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慕景逸在馬車內氣悶悶地叫了一聲:“明明是有確鑿的證據,可父皇還是依舊偏袒!”


    慕景容悶哼了聲算作回應。


    “皇兄,雖然他不在京都,可這影響力倒是一直不減。父皇被他哄得兩個替死鬼都不治罪,倒真是能耐,就差沒直接封太子了!”


    “景逸,不得胡說!”慕景容沉聲道。


    被吼了一聲的慕景逸明顯氣焰小了些小聲不滿哼哼道:“我說的又不是假話。”


    聽到這裏宋之晚也是明白了些,他們嘴裏的那個“他”應該就是老皇帝的三兒子,當今的三皇子,已經被封為王,有自己的封地駐紮在京都之外。


    而整個朝堂整個京都,都默認為那三皇子是日後繼承大統之位的人。


    而那刺客……宋之晚心中驚了驚,不會是三皇子那邊的人吧?


    慕景容見宋之晚臉色有異,以為她是被剛剛的情形嚇壞了,便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抓了抓。


    宋之晚對著他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爺,你們日後多順著父皇些。”


    慕景逸聽了哼一聲,不服道:“皇嫂,這整天為了他好都不聽,難不成咱們也做那些小人佞臣?”


    宋之晚搖搖頭:“你們這次是想拉那人的心腹黎太尉下馬吧?”


    說完這句話,馬車內的兩人都驚了驚。(.無彈窗廣告)


    慕景容驚是因為他從來沒向宋之晚透漏過半個字,而慕景逸驚也是因此,他皇兄是絕對不可能主動去說這些事情,還是跟一個女人。


    那她是怎麽知道的?


    看到兩人驚訝的眼神,宋之晚也知道自己猜對了:“兩位爺別這麽看著我,我都是猜的。前幾日爺不是帶我去丞相家吃飯嗎?您在飯桌上提起過。再加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還有京都中早就有的流言蜚語,這也不難猜。”


    不難猜?這心是有多細才能想到如此?


    慕景容是著實驚訝了一番,又想起剛剛她在皇帝麵前幫他說的話,可能也不是巧合,而是她真的猜到了什麽。


    “你……”慕景逸瞪著宋之晚欲言又止。


    宋之晚對著他們笑笑:“你們放心,這些事我不會往外說的,怎麽樣我現在也是皇子妃是一心一意向著爺的。我隻是覺得原本父皇就多寵愛那人些,再反對再挑錯那父皇也不會聽,反倒嫌隙了你們。”


    宋之晚見他們不說話便繼續說道:“就像今日的事情,你們可以悄悄的送證據上去,然後再向父皇給那罪人求情,擺出一副為那罪人好的心思出來,便正中父皇下懷。父皇不但不會生氣,還會覺得兩位爺懂事,從而那人在父皇心中的位子便會有所下降,這樣日積月累的早晚有一天父皇會多喜愛二位爺一些的。”


    說完這些話宋之晚也是輸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不過心中總是為慕景容擔憂著,慕景容的榮辱關乎著她的榮辱她便多操心些,也就忍不住關心。


    慕景容盯著麵前的女人,心裏漣漪一陣一陣的起。不知為何,總覺得她特別適合自己身邊的位子,特別適合坐在他一旁與他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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