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圍人的眼神都盯在她身上,她若是不演,恐怕要當著眾人麵被慕景容親,顯然慕景容不會做,日後肯定還會找她算賬;她若是演,這皇子妃拋頭露麵當著這麽多人展示才藝,實為不守婦道,在大慕是不許的。


    宋之晚望著慕景容希望他可憐可憐她給些提示,可此人竟無動於衷,好似一幅沒事人一般,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宋之晚看了看四周,今晚這是逃不過去了,咬咬牙,決定還是上了!


    將自己腰間的綢帶係的緊了些,兩袖兩腿也用綢帶紮了起來,又從懷裏摸出一塊手帕蒙在臉上,既然不能拋頭露麵,那她該遮住的便遮住好了。(.)


    宋之晚看了看四周,今晚應該還是有賦詩書詞的,便請人搬了張桌子將宣紙平鋪在上麵。


    她手中拿著一隻最大號的毛筆,對著眾人施了一男子作揖禮。


    “諸位好,在下乃皇子爺侍妾,給諸位演藝一段!”


    她一定不能說自己是皇子妃,隻這個身份,說出來便會被罰的很慘,倒不如撒個慌,一個侍妾在這裏演藝,倒還算情理之中。


    宋之晚手握毛筆,如同手持利劍,出劍、收劍、揮劍、利索幹淨,腳下步子輕盈,隨雙臂舞動,竟有種大慕舞姿跟武功相結合的特殊美感。


    最後將毛筆蘸上桌旁的墨水,在宣紙上瀟灑地寫了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字體剛勁有力,一點也不似女子手中所出,幾個字含著思鄉,含著不知名的情緒。


    一句眾所周知的詩詞,可在宋之晚耍這一段之後寫在紙上,眾人唏噓不已,月圓之夜是要同親友相聚,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


    望著望著,竟有幾個人忍不住摸了摸眼角。


    宋之晚不動聲色的繼續以男子作揖禮下場,摸了摸自己小心髒,跳的飛快。剛剛她舞筆過程中,一直感受到從慕景容這邊刺來的眼神,她小心翼翼的避開,結果還是著了他的道。


    宋之晚坐回她的位置上,輕輕往慕景容身邊挪了一份,小聲道:“爺,臣妾回去便領罰。”


    慕景容轉頭望著她,剛剛她那舞筆的瀟灑勁兒可一點也看不出乖巧,這演藝完了到他身邊又是這一幅哀怨小家子樣兒?


    慕景容忍不住又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宋之晚見他這樣子也是無奈,她不想與他為敵的,畢竟說不定要折騰一輩子的人,何苦整天對著她這樣一幅陰陽怪氣的模樣?


    歎了口氣,看向台子中央。


    站在台子中央的那人眼神是往這邊看的,大概是對上了慕景容那副冷冰冰的麵孔,對著他低頭哈腰的笑了笑:“剛才施舞一曲想必眾位都看的十分滿足,接下來便進入下一個環節,賦詩書詞。”


    沒再多加評論宋之晚的表演,定是因為慕景容那一副不禁麵癱還冷森的臉。


    宋之晚在此事之後一晚上沒放下懈怠,她怕她身邊的人又坑害她,陷她於不義。


    在晚宴結束,撐著船往岸邊走的路上,宋之晚沉了好久,決定要跟麵前這位皇子爺好好談一談。


    畢竟她與他互相不為熟悉,不小心踩在對方的防線上,惹惱了,誤會了,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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