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m249的槍聲,在這一刻簡直就是瘋癲了,它一秒都沒有停歇過,完全就是在不間斷的掃射、貫穿和破壞。


    隻聽這全無章法的槍聲,美軍士兵就不難猜出來,被逼到絕境的敵人這無疑隻要拚命了,所以就更不願意挑這個時候上去給敵人陪葬了,結果就利用這股決死的氣勢,候銳他就生拉硬拽的把老爸他給拖了回來,兩人重新藏到了機槍手掩體裏麵。


    在這之後,大約十多秒鍾的時間裏麵,從地下二層各處聞訊而來的美軍士兵,他們就形成了一張密實的大網,將機槍手掩體位置圍得是水泄不通。


    然後又經過兩輪喊話勸降,但隻是換來m249時斷時續的點射之後,氣急敗壞的美軍就朝掩體位置投擲了手雷,用多重爆炸直接都把辦公桌給炸散了架,這樣總算是讓m249徹底的老實了下來。


    可是當圍攻機槍掩體的美軍,終於舉著手電筒、湊上去檢驗戰果時,他們卻僅僅是發現了昔日的同伴,守備部隊機槍手與副射手兩人的屍體,至於本應在此變成屍體的候氏父子卻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這、這還得了!


    當整個地下三層、地下二層,無數的美軍士兵在軍官的咆哮當中,紛紛動員起來打掃戰場、四處尋找可能躲藏的敵人時,候銳他卻已經扛著老爸,悄然來到了國家金庫的地上一層走廊。


    剛才在機槍手掩體中,等候銳他把老爸拖回來之後,立即給m249更換了新的彈藥箱,接著又用副射手的那支m16a4、匕首和繃帶等小零件,卡住了m249的扳機,靈機一動的製作了一個掩體收到槍擊震動,充當傳動的那支突擊步槍就會觸動機槍扳機開火的小裝置。


    隨後,候銳他就借助煙霧的掩護,將虛弱之極的老爸扛上肩,奮力朝著電梯位置衝去,眨眼間穿過一條美軍士兵把守的走廊之後,候銳他就大膽而謹慎的混入了運送傷員的擔架隊,並一口氣來到了金庫大樓的外麵。


    一離開環境昏暗的地下,重新見到刺眼的陽光,候銳他就感覺自己仿佛重生了一般,不過他這種喜悅的心情沒能持續多久,轉頭他就被眼前大票的美軍、喧鬧的環境給弄得緊張了起來。


    這一刻兒,在剛才戰鬥中產生的傷員、屍體有不少已經運送上來,十餘名諾克斯堡的憲兵、醫療兵和軍醫正在進行導流和分派,在幾塊巨大的防水苫布上麵,他們將輕重傷員劃分成四級,嚴重的首先送上車輛或者是直升機,然後在運送到核汙染區域之外的軍方醫院去手術。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候銳他想要退縮都沒有機會了!


    結果候銳他走出大樓都不到30秒時間,跑過來的兩名憲兵就把候銳肩上的候天明抱了下來,進而將兩人都帶到了苫布上麵,然後現場的醫療兵隻是掃了一眼候銳和候天明身上的多處傷痕與大片血跡,馬上就圍著他們倆進行了一番搶救和包紮,隨後還安排他們一起坐上了一架黑鷹直升機,飛快的離開了諾克斯堡範圍。


    “忽忽……,蜂巢!這裏是蜂鳥三號,我們將於7分鍾之後抵達,我的機艙中有四名重傷員,我現在把頻道切換給陪同的醫療兵,他會報告詳細的情況。”在震耳欲聾的的螺旋槳轟鳴中,黑鷹的副駕駛員在飛行途中就跟目標地的醫院進行聯絡。


    “蜂巢收到。”無線電中剛響起醫院方麵的回應,這會兒跪在候銳他身邊的一名醫療兵就一隻手扶著耳朵上的聯絡器、另一隻手高高舉著輸液的叫了起來:


    “我是基地守備隊c連的一等兵喬納夫,我眼前有四名傷員,分別是多重槍傷、嚴重骨折、爆炸燒傷、內出血和頭部外傷,我們已經進行了緊急處理,但是他們嚴重失血、生命體征極不穩定。”


    “蜂巢明白,夥計你們幹的很好,但我需要他們的姓名,用於調出以往的醫療病例,並準備緊急手術。”


    “讓我看一下,他們是布拉德?卡爾中士、理查德?埃爾斯……”


    當黑鷹還在天空中飛行時,隨機轉運的醫療兵他就伸手在候銳的脖子上摸了摸,接著向醫院方麵念出了候銳和候天明佩戴的狗牌信息。


    此時此刻,候銳他就不得不佩服老爸的細致心思了,他自己脖子上的這塊狗牌那還是獅鷲預先準備的,可候銳沒想到老爸也謹慎的想到了這一點,如此一來兩人才沒有馬上露出馬腳。


    很快的,等那個名叫喬納夫的醫療兵,轉頭又去翻找另外兩個傷員的狗牌時,候銳他就悄悄把手伸進了褲兜,摸出組織手機就單手編輯了一條信息,主要就是告訴組織方麵,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全殲了國家金庫中的周六會人員,不過同時獅鷲小隊也全體陣亡,自己此刻正在被美軍運往醫院。


    先一步忙完了自己的事情,跟著候銳就把手機悄悄遞向了老爸,可是候天明收到的創傷、遠遠比候銳更加嚴重,他被人搬上黑鷹直升機之後,意識就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所以候銳用手機在老爸的腿上用力頂了頂,但候天明卻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


    心情再次緊張起來的候銳明白,自己絕對不能讓組織的人員看到老爸的臉,要不然憑自己現在的狀態,肯定保護不了他!


    可是眼下最為棘手的問題卻是,此刻的候銳他無法向外求援,為了保密和安全的關係,他不能從自己的小隊調人、更不能使用組織龐大的資源,但偏偏又不清楚周六會的聯係方式,這樣問題馬上就變得嚴峻了起來。


    即便是最樂觀的估計,現在距離黑鷹抵達醫院,撐死還能剩下6分鍾的時間,而下了這架直升機,再接下來,也許候銳他們在接受治療手術時,組織的人馬就會抵達醫院,然後從醫院中將自己接走,可到時老爸要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這會兒越是著急,候銳的腦子越是一片混亂,然後在加上負傷失血的關係,候銳也開始感覺到一陣陣的倦意襲來。


    暗罵自己一聲後,候銳他反手就用組織手機,在自己腰部的傷口處一頂,馬上劇痛就趕跑了倦意,並且讓候銳他重新打起精神,開始回憶跟周六會有瓜葛的人名。


    就在這個時候,候銳他腦海中忽然就閃過了兩個名字,隨即他就再次握緊手機,給龍雀發去了一封郵件,因為在周六會的體係當中,龍雀就是候銳唯一知曉、並且還能進行溝通的最佳人選了。


    幾分鍾之後,在距離諾克斯堡基地60公裏外的路易斯維爾,一間設備齊全的軍方醫院樓頂,這架黑鷹緩緩的降落之後,四台輪床和一群醫務人員就飛快的衝了上來,他們手腳麻利的將候銳他們這四名重傷員搬下飛機,陸續的送進了電梯。


    一轉眼,候銳他第一個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早已經準備就緒的醫生馬上開始進行各項術前檢查,而護士們則揮舞剪刀把候銳身上的軍服衣服給扒了個幹淨,露出了一身霸氣猙獰的瑪雅神王紋身來。


    作為一家軍方綜合醫院,盡管早已經看慣了美軍大兵身上千奇百怪的紋身圖案,但好像候銳這麽大麵積的紋身作品,仍然還是讓護士們愣了愣神,進而有點懷疑候銳的這家夥的身份了。


    “你們在幹嗎?馬上消毒、麻醉呀!咱們要把他盡快的救回來。”這時,對候銳身體進行x光透視之後,主刀大夫已經確認了候銳體內的多枚子彈的確切位置,跟著就嚴厲的朝著護士們催促了起來。


    這下子,女護士們才連忙收斂心神,動手將醬色的消毒液倒在候銳的身體上,並簡單的擦拭之後,又在候銳胸前鋪上了數塊無菌布,“嘩啦嘩啦”的推來了擺放刀子剪子的小推車。


    “布拉德中士,我是陸軍醫院的丹少校,我馬上會幫你開刀,將你體內的子彈取出來,縫合你破裂的肺部,在清除你體內的彈片,相信我、我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你能聽見嗎?”在正式下刀前,主刀醫生還故意湊到候銳的耳邊說道,大概是想要增加候銳的信心與鬥誌。


    可惜一直保持沉默的候銳卻沒有吭聲,反而直接就閉上了眼睛,因為在下了直升機之後,一直在燃燒潛能的候銳也超越了自身的極限,待腎上腺素失效之後,身體上的傷勢就集中的爆發了出來。


    見狀的丹少校也不介意,他微微的一揮手,旁邊的麻醉師就把一個氧氣麵罩扣在了候銳的口鼻位置……


    就跟候銳這邊的待遇差不多,同一架黑鷹上的其他三名重傷員,他們也迅速被送進了其他的手術室,和他們相符的血漿早已經備好,有關他們的各種藥物過敏史等等信息,主刀大夫是了然於胸,這樣在他們抵達的第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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