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微風和暢,拂動著祁連納雪那漆黑亮澤的青絲,一縷如墨的綢緞垂在胸前,白色的水貂皮製成的胸圍將兩團飽滿的玉兔緊緊的包裹其中,光潔而富有彈性的小腹露在空氣中,一襲白色水貂裙束在胯間,裙擺隨風飛揚,露出那條修長白皙的**,仿若白玉溫潤的皓腕搭在膝蓋之上。


    坐在草地上的祁連納雪背靠著一顆不大的樹幹,側耳傾聽著周圍那風的嗚咽,任由它輕輕的愛撫自己那欺霜賽雪的肌膚,蔥白的玉指半握著一條紫金白束馬鞭,那雙透著靈氣的雙眼仿若是大草原上最美的精靈,長長的眼睫毛在微風中顫動,猶如那白玉精心雕琢的玉脂瓊鼻微微翹著,兩片薄唇輕抿,好似那晨曦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在山坡四周,十餘女衛分守在坡下,警戒著四周的動靜,從遠處看向山坡,靠坐在樹幹上的祁連納雪就好像一個下凡的仙女,白衣飄飄,清麗脫俗,而在她的身旁,她的坐騎白雪甩動著那好似掃把一樣的白色尾巴,高貴優雅的吃著地麵上的青草,一人一馬就好像是草原上白色的精靈,相得益彰,讓人目露流連。


    祁連納雪並沒有看上去的那般清閑,作為一個古爾濟特部落的公主她身上背負著太多的責任,和煦的風吹在身上,卻無法帶給她一絲的安慰,古爾濟特部落如今擁有一萬五千餘人,牛羊馬群總數有三十萬,這片草原的富裕遠超乎想象,部落內的每一個人都洋溢著滿足幸福的笑容,但隻有祁連納雪才知道,兩個月後,將有一場毀滅災難降臨。


    事情發生在六天前,祁連納雪帶著手下的精騎兵橫掃西部兩百裏外的十餘個中小部落,並在一個叫做覺烏爾達部落內發現了草原上的巫師,烏思,一個足有八十餘歲的老巫師,巫師的地位在草原部落內很高,大多是由部落酋長充之,而中國的巫師(方士)的黃金時代是周朝之前,戰國後期也則再次的複興,秦後,隨著巫師的沒落,大部分巫師轉行做了道士,隻有藏區和草原還有巫師的足跡。


    巫師在草原人民中的形象是無所不能的,占卜以預測未來,驅鬼治病,指引人們的方向,就算祁連納雪也對這個老巫師敬重有佳,恭敬的請回古爾濟特,隨後祁連納雪請老巫師為部落占卜未來,老巫師利用龜甲占卜了一卦。


    占卜的結果是大凶之相,二月後的雙十二**大作,視為大雪災前兆,老巫師手中擁有的龜甲是英雄道具,具有提高預測準確的效果,也就是說在十二月十二日將會有罕見的大雪席卷整個北方大地,而這片草原也在其中,饒是祁連納雪心性剛硬,也不由地麵色蒼白,那兒時的記憶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白災,祁連納雪仿佛有看到了昔日的古爾濟特,那個古爾濟特是一個幾萬人的大部落,她的父親就是整個部落的汗王,而在她6歲的那年,草原上降臨了一場罕見的白災,她親眼看到了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連續半個月的大雪毀滅了一切,十數萬隻牛羊凍死,數千牧民被掩埋在大雪之中,永遠失去了生命,好不容易熬過了白災,部落內幸存的人又遭遇了另一場草原上的毀滅災難,瘟疫,瘟疫還沒有結束,部落就被另一個部落占領,四萬多人的大部落仿佛一夜之間從有到無,隻是半年的時間,古爾濟特成了曆史,祁連納雪的父汗也死在了那一場瘟疫之中,而她則跟隨自己的母親則在一群忠心的古爾濟特護衛的保護下逃離了那裏,並在草原上開始了流浪。


    祁連納雪對草原上的災害有著莫名的恐懼,焦躁憂鬱的心情不斷的折磨著她,怎麽才能躲過這場災難,蒼狼神,給你的子民一點提示吧,祁連納雪望著那蔚藍色天空,對著天禱告著。


    仿佛是命中注定,就在祁連納雪乞求上蒼的時候,夏羽一行來到了古爾濟特,接待夏羽的是那個被踏雪踏飛出去的齊哈拉,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齊哈拉看到夏羽也差不多如此。


    夏羽此時已經有了一些上位者所謂的氣勢,看到齊哈拉見麵就要拔刀,譏笑的道:“難道堂堂古爾濟特部落就是如此款待貴客的嗎?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踏雪仿佛明白主人的心意,前蹄不由地抬起落下,並不停的打著響鼻。


    齊哈拉挺到夏羽的譏諷,哪裏還按捺得住心裏的怒火,腰間的彎刀直接拔了出來,對著夏羽道:“上次是被你偷襲,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下馬我們一對一決鬥。”


    夏羽嗬嗬一笑,看著齊哈拉,搖著頭道:“你的身份似乎還差了點,如果你想玩,我自然奉陪到底,不過在這之前,你先過了我手下這關,乞木紮。”


    “是,我的王。”乞木紮躍躍欲試的邁出幾步,單臂捶打著胸前,用自己的方式對著齊哈拉發起了挑戰。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女衛出現在人群之到馬上的夏羽,出聲阻止道:“住手,齊哈拉,這位是公主特意交代下來的客人,還不將刀收起來。”那女衛的地位不低,顯然是祁連納雪的身邊人,齊哈拉雖然有所不甘,卻還是將刀收了起來,轉身出了人群。


    那女衛對著夏羽等人恭手道:“不知道王怎麽有空駕臨我們古爾濟特!”女衛們作為祁連納雪的貼身人,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擁有著蠻族正統血脈的王族,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一個漢人會擁有蠻族血統,但智腦在他們的大腦裏卻置入了一種潛意識,讓他們將這種血統認為是他們的王脈,至於聽不聽號令在其次,但這種王族血脈卻是要尊重的。


    “你們納雪公主呢?”夏羽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問道。


    那女衛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道:“公主在河邊的山坡那裏!”


    碧草連天,清風拂麵,夏羽翻身下馬,徑直走向山坡,吳用等人自然守在山坡下,夏羽上了小山坡,目光有些貪婪的在祁連納雪那婀娜多姿,曼妙唯美的身子上掃過,目光最後落在那雙顯得有些憂鬱的雙眼,祁連納雪用手拍了拍身邊的草地,對著夏羽道:“我的王,很高興你能來,人家還以為你不打算在露麵了呢?”


    夏羽嗬嗬笑了下道:“怎麽會呢?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你呢?隻不過你將我在草原上唯一的一個據點拔了,斷了我北上的發展之路,沒有辦法,隻能花費一些時間在南麵討回來了。(手 機閱 讀 1 6    . c)”


    祁連納雪咯咯一笑,對著夏羽道:“這麽說,你還要感謝人家嘍,上次你讓我可損失了不少精銳騎兵,你就不怕我找你算賬。”


    “嗬嗬,當然怕了,所以我這不是上趕著送份大禮給你,讓你平平氣,也好聯絡下咱們兩個的感情。”夏羽說著將手臂伸到祁連納雪身後,摟住祁連納雪的柳條小蠻腰,說道。


    祁連納雪沒有掙紮,抱攏了雙腿,腦袋歪在膝蓋上,一雙明月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眨動的道:“人家倒想看看你的禮有多重,如果你沒點誠意的話,我可不會介意把這隻爪子剁下來權當是禮物哦。”


    夏羽嗬嗬一笑,道:“納雪公主如果忍心下手的話。”夏羽笑了下,也沒有得寸進尺,一臉認真表情的道:“看你眼睛裏好像有心事,不介意的話,跟我或許我能幫你解決呢?”


    祁連納雪咯咯一笑,蔥白的玉指扯動著手中的鞭子,眨動著明亮的眼睛道:“既然是想幫我解決問題,那是不是應該有些樣子,而不是想著占人家的便宜,人家看起來是那種很容易欺負的人麽?”


    夏羽看著祁連納雪笑的有點魅人,但帶著一絲讓人敬而遠之的清冷,主動將快要攀上那對誘人的乳峰上的大手停住,尷尬的笑了笑,收回手臂,正襟危坐的道:“那這個樣子如何!”


    祁連納雪不置可否,夏羽卻繼續道:“我想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也許能幫你度過這個難關!”


    “哦,那你我擔心什麽,你又能幫我什麽?”祁連納雪轉過頭,柳眉顰蹙的看著夏羽道。


    “再過兩個月就是冬天了,也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冬天,而現在整個大陸到處都是混亂的征戰,占領地盤,建立自己的勢力,所以很多人都會忽略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片大陸上的氣候,有多少人能夠在冬季來臨前做好禦寒的準備,又有多少人開始儲備糧食,現在大陸上群雄並起,就算有人預料到了危機,但這混亂的大環境下有多少人能積攢下大批的糧食。我想你是為你的部落擔憂吧,這大雪一下,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三個月漫長的冬天可以摧毀一切生命,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的部落度過這個難關。”夏羽望著祁連納雪的雙眼,很是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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