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定格了將近三秒之後,我的臉色也驀地變黑了,客棧門口那背光而來,一身藍衣絕世無雙的美男子是誰?那此刻一雙眼睛狠戾的想要殺人的是誰?那臉色陰沉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將我拆骨楊灰的是誰?


    我有些不敢直視,那曾經清冷的好似天上的月亮一般不接地氣的帝師大人,那個曾經再我新婚之時留下書信逃婚的男人,居然就這樣的再次和我重逢了?


    我坐著的大腿忽然一僵,莫淩風搭在桌子上的手指關節驀然變得僵硬,我有些掛不住臉色,竟是有些不敢抬頭看向溟越?畢竟,我和莫淩風此刻的姿勢也是確實詭異了些許。(.無彈窗廣告)


    這樣一個奸情四射的標準偷情姿勢,雖然在大眾場合之下,可是我忽然有些愧疚,不知道溟越會怎麽想我?


    我越是這麽想,越是渾身不舒服,不敢抬起頭來看溟越,卻也一時僵坐在莫淩風的腿上不知道反應了。


    莫淩風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邊響起;“怎麽,小爺我的大腿可是極其柔軟?女人你怎麽此刻坐在這裏連動都不想動了呢?”


    他這句話一出,我才驀然的察覺到了此刻我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愧疚,而是應該快速的拒絕這個姿勢,隨即找溟越解釋說清楚這一切啊!


    解釋?我忽然被自己這個用詞搞的發懵,我棲靈做了什麽事情?我幹嘛要向他溟越解釋?


    允許他逃婚,就不允許我偷情了?不對!就不允許我一不小心成了一個偷情的姿勢了?這樣想著,我的底氣瞬間足了,便狠狠的抬起了頭,想要跟溟越證明一下子我的底氣,卻猛然間抬起頭來,便看見那一襲藍色直直的矗立在客棧門口,隨即負氣而去!


    看到他的背影就那麽走了,我居然不再糾結自己到底對不對的的問題了,忽然忘記了一切,朝著那個背影追了過去!不管有什麽解釋也好,什麽誤會也好,看到他離開的一瞬間,我的步伐卻是怎麽也止不住的向著他靠近!


    愧疚也好,或是不愛了也罷,隻是,好不容易的相見,又怎麽能就這樣的錯過了呢?看到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幾乎停止,好似這一轉身就是別離,好似這一轉身就是永別,好似這一不見就是永遠……


    “溟越!”我朝著他喊了一聲,隨即快速的追了出去,莫淩風剛剛為我送過來的茶水還僵硬在手裏,看著我離去,隨即微不可查的一歎。


    他就知道到了南夜都城,會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發生……而他莫淩風,一直被叫做炸毛雞的莫淩風,在她的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呢,是下屬吧,是朋友嗎?


    他看著棲靈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輝袖將麵前的茶杯猛然間推倒在地上,該死的他莫淩風是造了幾輩子的孽晉升非要攤上了這樣的一個女人!該死的,喜歡他的女人從城門口排到南牆外都排不滿,喜歡他的女人手拉手圍起來都可以繞著雲夢的疆土三圈呢,卻怎麽,逃不過這個女人造的孽呢!


    該死的,他莫淩風喜歡的不是窄腰溫柔,對著他百依百順,溫言軟語,渾身上下女人味兒十足的女人麽!自己幹嘛跟這個女人過不去!不!這哪裏是什麽女人!


    “小二,給爺我上酒!”


    小二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客官,您方才弄碎的茶杯還沒有算錢呢?”


    莫淩風的眼神似刀,朝著麵前的小二看了一眼,看的那小二冷汗直冒;“客官,小的,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滾!”


    我快速的朝著前方走去,卻在一個轉彎處跟蹤丟了溟越,他那一襲藍衣在我的視線之中忽然消失,我的心跳驀然一沉,怎麽可能,以我棲靈的功力,怎麽可以容許一個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直直的消失呢……


    而溟越,他是真的不想見我了嗎?要不然,明知道我追過來,為什麽要這樣?難道?難道他是一位我和莫淩風?


    我像一個無頭蒼蠅一般的在四處尋找,卻尋找不到他的一絲絲衣角,瞬間好似天色都變得有些低沉,天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子悶響,那低沉的雷聲在片刻之間便落了下來,不多時,鬥大的雨點便好似瓢潑一般的降臨在這土地之上。


    被那鬥大的雨點砸中在街上,一瞬間各種商販爭相喊叫;“快回家啊,下雨了!”


    一時間就連巷子裏麵也變得極其的擁擠,我的身邊一個個行人匆忙的走走停停,那些商販,街上閑逛的有的打著傘,嘴裏嚷嚷的走了回去,有的急急地往回跑,那來去飛奔的腳步將泥水猛然的濺濕到了我白色的衣裙上,卻一點兒也沒有力氣與別人計較。


    我的心在和瞬間就好似這鬥大的雨滴一樣變得沒有了方向,下雨了,也不曾看到他。這路上,行人如此擁擠,卻找不到哪怕他的人一片衣角,就好像他曾經離去一般的那樣瀟灑。或許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人就是我棲靈吧,一直自以為是的以為他遲早是我的男人,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對我是不同的,自以為是的以為隻要見到自己他一定不會是這樣的表情,卻原來,不過是小小的一個誤會,竟然也不值得被他相信,或許,是他曾經就不曾相信過吧!


    忽然感覺臉上有點冰涼,渾身被雨滴將身體澆灌的錯覺,就好似此刻一般的無助。忽然有些可笑,明知道回事這樣的結果,為什麽非要這樣子的追出來?為什麽非要這樣子不顧一切?為什麽非要這麽可笑?


    棲靈啊棲靈,你真的是……


    我忽然有些疲憊的靠在街邊,那雨滴好似不要命一般的拍打著我的身體,我的背,隻覺得渾身冰冰涼涼,一陣風吹過去,竟然是刺骨的冰冷,我苦笑一聲,卻是放空了腦袋,卻放空不了溟越離去時那憤怒的眼光,那暗沉的雙眼,以及那憤然的背影?他難道是真的不信我?難道他真的以為我會和莫淩風有什麽?


    也對,不怪他懷疑,任誰看到了那樣的一幕也絕對不可能熟視無睹,隻是他為什麽不聽我的解釋?他為什麽這麽狠心的消失,讓我連他的一個影子也看不到?


    我憤然的垂下雙手,渾身忽然有些冰冷,那冰冷的感覺好像是從未有過的無力,我輕笑一聲,眯了眯眼睛,卻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清新的青竹香味,那香味好像是那樣的讓人眷戀,是那樣的讓人難以釋懷……


    一瞬間,隻覺得耳朵裏的雷聲更大了一些,卻是再沒有被鬥大的雨滴再次衝刷,有些無力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不像朝後看,不像看著此刻為我撐傘的那人是什麽樣的模樣,不想被懷中那熟悉的青竹香味迷失了理智,就算是他,就算是溟越,可我為何就是沒有朝後看的勇氣?


    是害怕那熟悉的青竹香味卻不是熟悉的那張臉嗎?是害怕麵對的再也不是曾經那樣深情的一雙眼睛?還是不幹回頭對上他的一句句話語?還是在害怕,害怕質問他為什麽當初要離開?


    可是有什麽樣的資本去問他為什麽要離開呢?他當初也沒有給過自己承諾的是嗎?拿自己為何還會有種種的期待呢?真是折騰人,真是讓人……萬般無奈。


    我這般想著,卻覺得耳邊傳來那熟悉的,好似無數次在暗夜之中響起的,那些熟悉的,那些讓人無比眷戀的低沉聲線;“芙暖……”


    這一聲芙暖讓我的心神瞬間崩潰,不知道為什麽一時間鼻子竟是有些發酸,我有些搞笑的覺得自己不是沒有心的麽,那為什麽會想要哭,為什麽會感覺到悲喜交加呢……


    那一聲輕輕的芙暖讓我長久以來的偽裝在瞬間崩潰,隻覺得好似“噗通”一聲,那長久以來的防線就在這樣暗沉的聲音之中轟然倒塌,再也沒有了半分反抗的力氣。


    隻是,我還是有些不敢看向他,卻猛然的感覺到頸窩處一暖,那青竹的香味直直的在我的鼻尖撲打著,是揮之不去的緊張,耳邊傳來他暗沉的聲線,那聲線好似飽含著思念以及難以描述的情緒;“芙暖……芙暖……”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卻猛然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裏,他的聲音繼續響起;“芙暖,我好想你……”這些沒有見你的日子裏,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的不能自已……


    無數次的我都想要衝出南夜的這片土地,哪怕是重新回到雲山上那樣的時光也好,可是就是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溟越的心在掙紮著,這些話,他好想對她說,他好想讓她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愛她,沒有它的日子裏,對他而言每天都是一樣的平淡,可是他……不能。


    他的聲音猶如暗夜之中沙啞的精靈,在你的耳邊響起,擊潰你所有的防線,然後在瞬間讓你忘記所有,隻想好好的沉淪在這一刻……芙暖隻覺得,他在這一刻,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隨即我隻覺得身體一個旋轉,整個人被他推到了牆邊,他的眼神是那樣的飽含深情,直直的看一眼便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的眼睛是那樣的猶如大海一般波瀾不驚,卻在她溫柔的注視之中泛起動情的漣漪,他的手臂撐在牆上,方才手裏的傘已經在頃刻間倒在了地上。


    他的個子很高,足足比我高了一頭,他此刻正低著頭看著我,輕輕的叫了一聲;“芙暖。”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紅,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卻見到他撲哧笑了一聲,那笑容竟是美麗的絕塵,此刻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他藍色的衣袍上,他的前額上緊緊的貼著幾縷碎發,雨滴從他的雙頰處流了下來,卻是讓人覺得性感的撩人……


    那濃烈的青竹香味挑撥著我的鼻尖,讓我一時間是退也不是,是進也不是。看了溟越一眼,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想要說的話語在看到他的瞬間便直直的僵硬在了唇角,隨即隻剩下了一句;“別,別這樣,小心,小心染了風寒……”


    話一落我就不止的想要打著自己幾個嘴巴子,人家這是要對你怎樣了嗎?幹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啊?幹嘛要一副小媳婦一樣欲拒還迎的樣子,你丫的不就是擺明了在勾引麵前的這位穿著藍衣的謙謙君子嗎?


    該死的,隻聽溟越沙啞的聲音響起,恍惚間好似看見了他咽口水的感覺,一瞬間氣氛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這個不一樣的氣氛,應該就是曖昧吧,我這樣想著……


    卻聽溟越說道;“芙暖……我不會讓你染了風寒的。”他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別擔心……”


    我雙眼一怔,什麽叫做不會讓我染了風寒的?是他說不讓我染了風寒就一定不會染了風寒嗎?她以為他是神嗎?我這樣想著,卻在下一刻被這廝的動作怔的說不出話語來。


    隻見他單手在自己的藍色外衫上麵一挑,隨即竟是將自己的胸膛露了出來,他的動作讓我有些懵了……


    上一次他主動對我寬衣解帶是因為挑釁,這次竟然是這麽直接的……


    我還未說出“不要……”兩個字,便被他火熱的唇瓣所吞沒,他火熱的熊坦緊緊的貼上我的身體,一時間方才被那些冰冷的雨滴浸濕的身體在瞬間得到了暖意,好似貪戀一般的不由自主攀附在那片火熱裏,卻被他火熱的舌頭輕輕的卷了進來。


    他的唇間還是那種好聞的青竹香氣,他的雙手將我緊緊地抱緊,他的雙唇好似是在侵占城池一般,從我的齒間劃過,僅僅留下自己的味道,好似我的唇間也是那種濃烈的青竹香味……


    心跳忽然有些不正常了呢,感受到了他胸前的火熱,那心髒有力的跳動,我一時間竟是不由自主的攬住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微不可查的一僵,好似沒有想到我會回應他的動作,隨即親吻我的動作變得十分的輕柔。


    他溫柔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輕輕的描繪著我的唇形,他緊緊的在我抱在懷中,用自己火熱的胸膛擋住那來襲的風雨,將我完全的包裹在了他的懷裏,好似此刻的我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最為珍貴的珍寶,就是他的唯一……


    這樣的認知讓我一時間有些怔愣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反應,隨即卻覺得唇上一輕,便對上了溟越那溫柔到了極致的雙眼,他的眼神是那種紙容得下你的深情,隻消一眼,你就知道,在他的心裏,你和別人是不同的,是那種親人,那種永遠不會分開,那種骨肉相連的愛……


    好似忽然變得有些心安了呢,我想……


    卻猛然聽到溟越的聲音繼續響起;“芙暖,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隨即在我的怔愣之間又一次的擁我入懷,那青竹的香味在瞬間掩滿我的鼻息,好似這世界上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除了溟越,便再無其他……


    我靠在他的肩頭輕輕的呼吸著,心緒有些莫名的不自然,臉頰好似也被溟越忽來的熱情燒熱了,放開他之後,竟是有些不敢抬起頭看他,卻聽他說道;“芙暖,怎麽不抬頭看看我……”


    我有些害羞,卻還是抬起了頭看他,隻見他的臉色也好似染上了絲絲的紅霞,他雖然是在強裝鎮定,好似自己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時,他那燒的通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的胸口還敞開著,精壯而又結實的胸膛在瞬間便讓我看了個清清楚楚,倏地轉過臉;“你!你也不知羞!還不快一點兒將你的衣服拉好。”


    他撲哧一笑,那笑容好似三月天初開的牡丹一樣,明媚的讓人眼睛繚亂,該死的,男色害人,溟越這廝一定好似故意的!


    我這樣想著,卻隻見他的手指宛若蝴蝶一樣在衣服上輕輕的點了幾下,再看時他的衣服已經完好如初。


    他的雙手撫摸上我的臉龐,隨即將我那被雨水淋濕的頭發慢慢的打理好,那樣子是極其的認真,那樣的認真讓我的心,在瞬間感覺更加的深陷了。


    “好了。”他說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傘,手有些不自然的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裏,向前走著,唇角掛著絲絲的笑意,那樣的笑意在一瞬間隻覺得可愛至極,竟是從來沒有見到過溟越這個樣子呢……


    我啞然失笑,卻對上了溟越認真的目光。他認真的看著我,有些吞吞吐吐的問道,聲音好似是一個大男孩一般的靦腆;“芙暖,方才在運來客棧裏的那個人,是誰?”他說著,拉著我的手驀地發緊,毫不掩飾的表示了自己的緊張。


    我在心裏一笑,還真的以為這廝心大的都不計較呢,卻是賣了個關子。


    “他啊,他是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拉著我的手驀然的發緊,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著,卻在此刻覺得有些疼痛,便聽他說道;“是嘛……那他,對你,好嗎?”


    我裝作沒有聽到溟越嘴裏說話的那樣子的酸泡泡以及那此刻緊張的情緒,依舊拐著彎子說道;“好啊,很好啊,他是難得不多的人之中對我極好的哪一個。”說這話倒是沒有半分的作假,卻是等著看溟越的表情。


    溟越此刻的聲音驀地冷了下來,隨即我隻覺得手裏一緊,隨即身體一個旋轉,整個人被他再次帶到了懷裏,他的聲音是難得的有些顫抖;“芙暖,我不許你喜歡他。”


    那聲音中含著顫抖,卻更多的是那種認真,聽著他那樣子說話,我竟然在瞬間啞然失笑。


    “嗯,我不喜歡他,我把他當做朋友的,很好很好的那種朋友。可是我隻是不知道了,我不喜歡他那我應該喜歡誰啊?”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傲嬌,一把將我推開,認認真真的看著我,眼裏滿是委屈,而我也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分明就是;“看我啊!喜歡我啊!我啊!你眼前的我啊!”


    我卻裝作沒有看到;“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向前麵走啊!”


    他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芙暖!”


    “幹嘛啊?”


    他不說話,卻是將我的手拉緊,我撲哧一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喜歡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說,你想讓我喜歡誰啊?”


    他不說話,卻是將我摟在他的懷裏,唇角撳起了好看的笑容,卻又是在瞬間變得認真嚴肅了起來;“那方才!方才運來客棧那把一幕是怎麽回事?這個你作何解釋?”


    我冷汗直冒,這他麽我才剛剛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卻在下一刻被他逼問,有這麽倒黴的嗎?


    我不想騙他,就將方才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給了他聽,他好看的眉頭時而蹙起時而鬆開,卻無論是蹙起還是鬆開,都是那麽好看的要命,惹得我不禁感歎;“這誰家的男人啊,怎麽生的如此的好看?”


    他這時候給了我一個好看的媚眼,隨即得瑟的說道;“你家的男人……”


    “嘿,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丫的這麽自戀啊!”


    “跟你學的呀,我的女皇陛下。”


    切……我這樣想著,心裏卻是開心了很多,看著溟越那好看的側臉,好似更加的安心了呢……


    而溟越則是看著那枕在自己肩膀上,一點兒也看不出女皇樣子,甚至有點兒好笑的小女孩樣子看的失了神。麵前的這個女子是他曾經拚盡了相思,沒有給過承諾的女子,可是此刻見到她,他覺得自己的江山也好,身份也罷,就是被她知道了又如何?隻要她還是他的女人,那一切又有什麽不同呢……


    所幸方才在客棧看到的那一切僅僅是個誤會,若非誤會,一想到身邊女子將會成為別人的女人,他溟越就氣的發狂,這半壁江山如畫雖是美不勝收,這人在高位雖是無人不從,可是沒有她在身邊,終究是太寂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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