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侯銳你想的太天真了,國、安、局三位局長那也是你能……”


    不等怒極而笑的錢森他把話說完,坐一旁的金珊珊卻猛然間一揮手,一麵先阻止錢森繼續說下去跟侯銳翻臉、一麵自己對著侯銳再次安撫道:“這是一個新情況,我們倆恐怕做不了主,要不然你先等一會兒,我們去跟上級溝通一下。”


    “與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我可以等、不要太久就可以了。”侯銳故作大方的輕輕擺擺手,並沒有去計較金珊珊的拖延策略,一副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


    接下來,金珊珊和錢森就一起離開了這間問詢室,幹脆把侯銳孤零零的留在了裏麵、留在了這層樓裏三層外三層的武裝警衛中間,變相的先利用時間來打磨打磨侯銳的尖銳個性、囂張態度,企圖要用這招來重新奪回談判當中的上風。


    “你怎麽看?”前腳剛一出門,後腳金珊珊就開始詢問錢森的意見,鑒於兩人以前的那種關係,金珊珊她勢必要坐到盡善盡美、透明公開,因為這樣才不會給任何人留下話柄、事後跟自己玩什麽清算。


    “別問我呀!我隻負責演黑臉,這次是由你來掌控整個會麵,你就把我當成一件道具好了。”原來剛才錢森的種種表現,那全部都是一種策略和偽裝,為的就是協助金珊珊來實現最終目標,演一場白臉和黑臉的傳統套路。


    “說點正經的,你對候銳這個人有什麽看法,結合你的意見我才能分析的更公正、更客觀一些。”金姍姍沒有理會錢森的推脫,依然要他明確的表態。


    “……大致來說,算是一個很理智、很臭屁、很敏銳的家夥,想要算計他恐怕不太容易,好像這種桀驁不馴的家夥,上頭恐怕有很大幾率會推翻跟他接觸並合作的決定,改為更可控的方式方法。”


    既然開過了玩笑,那麽很懂得適可而止的錢森他就眼珠一轉,終於對金珊珊提出了自己的真實看法,金珊珊其實也正在悄悄擔心這一點,所以當她聽過錢森的話之後,馬上就變沉默了下來,加快腳步就往電梯那邊奔去……


    20分鍾之後,等金珊珊她當著錢森的麵,跟三大犬王之一進行過視頻請示之後,上頭果然是不肯再向侯銳做任何程度的妥協,轉而要求金珊珊她們隨機應變,既然這次都把侯銳給框進了金毛獵犬的巢穴、“晨光”小組的地盤,那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放他走了。


    盡管心裏麵早有準備,但是當事情真的發展到這一步時,金珊珊她剛關閉視頻就把視線投向了一旁的錢森、而錢森卻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因為對錢森而言,怎麽對待侯銳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分別,隻要最後能套出那些寶貴的情報就足夠了。


    這次侯銳他在日本東京的一連串誇張表演,固然是向金毛獵犬方麵體現了自己的價值,但也同時在極大程度上提高了金毛獵犬方麵對他的警惕心,讓三位犬王意識到侯銳一旦發起瘋來會有多麽癲狂!


    於是出於安撫和控製的心理,三大犬王同意了侯銳通過金珊珊提出的那份秘密協議,不過同樣還是出於安撫與控製的心理,當侯銳他發現簽字過程中的小貓膩之後,三大犬王就馬上由一個極端迅速轉向了另一個極端!


    與其和候銳這麽討價還價,那還莫不如把候銳直接扣起來審訊更為簡單直接,有光的地方必然存在影子,金毛獵犬雖說沒有好像美利堅那樣建設大規模的黑獄,但一樣有不少的秘密設施來幹這些髒活。


    “這樣就沒辦法了,一會兒我指揮行動組直接抓人吧,赤手空拳的他、應該玩不出什麽新的花樣。”一旦涉及到行動實施環節,那麽錢森他就主動擔當起了這個重任,也不知是擔憂金珊珊、還是認定自己更適合這種工作。


    “可我還想再進去談一次,爭取說服他接受咱們之前的條件,如果能令他自願和咱們配合、乖乖交出那份名單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肯定要比你動手抓人、來硬的要好些吧!”金珊珊她咬著牙說道,全然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你有把握嘛?就算你打人情牌、甚至是犧牲色相恐怕也不容易說服他吧!除非他對你的感情很深、深到超過自己小命的地步”錢森斜眼盯著金姍姍提醒他。


    “試試總還有一絲機會,這次就讓我自己進去吧!”不過金姍姍卻表現的很固執。


    “那怎麽能行!根據規定我是不能讓你單獨進去的,萬一他發飆劫持你做人質怎麽辦?那豈不是節外生枝!”


    “第一,再次嚐試是我本人自願進行的,如果有任何結果都由我個人來全部承擔。第二,問詢室裏麵有監控鏡頭、有錄音設備,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跟侯銳私相授受。至於第三就是,問詢室裏麵有催眠氣體發生裝置,就算他真的劫持住了我,那你也不用客氣、直接把我們倆一起放倒就行了。”


    等理智而全麵的分析完,跟著金珊珊她不等錢森表示同意就搶先跑出了這間辦公室,原路穿過滿是警衛人員的樓層走廊之後,很快就再次返回到了那間問詢室的門外。


    一轉眼,當金珊珊透過問詢室的房門窗戶、先看了看室內侯銳的側臉,手搭在門把手上就要拉門進去時,緊隨其後的錢森卻一把按住了金珊珊的手,表情還有點猶豫的勸說道:“上頭已經下了命令,珊珊你這麽幹、隨時會引火燒身的。”


    “……我也是為了工作,如有真有萬一,那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扛好了,不會牽連到你的。”


    說著說著金珊珊就想要拉開那扇門,但是錢森卻顯然還沒有考慮好,結果他的手臂一絲一毫鬆動的意思都沒有,依然是緊緊的按著金珊珊的手,重申道:“這不是誰負責任的問題,出了簍子你我都扛不出的,很多人都會跟著一起倒黴的。”


    “那好、那我就換一種說法!侯銳之前48小時的行蹤,咱們並沒能掌握,但我現在懷疑他這段時間說不定已經做了什麽手腳,一旦你進去來硬的、我怕會引發不可控的巨大風險,那還不如讓我最後再試一次,我們倆以前的關係你也知道,也許有機會和平解決那?”


    這麽說起來的話,錢森他的態度就終於開始軟化了起來,跟著金珊珊她就趁機猛的一拉門柄,人影靈巧的一閃就鑽進了問詢室去,在錢森滿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當中,再次坐到了侯銳的對麵。


    “回來了,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嗎?”十指交叉在一起,侯銳他看著麵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金珊珊,還是決定先以正經事為先,不幸夾在侯銳和金毛獵犬中間,大家公事公辦、站在各自立場上講話,這樣反而對金珊珊比較有力。


    “上頭還在考慮,我想趁這個機會跟你多聊幾句!”金珊珊目不轉睛的望著候銳回答。


    “聊什麽?對了,你的搭檔那?怎麽突然間就變成你自己來跟我溝通了?”侯銳十分警覺的反問道,此刻看金珊珊的樣子,侯銳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她會單獨跟自己說些什麽。


    “他……還在等上頭的聯絡。”金珊珊眼睛眨也不眨的尋了個理由,迅速搪塞過這個問題之後,跟著就對侯銳單刀直入的說道:“讓我先來做一個假設,如果上頭不同意由更高層人員出麵簽署那份秘密協議,你……到時打算怎麽辦?”


    “我一個喪家之犬還能怎麽辦?上次見麵時我就已經明確的說過了,如果這回不能得到金毛獵犬提供的幫助,那我也隻能找個地方悄悄的藏起來了。”侯銳一聽心裏麵瞬間就是一沉,結果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這才很慎重的回答了金珊珊這個問題。


    “就這麽簡單?你會不鋌而走險嗎?”金姍姍明顯不信。


    “不然那?還能有多複雜!”候銳自嘲的再次反問金姍姍。


    “你現在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帶著程琳你還能躲過“陰影”組織的全球追殺嗎?”盡管是萬分不願意提及這個名字,但金珊珊還是強忍著厭惡感、繼續跟侯銳往下聊,想要遊說他聽從自己的意見。


    “那就是我的問題了!也許我們能幸運的逃掉、也許我們會很快死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但不管哪種結局那都是我的命,就跟咱們兩個一樣、完全不受主觀意識的控製,當年無憂無慮的我們又怎麽能夠想象得到,今天你我會以這種狀態、這種身份坐到一起說話。”


    盡管這招有些卑鄙,但侯銳他還是施展了出來,他在在不知不覺當中,用看似一句不經意的話舊事重提就想要把金珊珊的思緒給帶偏,省的她再咬著自己不放,萬一能擾亂金姍姍的思路,說不定候銳就夠套出什麽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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