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無淚懶蟲”的五萬飄紅!


    感謝“天恩陸裳、小小住一段”的萬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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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生臉兒一進城,就已經被人從頭盯到了尾。而現在,唐奕又從生臉兒,變成了讓那些人捉摸不定的生臉兒。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更會有人盯梢。


    也就君欣卓有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眼線,悄然出城了吧?


    君欣卓一走,唐奕也無心與宋楷等人玩鬧,把他們都哄了出去,獨自坐在在房中,繼續琢磨著西北可能的局勢。


    ......


    而在離五味正店不遠的一處民宅之中,那留著山羊小胡子的老者也獨自坐在堂中,一陣陣的心神不寧。


    大約過了有一個時辰,門外傳來了腳步之聲。


    還沒等外麵的人敲門,老頭兒就急不可待地出聲道:“進來吧。”


    進來的不是一個人,除了之前盯過唐奕稍兒的那個潑皮,還有一個衣著光鮮的青年漢子。


    老頭兒一見二人,先向那青年問道:“去哪兒了?”


    青年一窘,“跟丟了。”


    老頭兒不由一愣,“怎麽會跟丟了?”


    青年道:“咱們還是小看了那幫人,萬沒想到,一個侍女都有這般的警覺和身手。那小娘出了客棧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把咱們的人甩沒影兒了。”


    “......”


    老者聞言,更是出神,喃喃碎念:“一盞茶都沒盯上?那小子到底什麽來頭,身邊一個小娘子都有這般身手?”


    回過神來,又對那潑皮道:“打聽的怎麽樣?”


    “回您老的話,小的把那幾個生臉兒進城之後走過的地方又都細問了個遍,這幫人......”


    “這幫人好像真是奔著鹽來的。進城之後,他們在城裏轉了半天,就接連走了幾家雜貨問鹽。”


    當下,潑皮把唐奕幾人進城之後去了哪兒,進了哪家店,和店主說了什麽話,都詳詳細細地與老者報了一遍。


    ......


    “你先下去吧。”老頭兒沉吟片刻,就讓那潑皮先出去了。


    等潑皮一走,那青年漢子才道:“這幫人太過招搖,若非不懂行,那很可能就是官麵兒上下來私訪的。”


    老頭兒搖了搖頭。


    不懂行是肯定的,招搖也不假,可卻不太像官麵兒上的人,因為招搖的有點過了。


    誰要是私訪還這麽大搖大擺,那還不如穿著官服下去直接問呢。


    而且,這幾個半大小子從年齡上看,也不像是官府中人。


    “州府和西軍大營都派人問過了嗎?”


    青年道:“問過了。府衙那邊說,沒聽說朝廷下來的有這麽幾個人,朝中的給事中歸班吳育是個半百老人。”


    “趙通判分析,吳育在朝已經六七年了,也該下去了。”


    “這次受巡案黃牒(身份證明,正規調任受‘告身’臨時差遣受黃牒),既沒派什麽隨行屬官,也沒有什麽特殊用意,多半就是中樞找個借口,想把吳育發到地方上去了。”


    “那西軍大營呢?”


    “大營那邊是孩兒親自去的,石將軍也是百忙一見。隻是,他久在西北,京中的情況並不熟悉,卻也是毫無頭緒。”


    老者聞言,眉頭鎖得更深。


    最鬧心的情況莫過於此,摸不清唐奕的底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什麽來路,誰敢和他鋪那麽大的買賣?


    可是,唐奕開出來的這個買賣實在太誘人了,三分之一個大宋的私鹽生意啊!要是真做成了,這老頭兒都不敢想。


    “唉。”最後老者長長一歎。“這已經不是咱們能做主的了,你派個人去西京,還是讓主家來拿主意吧。”


    “可是。”青年有些急了。“楊文廣馬上就到太原。他一來,這生意就得拖著了,萬一拖黃了......”


    “拖黃了也沒辦法。”老者也是惋惜。


    “牽扯太大了。”


    青年臉色一暗,上前一步,試探道:“孩兒倒是有一計,不知當不當講?”


    老者一挑眉頭,“什麽計?”


    “現在,咱們主要還是摸不準那幫人的來路,隻要知道了他們什麽底細,也就不用這麽被動了。”


    青年又往前湊了湊,“這事,可以找薛老狼!”


    ——————


    君欣卓出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所以,晚上肯定回不來。


    用過晚飯,宋楷他們嚷嚷著要去看看太原的夜市。唐奕沒那份心情,就放他們出去,自己則是在大廳尋了一處好坐位,要了幾個幹果小食,佐以美酒,自斟自飲起來。


    月上中天,李傑訛店裏生意也淡了下來,見唐奕一人獨飲,忍不住在唐奕對麵坐下。


    唐奕見是他,也不多說,把酒壺推了過去,讓他自己給自己滿上。


    李傑訛有些局促,主要是沒見過這樣氣度的人。


    一身貴氣凜然,卻又不失平易近人。主要是那個身份,他這個西北漢子還真不知道,原來皇親貴胄還能是這般坐派。


    “公子真是......皇族中人?”


    唐奕笑道:“怎麽,不像?”


    “那倒不是。”李傑訛倒上一杯酒方道。“隻是沒想過,皇親貴胄能坐在我們這幫糙漢對麵談笑風聲。”


    唐奕搖頭道:“皇親貴胄也得先是人,再是貴,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再說,我也隻是幫趙家管管生意罷了,也算不得什麽貴胄。”


    李傑訛點點頭,唐奕說的也沒錯。皇帝也得有好惡。再說,走南闖北的商家,哪個不是八麵玲瓏之人。


    ......


    於是,兩人對坐而飲,談天說地。


    之前接觸對話,都是機鋒暗藏,更離不開一個“鹽”字。此時卻是聊開了,從西北見聞到宋遼夏局勢,從大宋風土到塞上人情,幾乎是無所不談。


    唐奕見識之廣,著實讓李傑訛為之乍舌。這位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的青年,要是沒去過那麽多地方,沒親眼見過那麽多東西,是絕對說不了那麽詳細的。


    ......


    不知不覺,二人竟聊到臨近午夜,直到宋楷等人回來,方算作罷。


    天色不早,唐奕也就回房歇息了。


    許是昨夜睡的晚,又喝了酒,第二天日上三杆,唐奕才起來。


    君欣卓還沒回來,不過,所幸五味正店的服務倒還周到,小二見他起床,連忙奉上麵湯,讓唐奕洗漱。


    可剛洗了臉,正在漱口,房門哐的一聲被宋楷撞開了。


    就見宋楷、龐玉、丁源、唐正平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出事兒了!”


    “範老三讓人綁了票了!”


    ......


    噗!!!


    一嘴的漱口水,直接噴到了宋楷臉上。


    “咳咳......你再說一遍!”


    “賤純禮讓人綁了!!!”


    “哦操,誰這麽大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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