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菇,藍瘦...欠的債有點多,可以賴賬嗎?


    好吧,上麵是扯淡!實際情況是動力滿滿,碼字根本停不下來!


    大夥兒太特麽給力了,直接把我推進了曆史銷售榜前十!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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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儂族諸部,名義生活在大宋的土地上,但卻不是大宋子民。


    不論是南邊的交趾,還是大宋自己,對於這群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的“儂蠻”,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人看。


    這是漢人自古以來的優越性。


    漢根正朔!


    隻有我們漢人才是漢王朝的子民,其他的,就算也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那也都特麽是蠻夷!


    東南沿海的疍民、西北黨項羌人、西南的苗壯儂人皆是如此。


    這也是古代華夏四方邊患不斷的一個原因。漢人的包容是有前題條件的包容,是帶有優越感的包容。


    我們一直在同化異族,但同時,我們也一直打心眼兒裏瞧不起異族。


    邊民異族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怎麽可能和你是一條心?


    儂族諸部的叛亂,就是在這樣的民族大環境下,應運而生的。


    儂族首領儂智高,與南邊的交趾有殺父大仇。交趾國欺負儂族就跟下雨天打兒子一樣,時不時就殺你的人,劫你的財。


    儂智高活不下去了,多次上本朝廷要求依附,並且身段拉的極低。


    不求大宋賞賜,隻求管管我們,派個官員過來,開個権場互市,讓我們儂人有個靠山,能活下去就行。


    可是,就這樣的要求,朝廷也不同意。


    一來,是怕拉攏儂人破壞了與交趾之間的平衡;二來,是怕儂人得到休養,積蓄實力反宋。


    朝廷的算盤打的叮當響,想法是極美的。意思就是,讓儂族夾在大宋與交趾之間,給大宋當緩衝帶。


    連廣源州大宋都沒打算要,何況是幾個夷民?


    反正死的都不是漢兒,與我何幹?


    隻不過,他們沒想過,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活人!?


    儂智高活不下去了,除了反,就沒別的活路。


    可是,反誰呢?


    交趾他打不過,他爹儂全福就是被交趾給殺的,他自己也被交趾俘虜過。


    那就隻有攻宋一途。


    且西南軍政多年息戰,不是空城,就是爺爺兵,防禦和紙糊的一樣,一捅就破。


    是以,四月,儂智高率領五千儂人從鬱江順流東下,迅速攻破橫山寨,守將張日新、高士安、吳香皆戰死殉國。


    五月,進圍邕州城。


    知州陳珙措手不及,急忙下令通判王乾祜防守來遠門,權邕州都監李肅防守大安門,武吉守衛朝天門。


    隻是,宋將防禦準備尚未完畢,且僅老弱之兵千人。準備不足而倉促應戰。唯敗一途。


    但,邕州守軍卻也打出了大宋軍人的血性,雖敗,然無一人怯陣,盡數戰死!


    儂智高率兵攻破州城,俘虜了陳珙、張立、王乾祐、陳輔堯、孔宗旦等宋朝文武官吏,


    其後,儂智高將這些官吏誅殺殆盡。


    李肅、武吉、梅微之等數人,因與儂智高的軍師黃師宓有過交情,幸免一死。


    儂智高破邕州而後立國,國號大南,自稱仁惠皇帝。改年號為啟曆,並大封文武百官。


    皇祐四年五月,儂智高繼續突進,迅速向康州推進,廣南諸州皆是不敵。短短三個月,竟被其連克九州之地,舉朝嘩然!


    目前,朝廷終於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趙禎急令餘靖為宣徽使,統領廣南(是廣西南路)軍政,剿滅儂智高叛亂。


    事情走到這一步,你說怨誰吧?


    怨儂智高?


    不客觀。以唐奕後世民族大一統觀念來看,儂族雖是異族,但怎麽說也是大宋子民,你不給人活路,不反你才怪!


    那怨大宋?


    也不對。大宋要考慮的問題更多,更複雜。


    說到底,就是漢夷關係的大命題。若是早早地解決了這個大問題,儂族不可能反,甚至更根源的交趾也不會自立一國。


    可是,這話唐奕不能說,隻聽幾位師父一口一個“儂賊”,就知道他們對夷狄的態度。


    名儒重臣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漢人這種漢夷之別的觀念有多深固。


    “大郎,怎麽不說話?”


    “啊?”唐奕回過神來。


    “沒啥說的,反了就打唄。如何治夷,那是打服之後的事情!”


    這一點不用琢磨,既然反了,不管出發點是什麽,都必須滅之!


    範仲淹點頭,現在要考慮的是如果平亂。


    “餘靖上任也有月餘,卻無寸進。估計官家是要等不急了,很可能從西北調兵南下。”


    調用西軍嗎?唐奕眉頭一凝,看向狄青。


    果然,狄青眼睛發亮,“若要遣軍南下,青自當請戰!”


    範仲淹點頭,“此存亡之機,亦隻有漢臣可解此危局了。”


    話鋒一轉,範仲淹看向唐奕。


    “且先不說儂賊之亂,正好,我們幾位師父有件事要與你商量。”


    唐奕愣愣道:“什麽事兒?起學舍?直接去張晉文那支錢就是。”


    杜衍被他說笑了,“你呀,現在都快成土財主了,除了錢,還是錢!”


    唐奕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別的事兒,您幾位也用不著我嗎?”


    範仲淹也不繞彎子,“書院近來學風不正,想聽聽你的意見。”


    學風不正....?


    原來,書院的規模越來越大,問題也就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背離創院之初的本心。


    這也是範、杜等人一直擔心的。


    觀瀾治學的初衷,是想讓天下寒門學子有書讀,有一展才華報複的平台。


    但是,觀瀾這幾年名聲大了,引來各路學子紛踵而來,卻是越來越雜。


    範仲淹也是人,有些是無法拒絕,有些則是太出彩,舍不得放手。


    所以,除了真正的寒門學子,像宋楷、龐玉這樣走後門的;像二蘇、二章、二程這般學冠群生的,也都進到了觀瀾。


    這樣的後果就是,貧富混雜,攀比成性。


    現在,書院之中奢靡成風,連樸素的寒門弟子也開始跟著攀比,這是範仲淹說什麽也不想見到的。


    而且,不同階級的儒生拉幫結夥嚴重,相互看不上眼更是尋常。


    範仲淹是想培養輔國之材,而不是還沒出書院就開始貪圖享樂、拉幫結派的浪蕩子!


    這要是養成了習慣,放到朝堂上那還得了!?


    憂心此事已久,唐奕一向點子不少。今天範仲淹也是問問,他有什麽意見。


    唐奕一聽老師說的,忍不住笑了。


    “還真有個法子。”


    “什麽法子?”


    唐奕賊溜溜地掃了幾位師父一眼,“先說好了,法子有,但是有點失體統,聽了可不能罵人!”


    “少賣關子,直說!”


    “那您老先管官家要個人。”


    “誰?”


    “鄧州廂營曹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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