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詩知道袁澤玉來了,她十分不想和他單獨處在一起,所以趁著他上樓之前就先下去了,當然,下樓之前還適當的整了整稍亂的衣衫。


    袁澤玉看到她下來,打量了她會便說道:“我有事找你,我們上樓說。”


    陸黎詩勾了勾嘴角,“抱歉,樓上屬於私人地方,恕小女子不便找到袁大人您上樓,袁大人有事但請在這裏說吧。”


    袁澤玉聽到這話明顯一噎,轉頭看了看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司徒和阿忠,心下一惱,“我是真的有重要事情和你說,你別不識好歹!”


    陸黎詩點點頭,“我知道啊,不然袁大人也不會特意走這一遭不是麽?所以您直接說啊。”


    袁澤玉瞪了她一眼,“行,那就在這裏說好了,不過麻煩你先把不相幹的人支走。”


    陸黎詩挑眉笑,“不相幹的人?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哦,您說的是司徒和阿忠吧,那您不用介意,他們是自己人,您但說無妨。”


    袁澤玉被這話給氣樂了,“自己人?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倆應該是颺王殿下的人吧?怎麽,你和颺王殿下已經好到不分你我的地步了?”


    聽到這話,陸黎詩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虧你還是吏部的官員,你不自持身份,口出穢言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著,可我怕髒了我的耳朵,如果你來是專門找麻煩來的,那麽很抱歉,恕小女子不奉陪!”


    這渣男是故意來搞笑的麽?且不說她和周颺關係好不好,好不好又關他什麽事?他憑什麽來她的地盤對她說三道四的?他以為他是誰啊!


    袁澤玉強壓著內心的憤怒,沉了好一口氣才道:“好,剛剛算我失言,我收回那句話,可你給我解釋一下他倆怎麽就和你是自己人了?”


    陸黎詩本可以不回答這問題,但知道他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為了趕緊讓他走人便說道:“司徒是我的師父,阿忠是我未來的妹夫,您說他倆和我是不是自己人呢?”


    之所以說司徒是她師父是因為她一直纏著他教她易容術,司徒被纏得不行,去請示了周颺後才算是開始教她了,這不是師父又是什麽?而阿忠的話就更不用說了,他曾私下和她說過想要娶信兒的事,隻是信兒那丫頭一直把自己卡在那個死角出不來,不過她看得出那丫頭對他還是有心的,那麽他倆成親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她也早就默認了他倆準夫妻的關係。


    “師父?你和他學功夫了?”這話一出,袁澤玉一驚,當然,他選擇性的無視掉了後一句。


    陸黎詩笑,“您是在說笑話嗎?我家師父的本事多了去了,我為什麽就一定要和他學功夫呢?至於我究竟和師父學什麽,那就不勞袁大人操心了。”


    好吧,她現在已經確定了這男人就是來搞笑的了。


    袁澤玉到這會終於知道她是故意在和他對著來了,也不知想到什麽倒也不氣了,“行,我不管你學什麽,也沒興趣知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請你凡事站在袁家的立場考慮一下,我袁家的聲譽可容不得半點詆毀。”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物種,她老和他對著幹是為什麽?還不是在使小性子麽,為什麽使小性子?還不是怪他都“赤/誠”相見的卻還不肯給她一個名分?這也不能怪他,他不是沒時間麽,再說了,他一回京和父親大人為此事鬧了許久,這次父親大人同來除了三哥交代的事,也就是特意來瞧她的呀,她平日的機靈勁都哪兒去了?怎麽一點也沒瞧出他的用心呢?


    陸黎詩此刻已經懶得再搭理他的,徑直對阿忠說道:“未來妹夫,袁大人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明白呢?”


    阿忠明顯對這個稱呼很是受用,笑得一臉愜意道:“回未來大姨子,我也沒聽明白。”


    這兩句對話一出,袁澤玉的火氣就又起來的,“既聽不明白那我就說得明白一點,等回京之前我會讓父親大人抽空上你們家提親,所以你這段時間給我安分一點,別再讓我聽到有關於你的任何閑話,若是父親大人為此動怒了,那你最多就隻能當我袁家的小妾了!”


    這女人,一口一個袁大人,就一定要把他們的關係撇的那麽清麽?想聽承諾是嗎?那好,那他就給她一個承諾!


    誰想陸黎詩聽到這話氣得頭頂都開始冒煙了,閉上眼握緊拳頭深呼吸,一直強迫自己要忍住,可是真的忍無可忍了,又深吸一口氣才睜眼道:“袁大人,你今日說的話我就當你沒說過,我也自會當做沒聽到!師父,送客!”


    也不等袁澤玉答話,司徒立刻抬起一隻手道:“袁大人,請!”


    “我本意並非如此,但需得你配合才行,反正我的話隻說一遍,你好自為之吧!”袁澤玉以為她是在怪他說的那句讓她當小妾的話,於是又補充了這麽一句就拂袖而去了。


    陸黎詩再次握緊拳頭,然剛想衝出去罵人就被阿忠給攔住了,見他對著自己輕搖了下頭,她也明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把事情鬧大,但她就是氣不過啊,沒法子,就隻能不停的在屋裏來回踱著步子。


    等袁澤玉走遠以後,阿忠望了司徒一眼才對著陸黎詩建議道:“要不,您砸點東西發泄一下?”


    陸黎詩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繼而果斷的搖搖頭,“不行,東西都是拿銀子買的,砸壞了還得再花銀子,我說你這是出的什麽餿主意?”


    阿忠訕訕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也沒說話。


    果然是個財迷啊,都氣成這樣了,還在心疼銀子,得,當他沒說還不成麽?


    想到了什麽,陸黎詩又望向阿忠,“不然你讓我打你幾拳吧?反正你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疼。”


    阿忠聞言不由像看到鬼一樣看著她,又往了司徒一眼,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咬了咬牙,最後悲憤的答道:“讓您打也不是不成,但咱先說好,可不能打臉!您也知道信兒現在已經對小的愛理不理了,這萬一要是再一破相,怕是更不會搭理小的了!好了,小的的話說完了,您動手吧!”


    見他說完話就緊閉起了雙眼,知道他這是在耍寶,陸黎詩極力想要無視,最終還是忍不住嗤笑一聲,“行了,我還沒怎麽著你呢,擺出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給誰看?信兒可不在這裏,也不會有人心疼你”


    聽到她笑了,阿忠悄悄睜開一隻眼睛,見她已經坐了下來,便討好道:“小的就知道未來大姨子舍不得真打,您自是會心疼小的的,嘿嘿!”


    陸黎詩又被這話給逗笑了,揉了揉略顯酸脹的眉心,然一想到那死渣男說的話就又不淡定了,“誒,你們說他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真打算娶我?可我都那麽明顯的表現出很討厭他了,他究竟是圖什麽呀?”


    阿忠笑答:“男人嘛,有時候就是犯j,您越是對他冷漠,對他不理不睬,他就越是對您生出了想要征服的*,所以這也不難理解。”


    司徒想了想不由插嘴道:“這是你的經驗之談?”


    這話一出,陸黎詩和阿忠皆是一愣,等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暗指阿忠就是典型的例子,陸黎詩再次嗤笑出聲,同時對著司徒豎起了大拇指。


    阿忠也會意過來,“氣”得他掄起袖子就想找司徒幹架,卻被陸黎詩給攔住了。


    “行了行了,別鬧了,我正煩著呢!你這話雖說得沒錯,可是他又為什麽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且不說我從沒有對他表達過那方麵的意思,他那副我非嫁給他不可的自信又是從何而來?”


    司徒沉默了片刻就說道:“有個事,不知當提不當提。”


    陸黎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趕緊的。”


    司徒答:“您還記得您當初嫁進袁家的事麽?”


    陸黎詩意識到了什麽,不由睜大雙眼,“你不會是想說……”


    司徒點點頭,“正是,正因著您本該是他的正妻,所以小的以為他把您當成是他的所有物也不奇怪。”


    陸黎詩冷哼一聲,“還真是含在嘴裏是骨頭,吐出來就是肉,他當初嫌棄我門戶低,配不上他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這茬?到如今見我能掙錢了,有了利用價值了,就想著我是他正妻了?做他的大頭夢去吧!”


    真是見過渣的,沒見過這麽渣的!他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啊?憑什麽好事都讓他占盡了,他以為他是誰啊,他長的有周颺好看麽?身份有周颺高麽?家產有周颺多麽?吻技有周颺厲害麽?雖然她不在乎那些虛的東西,但不管怎麽說他都沒有一樣比得過他吧?


    等等!她……怎麽想著想著就想到那男人身上去了?她拿誰作比較不好,為什麽非要拿他來比較?她這是給氣瘋了嗎?


    見她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阿忠便安慰道:“您別妄自菲薄,他袁家畢竟是官家,袁父更是正三品大元,缺什麽也不會缺銀子,其實男人開始注意一個女人的時候,可能隻是因一句話,一個眼神,一件小事而已,所以小的覺得或許他是真對您動心了也說不一定。”


    陸黎詩扯了扯嘴角,“我謝您!聽您話裏的意思,我該對他感恩戴德?然後賢惠的嫁給他當妾侍?”


    阿忠默默的汗了一把,“咳,那啥,小的不是那意思,小的是說,不管他是否對您動心,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您隻要抵死不從,他也不能硬來不是?還有,他剛剛不是說了麽,隻要您安分些,袁父就會上門提親,那麽您……反其道而行之不就行了?”


    陸黎詩聽完這話眼睛一亮,“嗯嗯,你說的對,這絕對是個值得一試的法子!不過我該找誰來演這出戲呢,身份太低的他肯定不信,身份太高的話又怕到時候自己抽不出身……”


    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嫁人了,就讓花名在外也無可厚非,隻要凡是恰到好處,也不會讓梨園山莊的名譽跟著受損。再則道,等她哪天想當媽媽了,找個清秀點的,且沒有不良嗜好的男人借個種就成了。


    “那個,小姐啊,您……誤會小的了,小的是說……”這下阿忠額前的汗是真的淌了下來,他指的反其道而行之絕對不是指找男人,其實有很多方法都可以讓袁父不喜,比如做事情出格一點,任性一點,或者撒點潑都行,然他還來不及解釋清楚就被陸黎詩給打斷了。


    陸黎詩望了望司徒和阿忠,“我覺得我還是在你們當中找好了,虎子、強子他們我還不是太熟,不好意思下手,不然就在你們倆中找吧,阿忠的話,我怕信兒會生我氣,所以……就委屈一下司徒?”


    這話一出,司徒死瞪了阿忠一眼,而後對著陸黎詩拱手道:“小姐,您要是嫌小的礙眼了,小的自會去請示主子,想來主子也會另調一人過來填補小的的位置,隻是您這玩笑還是別開了!”


    可不就是開玩笑麽!雖然他們並沒親眼瞧見她和主子在樓上做什麽,可那兩人的對話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又不是傻子,一時沒有任何聲音,再來就是“我的女人”這樣的話,換做是誰都猜得出他倆幹了什麽吧?


    由此可見主子已經對她有了動作了,那麽於情於理他們也該把她當半個主子看吧?現在再聽她說這話,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麽?他的命雖不值錢,但怎麽著也該死得其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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