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你還想補充什麽嗎?要再說段回憶嗎?”


    羅傑特:“好...我還想說點事...之前我接了一份工作,完成後他們讓我自己選報酬。我選擇了意外律法。當時根本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見到那時答應要給我的孩子。幾年後我到布羅克萊昂森林,在那遇到一個女孩。當時並不知道她是誰。樹精想要把她留下來,把她也變成樹精。但遺忘之水對她卻沒用。我帶著西裏出了布羅克萊昂森林,並把她送回她祖母那裏。但那時我已經覺得我們之間有某種聯結...”


    科林:“命運的聯結?”


    羅傑特:“比那更深遠的東西。”


    科林:“謝謝你的信任。你願不願意再多說一項回憶?”


    羅傑特:“好吧。”


    科林:“不用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羅傑特:“西裏是個孤兒。那是跟尼弗嘉德打第二次大戰時候的事。我不知道要拿這小女娃怎麽辦,所以就把她當作小男孩一樣帶到凱爾莫漢去。想說訓練她的體力、劍術還有精力應該無傷大雅。我記得她站在一麵破舊的牆上。一顆石頭鬆了,她腳滑了...我在最後一秒抓住了她。最有印象的回憶,是她有一天從房間出來,穿了件裙裝,告訴我她身體不太舒服。那時我意識到西裏已經長大了,而那也是必然的。但卻著實讓我感到手足無措。”


    科林:“我懂了...你還想補充什麽嗎?”


    羅傑特:“不了,我們繼續吧。”


    科林:“你說這個女人有些...特殊能力,跟我說說這些能力吧。”


    羅傑特:“她身上流著長者之血。”


    科林:“她是血腥福卡的後代?那個被處以火刑的反叛者?預言都說毀滅世界之人的身上將流有烙印者受詛咒的血統...”


    羅傑特:“那隻是傳說。”


    科林:“你知道傳說是怎麽變成預言的嗎?有人信它就會變成預言。看來你一講到這女人就不願多談確實是明智之舉。我明白了。你還希望補充什麽嗎?”


    羅傑特:“嗯,我記得西裏無法完全控製她的能力。葉奈法試著教她一些簡單的法術,西裏卻毀了位於她們當時待的寺廟旁邊的小棚。她很不開心,但那就隻是座舊棚子而已。我知道她花了不少時間學著控製自己的能力。但老實說,我覺得她到現在還是沒辦法收放自如。”


    科林:“我明白。你還希望補充什麽嗎?”


    羅傑特:“他們稱西裏為時空之女,我有一次問葉奈法為什麽這樣叫她。她...可以在不同世界中自由來去。嗯,看來我根本說不清楚...其實我沒有很懂當時葉奈法說的話。我隻知道那不光是移動到不同空間而已。西裏的血統帶有很強的力量。”


    科林:“我知道你很關心她,但你的聲調...你小心翼翼想掩藏的感情...”


    羅傑特:“我們可以下一步了嗎?”


    科林:“你去躺下來,盡量放輕鬆。你要抓著我的手,講有關西裏的事。告訴我你覺得她應該會在哪裏,誰可能會在她身旁。”


    羅傑特:“嗯...如果西裏找不到我,她一定會去找另一個朋友。”


    科林:“你說的是誰?”


    羅傑特:“葉奈法不在挪威格瑞...莉莉在,但西裏沒去找她...丹德裏恩?他們倆蠻合得來的...”


    羅傑特攤在床上好像睡著了。科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織毛衣。忽然,羅傑特從床上彈坐起來,他醒了。


    科林:“你夢到了什麽?”


    羅傑特:“呃...我一開始夢到一隻燕子...後來就都是噩夢了。”


    科林:“有時候夢會增生,顯現過去和未來。”


    羅傑特:“燕子代表西裏。她跟丹德裏恩聯絡了。我不知道他人在城裏...”


    科林:“那個詩人?我聽說過他。似乎有人立下遺囑,把香草酒館留給了他。”


    羅傑特:“香草酒館?在哪裏?”


    科林:“從紅燈區進入城市之後,會看到一座橋。過橋就會看到香草酒館了。”


    羅傑特:“丹德裏恩竟然繼承了一間女支院...”


    科林:“聽說是的。”


    羅傑特:“謝謝你的幫忙。”


    科林:“祝你好運,狩魔獵人,希望你能找到你的西裏。”


    羅傑特告別科林,帶著玩家來到紅燈區,結果被一群酒鬼給攔住了。


    酒鬼甲:“大師,幫個忙吧,我們沒錢買下一輪酒了。”


    酒鬼乙:“我們都是同行,懂嗎?你是狩魔獵人,我們是屠夫。你殺怪物,我們也殺動物。”


    酒鬼丙:“可是狩魔獵人賺得比較多。整個村莊的人會湊錢請你,國王會慷慨解囊,小姐還會自己打開雙腿。”


    羅傑特:“看來我來錯了村莊,還找錯了老爺和夫人。”


    酒鬼甲:“拜托,別讓我們求你。狩魔獵人到底是幹嘛的?就是來幫別人的嘛。”


    羅傑特:“你們看起來很累了,應該早點回家。”羅傑特悄悄釋放了法術。


    酒鬼甲受到了法術影響:“嗯?我們喝多久了?”


    酒鬼乙也受到了法術影響:“兩天了。大師,你說的對。我們馬上回家。”


    酒鬼們走了...大家繼續往香草酒館行去。來到酒館門口,聽到了裏麵熟悉的聲音。


    矮人卓爾坦把幾個醉鬼從酒館丟了出來:“再讓我看到你們,我就打斷你們的臭狗腿i,拿來塞進你們的菊花裏!”


    一轉頭,卓爾坦看到了羅傑特:“羅傑特!你總是在緊要關頭出現!”


    羅傑特笑著說:“卓爾坦,你總是在揍人。那些人是誰?”


    卓爾坦:“本地的癟三。我才離開沒幾分鍾,他們就把我家當他們家了!”


    這時候,有幾個流浪漢跑進了酒館。於是,一場赤手空拳的混戰。大家很快就把這些家夥丟了出去。


    卓爾坦:“好了,現在幹淨了,我們可以坐下來敘敘舊了。你看起來有些消沉,有什麽心事嗎?”


    羅傑特:“是有一些問題,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卓爾坦:“羅傑特,他女馬的少來這套,老實跟我說清楚,快點!”


    羅傑特:“是有幾件事情。”


    卓爾坦:“讓我猜猜。是莉莉還是葉奈法?”


    羅傑特:“莉莉和我...我們聊過,把事情說清楚了。至於葉奈法,嗯...”


    卓爾坦:“你找到她了!哈!你一定要告訴我所有經過!”


    羅傑特:“我會的,改天吧。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處理。我在找西裏。我知道她來了挪威格瑞,而且可能還在這裏。”


    卓爾坦:“你是說她回來了?真想不到,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認出她。已經過了幾年了?六年還是七年?可是她在這裏幹什麽?”


    羅傑特:“我猜是在躲人。她可能有危險。”


    卓爾坦:“你會夢到她嗎?”


    羅傑特:“有幾次。夢到她,還有狂獵。”


    卓爾坦:“哦,不太妙。”


    羅傑特:“非常不妙。但我知道她來過這裏,還去找了丹德裏恩。”


    卓爾坦:“有點麻煩。”


    羅傑特:“你知道丹德裏恩在哪嗎?”


    卓爾坦:“哈,我也想知道他在哪,希望他能解釋一下這裏怎麽會搞成這樣!你也看見了,我才剛回來。本來還期待回家享受熱野豬腿配冷酒的,結果呢...一個爛攤子在這。丹德裏恩不見了,酒館裏又有一群垃圾,而我根本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形。”


    羅傑特:“我們四處看看吧。或許可以找到有關他行蹤的線索。”


    卓爾坦:“好主意。我們從一樓開始吧,他總是坐在那裏抄抄寫寫。”


    於是,大家在房子裏四處搜尋起來。大家找到了丹德裏恩的行事曆。不過行事曆是按照丹德裏恩的習慣記錄的,大家都看不懂,隻有卓爾坦能明白上麵寫寫畫畫的是什麽東西。


    卓爾坦看著行事曆說:“他繼承這家好酒館的同時,也負起了營運的職責,連簿記也包辦了。他還養成了記錄會議時間的習慣,工作和私人的都有。來看看他最近都見了哪些人...啊,有了,看來這條色狗最近見的都是女人。”


    羅傑特:“卓爾坦,拜托了,你真的想去追查那些跟丹德裏恩有過一腿的女人?那些女人現在可能都成怨婦了。”


    卓爾坦:“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再說,丹德裏恩是個大嘴巴,她們一定多少知道他在做什麽。我們應該好好分配一下,也許...啊,管他的,我去問這邊的女人,你去問那邊的。”


    羅傑特拿過行事曆:“等等,這些都是詩?”


    卓爾坦:“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羅傑特:“好吧。哎,你問完就會這裏和我碰頭,我們再討論發現了什麽。”


    卓爾坦:“沒問題。我要先整理一下,我可受不了回來看到這一團亂。別急於出發,記得先仔細讀完。”


    羅傑特把叫了幾個玩家幫卓爾坦打掃屋子。他翻了翻行事曆上的名單,然後把名單分成了幾分交給剩下的玩家,派出玩家去找人打聽消息。


    唐屠和另外兩名玩家負責找一個叫維斯普拉的女人談話。根據羅傑特的介紹,這個女人曾把丹德裏恩的內褲丟出窗外,用破雞嗓子怒罵他是個敗類,用花盆扔他。這是位容易衝動且具備一點武力值的女士。


    唐屠三人在城郊的一處澡堂附近找到了維斯普拉。三個小混混正圍著她討要保護費。


    混混甲:“霍桑說你答應給他更多保護費。”


    維斯普拉:“那是很久以前說的了。我們可不知道後來會開戰...我隻剩四分之一的顧客了。我會把手上每一塊錢都給你的,還附加利息。拜托,請給我一星期的時間。”


    混混乙:“霍桑可不是銀行家,他是個老實人。你準時付錢,就會得到保護。不付錢的話...”


    混混突然出手打了維斯普拉一巴掌。


    維斯普拉倒在地上哭喊:“救命啊!”


    混混丙:“叫什麽叫,笨女人!你以為會有穿著閃亮盔甲的騎士來救你嗎?”


    唐屠:“被你說中了!”


    唐屠這邊三個玩家,對方三個混混。正好一對一。唐屠三人把三個混混教訓了一頓,然後把他們趕跑了。


    維斯普拉:“謝謝你們,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麽好心願意幫助別人的陌生人。”


    唐屠:“我們這樣做會不會給你招來麻煩?”


    維斯普拉:“不會了。我打算不再給霍桑交保護費,我要投靠乞丐王。起碼乞丐王不會隨便打人。”


    唐屠:“那就好。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在找丹德裏恩。”


    維斯普拉:“你們找他幹什麽?”


    唐屠:“我們是狩魔獵人羅傑特的手下,是他讓我們來找他的。”


    維斯普拉:“羅傑特...哦,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帶丹德裏恩去女票女支的狩魔獵人。”


    唐屠:“呃...這個倒沒聽說過。但我覺得以羅傑特的行事作風他不是會帶人去女票女支的人。”


    維斯普拉:“這都是丹德裏恩自己說的。他說本來我是他的唯一,但他交友不慎,羅傑特和那個每次都頂著雞冠頭的矮人,他說他們兩個是壞榜樣。喝酒、玩女人...”


    唐屠:“相信我,女士,這純屬汙蔑。我們會把這些回報給羅傑特,他應該會跟丹德裏恩好好溝通的。女士,你覺得丹德裏恩現在會在哪裏?”


    維斯普拉:“大概是出去女票了吧,那破雞嗓子,說謊的流氓!”


    唐屠:“看來他讓你很生氣。”


    維斯普拉:“習慣了。這個天下第一大騙子回來對我說愛我至死不渝。然後呢?不到一個星期就被我發現他摟著某個小蕩婦在港口邊散步!那是我給他的最後的機會。他先問到其他澡堂洗衣婦的事情,然後是這件事。我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然後把他趕出去了!”


    唐屠察覺到了一點:“他問了其他洗衣婦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有點不同尋常吧。”


    維斯普拉:“他可能喜歡她們滿身泡泡吧。”


    唐屠:“呃,你能告訴我他具體問了些什麽嗎?”


    維斯普拉:“其實沒什麽特別的。澡堂裏是什麽情況,我在那裏有沒有交到噴狗,她們的工作時間如何等等。我不確定,也許他想雇個人到他的酒館。也許我脾氣發得沒道理。”


    唐屠:“和他在港口散步的女人,你認識嗎?”


    維斯普拉:“他說是他的侄女,從維科爾來的。哼,說女支院來的還差不多。她的馬甲緊的讓她眼睛都快凸出來了。現在想想,他的眼睛也是。不管她是藝術家還是女表子,反正也沒多大差別,因為他們都一樣。”


    唐屠覺得這個女人很可能是西裏。差不多就這樣了,唐屠和另外兩名玩家跟維斯普拉告別。


    唐屠:“如果我們找到丹德裏恩,需要我們帶什麽話給他嗎?”


    維斯普拉:“不用了。要不...你告訴他...他是個表裏不一的混蛋,但是...如果他來看看我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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