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雖然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聽的出哪是桑枝的聲音,哪是陌生女人的聲音,就說了一句:“你是保姆吧?我兒媳婦在不在,讓她接電話吧?我是她的公公。”


    林鳶握著電話,神情陰狠,咬牙切齒地說:“桑枝不在,死了!”


    爺爺著急了,就罵道:“你怎麽說話的?你才死了,你是怎麽做人家保姆的?有沒有素質啊?叫我兒子接電話,我叫門少庭開除你!”


    林鳶罵了句“老不死的!”


    老爺子頓時怒了,和林鳶對罵起來,張口保姆閉口保姆,把林鳶氣得吐血。


    這時,正在玩耍的宸安跑了過來,聽到電話裏爺爺的聲音,興高采烈地喊:“爺爺,爺爺,我是宸安,你快點過來啊,我快被後媽打死了!”


    爺爺聽到這話心疼極了,對著電話吼道:“你這天殺的狐狸精,壞女人,看我不過來打死你!不讓門少庭離婚我就不姓門了,你們還虐待我的孫子!我可憐的孫子,我門家就一根獨苗啊!看完回來不打死門少庭!我明天就買票過來!”


    林鳶氣得掛了電話,宸安衝她扮一個鬼臉,拍拍手說:“爺爺要來了,爺爺要來了,他要把壞女人趕走了!”


    林鳶氣得要打宸安,宸安立即逃跑了。


    林鳶說了氣話後,想到爺爺要來,又要揭穿她,不由慌亂起來。


    她在門少庭的家裏東翻西找,找到了爺爺的幾張照片,經過宸安證實,她腦袋裏有了個成型的主意。


    爺爺不知道他已經被林鳶盯上了,還在找門少庭的手機號碼,準備把門少庭臭罵一頓,把這小子罵醒。


    誰知門少庭的號碼卻是空號,原來門少庭的手機早就被林鳶換了,他原來的手機,林鳶告訴他是在執行任務時弄丟了,實則是林鳶處理了。


    爺爺罵罵咧咧一陣,找到了兒媳婦桑枝的電話,這次撥通了,爺爺一開口就問桑枝是怎麽回事?怎麽她不在門家,不在宸安的身邊?門家的那個惡女人是誰?


    桑枝陡然接到這個電話,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又不想老人擔心,又不希望宸安出事,她隻好支支吾吾地引開話題。


    爺爺聽了桑枝語焉不詳的話,更加擔心乖孫子受到了虐待,把宸安的話跟桑枝一說,訓斥桑枝這個做媽的軟弱,才讓宸安受後媽的虐待。


    桑枝聽的心一涼,想到宸安受了林鳶的虐待,不禁悲從心來,在電話這頭哭了起來。


    “你別哭啊,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乖孫子好不好啊?門少庭在做什麽,叫他接電話!”爺爺脾氣暴躁,最聽不得女人哭的,著急地吼道。


    “門少庭不在這裏,他什麽都不知道,爸你別怪他,他隻是暫時失憶了!”桑枝怕爺爺把這一切快在門少庭頭上,不由焦急地解釋。


    “失憶?”爺爺更不滿了,沒好氣地說,“失憶就換一個老婆啊?失憶就讓人虐待他的兒子啊?他這個憶失的真好,我年輕時怎麽不失憶,換個老婆,讓人來虐待他啊?”


    桑枝對爺爺的回答感到哭笑不得,她腦袋一片混亂,勸老爺子說:“爸,你別管這事,我相信門少庭總會想起來的。宸安沒事的,林鳶都要討好他。”


    “什麽不管!你要問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孫子受苦嗎?不行,明天我就買票去找你們,從老家過來。你沒和門少庭住在一起了,人生地不熟,你住哪裏了?到時你跟我一起回門家,見見這不孝子,看他敢不敢和你離婚!”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說的話氣勢恢宏。


    桑枝著急了,想著老爺子和林鳶通過電話了,老爺子已經打草驚蛇了,指不定林鳶怎麽欺負宸安了。到時候,林鳶拿寶貝孫子威脅老爺子,老爺子還不是乖乖聽他擺布。


    “爸,你別來,宸安會有危險的!”桑枝隻好拿宸安來勸爺爺。


    爺爺更生氣了,說:“就是有危險,我才來看看,能不能幫什麽忙,省得在一旁幹著急!怎麽,嫌我沒用了?”


    桑枝連忙說不敢,隻好問了老爺子的車子,說接車,老爺子氣呼呼地告訴她明天就來。


    桑枝想可以把老爺子接到他這裏住下,先安撫好他的脾氣,再哄哄他,老爺子氣消了就會回去。


    桑枝掛了電話,立即和林鳶打了電話,問林鳶怎麽還在欺負宸安,他們已經談好了條件。如果林鳶再這樣,她就不顧一切把真相說出去。


    林鳶此時心裏有了算計,拿著老爺子的相片,恢複了從容的本色,直接問:“是不是爺爺跟你說的?”


    桑枝回答說是。


    林鳶眼裏添了一分狠利,捏著照片用力,把照片捏的變形了。


    她笑著說:“怎麽會了,隻是宸安和我合不來,老是對別人這樣說,想趕走我。爺爺這不是趕著過來,要趕走我了嗎?桑枝,你真是生的好兒子!”


    桑枝聽了,害怕林鳶把氣撒在宸安頭上,連忙低聲下氣地哀求:“宸安還小,不懂事,你別和他計較。爺爺的事情我來解決好嗎?我把他帶到我家住下,絕對不會讓他對別人亂說的。你對宸安好點吧!”


    “我當然會對宸安好的。爺爺嘛……你看著也好,他要是不聽話,我對宸安也不客氣了。”林鳶語氣凶狠地說。


    桑枝連忙稱是,保證把老爺子照顧好。


    林鳶又問:“老爺子坐的是火車嗎?什麽時候到站?你會接他嗎?”


    桑枝有些警惕,問林鳶知道這些做什麽。


    林鳶說自己也要去火車站,見見老爺子,好給他個好印象,省得他老難為她。


    桑枝聽了,真誠地說:“老爺子很好討好的,他喜歡喝酒,買點好酒給他喝,他就會高興,喝高了還會給我們唱歌。宸安最喜歡學爺爺喝醉酒唱歌的樣子了!老爺子胃不好,也別讓他多喝,勸勸就好了。得好好勸,爺爺脾氣不好。還有,爺爺睡的早起得早,他不喜歡……”


    “夠了,桑枝!誰想伺候他?”林鳶忍不住打斷了桑枝的絮絮叨叨。


    桑枝立即識相地說:“那好,我掛電話了。”


    桑枝飛快地把電話掛掉,林鳶沒打聽出老爺子的行程,心裏把桑枝記恨上了。


    林鳶並不氣妥,她開車去找強子,利用強子的身份,可以行使某些特權,查出門爺爺的行程。但她知道強子和門少庭的關係好,不一定會同意她的計劃。


    所以,她找上強子心裏有些猶豫,準備試探他一二,再選擇要不要他幫忙,別弄巧成拙,讓他幫了倒忙。


    林鳶到了強子的家,按了門鈴,開門的不是強子,而是他的新婚妻子江晴。


    林鳶看著江晴與她相像的側臉,心裏不由得意極了。雖然自己不愛強子,但凡女人,被一個癡情的男人深愛著,就是一種福氣。


    因為知道江晴隻不過強子找的替代品,林鳶對江晴的態度很不禮貌,還帶著挑釁。


    江晴也不喜歡林鳶,看見是她,笑容立刻淡了,冷硬地說:“強子在做菜,你在客廳等等吧,我去叫他。”


    林鳶鼻孔朝天,直接跑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江晴更是冷淡,連茶都不倒一杯,直接進了廚房。


    林鳶一個人被晾了很久,她等得不耐煩,拿起手機發短信給強子,問他什麽時候學起了做菜,沒到吃飯的點也在做菜啊?


    過了會兒,強子和江晴捧著一塊蛋糕來了。這塊蛋糕像放了幾天,又被人坐壞了一樣,奶油也東一塊,西一堆的。


    林鳶愕然地想這蛋糕是壞了,準備丟垃圾桶的嗎?


    誰知,強子把蛋糕放在她麵前,切了一塊給她,扭扭捏捏地說:“小源,這是我做的蛋糕,你嚐嚐!江晴的生日快到了,她非要我親手做的蛋糕做禮物,我也沒學過,還是江晴教我的,你試試怎麽樣?”


    林鳶看著眼前那一塊勉強稱得上是蛋糕的東西,神色扭曲了,拒絕道:“我來時吃了東西,吃不下蛋糕了。”


    江晴似乎就等著她這一句話了,直接奪過她麵前的蛋糕,甜蜜地看著強子說:“老公,這是給我的禮物,我要第一個試嘛,怎麽能讓給林小姐呢?”


    “算了吧,這個肯定沒做好,我再做一個,你再試試,這個就扔了吧?”強子聽了江晴的話,緊張地說。


    林鳶不由腹誹:這麽難看的蛋糕能給我吃,就不能給江晴吃啊?真是夠偏心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江晴心裏也在埋怨強子第一個蛋糕不是給她嚐,居然給那個女人試,真討厭!


    “老公的心意嘛,做什麽都是好吃的,我都喜歡吃。我先嚐嚐!”江晴撒嬌地說。


    強子聽了,覺得有些害羞,緊張地盯著江晴吃下蛋糕,問:“怎麽樣?好吃嗎?”


    “嗯,特別好吃,謝謝老公給我做這麽好吃的蛋糕!”江晴笑得一臉幸福,在強子唇上印了一個吻。


    林鳶覺得他們真是惡心極了,但心裏更多的是嫉妒和失落,那個圍著自己團團轉的男人終於也把目光投向別人了。以前,他的眼裏隻有自己。


    想到這裏,林鳶覺得再也不能忍受一般,起身告辭。


    強子挽留再三,請她再嚐嚐蛋糕。江晴卻明的暗的趕她走,強子也就不挽留了。


    林鳶卻覺得自己輸給了一個處處不如她的女人,氣憤極了,又坐下來,非要嚐嚐他們的蛋糕。


    咬了一口,林鳶把蛋糕吐了出來,眉頭都糾結成一團,嫌惡地說:“真是太難吃了!這奶油太甜了,這蛋糕也太硬了,還有股胡味,你是怎麽覺得好吃的?”


    江晴安慰著強子,不屑地瞥了林鳶一眼,說:“我覺得不差啊,第一次做成這樣很不錯了,而且我喜歡甜的。老公,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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