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飛宇在南山劍宗一直被視為未來最有可能超過前賢的天賦子弟,南山劍宗對其重視程度完全稱得上是如同在對待一個寶物。這些年他的名聲大震,天賦也被人津津樂道,甚至一直有人堅定的認為,他是人族中最有希望成為第四聖的不世強者。他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修為大增,對於很多人來說,並不感到有多少的驚訝。就連蘇墨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他本身天賦極高,會有這樣的增長不足為奇。然而蕭蝶竟然也突破了無極境直接進入了輪回境,這或多或少讓自己感到無法理解。


    蕭蝶的修行天賦並不低,可這種天賦不低僅僅隻是比很多的修行者要高出不少罷了。然而要將其和墨飛宇這等天賦的人相比,無疑她隻能是相當的失色。修行者何止千萬,天賦異稟的人比比皆是,蕭蝶隻不過是其中一個並不起眼的人罷了,卻是以如此年紀破無極入輪回,當屬罕見。


    蘇墨沒有說話,一群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葉紅袖突然開口了:“看來,我最近玩的有些太過分了,都忘記我也要抓緊修行的。”


    靈道嗬嗬一笑,嘲笑著葉紅袖內心裏的那絲緊張。


    葉紅袖瞪了他一眼,神色稍微有些低落。


    “不知這個消息被更多人知道以後,會刺激到多少的人。”靈道感慨萬千的說。


    “所以你要更加努力才是。”唐不二拍拍他的肩膀,不希望他為此而分心,“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比李治要強。但不足的是,你過於投機了一些。你和小師弟不同,他雖然經常會有投機的對策,可那是在求變的同時,也是在找尋時機。而你隻是在偷懶,你必須要明白這兩者的區別。”


    靈道幹幹的笑了笑,虛心受教:“明白了,我會努力的,吃過晚飯,我們再練練蘇墨你也不要閑著,到時候指導指導。”


    顯然,墨飛宇的修為提升和蕭蝶的修為突破,很大程度上刺激了一些人。蘇墨能感覺到的隻是身邊的人,可在天道院,除了蕭蝶修為的成長之外,還有更多蘇墨並不認識的天賦少年實力也在不斷的提升,使得很多人的內心變得無比的焦急,也越發的努力。午夜的天道山,仍舊如同白天一般的熱鬧,很多弟子奮發圖強不分晝夜的在修行著,甚至不時還會有切磋打鬥的聲音從山上傳來。


    蘇墨從河邊回來,沉默的行走在叢林間的羊腸小道之中,道路兩旁的野花盛放的極其耀眼,伴隨著寶石散發出來的光澤,景色美輪美奐。忽然一道身影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躥出,緊跟著就將蘇墨撲倒在一旁的花叢中。蘇墨內心一緊,險些就要出手製敵,發現是靈族的一位姑娘以後,又哭笑不得起來。


    “嘻嘻,少爺,這麽晚了去哪裏了?”靈族的姑娘名叫小草,生性古靈精怪,深得大家的喜歡。尤其是魅姬,最喜歡這種性格的女孩兒,平日裏沒少照顧她。


    “去河邊陪靈道修行,時間太晚了,所以打算回去休息,你先從我身上下來,被人看到不好。”


    “不要嘛。”小草笑嘻嘻的不肯從蘇墨的身上下去,反而還有些挑逗的望著蘇墨,小手更是大膽的在蘇墨的身上摸索了起來。蘇墨無奈至極,卻也尷尬不已。“你都不來村落裏看我們,我們都很想念你的。”


    “是我的錯,以後我會經常去看望你們的,反正又不是很遠,幾步的路程而已。”


    “這可是你說的哦,嘻嘻。”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休息?”蘇墨抓住小草的手,阻止她搞怪。


    “山上最近這些天好吵,睡不著嘛,就出來走走,結果被我發現了少爺你呢。”


    蘇墨恍然,苦笑著說:“難為你們了。”


    小草嘻嘻一笑,正欲說些什麽,小臉兒忽然一變,急急的從蘇墨的身上下來,調皮的做個鬼臉就此離去。蘇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坐起身來才發現白白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


    白白麵色平靜,嘴角噙著一抹的笑意,美目即便在夜色中,仍舊明亮的如同寶石一般。


    “也沒睡?”蘇墨並不感到尷尬,畢竟白白很了解自己,絕對不會誤會自己這是大半夜裏跑出來和小草做什麽事情。


    白白淺淺的笑著說道:“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最近的確是很吵。”蘇墨站起身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有個事情我考慮了很久,希望和你說一下。”


    “你說。”


    “我準備也參加明年的盛會,不知道可不可以。”


    蘇墨怔了怔,對此有些驚訝,可想到白白的實力,卻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這種事情似乎並不需要和我說,你知道,隻要你願意,我一定是支持的。”


    “問題在於我以什麽樣的身份參加,我並非是天道院的弟子,也沒有什麽宗門。”白白說。


    蘇墨恍然,發現這的確是一個問題,“回頭我和老師說一下,讓你加入天道院可好?”


    “聽你的。”白白微笑著說。


    蘇墨有些不好意思,向著白白緩緩的走了過去,“我陪你散散步?”


    “好。”白白很高興的回答。


    白白要參加明年的盛會,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和資格。蘇墨特意上山找到白海堂商議此事,白海堂很是高興的就給與了答複,並且要聘請白白為長老院的長老。蘇墨對此很是驚訝,沒想到自己老師會如此看重白白。隻是還有一個問題是需要解決的,那就是白白現在的修為到底是什麽修為。靈族與世隔絕上千年,修行也一直都是沒有按照外界的修行體係來作為標杆,所以白白的修為蘇墨一直都認為至少是天機境,同時又害怕估摸的不準。把這個難點兒和白海堂一說,白海堂隻是嗬嗬一笑,告訴蘇墨白白的修為等級應該是天機境八段。隻是因為靈族與生俱來的不同,所以她的修為會很飄忽。


    白白入長老院成為一名天道院的長老,引得很多人對此不解,尤其是魏青鬆對此更是激烈的反對,認為長老院的人員製定不該這般的草率,如此直接的決定一個人進入長老院,恐有走後門的嫌疑。這等反對意見矛頭直指蘇墨,也直指白海堂,認為白海堂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卻事先沒有和大家商議是屬於嚴重的以權謀私。而白白之所以可以進入長老院是因為蘇墨的力薦。


    對此白海堂並沒有去解釋什麽,更不理會魏青鬆的指責,仍舊還是讓白白上山來履職,並且對外公布了此事。魏青鬆感到十分的憤怒,越發的覺得自己在天道院的地位已經到了被人無視的地步。可是他又不敢和白海堂公然鬧翻,畢竟白海堂有道門的關係,自己還是相當忌憚的。


    隻是這口氣他怎麽能咽得下?所以他想到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辦法,要下麵聽從自己吩咐的一些導師和長老特意的去向白白提出切磋的要求,借此來證明白海堂的決定是有多麽的不合情又有多麽的不合理。白白很快接到了很多的切磋要求,對此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隻能是去請教白海堂。


    白海堂對此的態度是希望白白接受這些切磋,以此來證明她的確是有著資格進入長老院,也好堵住所有懷有質疑的人們的嘴巴。白白考慮了一下,最終決定聽從白海堂的建議,欣然接受。


    於是這一日的演武場上,發生了一場並不公平也不公正的戰鬥。


    白白被一位長老打的遍體鱗傷,若不是靈族特殊的體質,恐怕早就已然命喪演武場。蘇墨得知消息以後急急的趕往山上,來到演武場時,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們看看特意趕來的蘇墨,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無人理會的白白,不由自主的期待著接下來會有怎樣的戲碼上演。


    白白之所以跌坐在地上,並非是因為沒有人理會,而是因為能理會她的人此時正在場上為其討回公道。唐不二沒有在場,不知去了那裏,場中央,憤怒的靈道早就已然獸化,與李治一起和一名長老院的長老正在交戰。這位長老名叫陳冠喜,在內院並不是很出名,卻也是一位當之無愧的天機境強者。


    看靈道和李治那凶狠的模樣,蘇墨當即就想到打傷白白的人應該就是這位陳長老。


    蘇墨將白白扶起,望著她那有些蒼白的臉色,輕聲的問道:“怎麽回事?”


    白白剛要開口,有人就搶先一步走了過來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陳長老報名參加明年的盛會,為了提高自身的修為,也是為了了解自己的不足,所以向白白長老提出了切磋的請求,白白長老也答應了這個請求,豈料……嗬嗬,白白長老不敵陳長老,所以才會導致如此下場。這當然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大家都是天機境,此等境界在切磋中難免會有一些無法掌控的小事件發生。”


    蘇墨望著走過來的魏青鬆,彎身行禮。雖然自己貴為道門的黑衣大神官,卻也畢竟還是天道院的弟子。對方是長老院的長老,自己理應行此禮數。


    魏青鬆很是滿意,甚至微微有些得意,眼神瞥了一眼場中央激烈的打鬥,臉色忽地又一拉,很是不滿的說道,“這靈道不問青紅皂白,竟是以為陳長老欺辱了白白長老,而且還聯手李治要幫著白白長老討回個公道,哼!不自量力的東西,就憑他這點兒實力也能是陳長老的對手?自取其辱。待他落敗,受到陳長老的懲罰之後,內院也會治他一個不敬長輩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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