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妍忙得熱火朝天的,一人卻像是害了一場病似的,那人便是嚴鞘。<strong></strong>


    嚴鞘自從婚禮那天回來後,腦裏全是陸妍的樣子,嫌棄自己的表情,還有做菜時的專注,看診時的冷靜從容。


    “陸韜,你摸摸我額頭,是不是發熱了。”


    “你腦子有病吧,你是大夫我是武夫,一個大夫居然問一個武夫是不是發熱。”


    “那肯定是那丫頭給我使了什麽妖娥子,我腦袋裏吃飯的有她,走路有她,睡覺還有她,我快被折磨瘋了。”


    “你不會喜歡上那丫頭了吧?如果是,你便真病了,得治。”


    “什麽病?”


    “相思病!”


    陸韜笑著跑開了。


    嚴鞘氣得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結果把腳尖傷了一下,心下更鬱悶了,自己怎麽喜歡那個野丫頭,肯定是她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麽手腳,明天得問問她去。


    不行,等不到明天了!肯定是上次她同自己說開刀又縫上的事,一直讓自己惦記著才會這樣。


    招呼都沒打,直奔陳家灣。


    到了陳家灣,卻撲了個空,便讓車夫調轉車頭直奔縣城。


    到了縣城,好不容易到了酒樓,楊拙卻說陸妍有事外出,再問,愣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了。


    楊拙很不喜歡嚴鞘,不喜歡他老看著自己媳婦,還有老打聽媳婦的事。潛意識排斥這個像姑娘一樣的男人。


    陸妍遠遠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裏一暖,徑直往那奔去。


    楊拙也迎了出來,看到陸妍毫發無損地回來,壓在心裏的石頭才算落地。


    “餓了吧?我買了吃的,不過,熱了好幾次了,我再去買。”


    “呆子,不用了,就吃之前的吧。”


    陸妍其實不餓,可聽了楊拙的話,還是把他準備的食物吃了下去。


    嚴鞘一直跟在陸妍身後,也不開口說話,見她也一直沒打招呼,很生氣,便氣衝衝地走了。


    走了一段距離,見陸妍沒追出來,心裏開解自己道:她還是個黃毛丫頭,不和他一般見識。


    “你有事?”見陸妍終於開口了,嚴鞘忙上前: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一種可以產生幻覺的藥?”


    “什麽意思?”


    陸妍心裏正想著酒樓的事,嚴鞘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無彈窗廣告)


    見到陸妍這樣的反應,嚴鞘沒勇氣說接下來的話,要真不是她動的手腳,自己腦海裏還經常有她,指不定會被她笑話成什麽樣。


    “就是,上次你說的開刀的事,後來縣太爺找你沒有?”


    “找了。”


    “他決定做了?”


    “今天已經做完了,過兩天便能恢複。”


    “什麽?!做完了?!”


    “有問題嗎?”


    “怎麽不告訴一下我?”


    “為什麽要告訴你。”


    “我就是好奇,沒有要偷看的意思。”


    嚴鞘生怕陸妍誤會,忙解釋道,


    “還有別的事嗎?”


    “你酒樓開業我能來嗎?”


    “歡迎之至,開業當天,一律八折。”


    “那他呢?也是八折?”


    嚴鞘指著楊拙問道。


    “他不用錢。”


    “這不公平.“


    “有啥不公平,我們是一起的。”


    因還有不少人遞交了應征資料,陸妍看了幾個覺得滿意的,讓楊拙通知對方來麵談。


    “她是我媳婦兒,定了親的。”楊拙經過嚴鞘身邊時,說道。


    嚴鞘心裏悶得透不過氣來,心也好像被抽走了一部分。


    再也沒待下去的心情,魂不守舍地回醫館了。連陸韜叫他都沒反應。


    晚飯也沒吃,便躺床上去了。蒙著頭便睡。


    陸大夫叫了嚴鞘半天,也沒反應。


    陸大夫把自家孫子叫過來,詳詳細細地問了最近嚴鞘的行蹤,祖孫倆得出一致結論:


    這肯定和陸妍有關。


    莫非是嚴鞘向陸妍表白被拒絕了?陸妍是個聰明的孩子,大概也看出嚴鞘身世必定不凡吧。


    想到這,對感情神經大條的陸大夫推開嚴鞘的房門,對用被子蒙著頭的說道:


    “天下女子多的是,妍丫頭她是個聰明的,肯定能猜出你出身不凡,知道門不當戶不對的,拒絕你是常理之中。再說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甘作妾。”


    “你懂什麽,我又沒說喜歡她。”


    嚴鞘悶悶地回了一句。


    “你臉上就寫著-你喜歡她,我這老頭子都看出來了,還死鴨子嘴硬。要真喜歡,就想辦法,想當年我……”


    “師傅,您饒了我吧,您老人家的故事驚天地泣鬼神,那是因為男未婚女未嫁。你看我,京城有個未婚妻,這次也是逼婚才逃出來的,再說,那丫頭也有未婚夫了。”


    說到最後一句,嚴鞘感覺渾身都被抽空了似的,有些恍惚。


    “定親又不是成婚,想辦法讓她喜歡上你,再退親便是。”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我現在就去縣裏。”


    說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這天都黑了,先吃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養足精神再去,你現在這臉色,白慘慘的,去了也是嚇人。”


    嚴鞘下意識摸了摸臉,不用師傅多說一句,便乖乖用飯去了。


    飯後,嚴鞘拉住陸韜:


    “你同我說道說道,我是不是在這鄉野地方待久了,品味變了。你看看京城的那些名門閨秀,哪一個不是或溫柔端莊,或小鳥依人,或柔弱似扶柳,或光彩奪人,怎麽會喜歡這個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人。”


    “我倒不覺得,第一眼看到他,便覺得特別親切,仿佛認識了很久一般。她的眼睛很明亮,像黑寶石,她特別自信,會賺錢,會做飯,還有你說她醫術也很好。”


    “你還別說,那雙眼睛確實讓我印象深刻,她的皮膚每見一次白一層嫰一層,最主要的,是她見到我這種絕色美男,居然能不纏上來,特別吸引我的,是她認真做事的樣子。”


    “她還不知道你喜歡她吧,那個楊拙,關係和她很親密。”


    “你毛還沒長齊呢,就對這些事這麽上心了。”


    “我今年冬天也滿十一歲了,比你的丫頭還大呢,哼!”


    “才沒她大,她再過幾天便滿十一了。”


    “這個你都知道,不愧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小生佩服佩服。”


    還抱拳作了個輯。


    兩人打打鬧鬧了一陣,這才睡下。


    這孩子,在外麵碰碰壁也好。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自己的事,不也是理不順,才來這小地方清靜的嗎。


    已經是來縣城的第五天,離開張還有四天,還是有一些瑣碎事要忙。定製的鍋及碗等都陸陸續續送來。


    廚子暫時沒有合適的,陸妍正頭疼呢,王大廚便送來6個廚子,其中兩個便是上次去磨坊學做茶點的家奴。


    從王大廚口中得知,這些都是家生奴才,父母都在他姐夫家做事,賣身契什麽的都在他姐夫手上,不怕壞事。


    陸妍這下徹底放心了,經過簡單介紹後,便製定了培訓計劃。


    當天,便緊鑼密鼓地開展起來。


    首先是服務人員的基本禮儀培訓,站姿,表情,到說話的標準用語,都必須按陸妍要求做。陸妍演示了一遍後,讓楊拙監督。


    自己則加入到廚師培訓的陣容中。


    首先,強調衛生要求,廚房台麵幹淨整潔,餐盤必須用開水燙過的,熱菜涼菜水晶果的用具必須分開。


    其次,是著裝要求,統一穿酒樓服裝,帽子口罩衣服一樣不能少,每天清洗一次,由酒樓免費提供兩套。


    三天過去了,陸妍從各方麵對酒樓人員作了培訓,特別是廚師的培訓,並進行了驗收。


    菜單也做出來了,由楊拙執筆畫菜的樣子及寫菜名。並標注對應的價格。


    這幾天,嚴鞘也在忙進忙出,甚至有一半的菜單都是他準備的。


    陸妍漸漸對他也熱絡起來,嚴鞘不由暗自高興,他就不信連個鄉下男子都比不過。


    可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天天和楊拙走得這麽近,心裏五味雜陳。可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形象沒了,也不敢表露什麽。


    明天就要開業了,楊拙和嚴鞘表現得比陸妍還緊張,裏裏外外全部又看了一遍。


    陸妍則仍在指點廚師們怎麽製成新吃食。而且再三申明,此菜式做法不能傳給別人,家人也不行,並在文書裏注明了保密條款。


    明天迎接陸妍的是什麽呢?帶著激動及期待的陸妍,慢慢進入夢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女馭憨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磬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磬兒並收藏醫女馭憨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