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之後,除了聽不懂俄語的候銳,整個監區的囚犯都罵罵咧咧、懶懶洋洋的從床鋪上爬了起來,慵懶的站在了牢房的門口,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迫於無奈的候銳隻好是扯著脖子大叫:“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警衛要讓咱們幹什麽?”


    “閉上嘴,你這個該死的外國佬。<strong>.</strong>”


    “黃皮豬,準備幹活吧!幹不完你就吃不到下一頓飯了,哈哈”


    “小子,一會我的那一份也歸你了,聽到了嗎?”


    “嗬嗬嗬,這個主意不錯,還有我的也歸你了。”


    “@#¥#@%”


    ……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怪叫都響了起來,隻可惜作為對候銳這個新人詢問的回答,絕大多數卻是嘲笑和威脅。


    候銳他當然不會理會如此小兒科的舉動,他隻是帶著一臉的詢問望著那個戴眼鏡的警衛,等那家夥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之後,他才用英語說道:“準備好離開監牢,你們需要出去清雪,這該死的大雪又下了整整三天,院子裏麵已經要走不了人了。”


    這下候銳終於是明白了,原來警衛們是要利用這些免費的勞力去清雪,於是候銳也迅速的跳了起來,他抓起一張毯子就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跟著他也學著其他囚犯的樣子,站在了監牢的門口。


    幾秒鍾之後,監區的大門都統統被打開,然後候銳他們就和上次參加比賽時一樣,在警衛的呼和中排成兩行就往外走,在連續穿過多道鐵門之後,候銳他這才看見了前方地麵上堆著的一大堆破鞋子。


    排在候銳前麵,每一個路過鞋堆的犯人都會默默的撿起一雙,然後套在腳上再推開最後一道門,跟著就走進了風雪呼嘯的院子當中。


    等輪到候銳時他也學著其他人的樣子,迅速從鞋堆中摸了一雙破爛的皮鞋就套在了自己的腳上,然後才推門就進進了院子。


    西伯利亞雪原上的寒風還是一樣的淩厲,呼呼的吹在人的臉上就好像是小刀在割一樣,令人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不過候銳在經過前段時間的雪地跋涉之後,他已經適應了這點程度的風雪,於是他隻是把自己身上的毯子給緊了緊,接著就和院子中的其他犯人站在了一起,彼此用體溫在取暖。(.無彈窗廣告)


    當囚犯集合完畢後,警衛又開始俄語訓話時,候銳卻在蒙頭毯子下麵偷偷的觀察整個院子;因為被搬進來哪天候銳他正處於昏迷的狀態,而且在那之後,候銳就一直被關在牢房裏麵,所以說這其實是候銳第一次看到髒井的全貌。


    這個髒井監獄其實是四棟呈口字型排列的大樓,這些外牆布滿冰霜的大樓都隻有矮矮的三層高,而且每一棟大樓的占地都不超過半畝,這四棟大樓彼此之間都有全封閉式的懸空甬道相連,為了方便辨認,候銳將自己剛剛離開的那棟大樓命名為一號樓,接著按順時針排列的就是二、三、四號樓。


    除了這些主樓,在候銳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就隻剩下了二號、三號樓之間的一個車輛倉庫,四號樓樓頂的一個拱形直升機庫,和髒井內側一道3米多高的圍牆,以及外側一道5米多高的外牆和外牆四角的四個哨兵塔樓了,從站在院子廣場的候銳視角看過去,整個髒井完全當得上是守備森嚴、固若金湯八個字。


    這時候,警衛們已經訓完了話,緊跟著兩個瘦弱的犯人就用推車推過來整整一車的工具,什麽鐵鍬、掃把和鐵鎬是應有盡有,於是接下來候銳這群犯人就開始排隊領取工具,然後按照警衛劃分的片區進行清掃作業。


    三天的暴風雪直接讓髒井院子中的積雪厚度接近了一米,這已經不是單憑人力可以在短時間內弄幹淨的厚度了,所以警衛們還調來了兩輛履帶式的清掃車,先用推土鏟在積雪中開出一條條的通道,然後再由囚犯們跟進清掃,將全部的積雪堆到大門口的的附近。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候銳和其他幾個犯人被分配負責了靠近內側圍牆的一片區域,就在他們的頭頂上,5-6個端著ak74的警衛正聚在哪聊天、順便監視著院子中囚犯們的工作。


    分到候銳手上的是一把巨大的鐵片雪鏟,所以候銳他的工作就是站在大家的身後,將那些遺留下來的零星積雪堆在一起後,跟著在全部推到空地邊緣去,活不算累但需要不停的跑來跑去。


    反正候銳也被關在牢房中不短的時間了,他就全當這次掃雪是舒展身體,於是候銳心中的抗拒也不由的減弱了幾分。


    不知不覺中,2-3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髒井的中心庭院都被清掃出來了一小半,誰知在這個時候麻煩卻忽然就找上了門!


    以那個疤臉大漢為首,三個囚犯拎著工具就迅速的靠了過來,他們熟練的把候銳給圍住,接著就開始不懷好意的冷笑了起來。


    當被他們圍住的候銳也板著臉、悄悄的握緊手上的雪鏟時,站在眾人頭頂的警衛也馬上發現了這邊囚犯聚堆的情況,有一個警衛摘下肩頭的步槍,挪動槍口,正準備進行製止時,戴眼鏡的警衛卻忽然抬手按下了部下的ak74槍口。


    等這個警衛迷惑不解的看著戴眼鏡的警衛小隊長時,這個家夥才陰險的說道:“先不要去管他們,犯人打架而已,咱們順便來打個賭好了,你們認為那外國人會屈服嗎?”


    “隊長,但是下麵一旦打起來……”端著ak74的警衛還是有點猶豫。


    “打起來又能怎麽樣,好了,好了,開心一下才是最重要的,嗬嗬嗬。”眼鏡警衛剛說完,站在旁邊的警衛們就立刻積極的參與了進來,在這個鬼地方無聊和絕望籠罩著每一個人,這些警衛尤其需要血來刺激刺激。


    “我看不會,這個1103能在比賽中贏一場應該也不是什麽膽小鬼!”


    “那又怎麽了,麵對3-4個壯漢,而且手上還都有家夥,我認為他會屈服,然後自己把整片區域打掃幹淨,這些黃皮豬天生就擅長幹活。”


    “我出2000盧布賭他們會打起來。”


    “我出3000,英國佬最後肯會屈服。”


    “不不不,我出2000賭他隻會被打死。”


    ……


    當內側圍牆上的警衛都在下注時,疤臉大漢卻忽然用自己手上鐵鎬的木柄,狠狠的朝候銳的屁股上一捅,跟著他就看著候銳在雪地上狼狽的滑了一下,隨即和他身邊的同伴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想幹什麽?”努力穩住腳步,重新恢複站立平衡的候銳扭過頭,麵無表情的問疤臉大漢。


    “外國人,聽說你們華裔都很勤勞,那剩下的積雪你就一個人都弄幹淨吧!”疤臉大漢惡狠狠的衝著候銳叫道。


    “沒錯,這些是你應該做的。”


    “加油幹吧,黃皮猴子,要不然我就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別跟他廢話,我們回大樓去吧,這裏都要凍死人了。”


    幾個囚犯圍著候銳威脅了一番,接著就準備要大大咧咧的離開,將他們還剩下的積雪清掃任務統統推給候銳來完成時,候銳卻忽然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拒絕,你們自己的那份還是自己去幹吧!”


    “你說什麽?”沒料到候銳居然敢反抗的疤臉大漢立刻就大吼了起來,他仗著自己比候銳要高上小半頭,這會簡直都要把自己的鼻子都頂到候銳的臉上了,語氣中威脅的意味是表露無疑。


    “我說你最好馬上滾蛋!”候銳盯著自己麵前的這張醜臉,毫不客氣的罵道,他這段時間以來在這個髒井中受到的種種的壓迫都開始化作熊熊的怒火湧上了心頭。


    “你在挑戰我們嗎?黃皮豬?”站在疤臉大漢身邊的一個家夥非常的粗魯,他衝著候銳喊完,一輪手上的鐵鍬就狠狠的朝候銳的鼻子上拍來。


    “呼”的一下,候銳都不用去看,他僅僅一聽這鐵鍬揮舞的聲音,他就知道對方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這一下自己要是挨上了,那被打個腦震蕩都是最輕的結果。


    既然你們先動手,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候銳的心頭瞬間閃過了這個念頭,緊接著候銳他在低頭躲閃鐵鍬攻擊的同時,直接就把手上的雪鏟給拎起了十多厘米高,緊接著候銳在運用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將雪鏟往地上頓去。


    “刷,噗,啊!”又長又直的雪鏟邊緣是薄薄的鐵片,長時間和冰雪摩擦之後,簡直鋒利的就跟刀片沒什麽區別,而且候銳他這一下還用盡全力的頓在了對方的腳麵上,於是這一下就把對方四分之一的腳掌都被剁了下來,瞬間就讓這個最先動手的家夥好像殺豬一般的慘叫了起來。


    “該死!”疤臉大漢和另外一個家夥一看就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候銳的態度是如此的決絕,下手更是十分的陰狠,隻一下就弄殘了一個。


    不過當這兩個家夥在失神1-2鍾之後,他們也馬上反應了過來,揮舞著手上的鐵鍬和鐵鎬就照著候銳打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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