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以東府,南府,北府三大大夏軍冉為主從三個幟川著李成粱的領的進行了最後的總攻,南線,陳慶之率領三支騎兵軍奔襲逐馬鎮,大破李成梁之子李如鬆五萬精銳。隨後,以南府徐榮為主導,皇太極八萬兵馬為先鋒,開始猛攻奉州城,奉州城內雖然擁有兵馬七萬多人,但麵對上千台投石車,無數攻城器械,十餘萬兵馬連續三晝夜不間斷的攻城。城防也是發發可危。


    而在東線,北府鎮守公孫康與蘇定方合軍二十五萬發動一年來最大的一個大反攻。被反夏聯盟攻下半壁江山的蘇定方與公孫康兵分兩路,公孫康從應城發兵南下猛攻李家九虎之二的李如樟和李如禎的五萬兵馬駐守的蚌城。


    而在南麵蘇定方十五萬兵馬南下奪取真定城。然後揮軍南下攻打駐守在陽城的李如桂,一時間李家勢力上戰火聯翩,不過這些都還可以應付,不過拿下逐馬鎮之後的陳慶之在休整一日後。留下部分兵馬看管俘虜,帶著三萬騎兵馬不停蹄的北上李梁南麵要的真城,虞城總兵李如楠是李成梁的族子,李家九虎之一,不過比起李如鬆卻是相差甚遠,而且虞城兵馬不過三萬,李如楠麵對陳慶之三萬騎兵挑釁,閉門不出,陳慶之在虞城五裏外紮下營盤。


    十一月十六日,蚌城,連番攻城不下的公孫康再次偃旗息鼓,回營休息,蚌城城頭,李如樟和李如禎兩兄弟借著月色遙望遠處火光點點的大夏軍營。李如樟對著兄弟李如禎道:“大夏軍連攻我蚌城六日,屢屢被我打退,不過大夏攻城器械層出不窮,數量眾多,我方損失慘重,在這麽僵持下去,早晚要被大夏軍打上城頭,今晚我打算帶著三千精兵偷襲夏營。夏軍攻城一日,正是疲乏之時,加之大夏軍定然不會料到我軍還有餘力,今晚定叫大夏軍嚐嚐我李家的厲害。”


    李如禎對於李如樟偷襲的主意雖然有些擔憂,但連續五六日的攻城,就算在精銳的兵馬也應該有所鬆懈,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午夜,蚌城街道之上。三千身著皮甲的李家士兵在李如樟的帶領下悄悄從南門而出,轉頭向西麵的密林而去。


    李如樟帶著三千兵馬一路潛行,繞到大夏軍營側後方,看著平靜如常的大夏軍營。李如樟帶著兵馬悄悄的靠了上去,嗖嗖,幾個站在哨塔上的哨兵被利箭射穿了咽喉,十幾個李家士兵拉開拒馬,推開寨門,殺啊!李如樟大聲喊著,帶著三千兵馬殺進後方輥重大營。


    “大人。帳篷內全都是糧草。”一個親兵對著一堆麻袋就是一刀。雪白色的大米嘩牟的流了出來,就好似一顆顆小珍珠一般,親兵抓了一把。興奮的對著李如樟道。


    李如樟恩了一身:“放火,都燒掉,動作麻利點。”李如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居然碰到大夏軍後方輻重營,李如樟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遠處傳來十數聲慘叫,隨著周邊糧倉大火被點燃,借著火光,隻見四周的夜裏,一排排身著黑色鎧甲,手持盾牌的大夏士兵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


    李如樟輕哼一聲,看著火勢越燃越大,對著士兵道:“將士們,跟我殺出去。”


    公孫康騎在戰馬之上望著火光衝天的愕重大營,眼中卻沒有一絲心痛,反而露出一絲冷笑,一揮馬鞭,前方的數百盾兵快速的散開,露出十數個巨大的馬車廂,一個士兵掀開車廂上的蒙布,十餘道血紅的寒芒在月色下露出猙獰的獠牙,連弩戰車。大夏最強大的殺器,百米距離,可撕裂十餘個身著重甲的戰士,那比兩個大拇指還粗的長弩箭,絕對是夢寐一般的存在。


    射,隨著戰車上的人拉下機樞,頓時上百道寒光在閃過,噗噗噗噗,一連串的聲音壓過了喊殺聲,二十米內釋放弩車,弩箭幾乎是一閃而入人群之中。之後隻見一片血霧彌漫。弩箭上的倒刺刃,可以輕易的將人的四肢斬斷,射在身上,就是一個血窟窿,重甲都扛不住的破甲弩箭,就別提那些皮甲了,一排弩箭飛射而出,那蜂擁在一起衝上前的李家士兵當場就到下過半,剩下的一半也被嚇的傻了。


    公孫康看著剩下那已經失魂落魄的一千多士兵。道:“圍起來,另外在鬧出點大動靜,做出李家兵馬衝出重圍,撼動側翼大營的假象,選出一千兵馬裝作李家士兵奪取城門。


    “是。大人。”


    站在城頭之上,數裏外的夏軍大營的情況自然落在李如樟的眼中,成了。李如樟雙拳拍著城頭,望著夏軍後營那衝天而起的火紅,除非是對方的糧草被燒了,否則不會有這麽大的聲勢,不過轉瞬,李如樟又開始為兄弟李如樟能否平安回來開始擔憂了。就在他眉頭緊蹙的時候,夏軍大營也出現了混亂,從中軍和側翼之間的交接處,一支不到千人的兵馬殺出重圍,好樣的,李如粹血液有些沸騰的看著那被夏軍追在後麵的李家軍。


    “弓箭手。上城準備,對準夏軍給我射,城門馬上開啟,快點。”接著月色。李如樟雖然看不清下麵人的麵孔,但李家軍的鎧甲還是很好辨認的,加上後麵夏軍追的比較急,隊伍中不時的有被夏軍騎兵砍倒在地的士兵。李如樟自然比較著急。


    城門隆隆的被打開幾人寬的縫隙,佯裝李家軍的夏軍衛長雷九天看著大開的城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起刀落,隻見寒光一閃,一個士兵的手臂當場被砍斷,一聲慘叫響起,正打開城門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雷九天已經一人連砍三個”殺進城門:“快,將城門打開,***,都動作快點。”


    雷九天在獸群攻打安洛城前還是一個斥候伍長,因為傳遞消息及時,受功升為副隊正,獸群攻城,雷九天所在的大隊隊正戰死,雷九天自然身為隊正,隨後又在幾次行動中。連連立功,被擢升為衛長,因務敢打好衝。驍勇善戰,所以頗得賞識,這次又被委以重任,回去之後。怕是又要官升一級。


    雷九天帶著幾十人根本就不停歇,雷九天知道什麽叫做富貴險中求,眼看著攻打李成梁之後,很有很可能有一段時間都沒有戰事,而以如今大夏軍各軍的混亂,兵部肯定要重新整軍,而想要更上一步,眼前的機會顯得尤為重要,如果這次整軍能在一 那他就能夠得到中層將領的門檻,不過雷九天的目標,川是一個副校尉,如果能殺幾個夠分量的人物,說不準就一步到位,直接升為一營校尉,手下掌管兩千多弟兄,這人手上有多少籌碼。就能博多大的


    貴。


    雷九天身後跟著上百人,出了城門就從城牆內側的台階殺上城頭,而這時早已經等不下去的李如禎正帶著十數個親兵下城迎接自己的兄弟,沒成想快到城下。卻傳來一陣兵器交擊之聲,一個滿身是血的家夥後麵跟著近百人衝出城門,向著他就衝了過來。


    李如樟愣了一下,此時也知道自己中計上當了,從腰間拉出腰刀帶著十數親兵匯聚那些從四麵八方趕來的士兵殺了上來,看著一身將軍鎧的李如樟,雷九天差點沒樂壞了,提著戰刀不躲不閃的迎了上去,李如樟好說也是李家九虎將之一,武藝自然差不到那裏去,看著裏麵而來聯一個雷九天不屑的冷哼一聲,腰刀劃破天際,對著雷九天的肩頭就是雷霆一刀。


    刀光閃爍仁道銀芒,刀勢如浪,呼嘯帶風的劈了下來,而雷九天卻自信滿滿的迎著那一刀衝了上來,那樣子就好像上杆子送死一般,不過雷九天敢這般猛撞。自然也是有所依仗,當,李如樟的腰刀劈在雷九天的肩頭之上,預想中的血光四濺並沒有出現,腰刀擦出一道火花,震飛了出去,噗,雷九天的戰刀直接從李如樟的胸腹遞了進去,真是紅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雷九天哈哈大笑的看著李如樟你,你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下去,心裏別提別暢快的,蠻牛戰甲,黃金級裝備,擁有技能,蠻牛號角,護體土甲。蠻牛戰甲的獲得還是在路鎮偵查的時候偶然得到的,當時正碰到一頭後腿受了傷的蠻牛,雷九天自然不會放過。和另外一人殺了蠻牛,獲得了這件鎧甲和一枚戒指,另外的那個斥候因為年紀有些大了,所以打算在過些日子就退伍,這鎧甲和戒指就給了雷九天,當然雷九天也不能白拿。打了個三千兩銀子的欠條,要知道這種黃金級裝備就算軍中的將軍也不一定有幾件,對於這種不是在戰場中得到的東西,是屬於私人物品,雷九天就是依仗著這身鎧甲才能在數次戰鬥中活下來。


    李如樟可謂是死不瞑目,誰讓他碰到這麽一個走運的家夥。居然穿著稀少的黃金裝備。他確實死的不冤,但憋屈是肯賓的,隨著公孫康的後續的兵馬陸續殺入蚌城。這座麵對北府六日攻打還堅挺的城市宣布淪落,梁城北麵的大門被打開。


    前線的捷報一封接著一封的傳來,夏羽看著自然是喜笑顏開,北麵的蚌城已經被拿下。東麵蘇定方恢複了舊日的失地,駐紮在陽城,太子城等地的金軍終於在大夏軍淩厲的總攻之下,開始分崩離析,皇太極的榜樣作用十分明顯。眼看著反夏聯盟日暮西山,所謂牆倒眾人推,能在這個時候變幻旗幟。就算不能在當兵了,靠著這些年的所得也能過上富裕的小日子,如果兵敗被抓,那可是淪為奴隸,生死天定了,在可能美好的未來麵前。努爾哈赤的麾下除了一些死忠分子,大半兵馬都散了,努爾哈赤麾下出現變故,直接影響到了陽城的李如桂,蘇定方借助後金軍內部動亂的時機。一舉收複了昔日牛壁領地,開始向著李成梁東門門戶粹陽進兵。


    南麵,陳慶之利用疑兵之計,故布迷陣,在虞城下駐紮下來後,夜裏暗中抽調兵馬攻打虞城後麵城鎮八裏莊,然後露出一個小小的破綻,讓虞城內的李如楠以為陳慶之在擺下一個空營計,故布迷陣,而主力繞過虞城北上去打八裏莊。李如楠吃不下陳慶之三萬大軍,如果陳慶之主力北上,剩下的兵馬李如楠自然要笑納,結果,李如楠在去攻打白馬軍營的時候,中了埋伏。被亂箭射死,而虞城剩餘的上萬兵馬在副總兵於向陽的帶領下開城投降,虞城破。


    虞城,蚌城紛紛取的大捷,而東府的張須坨也非浪得虛名,成功的複製了浮橋戰術,不過張須坨的膽子更大,直接將浮橋搭在望城西北十餘裏的地方,如果被望城內的軍兵發現,一把火放出去,絕對能讓東府上萬軍兵喂了魚。好在望城的守軍也沒有想過一夜之間大夏軍就能好不聲息的殺過來。尤其是在眼皮子底下,結果望城守軍的疏忽直接導致了望城的失守,而粱城已經麵臨四麵楚歌的境地。


    夏羽看著大夏各軍的成就,照這麽下去,怕是在十二月前大軍就能打到粱城,就算李成粱能挺,也挺不過這個冬天去,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李成粱還想投降,夏羽也不會接受了,因為李成梁的兒子,族子被殺了好幾個”這個仇怨結的太大了,對於李家隻能斬草除根了。


    東麵形式一片大好。遼燕兩國似乎也已經偃旗息鼓,畢竟時近寒冬,並不是一個打仗的好日子,自從送走了吳三桂的使團,夏羽知道自己跟吳三桂是沒有結盟的可能了,自己上了他的女人,還罵他性無能,估計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倒是夏羽在罵過在可能當著吳三桂的麵罵他無能之後,很是在陳圓圓的閨房裏耕耘了數日,頗有點小人得誌的心理。


    “這個是海軍府送來的計劃,嶽丈覺得有幾分可行性!”既然得罪了吳三桂,那夏羽也不打算跟他和好,看那幾個使臣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德興,夏羽自然不可能這麽算了,不過大夏與吳國之間還夾著遼燕,想要打擊報複。到是摸不到邊,不過夏羽卻想起前些日子海軍府的文達似乎提交了一份針對山海關的偷襲計劃,隻不過這個計劃有點懸乎,所以被壓了下來。


    楊林看了眼夏羽。那個文達送來的計出,他也瞧過。說實話他並不看好,雖然他沒見過山海關。但從收集到的情報上看,山海關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座雄關。北連大山,如山川融為一體,南入大海,將錦西走廊跟幽雲之地隔開。城牆高七八丈,全用巨型磚石堆砌而成,耗費數十萬人,一年多方可建成大致的模樣,隨後又數次進行加固,可以說這座雄關可不是海軍府用船運送那兩三萬人能吃得下的。朱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第三百五十一章 瘋狂的計劃—密謀山海關


    盡管攻占山海關的計劃顯然有些不切實際。但夏羽總覺得這件事還有一絲可能性,不為別的,就因為沒有人認為山海關這座雄關可以被攻破,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蘊藏的機會也是最大的。


    夏羽為什麽對山海關這般的情有獨鍾,不能說沒有陳圓圓的關係,但最主要的還是山海關的位置十分獨特,山海關就好像是一把巨大的鎖,將關外和關內一分為二,而已經得到黃金平原的夏羽,勢力範圍擴充了兩倍有餘,人口也從不到千萬激增到三千多萬,但他的實力並沒有提高,反而因為領地的擴張實力反而弱了,而核心的五府之地雖然富裕,但人口這一增加,還有不少結餘的國庫反而入不敷出,隻能利用借款開開展那規模浩大的建設。


    說到底,黃金平原雖然吞到了肚子裏,但想要完全消化卻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而在這一段沒有完全消化黃金平原的時期裏,大夏的整體國力都會被削弱到一定的程度。好不容易已經緩解的財政壓力再次突出,加上遼燕兩國在一旁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大夏麵臨的局勢並沒有因為占據廣袤的領地而緩和下來,反而多出許多內憂外患。


    內憂自然是大夏的軍馬問題,李成梁這座大廈不需要多少時日就會轟然倒塌,隨著這最後的敵人覆沒,除了已經編製的四府兵馬,還有眾多的降軍需要考慮,比如說蘇定方,皇太極,完顏宗望,完顏宗望倒還好,手上的精銳經過長久的攻防戰,損失大半,精銳不到兩萬人,想要拿捏起來並不難,但棘手的卻是皇太極和蘇定方,在黑水城上,張祿代表大夏與皇太極簽訂了一個投誠條約,上麵允許皇太極保留八萬兵馬,但實際上,隨著後金的覆滅,皇太極已經成了所有後金地界的滿人的主心骨,那些陸續投誠的滿人官員,武將雖然明確站在皇太極身後,但隱隱的已經形成了一個皇太極為中心的滿人圈子。這讓夏羽無法妄動皇太極,因為那樣會導致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麵再次的惡化,就算最後平定皇太極,也會為大夏的發展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夏羽要平穩,要時間去消化黃金平原,所以他拖不得。


    除了皇太極之外,就是蘇定方了,蘇定方手上兵馬不會少於二十萬,雖然在之前迫不得已上了大夏的戰船,但蘇定方是否會乖乖交出兵權,放棄往日的地位,這些都是一個未知數,除此之外,隨著投誠的文武眾多,就算消化了這些人,最後仍然不可避免的形成眾多的山頭,比如吞下隋地之後,楊林雖然將一切都交給了夏羽,並在兵部任職,但有些東西是無法輕易割開的。比如知遇之恩,楊林在那些隋地官員的眼中依舊是一麵旗幟,如今大夏的官場還算一片和氣,因為如今是百廢俱興,分割利益蛋糕的時候,但隨著大夏穩定下來,派係之間的爭鬥也會露出水麵。


    內部的問題還可以緩緩解決,隻要維持一個穩定的局麵就可以了,但是外部的威脅卻是實打實的,從派去兩國的探子探聽來的消息,遼燕兩國確實已經將大夏視為威脅,並開始積極備戰,而這一點從大遼對燕國開放了一些管製貨物上就可以看出矛頭,所以內憂還可以一點點的解決,但外患卻刻不容緩,今年或許還能安穩一些,但來年春暖花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本來與吳三桂這個不搭邊的勢力聯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從後方牽製遼燕,但如今與吳三桂這麽一鬧僵了,聯盟是不可能的了,或許是夏羽登上了高位,所以看問題的高度也提升了不少,遼燕兩國雖然是大夏當前的強敵,但夏羽相信不需要三兩年時間,隻要黃金平原被消化一部分,兩國的國力就不會是大夏的對手,不出兩三年,大夏就能占據上風。占據錦西走廊以及淩河上遊區域,到時候占據著灤河左右大片土地以及幽雲的吳三桂就成了大夏的強敵,很可能會趁勢蠶食遼燕兩國,甚至與兩國結盟,與大夏抗衡,夏羽不得不做這種最壞的打算,但如果能拿下山海關,就等於在吳三桂的腰腹上攔腰斬了一刀,而有山海天險,關外之地就等於被放入夏羽的囊中,不用擔心吳三桂從後麵作怪。


    當日,夏羽就發出旨意召喚自由貿易港的港督艾蘭和海軍府鎮守文達來王都。


    烽火紀元十二月三日,東府,南府,北府,蘇定方,皇太極四十餘萬兵馬連破梁城周邊要地,進逼梁城,梁城被四十萬兵馬圍得水泄不通,而駐守在梁城的李成梁隻有不到十萬兵馬可用,隨著大批的攻城器械被運送上來,梁城攻防戰拉開了序幕。


    攻打梁城的戰事,以威懾而主。調集了兩千餘架投石車瘋狂的對著梁城發射石彈,猛轟三日,將梁城靠近城牆的民居基本上都被砸的斷壁殘垣,隨後徐茂公等謀士又讓人撰寫了數萬份招降文書,用羽箭射入城中,承諾誅殺李成梁者賞金萬兩,而帶著手下投降的,帶著多少兵馬投降就任何職,不願意當兵的發送遣散銀兩,概不追究往日的罪過,否則一旦城破。所有李家官兵盡數斬殺,隨著招降文書不斷射入城中,本就已經被那鋪天蓋地的巨石轟擊砸的心靈脆弱的梁軍士兵一個個的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李成梁看著親兵送來的招降文書,麵對那在風中搖曳的火苗長歎了口氣,他知道李家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有多少人還會為他拚命,說不準那些手下正在密謀造反,李成梁仰望著那陰沉的天空,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李成梁回首望去,卻見他的親兵隊長李虎大馬金刀的走入庭院,看到李成梁背負雙手站在院中,連忙上前,單膝跪倒,道:“大人,快走吧,下麵好些總兵,將軍已經密謀投敵,怕是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殺過來。”


    李成梁看著李虎,歎了口氣道:“走,往哪裏走,大夏不會放過我的,如鬆戰死了,如樟,如柏都戰死了,我李家的血脈已經所剩無幾,李虎你自幼跟在我身邊,名為仆從,但我卻從未將你當成下人,我李成梁死不足惜,但我李家的血脈卻不能斷絕。”


    李虎看著李成梁,道:“大人,就算是粉身碎骨,我們也會殺出一條血路,讓您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早晚我們都會打回來的。”


    李成梁麵色如常,突然撩起衣襟,對著李虎跪下,李虎看著李成梁跪倒,大驚失色,連忙道:“這可使不得啊!這可使不得啊!”


    李成梁鄭重其事的道:“李虎,老夫生死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心中始終放不下,如今能讓我相信的人就隻有你了,老夫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李虎跪倒在地,連忙點頭答應的道:“大人想要李虎做什麽,李虎就算粉身碎骨也會完成的,大人您還是先起來,你這樣李虎心裏不安啊!”


    李成梁嗬嗬一笑,道:“你答應就好,從今天起,柳氏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帶著李氏活著離開梁城,找一片偏僻的地方安心的過活,將我李家傳承下去,至於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它掩埋在曆史中吧。”


    “大人,這如何使得!”


    “怎麽,你不答應!”李成梁虎目圓睜的問道。


    “隻是?”


    “沒有隻是,記住我說過的話,活著離開,聽說我這顆人頭值萬兩黃金,你就拿著我的腦袋去為我李家換取一個未來。”李成梁說著拔出李虎腰間金刀,對著脖頸就是一刀,鮮血噴濺了李虎一臉,李虎望著人頭落地的李成梁,呆立良久,這才跪在地麵上對著李成梁磕了三個響頭:“大人,李虎會好好照顧小少爺,定會將他養育成*人。”


    一朵雪花飄飄灑灑的飛落,落在那一汪血泊之中,快速的消融,烽火紀元四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梁王李成梁死,梁城破,大夏軍進駐梁城,自此,大夏占據了整個黃金平原。


    大夏靈夏城後宅,雪花飄飄灑灑了一個晚上,地麵上鋪上一層雪,麒兒,麟兒兩個小家夥已經有一歲多了,已經滿地亂竄,而那頭嘯月天狼崽,也已經長了一條小狗大小,額頭上的白色月牙痕跡已經舒展開來,兩個小家夥身上包裹的嚴實,追著小白在雪地上打滾,咯咯的笑聲在後宅內傳蕩。


    “爹爹!”小麟兒看到夏羽邁著大步子走進院子,張開小胳膊撲了上來,女兒貼心,這話還真不假,一把手將小麟兒抱在懷裏,小麒兒也從雪地上爬起來,抱住夏羽的大腿,道:“抱抱,我也要抱抱!”


    抱著兩個小寶貝進了梅樓,屋內燃著幾個火盆,將房間烘的暖暖的,而在那寬大的土坑之上,周紫晴,夏梓裳,譚欣茹,白素圍聚在一張紅木矮幾之上,算盤珠子的聲音啪嗒啪嗒的在屋內響著,白素正在給懷裏的寶寶喂奶水,大半個肩頭都暴露在外麵,一團雪白看的夏羽咽了口口水,而另一邊譚欣茹也在哄著孩子睡覺,一邊還不時的翻看幾下賬本。


    “別扒拉你那個算盤了,收拾收拾,溫泉宮那邊已經清掃出來了,看這樣子這雪還要下上好幾天,咱們現在就過去貓冬去!”到三清宮後麵的溫泉宮過冬已經成了這兩個冬天的常例,夏羽這一過去,連帶著許多大臣也要搬到山上辦公,享受難得的溫泉,如今三清宮後麵大山被擴建出不少,又加蓋了不少房屋,就是夏羽居住的溫泉宮也被擴建了規模,成了一個貓冬的好去處。


    “今個就去,那我讓人去叫大家準備準備。”周紫晴抱過兩寶貝,聽到夏羽所說,眼前一亮,立刻招來下人,到各院通知一下,說起來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下的早,而且烽火大陸上的冬季,大雪一下就是三五天,這個時候去泡溫泉在好不過了。


    王晨曦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賈文賈先生的厲害,沒想到淘金穀真正的主子居然是他,不過這樣倒也省卻了不少的麻煩,阮猴子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親信手下居然已經背叛了他,金沙河從山穀匯聚成河,然後注入威海,這一段水路少說也有四十多公裏,不過這麽長的水路,王晨曦為了遮掩耳目,隻能用普通的漁船往外運金子,不過就算如此,數十條漁船在河麵上來回也夠打眼的,但出乎預料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就這樣,位於海麵上的王晨曦的商船內部被裝上了一箱一箱的黃金,足足有兩百萬兩,分成八艘運輸船裝運,而隨船而行的還有賈文以及他的十餘個親信。


    海船一路北上,直接開往新自由貿易港,八船的黃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王晨曦知道這個事情不可能瞞的過去,到達自由貿易港之後,就直接將情況上報給政務廳,說起來這個賈文的身份確實是一個謎團,雖然對方說要分他一半的黃金,但王晨曦知道最後這百萬兩黃金能留下兩三成就算是好的了。


    大夏重商不錯,但對於商人的管製也是十分的嚴格的,尤其是多戶籍政策的實施,大夏拋出一個商籍,將商人列為一個特殊的階層,按照大夏的商法規定,擁有商籍者方可為商,而一個人想要承包礦山,開設作坊,做貿易,都要擁有商籍才可以,沒有商籍者,不會在大夏中央銀行獲得一分的貸款,不能買賣超過五十兩的貨物,不能開設店鋪,建立作坊,總之沒有這個商籍你什麽都做不了,當然五十兩以下的交易不能稱為商,而被叫做販,比如市麵上那些小攤,這些由百姓自發形成的小本買賣不能叫做商,而想要成為商人,必須要有一千兩的家產,要有良好的信譽,並由五個商人作保,方可注冊商籍,成為一個商人,而按照商法規定,成為商人之後,還要遵守例如不能偷稅漏稅,不能欺詐投機等等眾多條令,商人之間每完成一筆交易,上繳一筆財稅都會有一個信譽值,而任何違反條令,視情節嚴重來扣除信譽值,信譽值沒了,就會消除商籍,家族三代以內不準直接或者間接參與任何商業行為,否則將會查抄家產,而對於那些財產較多的商人,管理則更加的嚴格,財產必須要透明化,每一筆收入支出都要有明確的賬簿,而且身邊肯定會有幾個間諜,想要投機取巧,根本就不可能。


    隨著商人階層的形成,大夏七成的稅賦都來自商人,王晨曦上門拜訪,倒是讓艾蘭有些驚訝,她對大夏的一些比較重要的商人都有了解,而王晨曦是大夏最大的奴隸販子之一,每年都會為大夏輸送數萬奴隸,可以說是一個利稅大戶,不過大夏法令十分嚴苛,商人不得與官府有太多的羈絆,如果交往過多,怕也會被蝶樓那無所不在的人盯上,甚至請去喝茶,官*商*勾*結,是大夏經商的大忌,一旦發現,直接剝奪商籍,官員更是直接下馬,所以大夏的商戶除了按時向官府繳納稅金之外,基本上不會與官員接觸,以免碰了忌諱。


    不過王晨曦拜訪,艾蘭還是鄭重其事的給予的了接待,不過她還是叫來了怡情以及書記官,王晨曦來到行政廳,見到自由貿易港的兩位美女,也隻是多打量了兩眼,並沒有多看,開門見山的將情況述說了一遍。


    聽完王晨曦所言,倒是讓艾蘭和怡情麵麵相覷,兩百萬兩黃金的處置確實很**,畢竟大夏並沒有頒布個人所得稅這個稅種,而且自由貿易港也沒有說黃金算是一種貨物,這個沒辦法征稅啊!而且這筆錢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得到的,怎麽處理倒是沒有一個章程。


    “這個事情我們這裏也沒有先例,具體的法令上也沒有規定,所以這個事情怎麽處理我們也不好說。”怡情琢磨著言語的道:“不過我們會將這個事情上報給內閣,看看這筆錢究竟怎麽處理。”


    “這樣也好,另外跟隨船上回來的還有一夥人是這筆黃金的主人,他們打算在大夏安居,能否給他們辦理一下大夏的戶籍。”王晨曦道。


    “這個沒問題。”艾蘭點頭道。


    十二月中旬,艾蘭和文達乘船來到靈夏城,將此事對內閣做了一個匯報,翌日,文達和艾蘭被招入溫泉宮,夏羽在溫泉宮書房接見了兩人:“都坐吧,此次招你們過來,主要是想詢問一下自由港的情況,對了,聽說昨天你們給內閣帶去一個不小的麻煩。”


    艾蘭淺笑一聲,道:“也不能說是一個麻煩,隻不過是兩百萬兩黃金的處置問題,大夏的法令雖然陸續頒布了不少,但仍然有很多方麵還是空白,所以不好處置,而且這次金額實在巨大,有分歧也是應該的。”


    夏羽點了點頭,對於這艾蘭所提到的還是很讚同的,大夏這兩年雖然不斷的出台一些法令,並錄入大夏律典,但奈何一切都是從頭開始,所以總是有很多情況考慮不到在,隻能慢慢的完善補充,就比如這兩百萬兩黃金的所有權問題,大夏的商人外出行商,通常運出的貨物都會按照很高的關稅來征收,因為大夏的貨物在領地內買賣相對便宜,但運往到外麵比較混亂的地方,就可能賣出十倍的價錢,所以大夏對出口的貨物會征收百分之三百,到五百的稅金,而商人們回來後通常帶回的貨物十分有限,大多為奴隸,以及一些有價值的貨物,對於這些也都有會征收進口稅金,但每一次貿易回來,都會有大筆的銀兩入超,不過這筆錢都屬於合法賺取的,賺多賺少都算是合法收入,但象王晨曦這種無本的買賣,就比較難界定了,算是合法吧,金額還十分大,如今大夏到處用錢,放過可惜,但現在又沒有法令針對這種來路的錢作出規定,所以內閣上才會吵的這麽歡,這個是法典上的不健全,要是人家鑽這個空子,你也挑不出理由來。


    “這種事情以後肯定不會少,艾港督執掌新自由貿易港,如今外海貿易幾乎被自由貿易港壟斷,對於這種事情你有什麽建議麽?”夏羽看著艾蘭那張精巧的瓜子臉,問道。


    艾蘭微微皺了下眉頭,想了下道:“其實這筆黃金並非是無主之物,那個賈和就是這筆黃金的主人,隻不過對方用一半黃金換取王晨曦載運他來到大夏,並承諾給予戶籍等,情況類似與移民,我們對於這筆錢並沒有支配權,如果是要買戶籍,也不需要上百萬兩黃金的價格。”


    夏羽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確實很難說,兩百萬兩黃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怎麽處理影響頗大,雖然大夏對內部的律法相對比較完善,但似乎對外的稅法並不完善,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探索船隻不斷發現新的島嶼,並得到不少無主的財富,到目前為止,大夏還沒有一個法令對其有規定,隻不過往日那些財富數額都比較小,影響不大,而這一次卻是兩百萬兩黃金,如果日後,誰在海外發現大金礦,被自己開采,而大夏卻沒有相應的法規,那得損失多少。


    “這個事情讓內閣頭疼去吧,自由貿易貿易港位置十分重要,這次找你們兩個過來,主要是文鎮守上次提交的計劃,說實話我很感興趣,如果交給文鎮守使操作,成功率能有多大。”


    文達一聽夏羽將話題轉移到了上次那個瘋狂的計劃上,心裏也盤算開了,本來以為那個計劃十有八九不可能得到重視的,沒想到這位主子也很瘋狂啊!文達琢磨了一下,道:“不到兩成機會。”


    “嗬嗬,你這兩成的機會是怎麽算出來的。”拿下山海關,有兩成的機會也不算小了,要知道參謀部的人對這個計劃認為沒有半點可行性的。


    文達偷眼看了眼夏羽,思慮了一下,開口道:“因為我們攻打山海關沒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可能,連我們都認為不可能,那吳國的人更不可能想得到,另外就是山海關本身就是一道雄關,加上東西兩地都是吳國境內,所以山海關駐紮的兵馬數量不多,大概隻有兩萬人左右,而且還要負責周邊地區的防務,常駐在山海關內的兵馬一般隻有一萬上下,所以拿下山海關有兩成勝算,如果能奪取到城門,後援得力,成功率就能提升到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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