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九怪要殺天狐大人,宮薔柳心中焦急:“大人,他們這是要為小……要為七王爺報仇,可是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水門已經死了,現在這位根本就不是……怎麽辦……”


    林潼一眼看穿了宮薔柳的心思,他直言道:“你擔心的是江南九怪?”


    宮薔柳沒想到自己的擔心居然就這樣被輕易看穿了。她不自覺地咬了一下下唇:“大人……”


    林潼睿智道:“若七王爺在世,肯定不希望江南九怪出事。現在他不在了,唯有你為他牽掛。”


    也許很瑪麗蘇吧!宮薔柳這樣自嘲道,可是她內心確實是這樣想,小七是為了她才走掉的,那她現在是不是也可以試著去保護他在乎的人。


    盡管她對江南九怪根本無愛,可是至少這樣還能減輕內心的虧欠!


    林潼看著龍鱗鏡:“可是江南九怪根本就不是天狐大人的對手,天狐大人身上肩負著幫我們除魔教的重任,不可能對江南九怪心慈手軟……否則被黑鷹教主發現一切都功虧一簣了,這個風險太大,本座承擔不起!”


    “嗯……”宮薔柳也知道大人的顧慮,宮薔柳跟林潼一起看著龍鱗鏡裏的一切,江南九怪和天狐大人已經打起來了。她想不到任何止損的辦法,這時。床邊的金毛小兔一直在原地跳動,很著急的樣子,宮薔柳伸出手將金毛小兔給抱了起來:“你怎麽了?”


    金毛小兔在宮薔柳的手中,但是視線卻一瞬不瞬地落在了龍鱗鏡上,這一舉動就連林潼都覺得古怪。


    宮薔柳和林潼相互對望了一眼,宮薔柳伸出手摸著金毛小兔的身子:“怎麽了……氣息喘得這樣厲害,說話呀!”


    這時,那隻長毛小兔蹦躂了過來,仰起了高貴的頭顱說:“主人,金毛小兔已經不是我的小夥伴了!”


    “啊?”宮薔柳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沒有明白,她看向金毛小兔時,就看到金毛小兔噌的一下躍了出去----


    “長胡子!”宮薔柳大喊一聲。可是金毛小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入了林潼的龍鱗鏡中----


    宮薔柳撫著龍鱗鏡,她就隻看到金毛小兔在裏麵一直跑一直跑,而且是朝著水門的方向跑去!


    林潼喃喃:“它不是長胡子----”叼吐布弟。


    宮薔柳太過震驚,已經做不了任何的思考,雙手扒著龍鱗鏡:“它是誰,我最近總覺得它特別的憂鬱啊……大人……”


    林潼也想不清楚,好端端的一隻兔子,怎麽跑到他的龍鱗鏡裏麵去了,他微蹙了眉看著龍鱗鏡。


    水門幾乎是不費任何吹灰之力,就將江南九怪打得落花流水,看著東倒西歪的江南九怪,水門冷聲道:“你們這幾人,竟如此不自量力,今日我就成全你們上西天!”水門手心生出一團紫色光圈,那光圈越來越大,這一次。她是要用散魂圈對付江南九怪。一次殺盡九人!


    江南九怪已筋疲力盡,沒有多餘的氣力對抗水門----


    紅毛怪問著其他幾位道:“看來今日我們是躲不過了,跟著七王爺一起去,也好!”


    滴血穿、夢裏刀客、七步笑等人紛紛回應:“死又何懼!七王爺不嫌棄我們,還當我們是長輩,我們今兒個為他死,也值!”


    絕情閣床上,林潼握住了宮薔柳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小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也許江南九怪命數已盡。”


    宮薔柳聽到命這個字的時候,心被猛地紮了一下,前幾日她和阿離也在說命的事情。大人也信命麽,也是,他經曆了那麽非人的遭遇,不說命運又如何解釋?她緊張地看著龍鱗鏡,隻見散魂圈承載巨大威力幾乎掀起了眾人的衣服----


    “轟----”


    水門推出了手中的散魂圈,說時遲,那時快,鏡裏鏡外的人看到那隻金毛小兔一躍而起,小小的身子撲向了散魂圈!!!


    “小七……”宮薔柳魔障了一樣,瞬間喊出了鳳秋溪的名字,她眼眶都已經泛紅,這一幕和小七離開的那一天多麽相像啊!宮薔柳攥緊了龍鱗鏡的邊緣,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小七,小七!”


    可是鏡裏的人兒聽不到……


    “小東西冷靜點!”林潼包裹住了宮薔柳的手,他看著她心痛糾結的樣子,心也痛了。


    宮薔柳掙紮地看著林潼:“大人,是小七啊……”


    林潼看著淚眼婆娑的她,他說:“我知道。”林潼此生經曆過很多事情,但卻唯這一件超乎了想象。


    水門收了手,她看著重重摔落在地上的金毛小兔幻化成了一道人形,她蹙了蹙眉,不可思議地看著鳳秋溪:“七王爺?”


    “七王爺!”身負重傷的鳶紙娘朝著鳳秋溪爬了過去,她緊張而激動地道:“是我們的七王爺嗎?”


    鳳秋溪整個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跡,他費力地用手肘撐在地上,他看向水門喘息道:“水護法,不要殺他們----”


    水門眼眸深深。


    紅毛怪跑到了鳳秋溪的麵前,他攙扶住鳳秋溪的手臂:“七王爺,真的是你?”


    鳳秋溪白著一張娃娃臉看向紅毛怪:“怪叔叔……我……也不知道……我進了長胡子兔子的身子裏麵……可是魂魄不全……”


    水門似明白了,她說:“七王爺,你還有最後一絲魂魄!”


    眾人大驚,這時鳶紙娘已在鐵皮骨的攙扶下到了鳳秋溪的身邊,她緊緊地抱住了鳳秋溪,激動道:“七王爺,你挺住,你挺住,你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想辦法救你的!”


    水門拂袖道:“來不及了,他的最後一絲魂魄,為了救你們,又中了我的散魂圈!”


    鳶紙娘大哭了起來:“老天,求求你放過這個孩子,我願意以自己的性命交換!”


    鳳秋溪伸出手抓住了鳶紙娘的手臂:“紙娘……沒……沒事呢……小七……沒事……是小七……不好,再一次……讓你們難過了……”


    此時的江南九怪已經全部圍在了鳳秋溪的身邊,除了嚎嚎大哭的鳶紙娘,其餘的一些漢子紅眼眶的紅眼眶,還有幾個不忍看的。


    “小七----”宮薔柳的淚水滴在了龍鱗鏡上,直接穿過龍鱗鏡落在了鳳秋溪的眼角。


    鳳秋溪抬眸看著天空,可是什麽人也沒有看到,他知道那是誰的淚水,也知道誰在看著自己,他緩緩看向鳶紙娘:“紙娘……答應小七最後一個願望吧……”


    鳶紙娘已經哭得不行了,她哽咽著點了點頭:“七王爺你說----”


    鳳秋溪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下一世不知是百年,還是千年……”


    “我流戀塵世……可又不得不離開……”


    “我喜歡你們,卻也還是得離開……”


    “我放不下,可我還是要離開……”


    鳶紙娘嗚嗚地抱著鳳秋溪,為什麽要對這個孩子這麽殘忍呢,他們不聽赫連掌門的勸,結果呢,結果真正害死了七王爺!好恨啊,好痛啊!


    龍鱗鏡外,宮薔柳埋首在了林潼的身上:“我一直努力裏想要抓住他最後一縷魂魄,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附在了長胡子身上,怪不得它最近變得這麽不一樣……”


    林潼歎了聲氣:“他是鳳家人裏麵,最不一樣的一個。”一直想要殺的人,沒想到現在卻對他欽佩了起來。


    宮薔柳雙手捧著龍鱗鏡,手都微微抖著,林潼不想她看,可是她顫著聲音道:“讓我再看看小七吧……以後就真的看不到了……”


    林潼不忍她難過,不忍她傷心。


    他便默許了。


    宮薔柳伸出手撫摸著龍鱗鏡的凸起的鏡麵,看著是摸到了鳳秋溪的臉,但其實是摸到鏡片。(.)


    鳳秋溪有氣無力地說:“紙娘……幫我去看看我的母後……”他將身上的一塊金鑲玉佩拿出來遞給鳶紙娘:“幫我把這個給我母後,告訴她,放下仇恨,才得快樂。”


    鳶紙娘哭著點頭:“好好好,我幫你告訴太後!”


    “還有----”鳳秋溪目光看向著天空----


    而鏡子這頭的宮薔柳便是看到鳳秋溪在看向著自己,她為什麽沒有發現金毛兔就是小七,為什麽就是沒發現呢!小七先前和金毛兔能對話,一定是金毛兔保住了小七的最後一絲魂魄,可是她居然沒發現,若是發現了,是不是就可以幫小七重生!


    鳳秋溪伸出手探向空中----


    宮薔柳伸出手落在了鳳秋溪的指尖----


    “薔柳是我最……喜歡的人……你們若是可以……幫我保護她……不要傷害她……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鳶紙娘含淚說好,就在她剛說完這個字時,鳳秋溪露出了一個最天真無邪的笑。


    “但願來世,還能認識你們……”


    鳳秋溪的手緩緩垂了下去----


    這一次,是永別的離別,今生,再無鳳秋溪,也再無小七了。


    我留戀塵世,可是塵世卻已容不下我----


    “小七!”宮薔柳使勁扒著龍鱗鏡麵:“小七你不要走,不要走!小七回來呀,小七!”


    林潼摟住她的腰:“小東西……人隻能順天。”


    宮薔柳使勁地搖著頭:“我不信,不信……”


    林潼看著她傷心欲絕幾乎癲狂的樣子,點了她的穴道,情緒激動的她緩緩躺了下來,林潼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他看著龍鱗鏡,隻見鳳秋溪的身體成了那隻金毛小兔,然而,金毛小兔也不會再動了。


    這一次,是徹底不在了。


    水門睨了眾人一眼,轉過了身,恰好看到黑鷹一臉深思地站在那看著,她勾唇道:“師兄。”


    “嗯。”黑鷹看了一眼幾人,他說:“你過來,本教主有話和你說。”


    “好。”水門扭著水蛇一樣的身子,緩緩地朝著黑鷹教主走去,她應該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吧,之所以不殺江南九怪,也是因為七王爺的托付,這樣黑鷹這邊應該也能說得過去了。


    林潼看到江南九怪將金毛小兔的屍首給抱走了……


    他蓋住了龍鱗鏡。


    目光落在了宮薔柳的身上,若是知道,是這樣的事情,他就不會讓她再看龍鱗鏡了,她又得再傷心一次。


    林潼目光一瞥,正好對上長毛小兔泫然欲泣的眼神,他微怔住,伸出手:“過來。”


    長毛小兔跳上了床,蹦躂到了他的手中,林潼托著長毛小兔道:“你是不是也在難過,長胡子不會再回來了。”


    長毛小兔點了點頭,一個人……不,一隻兔真的感覺寂寞如雪。


    林潼摸了摸它的兔頭:“好好安慰安慰小東西。”


    林潼將長毛小放在了宮薔柳的身側,長毛小兔趴了下去。


    林潼靠在床上,卻不準備睡覺,室內的燭火投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滅,絕色妖顏也籠上了愁雲。


    除夕這一戰,他隻知,他不能輸。


    隻有贏了,才能給小東西未來。


    以前的他還能拚死一戰,不怕玉石俱焚。而如今,他身上有了責任,所以要為自己謀後路。他看著邊上的宮薔柳:“這一路,死了太多人了,一直在等一個契機,卻不想這個契機是你送到我身邊來的,一個人,真的能改變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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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薔柳醒來已是翌日早晨,昨夜猶如夢一場,但她卻知不是夢,一轉眸,就看到了靠在床上的林潼,手中拿著一本賬冊。


    “醒了。”


    宮薔柳眨了眨眼睛,她騰地坐了起來,看著枕頭邊上那塊龍鱗鏡,她咽了一口口水:“他……”


    林潼轉眸看她:“你都知道了。”


    宮薔柳眼眶中的淚水又要溢出來。


    林潼歎了一聲氣:“已是無可挽回的事實。”


    無可挽回了……


    宮薔柳垂眸,這種感覺好虐心,以為小七不在了,可是居然又親見他活了過來,可是結果都一樣,一樣悲哀。


    林潼握住了她的手:“小東西,記著本座今日的話,若有朝一日,所有人都離你而去,記著,本座會一直守在你身旁。”


    宮薔柳抬眸,長睫如蝶翼煽動,她有幾分迷茫地看著林潼:“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潼執起了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了一下:“你記住就好,很多即將發生的事可能都是未知……但這是本座唯一能給你的承諾。”


    宮薔柳看著林潼:“除夕之戰,大人有幾成把握?”


    “不知道皇帝的食人怪到底多厲害,所以本座也說不準。”但是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惹怒了西伯侯,後果不堪設想。


    宮薔柳回握住他的手:“除夕夜,我跟你一起去。”


    林潼不假思索便答應了,但其實他內心早就打好了算盤,他勾唇道:“留在本座的身邊,才能保你周全。”


    宮薔柳點了點頭,但是她才不信她的大人會帶她一起去,她的大人不能完全信任的!那麽危險的地方,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去的!


    “小姐,姑爺,用早膳了----”奴兮拎了食盒進來。


    宮薔柳忙爬下床:“奴兮我來幫你!”


    洗漱完畢,宮薔柳給林潼裝好了早膳,可是她一點都吃不下,本來是兩隻兔子,現在長毛兔邊上空了。食不知味,但是又不想讓大人為自己操心,所以不斷地做著咀嚼的動作,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麽。


    林潼看她這個樣子心裏麵難受,可是他卻生不了氣,想當初他是那麽看不起鳳秋溪,一個太後偷情生出的孩子,憑什麽做大梁尊貴的七王爺。而他作為真正的四皇子,卻隻能以閹人身份忍辱偷生。


    他心中怎麽能服,可現在,他的想法也不一樣了,鳳秋溪和鳳秋奕到底是不同的,他雖然無知,但其實還是善良的。


    臻元太後真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麽----


    她和皇帝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大人----秦側妃求見。”


    容嬤嬤的聲音從外麵傳進。


    奴兮見姑爺發著呆,便又重複一遍:“姑爺,秦側妃求見。”


    “傳。”沉浸在悲傷中的宮薔柳倒是先反應了過來。


    林潼深深地看了宮薔柳一眼,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為了他的複仇大業,為了鏟除祀月教,竟能接受澈兒的幫助----


    秦澈換了一身行頭,穿得倒是樸素,她手中拿著一個紅木盒子,她依然是站在珠簾外,不走進去。


    宮薔柳啞著聲音道:“秦側妃,可是查到了那梅花病的藥?”


    秦澈道:“我連夜查過,但是醫書上沒有記載----我憑著記憶,根據當時的藥師方子,試了一宿----”


    對於秦澈的記憶林潼絲毫不曾懷疑,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想當初就是這麽盜走他的太元功的。


    宮薔柳穿過珠簾到了秦澈的身邊,她目光落在了秦澈的紅木盒子上:“你練出來了?”


    秦澈打開了紅木盒,隻見裏麵躺著一撮撮的藥。


    宮薔柳看著這些藥,好像是用東西千錘百煉一樣煉出來的,她抬眸看著秦澈的眼睛,一夜未眠,就為了幫她們做藥,以至於她的雙眼都腫了。


    秦澈抓起一些藥來,她看著宮薔柳:“因為沒有煉丹爐,所以就出了這種藥,若是要給女嬰兒們吃,我還需要煉丹爐,和三天時間。”


    宮薔柳抓起一些放在鼻上嗅了嗅,一股濃烈的藥味,她狐疑地看著秦澈:“你確定這個有效?”


    秦澈說:“我服用過了。”


    宮薔柳頗為震驚地看著秦澈,她居然還以身試藥?她小聲道:“那你感覺怎麽樣?”


    秦澈擄高了自己的衣袖----


    隻見那雪白的手臂上,全部都是梅花血印,像是被人狠揍了好幾頓。


    宮薔柳伸出手撫上秦澈的手臂:“你的手……”


    秦澈解釋道:“這種藥吃下和梅花血病差不多,梅花血病醫治不好的,魔教中人一定不會用女嬰的血。”


    珠簾內的林潼道:“藍……秦澈,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本座如何信你?”


    宮薔柳和秦澈,同時看向珠簾後的林潼,就連奴兮也看著。


    秦澈將藥放回到紅木盒裏麵,她好脾氣地合上紅木盒:“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藥留在你們這裏----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讓神醫過來查驗。”


    “哎----”宮薔柳看著匆匆離去的秦澈,也覺得她好可憐,她辛苦了一宿,到頭來還要遭林大人冷言冷語。


    等等等,她這就被收買了嗎?要記住,她可是小三啊!宮薔柳捧著那個紅木盒,她吩咐奴兮去請江魚魚,等奴兮出去了,她步到他的床邊坐了下來:“我們這樣對她……”


    林潼看她一眼,轉過臉高冷道:“本座不想聽。”


    “脾氣好壞!”宮薔柳伸出手將他的臉給扳過來:“這樣一個絕色美男,冷著臉,真是暴殄天物!”


    林潼的手覆在了她抱住自己臉的手上:“你呢,心裏麵難過,還要來安慰本座,蠢不蠢?”


    “大人不生我氣麽?”我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傷心哎。


    林潼冷哼道:“一個黃毛小子,跟本座又有什麽可比性?”


    是啊,沒可比性。


    也無需對比。


    大人是大人,小七是小七。


    宮薔柳釋懷了,是她把大人想得太卑鄙了!他明明很寵她,她憑什麽以為大人會因為自己為小七傷心而吃醋生氣呢?


    和大人之間,永遠都不想要狗血的誤會。


    不一會兒,江魚魚便過來了,林潼查問了一番江魚魚,江魚魚查過那紅木盒裏頭的藥沒有毒。


    林潼對秦澈始終都是不放心,他讓江魚魚一起幫秦澈煉藥,人命關天,萬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等江魚魚走後,宮薔柳拿了鳳翼靈說是要去看赫連貞,林潼看著她,這個小東西不找點事情做,就真的是不安生,其實他也懂,她是心裏麵又在為鳳秋溪難過,


    他現在又不能出去,傷口恢複得不理想,先前又起來走動扯動了傷口,林潼沉吟了一會:“讓薄少和墨染夏陪你去。”


    “謝謝大人!”她覺得自己真是一天一個想法,昨天還同意說等他傷好了再陪自己一起去的,可是現在又有了新想法,也真是要感謝大人對她的包容,明明他就隻有二十歲啊,不過古人的二十歲不可同日而語。


    薄少走前,林潼還特意交代了一番,怎麽樣的王妃帶出去,就得帶怎麽樣的王妃回來,薄少忍不住調侃:“現在你的眼中就隻有你的王妃了,我們都是塵土。”


    墨染夏揪著自己胸前的火紅小辮子笑道:“好可惜哦,如果不是太監該有多好啊!”


    宮薔柳尷尬地笑了聲:“沒關係,太監我也愛,我家大人怎麽樣,我都喜歡!”


    這話可是說到某人心坎上去了,林潼的一聲“嗯”尾音拖得長長的,也算是調教出一個討人喜歡的小東西吧。


    薄少和墨染夏與宮薔柳一起出府,當然還有白狐狸奴兮陪伴,咒兒一直在修煉中,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了。


    宮薔柳等人出府,往福來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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