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從蘇墨家回來之後,我本來還有些不知道回到家,會跟淩煒浩如何對峙的。結果,房門一推開,一個人也沒有,我頓時也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獨自在家其實也沒有以前想象中的那麽差勁。


    後來,我聽林薇說淩煒浩是臨時被派去出差了。他不在的那幾天晚上,家裏的固定電話總是會在午夜的時候,響起來。我拿起話筒“喂”了一聲之後,就隻能聽到對麵傳來的一陣陣呼吸聲,我再追問幾句,電話就會莫名其妙地掛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天之後,電話再響的時候,我也懶得爬起來接了。我不接,它就執著地響著,我索性直接就把電話線都給拔了。我知道這是淩煒浩在變相的查房啊,以為他不在安城,我估計連家都搬到蘇墨那裏去了。


    其實,心裏覺得有些好笑,我要是存心想要怎麽樣的話,那我肯定不會挑淩煒浩不在安城的時候。畢竟,一出戲少了最重要的看客,總歸是有些意興闌珊的嘛!


    剛才進家門的時候,大概一直在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著蘇墨跟這些事情千絲萬縷的聯係。倒是一時間,都忘記了燈亮著表明淩煒浩也出差回來了。


    我轉過身來,看著淩煒浩,笑著反問道,“我這不也是跟你學的嗎?有時候,你看著安怡然離開的背影,不也是依依不舍的嗎?”


    說著話,我又故意轉過身來,盯著蘇墨的方向看去,他倒是還沒有立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蘇墨的視線也是看著我的。淩煒浩卻突然一伸手,一把把我轉了過來,拽到他的懷裏,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林依依,你真要是想玩,我也管不著你。但是,煩請你換一個對象,他蘇墨,就絕對不可以!”


    淩煒浩說完,眉頭就輕皺了一下,左手下意識地就要去摸自己的胸口。但是,發現我一直在盯著他看,他左手上的動作也慢慢地收了回來。我瞟了一眼他胸口的方向,其實很有衝動扒開淩煒浩的衣服,看看蘇墨那一拳到底打的有多重,弄的他自己的手和淩煒浩兩敗俱傷。


    不過,我想告訴淩煒浩的是,身體上的痛再痛,也痛不過心裏的生拉硬扯。一個歪頭,又發現淩煒浩的頭部有一小塊頭皮上也上了紗布,大概是那天磕著哪裏了。我伸手摸了摸淩煒浩那塊紗布,笑著說道,“別那麽暴力,扯到自己的傷口不說,你這樣隻會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來蘇墨的溫柔的!”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淩煒浩的臉部表情有些抽搐,他看著我,又看了看窗外,突然就把我往身後一推,一邊拉扯著我的衣服,一邊吻了過來。也不說話,帶著些泄憤的情緒,那力道根本不能稱之為吻,分明就是啃噬!


    我看著淩煒浩,笑著問了句,“怎麽了,安怡然大姨媽來了是嗎?”


    聽到這話,淩煒浩的手臂不由地一緊,掐的我有些作痛。我突然抬起頭來,捧起淩煒浩的臉,對著他的嘴唇吻了過去。他整個人有片刻的僵硬,因為我們向來都是直奔主題的。我一邊吻著一邊問道,“淩煒浩,怎麽樣?蘇墨這師傅調教的還不錯吧?”


    我剛說完,淩煒浩突然一把把我推開了,用力地用袖口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惡狠狠地看著我,“林依依,你真讓我惡心!”


    我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回應道,“淩煒浩,咱們彼此彼此!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我身上有煙味嗎?那天我就跟你說了是我情夫的,你還偏不信!你要是覺得這煙味不好聞,我也可以跟蘇墨商量商量,讓他偶爾換個牌子。就像以前我總是受不了你身上安怡然用的那個牌子的香水味,讓你勸她換一個一樣!”島聖引血。


    “林依依,我看你真的是瘋了!”淩煒浩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拿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就是那個從精神病醫院裏偷跑出來的病人一樣。他走了之後,我突然笑的很大聲,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笑著笑著就有幾滴眼淚掉了下來,就是覺得心裏的某個地方交通堵塞了一樣。


    我離開窗台前,又朝外麵看了一眼,發現蘇墨已經下車,走到我們這棟樓的台階上,正站在那裏看著我。我也最後看了他一眼,就抬步離開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聽到了門鈴聲,我起來應門的時候,發現淩煒浩還在沙發上睡著。


    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我姐林薇,這倒是真的新奇了,她什麽時候大清早會放下工作跑到我家來啊?拉開門之後,我打著哈欠問道,“出什麽大事了?這一大清早的竟然把日理萬機的林總監給驚到我家裏來了!”


    我姐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徑自走了進來。瞟到睡在沙發上的淩煒浩的時候,勾了勾嘴角,對我說道,“恭喜你,終於分床而睡了,請再接再厲,早日走上分居的道路!”


    我瞪了我姐一樣,心想這大清早她是找茬來了,“說吧,什麽事?”


    “也沒什麽,就是聽說鄭霖受了點傷,想讓你一會兒陪我去看看他。我傍晚的飛機,下午寧宇那邊還有點工作要處理,所以,隻好起個大早去一趟了!”我姐一邊環顧著我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但是,我卻聽出了疑惑,盯著她,笑著問道,“林薇,你這什麽情況,不會真的打算跟鄭霖發展點什麽奸情吧?說實話,我從小就被你給蹂躪長大的,我可舍不得我哥們那麽一實誠人遭受你的百般淩辱!”


    我話還沒有說完,我姐就拍了我一巴掌,半認真半玩笑地說道,“發展點奸情怎麽了?他一黃花大處男,我一資深老處女,我覺得我兩不是還挺般配的嘛!”


    我姐一邊說話,就一邊把我往臥室裏推,催促著我趕緊換衣服,她時間有限。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迅速地穿好了大衣和牛仔褲,洗漱一番,套了雙雪地靴就準備出門了。我姐用一臉不讚同的眼光看著我,“你就天天穿這樣去上班?”


    我看了一眼落地鏡前的自己,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啊!


    “對啊,不然還要怎麽樣?小公司沒有那麽多的規章製度,再說了,就算有,那還不是我找人定的嗎?我又不像你是給林增年打工的!”


    我拿我姐以前說我的話反過去噎她,她倒是沒有再回擊我。隻是,臨走前,頓了一下腳步,朝著躺在沙發上的淩煒浩說了句,“淩總監,你也別裝睡了,馬上上班的時間也到了!”


    說完,沒等淩煒浩那邊的反應,林薇就先出門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淩煒浩,他動了動身體,坐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上了我姐的車之後,我發現她今天準備的還真是挺充分的,連探望病人的禮物和鮮花都準備好了!


    我有些壞笑地看著林薇,她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別這麽看著我,瘮的慌,也別多想,這些東西都是讓我的秘書給我準備的!”


    我了然地點點頭,但是,臉上那抹壞笑一直沒有消失。我姐大概是看的心煩了,就突然解釋了一句,“那天晚上,從酒吧離開之後,我酒可能有點喝多了,開車的時候差點出了事,關鍵時刻鄭霖拉了一把,還把方向盤猛地朝我這邊打。覺得這人還行,正好抽空表示一下感謝!”


    聽我姐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那天在酒吧裏,我們幾個都在各自猜心思的時候,她倒是的確窩在那裏一個人自斟自飲地喝了不少。我看了我姐一眼,想要問出心裏的疑惑的時候,又默默地把話給咽了下去。


    到了醫院之後,還沒有走到鄭霖的病房前,就看到他在外麵鍛煉的身影。我衝著他喊了一聲,鄭霖轉過頭來一看,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大概是以為看到我姐了。他笑著朝著我們站立的方向走過來,看了看我姐手中的花束和禮盒,自顧自把花從我姐的手裏給拽了過去,笑著說道,“看來上回我這盆景搬的不錯啊,日理萬機的林薇都大清早抽出時間來探望了,我真是受寵若驚了!那個什麽……下次你要是再有什麽看中的盆景,直接給我打電話!”


    林薇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就順勢把手上的東西都塞到鄭霖的手上,指著他額頭的那個縫針的位置說道,“嗯,縫的還挺別致的!”


    鄭霖的笑容頓時就卡住了,正要說什麽的時候,我姐的電話突然響了,她便拿起手機走到牆角處接電話。我看著鄭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件事情,你沒有再著手去查了吧?”


    鄭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電了點頭。


    “那就好,記住我說的話,這事你要是再過問,咱們朋友都沒得做了!”我又不放心地囑咐了鄭霖一聲,剛說完,我姐打完電話也過來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走了!”我姐說著,就要拉著我離開了。


    鄭霖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林薇,你還真是來看人的,看一眼,就走了!”


    我姐眉頭一凝,反問了句,“不然呢?”


    鄭霖頓時就無語了,我姐拉著我一起離開了。她說她還有點時間,就先開車送我去依塵,我對於她今天的熱心表示很不適應,但是,免費的司機也不想拒絕。不過,車子開離醫院沒多長時間,我姐就突然開口問道,“依依,你知道年底的股東大會上,林增年將宣布蘇墨在寧宇持股的事情嗎?”


    乍一聽到我姐這麽問,我也挺驚訝的,“我都不清楚的事情的話,我怎麽會知道?”


    林薇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寧宇的事情,我當然比你清楚了。可要是蘇墨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我不知道我姐什麽意思,瞪了她一眼,便沒再說話了。半響的沉默之後,她又突然問了一句,“依依,蘇墨不會是你特意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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