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候銳他全身的血就不停不停的往腦袋上湧,仿佛有一個聲音不停在他耳邊問道:你為什麽不衝上去?為什麽不把裏麵的雜碎全都幹掉?為什麽不幫你的兄弟們報仇?


    迫於無奈,為了讓自己腦袋中的幻聽消失,候銳他就狠狠把自己的腦袋一擺,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磕到了一旁的樹幹上,這樣用劇痛來抵抗自己的憤怒、自己的心魔!


    2分鍾之後,候銳終於才冷靜了下來,接著他開始一點點的往回爬,什麽都沒有做就那麽從烏鴉山上退了下來,先開著麵包車把猿人的屍骸帶回了東京都……


    在接下來的兩周時間裏麵,重新補充過補給後的候銳,他把猿人的屍骨收藏好之後,再次返回烏鴉山就此潛伏了出來,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每天隻是用望遠鏡和夜視儀觀察小樓中的一切動靜。


    經過這兩周的不間斷盯梢,候銳他變得憔悴至極、但同時也掌握了不少的信息;


    眼下在烏鴉山小樓中,至少有六名紅皮小隊的成員、四男二女,而候銳他唯一認識的那個,就是曾經和他並肩作戰的彈殼,不過彈殼這段時間好像過的不太順心,所以候銳每天看到他都是在屋頂的泳池邊喝得爛醉如泥。


    其實彈殼在紅皮小隊中失寵,同樣是發生在野狗小隊覆滅的那一天,由於丁野他對彈殼的不滿,所以就在攻破烏鴉山之後,將彈殼和部分手下留在了東京,名義上是追蹤候銳的下落,可實際上就和流放、就和邊緣化沒什麽區別。


    接著在這漫長的三年時間裏,一開始彈殼他還信心十足的等待候銳出現,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失去信心的彈殼就變得頹廢起來,開始學會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從心底裏接受了自己已經被丁野給拋棄掉的現實。


    不過多虧了彈殼不分晝夜的牛飲,小樓中儲存的酒水很快就消耗一空,於是在彈殼暴躁的吼叫下,他的那幾個手下隻能無奈的把車子開出來,然後載著彈殼去山下的居民區找酒喝。


    遠處,眼看彈殼一行三人離開之後,已經在草地上趴了近兩周、感覺身體已經快生鏽的候銳就立刻掙紮著爬了起來,飛快的溜下烏鴉山之後,騎著一輛越野摩托車就遠遠的跟了上去,準備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抓一個舌頭回來問話,好解開候銳心中的那些疑問。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在距離烏鴉山最近的一片居民區裏麵、一家小小便利商店的門口,彈殼他正倚在門框上,大口大口的往嘴巴中灌啤酒,完全不介意進出便利商店的人們,他們那鄙視和警惕自己的視線。


    至於和彈殼同行的那兩個手下,他們正在整箱整箱的往車廂上搬烈酒,反正每過一段時間,類似的戲碼都會重複上演,攤上這麽個倒黴的上司,這些紅皮小隊的成員也是敢怒不敢言。


    在距離便利商店約200米之外的街尾,帶著純黑色頭盔、趴在摩托車上的候銳,雙眼正直視著眼前的一塊大鏡子,可實際上卻是利用鏡子的反光在留意彈殼幾人的行動。


    盡管目標就在眼前,可是候銳卻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因為無論他接下來要做什麽舉動,他都必須先保證自身的安全,如果走漏了消息、那組織騎士和紅皮小隊肯定是蜂擁而至,絕對不是此刻候銳他可以應付的。


    短暫的2分鍾之後,彈殼他已經開始享受自己的第二瓶啤酒了,而候銳也看車廂差不多快要裝滿時,他這才把心一橫,動手扭動了一下越野摩托車的車把,開始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朝彈殼那邊靠了過去。


    就跟其他的東京都街道一樣,便利商店坐落的大街整潔、狹窄,並且不見什麽人影,總之非常適合候銳他下手,再說了,候銳這會兒腦袋上還戴著摩托車頭盔,隻要不摘下來、那就沒人能坐實候銳的身份。


    “嗚嗚……”對悄悄駛來的越野摩托車,彈殼他在多年養成的本能促使下,還是飛快的掃了一眼,不過當彈殼發現騎手胸口衣襟上沾著大片泥土,心中瞬間警鈴大作時,候銳他手腕一抖、一根金屬甩棍已經筆直朝彈殼他的腦門上抽去。


    在生死戰鬥中培養出來的直覺和本能,那也不是輕易可以遺忘的,你別看彈殼此時身體都被酒精給泡軟了,但卻依然在最後的瞬間,勉強的把頭給偏了偏,結果候銳這一下就直接敲碎了彈殼手上的啤酒瓶、然後結結實實的落到了彈殼的肩膀上,雖說是無情的抽碎了他的鎖骨,但卻沒能一擊實現抽暈彈殼的目的。


    “喂!你幹什麽?”在便利商店裏麵,看到候銳對彈殼出手之後,彈殼的那兩個部下就飛快的衝了上來,一邊跑還一邊往後腰上摸去。


    如果是從安全的角度考慮,那麽在一擊不中的情況下,候銳應該馬上撤退才對,這樣還可以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耐心的等待、尋找下一次機會,反正候銳他是騎在越野摩托車上麵,隻要給點油會就瞬間竄出這條街。


    然而經曆了整整三年的等待,候銳實在等夠了,況且以丁野的才智,隻要這次襲擊事件被上報,那他很快就會聞出不尋常的氣息來,說不定這次失手後,候銳他就再沒有下次機會了!


    一想到這些,背負著家人、屬下血海深仇的候銳,他緊緊伏在摩托車上的身體就瞬間坐直,接著他雙腳腳掌由越野摩托車的踏板上發力、整個人往起一竄,立刻就好像雜耍一般,雙腿彎曲的蹲在了摩托車的坐墊上。


    由於車速不是特別快,結果當候銳他在摩托車上、以一個誇張的後空翻姿勢躍起之後,自然就從疾駛的摩托車上、巧妙的受到風阻的影響,穩穩當當的跳到了街麵上,距離已經倒下的彈殼都不到10米遠。


    然而10米這已經是一個很尷尬的距離了,當候銳他不顧一切的轉身、再朝彈殼衝去、越野摩托車在候銳身後“咣當”一聲翻倒時,彈殼的那兩個手下,他們已經從便利商店中衝了出來,並且還把手上的手槍指向了候銳這邊。


    麵對手槍隻能另想對策,結果候銳他隻能把手上的金屬甩棍先往前一扔,自己再一次加快了衝刺的速度,接著當甩棍擊中對方的門麵、導致對方第一槍射偏時,候銳他已經跨過了中間10米的距離,起身後一記大飛腳直踹到了對方的胸口上,令其完全沒有機會在開第二槍。


    隻聽“哇!”的一聲慘哼,先一步衝出來的那家夥,直接就被候銳一腳給踹飛了出去,不過候銳他才剛剛落地,彈殼第二個手下也已經飛快的抬手、準備要一槍把麵前的候銳給撂倒。


    不過候銳卻比他的動作更快、更精準,落地未穩的候銳雙手閃電般的一扣、一扭,對方手上的那支格洛克手槍就神奇的落到了候銳的手上。


    沒有憐憫更沒有猶豫,在成功奪槍之後,候銳對著眼前的家夥鼻梁就是一槍,然後手臂往身側一擺,對著被自己踹飛的家夥胸前又開了第二槍,幾乎是眨眼間就幹掉了彈殼身邊的保衛力量。


    “啊……”直到這時兒,便利商店的店員,在一旁看著候銳幾人打鬥、開槍的一個女孩才猛然間尖叫了起來,不過候銳卻根本就沒有理會目擊者,最後他就是把格洛克的槍口一擺,迅速指向了倒地的彈殼。


    然而被候銳這麽一嚇,彈殼的酒立刻醒了大半,接著當他的部下纏住候銳,爭取了大約3-4秒的時間之後,彈殼他的眼中已經恢複了凶光,幹脆也顧不上去拔自己腰間的手槍或匕首了,抓緊手上的破碎啤酒瓶就第一時間朝候銳猛劃過去。


    “刺啦……”一下子,尖銳的酒瓶就從候銳的手腕處劃過、拉開一條口子之後,令候銳連手槍都握不穩了,身體動作也瞬間停頓了下來。


    緊接著,彈殼他的身體往前一聳、於是他握著酒瓶的那隻手就筆直朝候銳的脖子上捅去,這下如果紮實了,那絕對會在候銳的脖子上開出一個5cm直徑的血窟窿來。


    沒辦法,擅長近戰的彈殼下手非常陰毒,第一下就傷到了候銳手腕處的筋腱,搞得候銳他一時間都失去了扣動扳機的能力,所以候銳他就隻能把手臂飛快的豎起來、然後用手臂的外側肌肉充當盾牌,抵擋彈殼手上的玻璃瓶子戳刺。


    “嚓”的一下子,彈殼的玻璃瓶子剛在候銳的肱二頭肌上劃出數道不規則的傷口,但是同時間,候銳的一記窩心腳也是狠狠的落到了彈殼的胸口上,結果在那股威猛的反作用力之下,兩人的身體就瞬間分開了。


    不過才稍稍後退了兩步,緊跟著候銳他就猛地重新衝了上去,左腳對著倒地彈殼的腦袋是狠狠的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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