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依舊被蘇墨安排的滿滿的,但是,我挽著他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總感覺到右眼一跳一跳的。停下腳步,拽了蘇墨的手臂一下,他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我,“怎麽了?”


    我用右手蓋著自己的右眼,像個獨眼龍似地看著蘇墨,“我今天右眼一直跳,不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嗎?你說我今天不會又要遭人搶劫了吧?那我林依依一輩子的人品大概都在瑞士消耗殆盡了!”


    我說著話的時候,蘇墨已經把我的右手從眼睛上拿了下來,探過頭來輕輕的吹了吹。我本來還有些擔心的心情,就被蘇墨那一陣陣的小風吹的五迷三道的。我想我是有點瘋了的跡象。趕緊推了推蘇墨,好笑地說道,“都說眼睛不舒服就吹吹這個伎倆,是男人專門用來騙小女生的。蘇墨,咱兩這年齡,有點不太合適!”


    蘇墨看了我一眼,很認真地說道。“嗯,眼皮跳也可能是你最近用眼過度了!”


    看他說的很認真,我也就正經地回應道,“再過度也不過是到處看看風景。還能有我以前天天看文件過度的厲害嗎?那個……你還是把你身上珍貴的東西都保管好,我怕我回頭再把這黴運傳染給你了!”


    說著,我就要伸手去拉蘇墨的包,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厲聲地質問道,“林依依,你老實交代,最近幾晚你是不是都熬夜盯著我看來著?”


    我“啊”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蘇墨剛才的話語中所謂的“用眼過度”到底是什麽意思了,逮著他就要捶。蘇墨難得地笑著先跑開了。等我追上去之後,捶了他一拳,他用掌心接住了,“你剛才不是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嗎?關於這個說法我還聽說過男左女右,說不定你今天是跳財呢!”


    蘇墨說著話,就站定了腳步,眼神看向了前麵。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了傳說中的蒙特勒賭場。其實。這種地方在安城的時候,我也去過好幾次,主要是跟著平姐去的。但是,因為沒有什麽興致,我也不在行,就總是小試牛刀,贏了就請大家吃吃喝喝,輸了也不用太心疼。比起把錢花在這種買刺激的地方,我倒是寧願去逛商場去。


    不過,蘇墨今天倒像是難得有了點興致,拖著我就進去了。賭場要求必須出示護照,因為我沒有,還費了一番周折才進去的。看著那裏的金碧輝煌和紙醉金迷,我轉過頭看著蘇墨,調笑道,“我怎麽覺得你在把我一步步往走壞的道路上帶啊?”


    蘇墨攬過我的肩膀,“說的好像你真是個良家婦女似的!”


    “嗬嗬……你不得慶幸幸虧我不是個良家婦女,要不還能撞進你的狼窩嗎?”我忍不住過反譏道。


    蘇墨看了我一眼,便沒再說話了,真正開玩的時候,他倒是把所有的籌碼都交到我的手中,像個師爺似地雙手抱胸地站在我的身後。有時候,我舉棋不定的時候,就會轉過頭去問他的意見,蘇墨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用帶著點寵溺的口氣說道,“隨你所願,輸就輸了!”


    我剛想要誇讚蘇墨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大方的金主的時候,他卻神補刀了一句,“反正你現在窮的也隻剩下你自己了,大不了就把你抵押在這裏。”


    我看著蘇墨,想了會兒,才跟著回應道,“不是啊,我不是還有你嗎?你可比一貧如洗的我值錢多了!”


    說完之後,我發現蘇墨看著我的眼神有了些微的變化,我也才驚覺話語中我已經無形地把兩個人栓在一起了。不想深究蘇墨眼神中的含義,我就趕緊轉過身來繼續玩。不知道是不是應了蘇墨那句“男左女右”,反正我真的是隨心所欲外加心不在焉地玩著,卻玩回來不少籌碼。


    捧著那些滿載而歸的籌碼,那種興奮感不亞於小時候過年收壓歲錢,也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沉迷於此了。不過,等我轉過身的時候,卻不見蘇墨的身影了。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他在不遠處打電話,眉頭緊鎖的樣子。等我走近的時候,蘇墨正好收了線,臉色在一瞬間扭轉過來,笑著揉了揉我的頭發,“林依依,我說你今天跳的是財氣吧!”


    所以,我用蘇墨給我的本錢贏來的外快請他吃了頓晚飯,之後就回了他父母家,因為事先說好會安排時間在家歇息的。雖說一麵之緣之後,蘇墨的父母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麽難處,但是,我深知這種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裏沒有哪一個人會是省油的燈。聽蘇墨說過蘇錦毅和趙玲(蘇墨父母)不那麽貪圖蘇家的權勢和產業,隻一直在瑞士經營著屬於他們這一房的生意。


    可蘇墨作為他們唯一的養子,哪怕是為了報恩,終有一天這些也要放置到他的手中。所以,那晚下棋的時候,蘇錦毅的問題問的隨意,蘇墨的回答卻回答的慎重。我明白這裏麵他的用意,當然也明白在我的到來之前,肯定早就有一份非常完整的關於林依依的檔案擺在蘇錦毅和趙玲的麵前。而他們不近不遠的距離感,除了說明他們很是珍視和尊重蘇墨這個養子的決定以外,其實也不能說明什麽。而關於這一點,看慣了唱戲的臉的我,也很有自知之明!


    不過,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歡聲笑意,還夾雜著我熟悉的說話聲。蘇墨低下頭看著我笑了笑,我反問道,“是李萌來了嗎?”


    蘇墨一邊點頭,一邊牽著我走了進去,我暗暗地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心想有李萌在,至少不愁沒話說了。一進門,就看到五個人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蘇墨的父母我是認識的,那在他們對麵坐著的另外兩位肯定就是李萌的父母了。從眉宇間看過去,李萌應該更像父親一些。


    看見我和蘇墨進去之後,李萌先朝著我們走過來了,笑著說道,“喲,二位終於甜蜜完了回來了啊,蘇墨,原來我隻以為你是有了異性沒友情,敢情你是連人性都一起給泯滅了啊,蘇媽媽都在這念叨你半天了。”


    李萌說著話的時候,蘇墨也不搭理他,徑自跟四位長輩打了招呼,我也跟著像個小媳婦似地點頭哈腰的。倒是李萌的媽媽站了起來嗬斥了她一句,“這丫頭,向來都口味遮攔的,怎麽說話呢?”


    不過,我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打量我的眼神,頗有種看中的女婿被別人搶走,就覺得這女人也不怎麽樣嘛,還不如我女兒的感覺。倒是李萌的父親很是熱絡,先是感謝蘇墨和我在安城對於李萌的照顧,說她向來鬧騰的很,肯定沒有少麻煩到我們。這感謝讓我收的有些心虛,這位父親難道不清楚自己女兒那強大的生存能力嗎?她連原始森林都闖過了,還怕闖什麽安城嗎?


    後來,幾位長輩聊著聊著,就聊起了目前國內的投資環境。李萌很無趣地伸了伸舌頭,就拉著我朝著後麵的花園去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我倒是聽到她父親很開朗地打趣道,“小墨,敢情你是喜歡林小姐這種類型的啊,你早說啊!我跟你阿姨就算是把李萌嵌在模型裏麵長,也要給她硬撇過來啊。我向來是不指望她能接手家族生意的,就盼著她能給我找個靠譜的女婿回來,我也好放心把我手裏這點東西都交給他。”


    李萌父親這話說的夠直白,我不由地放慢了腳步,想聽聽蘇墨會怎麽回應。雖然是背對著他的,但我總感覺他現在的眼神肯定也是有意無意地瞟向了我這裏。就聽到蘇墨稍顯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李萌這樣挺好的!”


    簡簡單單幾個字,雖然也帶著點寵溺的意思,但我相信在場的人精應該都能聽出來話語中,這兄長對妹妹的意思來。客廳似乎因為蘇墨的這句話有了片刻的安靜,倒是蘇錦毅先打破了沉默,“老李啊,你剛才這話說的可不對,蘇墨連我手裏那點東西都懶得惦記,我養的兒子還能反過來倒貼了去管你的事情?”


    蘇錦毅剛說完,李萌的父親就爽朗地笑了起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地上揚了起來。李萌突然把頭伸到我的臉前,帶著滿是八卦的表情問道,“老實交代,在想什麽齷齪事情呢,想的滿臉春心蕩漾的表情!”


    李萌這話一出口,我就覺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後來一回憶,是上次在我辦公室裏,鄭霖對我說的。心想這兩人還挺有默契的,我便轉過頭來多看了李萌一眼,“一模一樣的話,鄭霖也跟我說過,你兩這到底是誰盜版了誰的版權?”


    李萌對我嗬嗬一笑,“老實說,的確是我盜版了他的版權。不過,你一提鄭霖我倒是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跟我聊天的時候,還提到你電話打不通的事情呢。”


    我“哦”了一聲,就把背包遭劫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李萌聽完之後,不知道是捧我還是貶我地說了句,“林依依,那你還真夠幸運的,我在這生活這麽多年,還沒有運氣碰上這樣的好事呢。”


    我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倒是李萌拿出電話來了,“不過,我警察局正好有認識的朋友,我幫你打電話問問現在到底什麽個情況!那些證件真要是找不回來,那可夠你麻煩的了,我有一回在國外就碰到這種事情,差點因為提供不出正當的身份證明被人扣押在當地了。”


    李萌說著,就要撥電話,蘇墨卻正好伸手把她的電話合上了,“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快去吃飯吧,有你愛吃的!”呆歲有血。


    “是是是,你們家的家事誰敢管?”李萌瞪了蘇墨一眼,就起身離開了,那小身影直接就奔餐廳去了。看著她走遠了之後,我也看向了蘇墨,開玩笑地問道,“我怎麽覺著你有點渴望我那背包找不到似的,怎麽,想把我栓在這啊?”


    蘇墨倒是也急於辯解,反而順著我的思路,反問了一句,“如果是,你願意嗎?”


    我想了想,還是很誠實地回答道,“現在問這個問題貌似還是有點太早了,蘇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蘇墨沉默地點了點頭,就領著我去了餐廳,李萌的父親熱絡地我恍然覺得自己是來他家做客的,不停地勸酒,說是瑞士的葡萄酒很出名的。都說盛情難卻,異國他鄉的盛情就更加不容拒絕了。我默默喝了幾杯之後,就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我不由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林依依,你可得撐住了,要是在蘇墨父母麵前耍酒瘋,那你這輩子可就真的得毀了!”


    正要再掐一下的時候,有雙手卻從底下探了過來,拉住了我。我轉過頭去看蘇墨,他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地正靜靜地聆聽著蘇錦毅在說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祈禱李萌她爸別這麽熱情好客了。不過,雖然祈禱沒有起什麽作用,他再倒酒的時候,蘇墨倒是不著痕跡地都挪到他那邊去了。


    蘇墨他自己也不喝,就那麽放在那裏,李萌他爸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說了蘇墨幾句。他也不回嘴,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支撐著自己的下巴,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半響,才回應道,“李叔,那我少喝點。”


    蘇墨剛說完,就見李萌站了起來,一把奪過去他手裏的酒杯,衝著她爸說道,“得了,老李,這杯我幹了,蘇墨他前段時間剛進了趟醫院呢!”


    李萌的話剛說完,那杯酒也悶了,倒是蘇錦毅和趙玲問起了蘇墨的病情,他緊了緊我的手,淡淡地說了句,“沒事!”


    李萌父親見此場景,也就不灌我的酒了,倒是臨走的時候,李萌喝醉了。正好聽到阿姨說客房和蘇墨的房間都收拾好了,她突然停下腳步,衝著趙玲說了句,“蘇媽媽,那你可得……可得……小心你們家牆壁了,保證……保證……明天一早就有一個大……大……大……窟窿的,就是……蘇墨半夜偷偷爬過去的,哈哈哈……”


    李萌說完,我尷尬了,蘇墨還是淡定地笑了笑。倒是李萌她媽媽自己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就和她爸一起攙扶著她走了。不過,等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蘇墨倒是真的用胳膊支撐著下巴側躺在我的身旁。我本能地看了看牆壁,傳說中的窟窿倒是沒有找到,我便問道,“我這是在你房間裏,還是你潛入了我房間?”


    蘇墨一邊撥弄著我的嘴唇,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道,“的確是我房間,不過,是你半夜自己偷摸過來的!”


    我瞪了他一眼,很篤定地說道,“不可能!”


    蘇墨笑了笑,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聲地說道,“放心,為了顯示比較饑渴的那個人是我,現在是在客房!”


    我沒再搭理他,把頭悶在被子裏半響之後,又突然探出來說道,“你手機呢?我一直說要給林薇打電話的,倒是給忘了。”


    蘇墨看了看時間,“現在這個時間點林薇應該還在休息,你過會兒再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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