬,他謝東籬還想著前些日子看這小兒是長進了些許,卻不想,這廝真是蠢人一個,明擺著的獨裁不顧先皇祖訓不顧臣子啊!


    他如是想著,耳邊卻被一聲力喝震住,轉過頭卻見是老將軍林子揚。


    “在昭華殿門口說陛下的不對,你們是長了見識還是長了膽色不成?上麵那位是君,咱們是臣,君臣君臣,怎麽諸位都是不知道這君臣之道呢?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陛下不過是因事耽擱推遲了上朝時間,諸位就如此?可有將陛下放在眼裏?依我看,這一個個的都要閉門思過!”


    謝東籬聽完,不禁冷笑,好你個林子揚,跟皇帝小兒是一夥的,這話說的,恐怕群臣也沒有幾個服氣的吧!這為人處事中庸之道玩的自是不如他謝東籬,就看看群臣的環繞程度,一眼便知。


    他正想著,卻見一旁藍衣一襲的溟越來此,那人果真是清貴至極,無論走到何處都是熠熠生輝。


    不過,隻要謝璃在一天,他就得被自己用一天!


    謝東籬想著,那一襲藍衣卻是繞過了他,走向了林子揚的身邊。


    “老將軍說的對!君臣之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是要唯陛下馬首是瞻。”


    聲音清冷,身姿飄逸,片刻之間便吸引了眾臣的目光。


    隨即,便聽眾臣竊竊私語。


    “這帝師怎生會來朝?”


    “誰知道呢,人家是那位心尖尖上的人,誰敢說呢。”


    諸如此類不敬的話語在溟越的耳邊響起,他並不生氣,反而一笑,一笑之下竟是讓山河黯然失色。


    將軍林子揚卻是朝著溟越作揖。


    “帝師。”


    此時距離早朝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太陽已經冉冉升起,在窗帷上打出幾道陰影,在明黃的床上躺著的女子麵容精致,睫毛微翹,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幾近透明的白皙竟是有一種別樣的唯美,娟被包裹不住她修長的腿,她精致的麵容。


    長風進門後一怔,陛下的睡姿是越來越狂野了,與以前那般規規矩矩可是變了太多,掃過那一床好風景,心裏慢慢的念著清心咒。


    一個閹人竟然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慢慢睜開眼睛,直射的陽光微微有些刺眼,我卻感覺很是真實,轉過頭看見長風走近。


    “陛下,您要起床了嗎?”


    我輕聲回答,一旁的宮人早已經上來貼身伺候著。


    “外麵如何了?”


    “眾臣們已經在等著了。”


    “嗯,他們可有說什麽?”


    “說陛下您有違祖訓,竟是讓……”


    “哼,不就是說我架子大了嗎?一群老骨頭,迂腐!”


    我甩下擦臉的毛巾,坐在梳妝鏡前等著宮人打理我的長發。


    長風的話語繼續在我耳邊響起。


    “帝師,帝師也來了。”


    我一怔,溟越怎麽也來了?


    帝師是有著上朝的權利的,但是這溟越因為不進京是以之前從未上朝,這忽然的上朝是什麽原因呢?


    我眉毛微蹙,手指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


    眾臣此刻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是以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溟越與林子揚站在一起也說著什麽。


    “吱呀”一聲,昭華殿的殿門開了,身著金色龍袍的女帝走了出來,那一身金袍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亮瞎了眾臣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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