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沉吟道:“聽上去像是蛇。[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話語方落,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直撲麵門而來,細細長長的一道黑影伴隨著恐怖的“嘶嘶”聲音,的確是蛇。


    沐無晴來不及出鞭,眼看沙蛇便要撲來,百裏揚手,沙蛇已被斬成兩段,有什麽東西涼涼的灑在臉上,是血,但百裏沒有注意到。


    周圍的沙蛇不斷聚集過來,沐無晴與百裏二人背對而立警惕著觀察著,風沙模糊著視線,倏地沐無晴出鞭,五彩的琉璃色閃耀在黃沙中,百裏劍從鞘出,藍色光芒一時大漲,掩蓋了風沙。


    夜滄絕與笙歌這邊,遇到了同樣的攻擊。不過笙歌無劍,她隻能盡量躲在夜滄絕身後,但周圍的沙蛇實在是太多了,夜滄絕顧得了前方顧不得後麵。


    “啊!”笙歌驚叫一聲,一條沙蛇飛躍而起擋在笙歌身前,隔離開她與夜滄絕的距離。


    身邊不斷有沙蛇襲來,笙歌笨拙的拈出一個又一個的法訣,時而奏效時而不靈,情況十分危急。


    突然一條沙蛇從側麵襲來,笙歌拈出口訣卻沒奏效,笙歌大驚,慘白著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耳邊驀然傳來一聲低哼,夜滄絕長劍一揮已將沙蛇斬斷,側身將笙歌攬在一側將她護在懷中,右手劍起劍落揮出道道紅光。


    “笙歌,夜兄,你們在哪裏?”遠處傳來百裏的呼喚聲。


    笙歌聽到立馬欣喜的回應:“百裏,沐姐姐,我們在這兒!”


    二人循著聲音趕來,四人合力片刻後終於將沙蛇擊退,風沙漸漸緩了下來,笙歌皺著眉要看夜滄絕的胳膊,若是方才沒聽錯,他一定是受傷了,一看之下果然被咬傷了,傷口流出鮮紅的血液,沒有毒,幸好。<strong></strong>


    笙歌急忙從身上的口袋中拿出止血藥,讓其服下,再回頭時看到百裏臉上的鮮血,心中暗道不好。


    沐無晴感受到笙歌的目光也看向百裏漠塵,見他臉上有血好心的提醒:“擦擦臉吧,有蛇血。”


    “啊?什麽?”百裏懵懂的抹臉,指尖沾染上涼涼的東西,殷紅的一片居然是血,頓時腦袋一空身體直直的倒下去,看的沐無晴驚叫以為他中了毒。


    “喂,死呆子,你怎麽了?”


    夜滄絕見勢立馬過去探他鼻息摸他脈門,一探之下並無問題,疑惑的看向笙歌。


    笙歌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我師兄……他暈血。”


    “……”


    此後,百裏漠塵暈血一事,被沐無晴當作笑料足足笑了幾個月之久,雲麓仙居掌門人的嫡傳弟子居然暈血,實在是太好笑了,好笑至極。


    不過,經年之後,當物是人非再無相見之日,沐無晴每每想起那個暈血的呆愣少年,眉眼間都會泛起暖暖的笑意,那是塵封在心底最深處的溫柔,隻屬於他一個人,此後,再也不會有了。


    笙歌找到浮雲劍時,它正在一艘破損的仙船前徘徊。


    眾人之所以斷定為仙船是因為此處無河,在一片小型沙漠中出現一艘船絕不可能是人為,隻可能是修仙者駕馭在此出了意外,仙船破碎落在此地。


    “浮雲劍怎麽了?好像對這艘船很感興趣。”百裏說。


    笙歌看著眼前的一切也不知是何原因,浮雲劍是娘親所有,它在此徘徊許久會不會與自己的父母有關呢?她深深的皺起眉頭,但眉眼間竟夾雜著些許激動與歡喜。


    夜滄絕看著徘徊在空中的浮雲劍,道:“它似乎想引我們進去。”


    “那就進去吧,在這兒看也沒用。”沐無晴滿不在乎的說,聲音突然一頓,道,“這裏麵不會是蛇窩吧?”


    “即便是蛇窩,我也要進去一看。”笙歌抬腳邁入仙船,浮雲劍再次發出鳴動隨笙歌一同進入船艙,那一刹那,風沙驟起吹起她碧色裙裾,吹不散她眉眼間的堅定,夜滄絕深深地看著她,冷峻的眸子裏閃過異色,不知想起了什麽。


    隨即,三人抬腳進入船艙。


    一腳踩上,地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由於多年受風沙侵蝕,船艙內布滿了厚厚的一層沙塵,打碎的瓷器,倒地的椅子,艙內狼藉一片。


    笙歌不明白,浮雲劍究竟在找什麽。


    正想著,浮雲劍又不見了蹤跡。


    “小笙歌,你快來。”傳來沐無晴的聲音。


    笙歌循著聲音過去,看到浮雲劍正泛著白光立在一旁,地上的狼藉中一串劍穗微微泛著碧色,相得益彰。


    “它好像很喜歡這枚劍穗。”百裏撓撓頭,中肯的說。


    仿佛是為了驗證百裏的話,浮雲劍竟繞了劍穗一圈停在笙歌麵前,笙歌頓時無言,丫的,合著您老整那麽多事兒就是看上這枚劍穗了?


    笙歌有種想拿塊豆腐撞死的衝動。


    “好劍需要好劍穗。”沐無晴在一旁安慰她。


    笙歌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彎腰撿起那枚碧色劍穗掛在浮雲劍上,感覺到它興奮的震動,不好意思的向外走去。


    “這把劍叫什麽名字?”沐無晴在後麵問。


    “浮雲劍。”百裏淡淡的答。


    “浮雲劍……”沐無晴聞言皺眉,好像在思索什麽,“名字聽上去好熟悉啊。”


    夜滄絕突然發問:“笙歌與青雲夫婦是何關係?”


    百裏一怔,閃爍其詞道:“青雲夫婦是我雲麓仙居的長輩,笙歌就是個不知名的小弟子,能有什麽關係?”笙歌的身份,應該不能亂說吧,百裏暗想道。


    沐無晴眼前一亮:“我就說在哪兒聽過嘛,原來是青雲夫婦的佩劍,這可是仙物啊。”


    “你的玲瓏長鞭不也是仙物嗎?”百裏笑她。


    “走吧,還要去即墨。”夜滄絕適時地打斷。


    看到風沙中那抹碧色身影,他心中一緊走過去,臨走前他看了一眼那破損的仙船,腦海中出現一個恍惚的影子,這個地方他好像來過呢。


    到達即墨時,已近黃昏。殘陽照大地,紫霞滿天際。


    即墨的風致果然別具一格,與南城迥然不同。


    若說南城是極盡了繁華的溫柔鄉,那即墨便是浩瀚滄海上的一顆明珠,雖小卻璀璨奪目,令人過目不忘。


    四人到達即墨後立刻開始打聽,按照先前婦人所說,他們每年都會來到此處收購珠子,這裏的人一定有與他們相熟的才對,可一路打聽下來卻皆是搖頭不知。


    “老板,你有見過一行從南城過來的人嗎?他們每年都會來這裏收購珍珠的。”笙歌站在茶館外麵問老板。


    “沒有,沒有,沒見過。”老板神色慌張的搖頭,“別在這兒擋著路,影響我生意。”說著就要把笙歌和夜滄絕推搡出去。


    夜滄絕皺眉,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冷眼看著老板哀嚎的叫著直到白了臉色才鬆手。


    “到底有沒有見過,說實話。”


    “這……”茶館老板突然猶豫起來。


    “行醫者講究的是懸壺濟世,哪有像你們這種勢力的?”驀然間,傳來百裏漠塵憤怒的聲音。


    笙歌與夜滄絕看過去,就在不遠處的藥鋪前,百裏和沐無晴一同瞪著門口的小廝,身後是一個臉色頹敗的年輕人,看身段打扮像是儒雅的讀書人。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開藥鋪要是都免費抓藥,我們還靠什麽吃飯?”藥鋪人反駁。


    “怎麽了?不是讓你們打聽人的嗎,怎麽吵起來了?”笙歌疑惑的走過去。


    沐無晴臉色不善的指著身後的年輕人,道:“他娘病得很重,沒錢抓藥,差點被藥鋪打出來,多虧那呆子手快攔下了那根棍子,否則還不知道出什麽事呢。”


    百裏站在前麵說的義正詞嚴:“告訴你們,不用你們的藥他娘親的病我也能治好,保管她藥到病除永不再犯。”轉過身來對年輕人說,“帶我去你家看看,我雖醫術不精,但也比這裏的大夫好。”


    夜滄絕看向笙歌,百裏兄弟還會治病?


    笙歌默默點頭,醫術高著呢,連母雞不下蛋這種病都能治。


    年輕人喚作王生,是個秀才,家中隻有一位老母,人老了小病小災的也沒什麽,隻是家中貧窮沒錢治病,一拖再拖終究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百裏探傷王母脈搏,看著她蠟黃的臉色和粗細不均的微弱呼吸,臉色不是很好。


    “除去咳嗽,平日裏令尊還有什麽別的症狀嗎?”


    王生想了想,說:“一到陰天下雨,家母便全身疼痛,尤其是雙腿,疼痛難忍,連走路都無法。”


    “少俠,這是什麽病?”王生擔憂的問。


    “寒濕病。不是什麽大病,別擔心。”百裏說,“人老了之後骨頭變軟,濕氣太重便容易得寒濕病,至於咳嗽那隻是風寒,無妨。”


    百裏從兜裏翻找,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倒出一顆丹藥喂給王母,王母卻閉口不遲,緩了緩,聲音沙啞道:“大夫,我們沒錢……”


    百裏一愣,暖暖的說:“老婦人你放心,我不收錢。來,吃了它你的風寒便能減輕。”


    王生看到娘親吞下那顆藥丸,頓時熱淚盈眶。


    “笙歌,你把治寒濕病的方法告訴王生,去集市買藥材,我需要施針,你們回避下。”百裏攤開自己的銀針,拿起一根銀針細細的看著。


    笙歌撓撓頭,與眾人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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