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什麽宇先生乍一聽到我的聲音,像是條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而一直努力抵著門的李佳大概也有些驚訝我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看了我一眼之後,像是找到了點靠山的感覺。身體本能地朝著我這邊靠了靠。頓時,我那一貫被打擊到的男性的自尊就慢慢地膨脹起來了,心想這小助理就是我尋尋覓覓地要找的那種小鳥依人的媳婦啊。不像林依依那麽沒心沒肺,不像林薇那麽冷漠無情,更不像李萌那麽欺人太甚……


    這麽一想,我都感覺自個兒的形象瞬間就高大起來了,不由地把李佳往我的懷裏拉了拉,便衝著對麵那個還撫摸著自己屁股的前男友說道,“什麽時候出來的啊?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跟李佳去給你接接風啊。不過,我說哥們兒,咱這剛從裏麵出來。是不是得低調點?雖然那裏麵有吃有喝還有地兒睡,可咱也不能真把那地兒當家啊,出來了沒多久,我怎麽看你這架勢就有點想家啊!怎麽著,是覺得還沒有待夠是不是?”


    韓文宇先是看了李佳一眼之後,又把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用不確信的口氣問道,“你真的是李佳的男朋友?”


    我笑了笑,有些放肆地把手搭在李佳的肩膀上,抖動著右腿,用所謂的像痞子一樣的警察的口氣回應道,“別說真的了,就是煮的。哥們也是李佳的男朋友啊!你是有意見呢,還是有建議啊?”


    韓文宇點了點頭,就突然轉換了話題,“你叫鄭霖是吧?上一次的事情,我還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呢。不是你的話,我還沒有機會在裏麵多待些日子體驗生活呢,不過……”


    還沒有等韓文宇說完,我就直接打斷了,“行了,行了,你也別不過了,反正我姓什麽叫什麽,在什麽地方工作。你不是都知道嗎?哥們我呢,現在急著接女朋友出去吃飯,就先不跟你嘮了啊!改天有時間,你上我們局裏去,哥們拿出那上好的鐵觀音,跟你好好嘮一嘮!”


    說著,我就攬著李佳的肩膀要往房間裏走了,韓文宇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眼神鎖著很乖巧地待在我懷裏的李佳。她又習慣性地低下頭了,清湯掛麵擋住了李佳的臉,我看不清她此時此刻的表情,也推斷不出來她是什麽樣的心情。隻好轉過頭去,叮囑了韓文宇一聲,“對了,哥們兒。以後沒什麽事的話,還是希望你不要再到這裏來打擾李佳了。回頭我要是再告你個擅闖民宅的罪名,那你這人生履曆中不就又得多一個黑色筆墨了嗎?”


    我剛說完,就看到韓文宇嘴角露出了點笑意,兩隻手往口袋裏一插,就說了句,“行啊,李佳,你不是一直都想留在安城嗎?最好是連帶著戶口都能轉過來,這下好了,你終於可以如願了。作為前男友,我衷心地祝福你!”


    韓文宇臨走前,還帶著點輕蔑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哥們兒就不理解了一被掃黃掃到警察局的,怎麽就對有資格對我輕蔑起來了呢?我就想下去繼續逮著韓文宇理論一番,結果,李佳突然從我懷裏掙脫了出來,沒好氣地喊了句,“行了,鄭警官,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去為安城的百姓謀福利吧!”


    想想我們小助理這話說的也在理,我這麽一精英總不能老是跟丫一被掃黃的死磕吧?不過,就在我收回腳來準備好好跟李佳探討一下請她去哪裏吃大餐的時候,她卻猛地把門一拉,擺出了剛才跟韓文宇僵持著的一模一樣的姿勢,頗有些“過河拆橋”地意思,“鄭sir,昨天晚上我那小床被你給占了一夜,我又做苦力做了一夜,現在實在是睜不開眼睛了。剛才你幫了我點忙,就當是我昨晚上收留你的房費了,咱兩一筆勾銷。,你趕緊回去造福人類去,我要爬上床補美容覺了。”


    其實,李佳那細胳膊細腿的哪裏能抵得住我啊,但是,我也沒太敢用力。畢竟還意圖把人小丫頭收了做媳婦的嘛,場麵不能弄的太僵硬。我故意朝著樓下看了一眼,就借口看到韓文宇又折回來了,把李佳連哄帶騙又帶要挾地給弄下了樓。結果,兩個人一走到我的車旁一看,頓時就傻眼了:整個車身分明就成了一大花貓!


    在吃驚的一刹那,韓文宇那張比我還要猥瑣的臉就出現在我的麵前了。我低下頭瞟了一李佳一眼,發現她正咬著下嘴唇氣??的,我便趕緊打哈哈地說了句,“這誰家小孩這麽調皮啊?大人也不管管?李佳,我跟你說啊,這人啊要是攤上倒黴的事情,就連喝涼水都塞牙。就我這半死不活的車吧,我都以為鑰匙不拔放在那裏人都懶得偷。結果這個月愣是被人給劃了兩回了,估計這是在提醒我要換車的節奏。”


    說著話,我就拽著李佳的胳膊,把她往副駕駛的座位上推,跟著就快速地轉戰到了駕駛座上。一邊發動著車子,一邊用玩笑的口氣說道,“這細看下來,這畫畫的還真有點抽象派的味道在裏麵啊,權當是有人免費給我來個個性塗鴉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我心裏早就恨的牙癢癢了:你個天殺的韓文宇,別讓老子再有機會逮著你,否則,我非把你那屁股蛋子踹爛了不可。


    李佳坐在那裏,還是眉頭緊鎖的樣子,那樣的一臉深沉跟她那張娃娃臉還真是一點都不匹配。不過,我說了那麽多話,她倒是一句都沒有吭聲。就在我把車開出她們小區的時候,她突然拿起電話。一接通,還沒有等那邊的人開口,她就氣呼呼地吼了一句,“韓文宇,你真是個人渣,你甩了我,我真是要謝謝你八輩祖宗!”


    最後一句聽的我笑的差點拐錯了彎,李佳掛了電話之後,把手機往她那個大帆布包裏麵一丟,抬頭瞪了我一眼,說了句,“我今晚要任性地吃大餐,化悲憤為食量!”


    我對李佳這麽個靠譜的提議表示甚是讚同,以至於一高興連本來應該藏在心裏的話也突突出來了,“你盡情地吃,你未來婆婆把老本都給拿出來了,就怕你吃不窮她的。我正好順便探探她的老底,看看老太太到底背著我們家老鄭存了多少私房錢。”


    我說的歡快,卻沒有注意到李佳聽的神色已經不對勁了。她往我這邊靠了靠,盯著我的眼睛直截了當地問道,“鄭警官,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我未來婆婆?你是昨晚上的酒性到現在還沒有解嗎?”


    我衝著李佳僵硬地笑了笑,“難道你沒聽說過酒後吐真言嗎?說不定,你鄭霖歐巴早就在內心深處看上了你了,結果,大白天的因為一貫嬌羞的本色,不好意思跟你表白。就接著晚上醉酒的功夫,向你吐露了心裏話。怎麽樣,小助理童鞋,好好考慮一下吧,在安城,跟著你歐巴後麵混,頓頓都有肉吃!”


    我發誓我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是發自肺腑地認真的。可是,李佳那小丫頭先是愣愣地看著我半響,跟著就很不給麵子的捧腹大笑起來了。


    “鄭警官,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林總不開心的時候,愛拿你尋開心的真諦了。你也太逗了,我是橫看豎看上看下看,也愣是沒有看出來‘嬌羞’這兩個字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啊!還有,林總可能沒有給你提過,我這人最怕被別人說胖。所以,頓頓吃肉這種好事情,你還是不要找我了,我自告奮勇地把這上好的機會讓出來!”李佳說著話,還真的掏出紙巾出來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這嘴平時要是滑很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明明是真心實意的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裏,卻愣是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把車停好了之後,我就帶著李佳進了一家西餐廳,發現她在身後有些緊張,我便安慰道,“沒事,不用你付錢!”


    後來,在餐桌上的時候,李佳才告訴我她之所以害怕,是因為大學那會兒跟著班級裏一個家境比較好的同學一起去吃西餐。那還是她第一次進那麽高級的西餐廳,刀和叉用起來都不怎麽順手。就在她跟著那血肉模糊的牛排撕扯著的時候,旁邊一個男生突然就來興致地表演起來一個切手指的魔術。她當時不知道,隻是看著那個血肉模糊的手指,一下就反胃了,當場就沒有控製住吐了出來,弄的一桌子都很尷尬。雖然這事都過去好幾年了,但終究還是在她這一生的吃西餐的路上埋下了陰影。


    聽完李佳這段描述之後,我突然就想到了哪天要是鄭太太再心血來潮地要拉著李佳一起出來吃飯。我就一準帶她來西餐廳,當著我們家鄭太太的麵,希望她能盡情地嘔!


    雖然哥們的智商一直被林依依一幹人等一再的鄙視,但是,相較於李佳私下裏的大大咧咧,還是夠用的。所以,當我在餐桌上看似隨意實則是套話地跟她聊著天的時候,李佳隻是很認真地跟牛排較著勁。我突然想起來有一次跟林依依他們一起吃飯,蘇墨那個老小子假模假式地把自己盤子裏的牛排全都切好了,端給林依依的時候,她那副受用的樣子。


    我便靈機一動,照葫蘆畫瓢地把我盤子裏的牛排全都切好了。不過,當我端起來示意李佳跟我換的時候,她卻疑惑地問了句,“幹什麽?”


    我那模仿著蘇墨的波瀾不驚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隻好解釋道,“我看你好像一直切的不順手,就把切好的給你了。”


    李佳衝著我搖了搖頭,“這吃西餐,不就是享受一個裝逼的過程嗎?你要是把它一塊塊的切好了給我,那跟我在燒烤攤上買的牛肉串又有什麽區別?”


    李佳一句話就把我給說愣了,最要命的是,我居然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訕訕地收回盤子之後,我便默默地吃了起來,時不時地看著對麵那張很認真的臉,發自內心地覺得這丫頭的可愛不是一星半點。快吃完的時候,李佳借口上衛生間,卻趁機把單給買了。說雖然韓文宇跟她已經半點關係都沒有了,可要不是因為她上次求著我開個後門的話,我也不至於招來這股恨意。這頓飯她請,當時賠我那被刮花了的車子了。


    雖然我一再表示這不是一碼事,但李佳卻異常地堅持。兩個人僵持了沒一會兒之後,我心想反正將來都是要成一家人的,我的就是她的,不用那麽計較。就在我轉身準備去地下車庫把車開出來的時候,想起來錢包好像忘在桌子上了,就折回來。不過,還沒有等我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站在路邊對著那個結賬單,神神叨叨的身影,“天哪,我的肉,我的肉……好疼啊!這他媽吃的是牛肉嗎?明明是我自己的肉啊!李佳,吃完這一頓,你就準備勒好褲腰帶,生躺著吧!”


    看著那個背影,我在覺得好笑的同時,突然就覺得這小丫頭多招人疼啊!沒有再走近,隻是打了個電話讓我李佳幫我把錢包取一下。等我把她送回去的一路上,李佳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下車的時候,還連蹦帶跳地跟我說再見。在她上樓擰開那個小房間的燈之後,我倒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打開了車窗,點了一根煙。腦補了一下李佳此時此刻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哀嚎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又笑了。


    不過,我這個時候的好心情可沒有持續到我回家的時候,就在我一路吹著口哨,一路把車往外開的時候,還沒有走多遠,就有個人突然從馬路邊上衝了上來。我一個緊急刹車,卻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趕緊就推開車門下去看個究竟了。就聽到那人躺在地下捂著自己的大腿哀嚎著,我在他身旁蹲了下來,“怎麽回事?撞到你哪裏了?”


    我在詢問的時候,也沒忘記提放著,因為我知道這一代是攝像頭的盲區。別說是這麽個黑燈瞎火的晚上了,就是大白天的,也有不少碰瓷的。光這同一個紅綠燈的位置,我自己就處理過好幾起案件。


    就在我觀察著躺在地下的那個人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警覺地立刻轉身,剛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麽人的時候,一瓶水就朝著我潑過來。我雖然躲避的及時,可是眼睛裏那股辛辣的刺激感是怎麽都沒辦法被忽視掉的。我一邊護衛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咒罵道,“媽的,哪裏想來的損招,竟然對老子潑辣椒水。你們給老子記住了,最好這輩子都別載在我手裏。”


    雖然自己的身手的確不錯,可在雙眼睜不開和以一敵好幾個的前提下,最終還是掛了彩。鑒於上一次帶著林依依一起躲避蘇錦餘的車隊的追趕的時候,我那帥氣的腦殼上竟然被帶了塊小手表。這一次,一個被剩到了三十一歲的中年男性終於懂得了守護門麵的重要性了。所以,我的手臂上和腿上陸陸續續地都的受了傷,但就是臉上愣是沒讓人碰。


    對方那幾個人像是約定好了,就跟打早期的無聲電影似的。無論我怎麽撩撥,愣是一個都不開口,隻顧悶悶地打。我隻能通過偶爾睜開的眼睛縫隙和哥幾個喘氣的聲音,判斷他們所在的方向。定了位之後,就一腳踹了上去,大概是好巧不巧地踹到了某位哥們的老二了。隻聽到我的右手邊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捎帶著點咒罵聲,“媽的,你眼瞎啊,往哪裏踹呢?”


    我覺得這哥們也挺逗的,老子現在可不是眼瞎嗎?擺好了架勢,準備再踹一個老二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大概是附近路過的人打電話報的警。聽聲音,幾個孫子應該是拖著那個被我給踹壞了的孫子一路跑。但終究還是沒有跑得了我同僚們的魔爪,隻聽到熙熙攘攘的一陣吵鬧聲,跟著我就被送去了醫院。


    鄭太太得到消息來醫院的時候,我還沒有看見她的人,都聽到她那淒慘的哭聲了,恍惚之間,我以為自己掛了。為了避免聽到她絮絮叨叨的盤問,我隻好迅速地躺了下去,裝睡。可是,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我這個兔崽子的親娘,隻需一眼就看出來我在裝睡了。硬是把我給擰起來,問我是怎麽回事,我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我剛跟同僚們說了一遍,您要是實在是好奇的很的話,我讓他們把筆錄拿來,您自己看,成嗎?”


    話音剛落,鄭太太還沒有什麽反應,我們家老鄭倒是先發怒起來了,“鄭霖,你看看你這點出息,你不是天天標榜自己身手了得的嗎?你怎麽還讓人打的跟個苦瓜似的,老子的臉都讓你丟到家了!”


    關於老鄭這一點我倒是有著深刻的體會,我這點身手還真是在他多年的壓榨下練出來的。小時候,一出去打架,我要是灰頭土臉地哭著回來了,一準再討老鄭一頓毒打。一邊打著,還一邊嗬斥著,“鄭霖,是個男子漢,下次就別給老子哭著回來!”


    結果,我哭的次數的確是越來越少了,可是,我們家那土雞蛋卻是越送越多了。終於有一天鄭太太受不了了,衝著老鄭吼道,“下次你要是再慫恿兒子出去打架,這低三下四賠禮道歉的事情,你自己去!”團肝島圾。


    被老兩口數落了半天,我就迷迷瞪瞪地睡去了,估計是給打累了。第二天一睜眼的時候,還感覺到自己眼睛裏火辣辣的呢,一掀被子就準備去看看到底是長的什麽樣的孫子對老子下這個黑手。卻在眨巴著眼睛的時候,發現了站在我麵前的冷著臉的林依依和像個小媳婦一樣低著頭的李佳。


    心想這下是真壞了,林依依這嗓門要是再大點兒,讓我們家鄭太太聽到點不該聽到的事情,那我都不用出院了,直接在旁邊再拉一病床,讓我媽躺上去聽得了。結果,林依依倒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盯著我身上那傷口“嘖嘖嘖”了半天,隨後便沒有人性地伸手一捏,我忍不住叫喚了一聲。


    林依依冷笑道,“喲,還知道疼呢,知道疼就好,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別人打你,人自個兒疼呢。李佳,你說是不是啊?”


    我知道林依依這是衝著李佳來的了,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直接拿一沒有洗也沒有削皮的蘋果往我嘴裏一塞,就對著一旁的李佳說道,“既然鄭霖是為你受的傷,那這照顧人的責任就交給你了。你就把這間病房當你的辦公室,每天準時來報道,晚上遲走有加班費,周六周日三倍工資加班。”.!


    聽著林依依這話,我頓時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誤會她了,這才是真正的哥們兒意氣。一來是給哥們兒創造機會,二來是給哥們的媳婦創造收益。可就在我樂嗬嗬的時候,林依依就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了最後一句話,“所有的工資都會在鄭霖出院之後,他親自跟你結的!”


    說完,就傲嬌地踩著她那高跟鞋離開了,而李佳在跟我說了句對不起之後,就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照顧地那叫一個細致入微啊。以至於躲在門外偷看的鄭太太都一直笑眯眯地點頭,還衝著我豎起了大拇指。按理說,我這傷躺個個把星期也就能出院了,但哥們愣是忍著屁股疼的痛苦,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


    而在這半個月裏,鑒於李佳小助理財迷的本性,她是夜夜加班,周周加班,時不時地還要接受林依依這個苛刻老板的監督和檢閱。我拿出衝刺高考的衝勁,天天躲在被窩裏研究我托小護士偷偷給我買來的各種愛情寶典,並且在第二天學以致用。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環節起的重要作用,反正我是慢慢地搭起了李佳的小肩膀,慢慢地勾起了助理童鞋的小手……


    某一天,我鄭重其事地跟那個正在幫我理被子的小助理說了句,“李佳啊,要不……你就從了鄭霖歐巴吧?”


    隻見那小身影一頓,不過,李佳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我,病房的門就猛地被人推開了,我那像偵探一樣的姨媽風風火火地進來了。說是來看我的,眼睛卻一直沒離開李佳,把東西往我臉上一丟,就笑眯眯地問道,“你就是我們鄭霖的小女朋友,叫李佳是吧?”


    我提拎著那些水果,有些緊張地看著李佳,她低著頭,紅著臉,沉默了半天之後,便正宗嬌羞地應了句,“嗯!”


    縱使哥們腦子再不靈光,也看出來這個回應的不同。興奮地手一丟,那些水果就全部都滾到地上去了,頓時覺得這個源自蘇墨之口,先前讓我厭惡至極的“嗯”,原來在我這未來媳婦嘴裏說出來是如此地動聽。當時,我腦海裏就奔出來一句廣告詞:哥們,你還單著嗎?想找女朋友嗎?那就趕緊地敲壞自己的一條腿吧!-----來自鄭先生的戀愛速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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