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樣的情況,再加上候銳他們乘坐的塞斯納是一架中型客機,對機場跑道的要求比大型客機低一些,於是出於效率方麵的考慮,調度人員就決定讓塞斯納飛行員臨時轉場、趕去其他的機場降落。


    到最後,也許是上天的惡作劇,候銳他們居然是在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維爾機場,在這裏才找到了空位,於是塞斯納就緩緩的降落到了候銳他老媽剛剛破壞過的這座城市郊外當中,並且距離候銳他老爸奮戰中的諾克斯堡金庫都不到70公裏遠。


    隨著塞斯納慢慢在跑道上停止滑行,候銳的臉色也變得愈加難看起來,有關老爸老媽的大計劃,那是自然不能跟其他人說的,可偏偏自己這架飛機在航空管製局的命令下,好死不死的就來到這兒降落,那候銳他又能有什麽辦法?


    為今之計,大概也隻有迅速離開這一條路了,盡管是飛不了了、但隻要在核彈爆炸前,候銳一行人能跑出100公裏以上的距離,那基本上來說,暫時就還是安全的,不需要擔心核爆的殺傷。


    接下來,候銳一行人就從飛機上下來、轉移到了一座巨大的機庫當中,跟那些乘坐航空公司班機的普通人不同,機場方麵對候銳他們這些有能力搭乘私人飛機的權貴,還都是很禮待的,由此看來棺材的交際能量可是正正經經的不小。


    大約10分鍾之後,經過簡單至極的檢查和手續,候銳他們就被允許離開了,畢竟機場人員也想象不到,看上去帶著兩位病人的候銳,竟然會是如此危險的人物。


    一轉眼,在路易斯維爾機場的一處側門口,兩名機場工作人員,他們就用行李車把候銳一夥四個人送了出來。


    在幾個小時前,三炮等人扔下的emp炸彈,徹徹底底的摧毀了路易斯維爾市的配電廠,並且心理戰係統還在市區內引發了大範圍的民眾騷亂,後來雖說緊急從周邊城市調集了國民警衛隊支援,但是候銳他們現在看到的情景卻是;


    整座城都是一片狼藉,數十道煙柱直衝雲霄,對於機場這樣的重要部門,全是由荷槍實彈的國民警衛隊士兵在把守,而對於麵積廣大的城區來說,在騷亂徹底停止之前,少量的警察與國民警衛根本就是無能為力,隻能聽之任之。


    “先生,事情遠比你想象的糟糕吧!所以我建議你暫時還是呆在機場中,這裏起碼還是安全的,我們還有這些大兵保護。”這時候,一名機場的工作人員,他就再次湊到候銳的身邊勸說道,大概是想向候銳這個有錢人討點人情。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必須立刻離開這裏。”但候銳卻隻是簡單的敷衍了一句。


    “那我隻能祝你好運了。”說著那個工作人員就撇撇嘴,配合著將躺在輪床上的牛仔和猿人抬下了行李車。


    這邊,機場的行李車剛剛返回,從不遠處的樹林中,一輛體積差不多等同中巴的旅行車就忽然間冒了出來,筆直的朝機場側門駛來,並且很快就在國民警衛隊哨兵的指示下、遠遠的停了下來。


    接下來,經過國民警衛隊哨兵簡單的檢查之後,旅行車這才被允許接近側門,然後眾人就看見一個黑人小子,他就那麽隔著車門,對著候銳晃了晃手上的組織手機,等於是向候銳證實了自己的身份。


    對於棺材的辦事效率,候銳還是比較滿意的,等他把猿人他們倆的輪床搬上旅行車後,身體剛剛坐定就馬上跟司機小哥說道:“馬上開車。”


    而順勢啟動旅行車的黑人小哥,他就一邊動手轉動方向盤、一邊小聲的問道:“大人,咱們往哪去?”


    “先向南麵開吧!離開路易斯維爾市區再說。”候銳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由此開始,這輛旅行車就順著市區邊緣區域,開始朝著南麵行駛,帶著候銳他們一路穿過了蕭條而混亂的街道。


    這一路上還算平靜,沒有遇到亂民、更沒有遇到警方的檢查站,所以過了一會兒,候銳他突然之間,好像想起來什麽一般的問道:“你叫什麽?”


    “大人,我是咖啡。”黑人小哥態度恭敬的回答,抽空還回頭朝候銳點了點頭。


    “那麽咖啡,這車上有武器嗎?”


    “有的,在中間的壁櫥中,有m9手槍、mp5衝鋒槍和防彈衣一類的必需品。”


    “行了,我知道了,你專心開車吧!”


    為了不引起額外的麻煩,候銳他們這次登機前,身上除了兩柄陶瓷匕首,其他什麽武器都沒有攜帶,可現在既然已經返回了陸地,那候銳就有必要進行一些武裝了,天曉得這一路上還會發生什麽事情,候銳絕對不想束手待斃。


    隻可惜候銳預想中的麻煩,遠比想象中來的更早、更快,他剛剛才把武器從壁櫥中取出來,司機小哥咖啡的組織手機就突然間響了起來。


    原本,路易斯維爾這一帶的手機信號塔,已經在emp炸彈的攻擊下毀於一旦了,但是隨著旅行車的不斷前進,當候銳他們進入另一座手機信號塔的覆蓋範圍時,一個電話就直接打了進來,並且都不是用平時郵件的隱秘方式,估計是事情特別特別的緊急。


    預感不妙的咖啡,他連忙抓起手機、湊到耳邊聽了幾句,臉上的表情就不由的一變,等他結束通話後,毫無征兆的就把方向盤猛地一扭,一個急轉彎就把旅行車拐上了一條岔道。


    這時,在旅行車急轉彎的巨大慣性之下,正巧站在車廂中間的候銳,險些就被晃倒了,結果他倉促間一伸手,這才勉強扶住車廂、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沒有變成滾地葫蘆,於是候銳他馬上就惱怒的一扭頭,對著咖啡小哥怒道:“你在幹什麽?”


    “抱歉大人,我會格外注意的。”咖啡小哥連忙抱歉的回答。


    “等等,這不是往南麵行駛!你這是要去那?”視線無意中掃過車窗外,看了一眼街旁的景物、特別是太陽的位置之後,忽然間警覺起來的候銳,他就開始低聲的問道,並且連一隻手都微微的扶在了一把m9手槍上麵。


    眼下的情況可是危機四伏,神經高度緊張的候銳,他需要確保行程不出任何的紕漏,如果有必要、那候銳絕對就會立刻開槍。


    “大人,我剛剛接到鐵魚領主的直接命令,他要求我把車子開到一個地址去,他要親自見你。”這時,咖啡他一邊提高車速、一邊平靜的回答。


    不過候銳他一聽這話,心卻瞬間就提高到了嗓子眼!要知道鐵魚可不是什麽小角色,他是戰爭分部的領主,可以說是站在組織頂點的區區數人之一,他的命令對任何一個組織成員而言,那都是不允許拒絕的,這也就難怪駕車的咖啡他會毫不猶豫的改變路線。


    “……”沉默不語、眼神逐漸陰沉起來的候銳,他的視線是不停的在車窗外街道與司機咖啡的後腦處移來移去,腦袋中兩個截然相反的念頭正在不停的交鋒。


    鐵魚為什麽要見自己?難道是組織發現了老爸老媽的計劃?現在來找自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己和老爸老媽之間的聯係,幾乎是沒有暴露在任何人的麵前。


    但隨即候銳他又馬上推翻了自己的預測,盡管老爸老媽的計劃已經進入了最終實施階段,種種跡象都已經暴露了出來,但是要說組織現在就能猜到民兵三要打擊金庫的細節,這是候銳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的事情。


    接著從這裏再繼續往下分析,如果組織方麵不了解老爸老媽的計劃,那他們猜到自己和老爸老媽之間關係的可能性也就非常的低了,可沒有這個理由的話,候銳他就真的是猜不出來了,這個鐵魚領主他為什麽要專門見自己了,並且還是在這麽一個要命的節骨眼上?


    推測完動機,接下來候銳就很自然的需要考慮對策了,究竟是應該乖乖的去見鐵魚,還是趁現在幹脆給咖啡的後腦上來一槍,然後再駕車而逃、就此隱姓埋名。


    乖乖的前往,那就需要麵臨未知的命運啦!鐵魚他如果真要對付候銳,那候銳這就等於是自投羅網;可如果要殺人奪車,那麽無論今天民兵三洲際導彈能不能把諾克斯堡金庫給炸了,候銳他都會立刻遭到組織的追殺,再無回旋的餘地。


    究竟該怎麽辦?逃還是不逃?


    候銳感覺自己都要把自己逼瘋了,無奈之下,他隻能奮力的收斂心神,繼續強迫自己往下分析,好理性的找出一條對自己更有利的道路來,從而提高自己生存的幾率!


    在今天過後,如果老爸老媽的計劃成功那還好,候銳他隻要藏上小島就萬事ok了,但萬一計劃出點什麽紕漏,那候銳的樂趣可就大了,他逃向太平洋小島的過程,一定會充滿了艱險,遭到無數同行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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