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老推門進來的時候,夏侯嬰就坐在那裏,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


    “顧長老此話當真。”夏侯嬰並沒有表現得那麽地高興,他的神情很自如,確認顧長老是否真的想要站出來對抗顧樓南。


    殷荃深深為夏侯嬰捏了一把汗,這個夏侯嬰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把顧長老往外推嗎?這明顯是表示他不相信顧長老會做這樣的決定啊。


    “是,我很確定,我不會說什麽我是為了大家的利益,我隻想要他死。”顧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道。


    殷荃嚇了一跳,這和之前的那個顧長老完全不一樣,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以前也許他是在擔憂這個,擔憂那個,而現在這個人像是被點燃了,是被複仇的怒火點燃了。


    “好,顧長老,本王一定會完成你的願望,但是我們達成了交易,你就絕對不能反悔。”夏侯嬰正色道,這算是一個警告,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背叛了。


    “我怎麽會背叛你們,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這麽多年我是以什麽服眾的。”這是他當長老以來唯一值得自己驕傲的。


    殷荃真心為了夏侯嬰高興,這樣他們就拿到了先機,他們拿到神器的勝算就更大了一些。


    “顧老,我們得到了消息,顧樓南已經向這裏出發了,很快他就能到山莊,我希望我們能盡快的得到神器。“夏侯嬰也是做事幹脆的人,直接說了,顧老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其實這不過就是一個傳說罷了,但是我知道山莊裏麵的確是有一個禁區,而且隻有莊主可以進去。(.無彈窗廣告)“顧老說道這個神器,曾經因為傳言,他也的確是研究過,但是線索總是斷,也沒有一條完整的線索。


    夏侯嬰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關於重樓山莊的神器的傳聞,在江湖上不像其它神器一樣,它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


    但是不管怎麽樣,一點點線索都需要去嚐試。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明天我們一早就出發去禁地,顧長老覺得這樣的安排可好。“夏侯嬰說道,他詢問了顧長老的意見,但是語氣裏麵卻沒有一點那樣的誠意。


    “禁地,這個地方我不過是在外圍走動,真正的裏麵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如果沒有正確的方法,我們都會遭遇到不測。“顧長老講到這裏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顧長老,難道是想要放棄報仇的機會嗎?“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


    夢生從門口走進來,並沒有看顧長老一眼,隻是用眼神和夏侯嬰示意了一下。


    越在夏侯嬰的身邊,殷荃覺得自己越是看不透夏侯嬰在想什麽,明明兩個人表麵上並沒有什麽交集,但是卻冥冥之中又有了交集,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雖然殷荃前世也是個金牌律師,成就也非常的不錯,常常也會利用別人來贏得自己官司的勝利。但是和夏侯嬰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所有人都像是在他編造的故事裏一樣。


    如果殷荃是夏侯嬰的敵人,她會覺得異常的可怕,但是殷荃知道,夏侯嬰不管怎麽樣都是為了她好的,雖然有的時候他隻會默默承擔,但他絕對不會害自己。


    “孩子,你怎麽會在這裏。“顧長老對於夢生的出現感到非常的意外。


    “端王沒有告訴你嗎?在我落魄的時候,曾經受過端王的恩惠,雖然後來在一次意外我找到了我師傅,就離開了端王的收容所。“夢生說道這裏的時候,他臉上露出的神情卻並不像是感恩的樣子。


    那個時候夢生的確是進入到了端王的收容所裏麵,但是那裏的日子卻並不好過,而端王明知道他的身份,他不過就是利用他而已。


    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果沒有那段時間進入到了端王的收容所,他現在早就已經餓死在街頭了,他不能忘了這份看上去並不像救命的救命之恩。


    “夢公子真是過獎了,本王那時候也是無意,沒有想到我今日還能受到夢公子的幫忙。”這真實出乎本王的意料,不管怎麽樣,本王都要感謝夢公子的相助。


    夢生並沒有接過夏侯嬰的話,他向來對那些客套很不感冒,很煩,也不會去做。


    “孩子,你也要去禁地嗎?“顧長老突然反應過來,如果夢生要幫助夏侯嬰的話,那麽也就是說他也要去禁地了。


    “不過是一個禁地而已。”夢生不以為意,“就算顧長老不為我娘報仇,我作為兒子的也一定要為我娘報仇不是嗎?”


    對於自己父親的膽小,夢生早就聽聞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到了這種地步,不敢去反抗,不敢為自己的母親報仇,這個男人怎麽會是自己的父親。


    顧長老聽出了夢生話裏麵的諷刺,他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懦夫,所以他這麽久了幹脆就不出來主持大局,任何的事情都由自己的妻子說了算。


    當年他不敢違父母的決定選擇和妻子成婚,唯一的一次勇敢就是去曆練,那算什麽勇敢,剛出去沒有多久,就被傷了,差點連命都丟了。


    現在大家敬重地叫他一聲長老,不過是因為看在他年齡大了,還有平時妻子在他的身邊幫他打理一切。


    “孩子,不要這樣,我對你娘是真的,我怎麽會讓你一個人進禁地,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去。“顧長老此時隻是希望夢生沒事,為了孩子,現在他能付出所有。


    “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顧長老說完就離開了,因為夢生的輕蔑,他感到很受傷,卻也無可奈何,這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夢生其實也並不像是表麵上看得那麽討厭顧長老,當顧長老離開的時候,他望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你知道父親對孩子的心都是真的,就算他再不好,也是你的父親,也是關心你的,你不能這麽對他。”殷荃真是受不了夢生這麽對待顧長老,雖然顧長老並不像她在古代看到的那些硬漢,二話不說就往上衝。


    但是他對於夢生的關心,她是看在眼裏的,顧長老不過是對於很多事情比較膽怯,擱著現代這種人多得是,比他還要膽小懦弱的男人也有。


    “這是我的家事,我想你管的太多了。”夢生皺著眉頭,跟他理論自己的家事,這是他最討厭的事情,尤其是自己和父親的關係是雷區。


    “他隻是不知道你的存在,不是說不知者不罪麽,你不能把什麽都怪罪到他的頭上啊。”殷荃小時候父親就離開了,她的父親知道她的存在,卻還是丟下了她和母親。


    “女人,你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夢生的聲音開始變得陰森,如果不是夏侯嬰在,估計他直接就想要拗斷了殷荃的脖子。


    雖然夢生這個樣子很恐怖,但是從小就沒有享受過父愛的殷荃,看到夢生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就像是觸及到了她的心底深處的一些情緒,她絕對不允許。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殷荃也被弄煩了,這個人怎麽就像是老頑固一樣,以後有的他後悔的。


    “好了,殷荃你今天好像有點失控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夏侯嬰看出了殷荃的失控,即使製止了,他感覺到了殷荃的不一樣,但是現在夢生在他不能直截了當的問。


    殷荃也不再說什麽了,然後離開了,反正她應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這兩世為人讓殷荃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你不管怎麽說他都覺得自己是對的,隻有真正經曆了他才會明白。


    此時天快要亮了,但是殷荃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此時夏侯嬰推門進來,合衣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在殷荃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你今天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嗎?你很少有像今天這樣情緒失控的。”夏侯嬰的聲音裏麵有些擔心,明天就要出發去尋找神器了,這一路上不知道還會有什麽在等著。


    “沒事,不過是想起來了一個故事罷了。”殷荃摟著夏侯嬰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阿荃,可以跟我說說是什麽樣的故事嗎?”夏侯嬰知道那個故事並不是故事,是殷荃她自己的故事,他想要知道她的曾經。


    “一個女孩子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直接丟下她和她的母親走了,母親將女孩拉扯大了,女孩也很爭氣,也很刻苦努力,終於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律師。她以為就要和自己的母親過上好日子了,但是她的父親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他要求女孩給他錢花。”殷荃停頓了一下,努力地平緩自己的心情,那段日子,她每次想起來的時候,眼淚就會不自覺的湧出來。


    夏侯嬰一直都在輕輕拍打著殷荃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好像在給她鼓勵,給她力量,在告訴她他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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