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這又是什麽情況?!


    皺眉,殷荃瞪著他,滿心震驚。[.超多好看小說]


    一言不發的將她輕薄的衣袖向上推去,秦念從一個鮮紅的圓形木盒裏用手指拈出一小塊淡黃綠色的膏狀物,繼而在她紅腫的手腕上輕輕推開,動作極其柔和。


    一瞬不瞬的盯住他,她眨眨眼,徹底懵了。


    為什麽?!


    為什麽?!!


    “別動。”


    耳邊忽而傳來他冷硬刻板的語調,殷荃聳聳肩,不再掙紮。


    “你,為什麽?”垂眸盯住他,她忍耐了許久後終於開口。


    沉默,秦念並不打算回答她。


    不知是藥膏清涼還是他的手指清涼,總之,當那淡黃綠色有著股清新氣味的藥膏被他在手腕上塗勻後,她已經不再覺得疼痛。


    見他不言語,更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殷荃扁扁嘴,心中腹誹:怪咖。


    對於他的反常行為,她頗為不解,卻也不想花心思去追究。掀起羽睫瞧向秦念,隻見他神情專注認真,冷絕出塵的五官棱角分明,黑眸深邃澄澈,那片純澈的黑色仿佛來自宇宙星空般,璀璨的令人為之心馳。


    盡管他的神色總是冷冰冰的,可那稍顯冷硬的麵孔下卻隱隱掬著一捧溫柔光芒,那光芒像雪地反射的月光,瑩潤中染一抹幽暗的藍,美的超凡脫俗令人連呼吸也要遺忘。


    抿直唇線,這還是殷荃第一次在如此靠近的距離下觀察秦念那出塵若仙的清冽五官。


    仔細瞧著他,她翻起眼珠,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夏侯嬰。


    正思忖間,夏侯嬰赫然推門從狹小庭院對麵的房間走出。


    隻覺原本輕輕托在掌心下方的力道猛然撤去,殷荃眉心蹙起,擰動了一下手腕,隨即朝夏侯嬰招招手。


    麵無表情的向後退去一步,秦念似是有意與她拉開距離般。(.無彈窗廣告)


    無視他的冷漠,殷荃徑自從他身前走過,在空氣中帶起一陣清涼甘甜的味道。


    “為何傷著了?”甫一走到夏侯嬰跟前,就被他給蹙眉握住了手臂。


    飛快向下扯了扯袖子將那略顯紅腫的地方給遮住,殷荃活動了一下手腕,訕訕笑道:“不小心扭著了,我已經上藥了。”


    聽罷,夏侯嬰抿直唇線,冷月清輝般的眸光不著痕跡的朝秦念離開的方向望去一眼,隨即很快收起視線,將她柔軟無骨般的纖細小手輕輕托起到菲薄的紅唇便,緩緩落下一吻。


    他的唇柔軟溫熱,觸在她的手背上癢癢的,和著他鼻間噴出的濕熱氣息一並融合在她手背上,如電流般一霎襲遍她全身。


    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手臂,殷荃朝夏侯嬰身後的龐班望去一眼,隻見那人高馬大的黑麵侍衛正別著頭望天,那神色異常專注認真。


    扁扁嘴,她眯起雙眸。


    龐班雖看上去一副淳樸寬厚的模樣,可在這種時候還真配合……


    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救回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正暗忖間,夏侯嬰清冷的聲線在耳邊緩緩響起,連同那雙幽冷黑眸一起落在她身上。


    “倘若那些人當真是行雲宗弟子,我想,江湖上覬覦著重陽性命的人應當不在少數。”揚起視線望向夏侯嬰,殷荃若有所思的開口。


    “那幾人師從行雲宗固然不假,隻是,那四人雖承認了一些事,卻還是有所隱瞞。”


    聽罷,殷荃垂眸,伸手在削尖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後緩緩出聲:“重陽也閃爍其詞,他似乎一早就對此有所意料般,絲毫不感到意外。先前他因百裏淵的師父而被封鎖了全身經脈更令記憶受阻,如今記憶複蘇,我想,要讓他配合我們作為扳倒馮暉的人證,恐怕有點困難。<strong>.</strong>”


    循著她的視線朝關押著重陽的房間望去一眼,夏侯嬰抿直唇線,沉默半晌後蠕動了一下緋紅的薄唇:“或許,也並非沒有辦法。”


    他說著,冷月清輝般的眸子裏徑自浮現一抹琉璃珠玉般的璀璨光輝,一霎如月光傾瀉,盡數將殷荃籠罩。


    一瞬不瞬的瞧著他,殷荃紅唇微張,燦若星河般的眸子裏蓄著一抹淡淡困惑,卻是很快便對此恍然。


    難不成,夏侯嬰的意思,是解鈴還需係鈴人……


    隻是,這種事情,難道身為天機門弟子的秦念也做不到麽……


    如是想著的殷荃陷入沉思,循著他離去的方向望去一眼。


    事實證明,即便是出身天機門的秦念,對於重陽那莫名受阻又莫名恢複的記憶也是無能為力。


    至於百裏淵,他雖是那酒肉和尚的弟子,可武功卻是完全偷學,小鬼頭與酒肉和尚之間的師徒關係看上去隻像個擺設,毫無任何意義。


    小心翼翼的躲在秦念身後,百裏淵顯然很緊張。


    前些日子被殷荃察覺了年齡問題後,直到現在他都在有意無意的躲著她。


    見狀,殷荃很不悅。


    無論如何,她都要摸回來!


    察覺到兩人之間頗有些詭異的氣氛,夏侯嬰和秦念兩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些陰沉。


    “小鬼頭,你有沒有辦法能找到你那個和尚師父?”


    冷著一張臉望向百裏淵,殷荃幹巴巴的開口。


    抓著秦念淺藍色的布袍,小家夥探探頭,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子才用脆生生的小嗓音回應:“師父不讓我找他,但我知道師父平日都喜歡去哪些地方。”


    “哪些地方?”挑眉,殷荃微微提了提語調。


    “可以跟漂亮姐姐們玩的地方!”


    點著小腦袋,百裏淵神色很認真。


    聽他這麽一說,她當即繃了臉。


    倘若她記得不錯,他那和尚師父口中所謂的“跟漂亮姐姐玩”的地方,那不就是青樓麽?!


    倒是真的很好找……


    思及此,殷荃下意識間扁扁嘴,隨即朝夏侯嬰望去一眼,隨即緩慢的蠕動了一下唇鋒,低聲開口:“我想,我大概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地方……但那種地方,恐怕不適合你。”


    說完,她聳聳肩,猶豫了一下後繼續說了下去:“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但有個前提……”


    殷荃說著,看向夏侯嬰的視線忽就閃了閃,直令後者微微蹙了眉。


    望向殷荃頗有些閃爍不定的黑眸,夏侯嬰抿直唇線,冷月清輝般的眸子裏徑自蒙上一層琉璃珠玉般的氤氳光彩,看上去瑩瑩如寒玉生煙,一霎便鋒銳的令人不敢直視。


    瞧見他幽冷黑眸中似有非有的冷冽神色,殷荃小心翼翼的吞下一口口水,挪開視線朝四下環顧了一周,隨即開口:“你們,先回避一下,這件事,我要單獨對他說。”


    聞言,秦念挑了眉峰,百裏淵則張大了烏溜溜的大眼睛,似是對此十分好奇般。一時間,兩人都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各自遲疑了一下。


    見這一大一小的兩人都不動,殷荃皺眉:“你們倆倒是快給我出去啊!”


    眼看她臉上顯出一抹焦躁,甚至還染上了一層薔薇般的淡淡紅暈,秦念抿了唇,當即提起百裏淵的小身子大步走了出去。


    “不要偷聽啊!”


    衝著秦念清瘦頎長的背影低吼一句,殷荃關上門,隨即訕笑著扭臉望向夏侯嬰。


    聽見身後傳來某人的警告,秦念臉色瞬間沉了沉。


    她竟覺得自己會偷聽麽……


    原來在她眼裏,他就是這種會偷聽的人麽……


    如是想著的秦念頗有些不快,卻隻是抿抿唇,沒有表現出更多不快的情緒。


    房間內,夏侯嬰微揚起棱角分明的下巴,一瞬不瞬的望向殷荃。後者則始終顯得有些猶豫,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仿佛……是在怕他。


    微挑眉梢,他眯起細長的黑眸,心中微動。


    瞧她的模樣,莫不是想……


    “夏侯嬰!”


    驀地,就在此時,她忽然抬頭朝他望了過來,神色鄭重。


    “不準。”


    啥米?!


    他漠然的聲線輕飄飄的,落在耳膜上像一片輕薄的雪花,一霎便融化成水,涼進她的骨髓裏。


    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眨眼,殷荃怔住。


    這也可以?!


    他怎麽知道她想說什麽?!


    尼瑪難不成他真的會讀心術或者別的什麽術?


    看著殷荃眼中毫不掩飾的驚愕,夏侯嬰抿直唇線,緩緩翕動了一下唇鋒:“都寫在你臉上。”


    聽罷,殷荃猛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卻很快便將動作停下,心中一陣惆悵。


    妖孽啊……


    夏侯嬰真真真是個妖孽啊……


    “我女扮男裝,總可以吧?”朝他探探身子,她並不打算因此就放棄。更伸手勾住了垂落於他胸口的烏黑長發,在手指上繞了幾圈。


    她的手指纖細如玉,嬌嫩若蔥,襯著他烏亮的黑發顯得更為白皙,仿佛蓄著一抹瑩瑩珠光,看上去簡直不若凡人,倒更像是一尊白玉雕像幻化而成的妙人兒。


    那根手指仿佛不是纏繞在他絲滑烏亮的長發上,更像是纏繞在他心上,直將他原本靜若止水般的清冷心緒擾亂,亂的連思考都變成一種負擔。


    垂了視線投射在她不老實的細長手指上,夏侯嬰微眯黑眸,抿了唇線,並不阻止她,心中卻徑自湧現一抹無奈情緒。


    他,始終拿她沒有辦法。


    眉峰微聳,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緊接著麵無表情的緩緩將那隻手從自己胸口上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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