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候銳這個命令是見不得光的,爵士、女巫她們心裏清楚,但鼬小組的這些人可不知道呀,所以他們幾個一聽到候銳的大吼,已經對準教皇他們的槍口就紛紛停止了射擊,隨後在鼬的帶領下,幾個人是拉開大門就追了上去,準備完成活捉的命令。


    而女巫和爵士他們就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開始跟鼬他們進行時間賽跑,一心一意的想要搶在他們前麵幹掉教皇,好在候銳這個boss麵前為自己加分。


    這時候,蹲在別墅二樓的管狐,他無疑是視線最為開闊的人,當他看到教皇和炸彈男,一路狂衝向不遠處的汽車時,他就首先瞄準了汽車的油箱部位,果斷的發射了scar下掛的30毫米槍榴彈,於是在炸彈男他們距離汽車大約還有3-4米的時候,汽車就猛然間炸成了一團火球。


    “蓬!”在油箱中汽油的爆炸推動下,轎車猛地從地上竄起半米高,無數零件碎片猶如子彈一般的360度、無死角飛射,緊隨這些彈片後麵就是可以把人瞬間燒焦的火焰。


    關鍵時刻,一直拖著教皇往前衝的炸彈男,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拚死保護的教皇、居然會在汽車爆炸的瞬間,眨眼間就躲閃到了自己的身後,所以爆炸的衝擊波、彈片和火焰就大部分作用到了炸彈男的身上,當場令他的身體是淩空飛起,臉上的皮膚直接呈現出一種焦黑的顏色。


    當炸彈男重重的摔到草地上時,幾乎沒有受傷的教皇卻是又一次爬起來,仍然不肯放棄的改為朝街道那邊逃去,隨後管狐發射的一串子彈、其中一枚就命中了教皇的後肩,結果讓這老頭的步伐都變得晃晃悠悠起來。


    一轉眼,女巫爵士還有鼬等人都追了上去,可就因為候銳剛才的命令,鼬他們是不敢、而女巫她們又不能公然對著教皇的後背開槍,所以場麵就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靠!我剛才為什麽要多嘴,任女巫她們直接趁亂把教皇做掉不就完事了!


    正當候銳他遠遠的看著,內心滿是懊悔時,一輛貨車卻突然間衝了出來,經過再次加速後,猛地一下就把橫穿街道的教皇給撞飛了,隻看教皇他那淩空飛跌、落地翻滾的姿勢,應該是百分百活不了了!


    接著,隻見那輛貨車的車門一開,猿人他就從駕駛位置上冒了出來,冷冷的望著嘴角淌血的教皇。


    而追趕中的女巫一夥人,很快就把教皇給圍了起來,當牛仔她主動蹲下來、正預備要檢查一下教皇的隨身物品時,正在爵士的幫助下、一步步湊上來的候銳卻隔著老遠就大叫道:“不要碰他!”


    被候銳嚇了一條的牛仔是連忙縮手,而這時看著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的教皇,他卻忽然間露出了一個微笑,滿是鮮血的嘴巴顯得是非常的猙獰和詭異,結果圍在一旁的鼬小組成員就紛紛警惕的後退了一步,瞬間把槍械指向了教皇的腦袋和手腳。


    “你笑什麽?”終於趕過來的候銳,他分開手下、站到教皇身邊的問道。


    “你……你以為你……贏了?”教皇艱難萬分的說道,胸口幾乎都看不見什麽起伏了。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候銳平靜的回答,成王敗寇、這事沒什麽可多說的。


    “噗”可突然間,教皇的身體卻往上猛地一頂,順勢一口鮮血就噴到了候銳的腳麵上,然後重新躺會地麵的教皇,他臉上的笑容就忽然間燦爛了起來,應該是進入了回光返照的最後階段。


    “你?”躲閃不及的候銳,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


    “嘿嘿嘿,呃……”可教皇卻又接連吐了兩口血,臉色是迅速的暗淡了下來,但他還是努力的說道:“你很快就要陪我一起死了。”


    一旁鼬小組成員聽的是一頭霧水,不過大家馬上就把視線集中到了候銳的鞋麵上,如果說教皇到這個時候還能做什麽手腳,那一定就是剛才的那口血了!


    但誰知候銳他卻低頭看了看自己鞋子和褲腿上的血跡,表情很是不屑的說道:“如果你是指那些硫化物和生物堿,那你就不用費心了,我已經用藥物把它們都代謝掉了,無論你的血液中含有什麽古怪的東西,除非他能單獨起效毒死我,要不然你就不用癡心妄想了。”


    “你……噗!”氣急敗壞的教皇一著急,立刻又是一口血的嘔了出來,這次的交鋒、怎麽看都是教皇方麵一敗塗地,輸的是一丁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即便是教皇想要拉候銳一起下地獄的混毒計劃竟然也破滅了。


    “行了,你們先去善後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女巫她就對著鼬他們幾個吩咐了起來。


    等鼬他們調頭返回別墅之後,候銳他這才在距離教皇大約半米遠的位置蹲了下來,打算盯著教皇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那、那些資料。”但誰知教皇這時卻又掙紮著問了起來。


    “……”可候銳沒有回答。


    “你和周六會……”


    “……”候銳的眼角一挑,但還是在繼續保持沉默。


    “那晚在大樓一帶出手的是三炮吧?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三炮會幫助你?”


    “……”


    “小子,我在組織中已經呆了三十年了,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了,所以我已經把腦袋中的一切秘密都複製了一份,在我死後24小時,你就等著遲來的報複吧,嗬嗬……”一鼓作氣的說完,教皇這才含笑閉上了雙眼,滿臉都是解脫的表情。


    而近距離望著教皇的屍體,候銳卻是沉默了起來,死是最大的解脫,這下教皇他是輕鬆了,但候銳還要繼續在一團黑暗中掙紮求生!


    剛剛教皇的臨終遺言,其實對候銳的觸動很大,雖說麵對教皇的提問,候銳是什麽話都沒有回應,可是教皇腦袋中有組織30年來的秘密信息,最後這老頭好像還對候銳與三炮的關係產生了隱約的懷疑,那就不由的候銳他不去想,教皇稍後的爆料會不會對老爸老媽、對自己產生什麽惡劣的影響。


    “猿人、爵士你們兩個馬上動身,帶人去把教皇小隊的住址都檢查一遍,他們本人、他們聯係人的全部電子郵箱、銀行保險櫃都不能放過,看看能不能找到教皇口中所說的那份資料。”候銳想了想就飛快的命令道。


    “ok,我們這就去。”說著猿人他就朝爵士施了個眼色,而沉默的爵士是一言不發的跳上了貨車,等那貨車風馳電掣的離開這片社區時,鼬小組的眾人也把外麵草坪上的屍體,一具具的塞進了別墅客廳。


    但是當牛仔和鼬動手正準備搬動炸彈男的屍體時,這個彪悍而悲劇的男人卻突然間抽搐了一下,直接嚇了牛仔她們一跳。


    緊接著,當一臉無所謂的鼬端起槍,準備要給炸彈男補上一發時,恰巧看到這一幕候銳卻突然間叫了一句:“等等!”


    “怎麽了?大人!”鼬很好奇的問道。


    “這是個人才,我在想要不要收為己用,他的微型炸彈玩的很不錯。”


    “大人……,這人基本已經燒焦了,恐怕救不回來了。”


    “……我給他一個機會,至於他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那就看他的意誌了。”


    “那好吧大人,我馬上聯係組織的醫療小組。”鼬當然不會忤逆候銳的意思,結果他瞬間壓低槍口之後,接著就把半死不活的炸彈男塞進了另一輛轎車的後座。


    一眨眼,鼬的小組就已經打理好了現場,最後還是由鼬親手往屍堆上扔了一顆燃燒手雷,當大火迅速的冒起時,在場所有參與戰鬥的人,他們就紛紛把手上的槍械、手套、彈藥背心扔進了燃燒的客廳。


    當熊熊火焰、無情的吞噬現場的一切痕跡時,候銳和貼身保護他的女巫,以及鼬小組的三個人就一起坐上了另一輛七人座麵包車、悄悄的離開了槍戰現場。


    而同樣受傷的時光他則是離群單獨行動,開車帶著炸彈男一起前往了組織的定點醫療中心,趕過去接受治療了。


    沒過多久,當麵包車駛入羅馬市的繁華地區時,坐在後座上的鼬小組成員,也就是手掌被平板電腦劃破手背的那個人,他突然間出現了異狀反應,臉色一變就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滿臉都是痛苦不堪的表情。


    “園丁,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嘛?”坐在園丁身邊的牛仔緊張的問道,當她動手扶住園丁的身體時,抑製不住痛苦的園丁,他就好像一條大魚一般的瘋狂擺動上身,接著直接把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差點噴了前麵女巫一後背。


    “他這是中毒了,恐怕……”回身一看園丁嘴邊那顏色偏黑的鮮血泡沫,候銳就很無奈的說道。


    “馬上去找醫療小組,可能還有機會。”此刻一隻手扶著園丁的肩膀、努力想按住園丁的身體,一隻手還在幫園丁捂著口中源源不斷的鮮血,滿臉焦急的牛仔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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