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完了之後,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心想這事情不是該水落石出,而是早就該了。要不然的話。再這麽不明不白地僵持下去,涉及其中的所有人都別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冷不丁地哪天我們李萌大小姐心情不好了,就抱著她那兒子挨家挨戶地去敲門,沒事給你派送個親生兒子玩玩。


    衝著我們蘇總監點了點頭,便在他的對麵坐下了,看他那樣子,像是已經自斟自飲地喝了幾杯了。我一邊對著服務生做手勢,一邊笑著打趣道,“怎麽滴,看到昔日的小妹妹因為你這麽個妖孽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心疼了是不?不過,你這大晚上的出來喝悶酒,經過你們家林總同意了嗎?我可是還記得某人因為觸犯了家規,被關在大門外。然後。哥們我又在半夜三更地接到命令,還是那種需要被‘即可執行,不得有誤’的死命令。說是讓我開著車去你們家把酒櫃裏的酒都拖走,多留一瓶就唯我是問呢。”


    說起這件事情,哥們也是滿腹怨言啊,想想當初那大冬天地冷颼颼的,還他媽的是個三更半夜地。我還得屁顛屁顛地裹著個老棉襖窩在牆角,陪著這耍著別扭的兩口子鬧,虐單身狗也不是這種殘忍的虐法啊!本以為林依依這都二婚了,哥們我早該從她的生活中退休了。專心尋找自己的下一站幸福去了吧?可是這二婚婦女就跟那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動不動地就要粘上來,不分白天和晝夜。完了,等他們那對狗男女和好之後,就剩下哥們這隻單身狗被無情地留在了外麵,冷不丁地還會換來林依依一句無恥的,“咦,鄭霖。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衝著林依依笑笑,“我沒來,這是我的魂呢,你別太介意了。他就是太無聊了,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出來瞎轉悠的。大概是聽到你們這邊的動靜了。就過來看看熱鬧,既然熱鬧都沒有了,那我的魂馬上就飄走。”


    說著,我就轉身離開,林依依他娘的也不做做樣子攔著我。我在走出一截遠之後衝回去,越想越氣,哥們這到底是犯了什麽太歲了,這輩子要派林依依這麽個百年不遇的奇葩女人來招惹我,而且我還隻是個男閨蜜,呼來喝去的男閨蜜而已!氣不過就隻好折回去,一個勁地按著門鈴,等門開了之後,也沒看清楚前麵的人影到底是誰,就閉著眼睛,吐沫橫飛地吼一句,“林依依,你妹的!”


    再然後,掉頭,閃人!


    就在我坐下來這麽回憶著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時候,看到蘇墨不由地伸出右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說實話,哥們那會兒看著覺得還挺舒心的,畢竟看慣了蘇墨那股子淡定勁,偶爾欣賞一下他這種煩心的模樣,我覺得也挺享受的。我幸災樂禍的時候,蘇墨倒是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衝著我揚了揚手中的酒杯,緩緩地說道,“我鮮少會去懷疑自己的決定,但是,看到李萌現在這樣,不免會去想當時……”


    蘇墨後麵的話沒再說下去,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手裏的那杯酒一飲而盡。但是,就我對他的了解來說,那麽一個傲嬌的人能夠這麽哥們我說話,也算是挺不拿我當外人的了。畢竟,就算蘇墨是林依依那個最親最親的人,有些話也不能這麽直截了當地說出來的。林依依雖然不是那麽拘泥於小節的女人,但身為一個貨真價實的雌性動物,該有的小別扭她也一點都不會少。


    都說再好的感情到了婚姻中也是需要被好好經營地,看來我們蘇總監很懂這個道理嘛!那天還慫恿著秦書沐那小子跟他這悶騷姐夫好好地學習拿捏悶騷和明騷的尺度。這麽看來,不僅是秦書沐要向他這個悶騷姐夫學習,哥們也要趁著沒事的時候,偷學點技能啊!不然,看我們家小助理這“蹭蹭”直上的勢頭,我有種越來越難搞定她的感覺啊!


    其實,後來我也曾仔細回想過蘇墨和林依依當時結婚的場麵。估摸著向來淡定的蘇墨大概也被林依依當時砸過來的手術單給弄懵了,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個傲嬌的大老爺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這樣被我們偉大的林依依同誌給涮了。加上當時蘇墨並沒有摸清楚蘇家這趟渾水,更沒有想到林增年這個被權勢牽著鼻子走了一輩子的親生父親,竟然用這樣觸目驚心的方式來愛戴他這個親生兒子。


    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下,蘇墨也隻能順著蘇錦毅的意思走下去,以看清楚這裏麵每個人所扮演的角色。而等到他知道林依依並沒有把孩子打掉之後,大概的確是存了私心用李萌來迷惑蘇家那些個牛鬼蛇神的視線的,給他們家林依依一個安靜的養胎環境。畢竟蘇墨這老小子年齡也不小了,再過幾年說不定就不行了呢。加上林依依一貫的身體狀況在那裏,有這麽個從天而降的孩子也不容易。


    這麽想著,哥們心理就越發地舒坦一些了,看著蘇墨本來有些幽怨的眼神也不由地友善了,畢竟大家現在都是在一條船上的兄弟嘛!我還指望著他通過蘇錦毅和蘇傑,排除我是李萌那孩子的親爹的嫌疑呢。


    “蘇總監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跟哥們我含含蓄蓄的了。雖然你不能達到我這種完美程度,但是,你也算不錯的了。所以,就不用那麽自責了,人無完人嘛,誰這一輩子還沒有個失手的時候啊!來來來,走一個,一醉解千愁嘛。再說了,哥們都快未婚先父了,也沒拉這麽長的馬臉啊,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是一直這樣教育你們家林依依的嗎?難不成我言傳身教了你老婆這麽多年的人生哲理,她從中獲益良多,也沒說分點給你使使啊?”我一邊跟蘇墨碰著杯子,一邊故意挑撥著這對恩愛夫妻之間的和諧。


    其實,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小助理童鞋前段時間捧著個pad天天追的神魂顛倒的那個劇(李佳當時一臉沉迷男主角,豔羨女主角的表情,的確讓哥們有些吃味,便好奇地偏過頭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如此地泯滅我在我媳婦心目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偉岸的歐巴形象。可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這哥們太眼熟了。當初還想從他那裏偷學點吻技的,卻弄巧成拙都失去了自己接吻的風格了,這會兒他又成了我們家小助理的意淫對象了。估計像我這種情況的應該也不在少數,我森森地覺得我們廣大男性同胞們應該組個團去找這哥們好好談談做人不要太絕的道理。),裏麵有個台詞我倒是覺得也挺適合描述婚禮現場的林依依和蘇墨的,大致意思就是說向來冷靜的蘇總監在遭遇到我們膽子肥碩的林總的時候,就會失去他一貫的冷靜了。


    其實,翻譯成人話,那就是:林依依和蘇墨就是這輩子彼此的克星,一邊克著對方,一邊樂嗬地享受著這種痛並快樂著的病態感。而李萌痛苦的地方就在於,她隻能被動地由著蘇墨克她,她自己卻沒有反克蘇總監的威力。不過,蘇墨這廝向來都是油鹽不浸的角色,在聽完哥們的挖苦諷刺之後,他倒是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隻是抬起頭來看著我淡淡地笑了笑,跟著就很有節製力地把酒杯都挪到旁邊去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慵懶的姿態朝著身後靠去。“啪嗒”一聲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那廝還對我說了句,“林依依說你一喝酒就容易醉,一醉就容易出事。”


    看著蘇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我嗤之以鼻地笑了聲,心裏卻在暗暗地慰問林依依。丫真不虧是中國好閨蜜,恨不得把哥們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張貼大字報,通告給全國人民。我真是該慶幸林依依隻是從哥們高中生涯開始參與的,要是咱倆真跟那些個所謂的青梅竹馬一樣,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交流都不需要打電話,直接從我家窗子探頭就對著她家窗子吼道的話,依照她那個愛揭我短的德行,估計哥們別說找個異性媳婦了,就是個同性媳婦恐怕也不太容易吧!巨乒宏弟。


    不過,哥們還算是有記性的人,這幾個小時之前才把我們家小助理哄好。加上人臨走前,還笑眯眯地叮囑我晚上不要喝多了。雖然蘇總監的酒喝起來不要錢,可是,哥們也不敢貪杯。這廝如此地腹黑,誰知道他是不是一直用小本本記著我的種種劣行,趁著把我灌醉的時候,一舉滅掉。我便也學著蘇墨把酒杯往旁邊挪了挪,兩個大男人奇葩地在酒吧裏喝起清水來了。


    一開始,還有幾個身材火爆的妞兒上來搭訕,但是,蘇墨太過無趣,臉上刻著“生人勿近”四個字,漸漸地我們那個區域就像是被隔離開來了一樣。我看著蘇墨,歎著氣說道,“蘇墨,我都不禁要佩服我哥兒們到底是怎麽跟你過下去的,你就跟那被設置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你看,就你往這一坐吧,都直接拖了哥們招桃花的魅力指數的後腿了。”


    蘇墨倒是沒有就此問題發表什麽看法,隻是表示他其實還得感謝我這麽多年,帶著這麽好的心態陪伴在他老婆的身邊,把丫培養的“賢良淑德”的,以供他將來享用。其實,我是覺得蘇墨那隱含的意思是:鄭霖啊,你還算是明智的,知道自己沒什麽戲就幹脆把那些個虛無飄渺的情啊愛的疊疊收起來,專心扮演全職男閨蜜的角色。


    我瞪了自信到自負的蘇墨一眼,心想哥們兒當年要是真上演“死纏到底”的賴皮糖策略,說不定我跟林依依的孩子現在真能打醬油了呢,哪還有你什麽事兒啊?反正要是有人追她,我就放狗咬;要是林依依跟人談,我就上前拆;她要是想耗,那哥們就陪她耗,耗到她人老珠黃沒人要!


    不過,這話我也就擱心裏揣摩揣摩,畢蘇總監都很給麵子的從來不提這破事,我又何必沒事找事呢,畢竟在這廝身上吃的悶虧,哥們也算是記憶深刻了。後來,不知不覺地兩個人就聊開了,當然,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我再說,蘇墨在聽。偶爾難得地發表點意見,語言倒是也不失幽默。其實,接觸深了才覺得這些看似冷漠的人,多半都是不習慣在陌生人麵前袒露自己。


    要是擱以前,我是打死都不會想到有這麽一天,我會跟蘇總監坐在酒吧裏,喝著清水暢聊一夜的。這畫麵在腦海裏想想,怎麽都會覺得是個靈異故事。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早上臨分別的時候,我還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句,“我這是打了報告出來的,怎麽這一夜都過去了,也不見你們家林依依打個電話查個崗什麽的,看來我閨蜜是真不怎麽在意你。”


    我覺得蘇墨大概是讓我落下什麽病根了,反正看到他的笑容就忍不住想出言不遜地打擊幾句。蘇墨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回應道,“林依依現在巴不得我天天出去,好多點讓她跟響響在一起的時間呢。還是勸你遲點要孩子,不然還沒等你體驗到被人關懷的感覺,就會立刻被女人的小情人們給替換掉的。當然了,你要是有本事給自己生個小情人,看著對方急著跳腳的模樣,也是挺不錯的選擇。”


    蘇墨說著話就發動了車子,跟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因為蘇傑是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到達安城。我趕在他離開之前,真心實意地說了句,“蘇墨,認識你這麽長時間,就剛才那句話說的特別地有人情味。哥們一定努力,生個女兒給你家響響當小女朋友,讓你兒子慢點長,等等他媳婦。林依依不是一直不讓響響管我叫幹爸嘛,回去轉告她一聲,讓她等著啊,回頭我非得讓她兒子管我叫親爸!”


    蘇墨噙著那抹標誌性的笑意就從我眼前離開了,雖然幹聊了大半夜,我倒是還不覺得困,就直接把車開到局裏去了。可是,午飯時間還沒到,我們家鄭太太竟然風風火火地殺了過來。陰沉著一張臉,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愣是揪著我的耳朵就把我扯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了。任我再怎麽“嗷嗷”地叫喚,鄭太太就跟沒有聽見似的。遇到我們頭兒的時候,她還能一邊揪著我,一邊鎮定地跟人打招呼,讓人沒事上咱們家找老鄭喝酒去,她給他們整下酒菜。


    “母上大人,21世紀了,咱能文明點嗎?您兒子我已經三十出頭了,要臉,懂嗎?您今兒個這形象一亮相,丟的可不止我這一張臉啊,順帶著連自己的臉,和老鄭的臉都給一起丟了。”等到了角落之後,鄭太太終於肯鬆手了,我捂著被揪紅了的耳朵,痛心疾首地說道。


    鄭太太刮了我一眼,無半天玩笑口氣地質問道,“你那天站在樓梯上上問我這時候突然從天而降個大胖孫子,到底是指什麽意思?”


    突然聽老太太這麽一說,我心裏就有些犯怵了,怎麽提這茬了,她當時不是一副不屑的樣子嗎?就打著馬虎眼說道,“能有什麽意思,我就無聊了,隨便亂說的唄!你不是天天在那裏嘚啵嘚啵地想要大胖孫子嘛,我就逗您樂嗬樂嗬。行了,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您就趕緊回去吧,我這還忙著呢。再說了,我們頭兒那人啊特別地厚臉皮,你剛才也許隻是隨口跟他這麽一說,但他可不那麽想,沒準晚上就要上咱家去找老鄭拚酒了。為了彰顯你鄭太太賢妻的一麵,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吧!”


    說著話,我就想尋找著一個突破口趁機溜掉。可俗話說的好啊,每一個精明的兒子背後必然有一個聰明的能謝頂的老媽,我是她生的,我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我心裏的小九九。鄭太太像一堵結實的牆一樣擋在我的麵前,麵色凝重地說道,“今天早上超市正好有特價活動,我就小區幾個老太太起了個大早去了。結果,我在那裏竟然看到李萌了,李萌啊!”


    鄭太太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揪心的樣子我作為親生兒子都不敢直視,隻好說了句,“也許是你沒戴老花鏡,看錯了。人還在瑞士瀟灑呢,估計就是長的差不多的人。”


    我剛說完,手臂就被鄭太太狠狠地掐了下去,“鄭霖,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別跟我貧!我還真希望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人了呢,可是,恰恰最先看到李萌的不是我,是其中一個平時最八卦的老太太。我就不明白了,她眼神和記憶力怎麽就那麽好呢,還能記得我兒子前女友張的什麽樣子。她那大嗓門一喊,鬼都能被嚇醒了啊,李萌一轉過頭來,我就確認了是她。”


    “本來還想上前質問一番憑什麽這麽耍弄我兒子的,後來想想你現在跟李佳也挺好的,年輕人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老一輩能夠摻和的來的,心想算了,拿上東西就準備離開了。可是,那個八卦婆卻眼尖地看到了李萌旁邊站著的跟保姆差不多的人,還推著個孩子。當時我是攔都攔不住啊,她就冒充買東西非要上前看看。看回來之後,就鬼鬼祟祟地湊到我的身邊,說是那孩子長的像你,別是我們老鄭家的種吧!”


    鄭太太說話的時候,總是表情特別地豐富,我聽著內心裏也是那個翻騰啊!心想李萌你上哪兒逛超市不好,怎麽就非得跟我們家這位癡迷於大胖孫子的老太太撞到一起去了呢?


    見我沒有開口,我媽就繼續說道,“雖然當時我特想抽她那張碎嘴,但一下子就想起來你那天跟我說的話,還是好奇地走上前去了。觀察孩子的同時,詢問李萌關於孩子父親的事情,她卻冷著一張臉一句話都沒說。鄭霖,你老實說,那孩子是不是你的?我怎麽看著也覺得像你小時候呢,你看,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你仔細看看,五官和臉型是不是有點像?”


    鄭太太說著話,就真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哥們兒穿開襠褲露出敏感部位還沒有打碼的黑白照片來,我當時看著差點真要哭出聲來了。這張照片要是落在我們辦公室那幫孫子的手裏,哥們這輩子恐怕都要在局裏抬不起頭來做人了,**裸地露點啊這是!


    我催促著鄭太太趕緊地把照片收起來,“行了,我不用看,我自己長的什麽樣,我還是認得的。不過,媽,您放心,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正好今天下午我就要去會會這個疑似您大胖孫子的嫌疑人,哦,不,嫌疑小子。過不了幾天,我就把證據擺在您麵前,證明您養育的兒子還是很有節操的!”


    說完話之後,我發現鄭太太的表情有些複雜,像是放心了,但又像是有點失落。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照片,皺著眉頭像是在回憶李萌那個孩子的長相。我不由地好笑地攤了攤手,直截了當地問道,“鄭太太,正好趁著我媳婦不在,我問你個問題啊!要是這孩子真是我的話,你會怎麽辦?”


    鄭太太愣了一會兒,倒也誠摯地回答道,“兩個人相比,我當然是喜歡李佳的了,人沒什麽心眼,也好做家務,是現在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年輕人中難得的好孩子。但如果這孩子真的是你的,我也是絕對不允許我們老鄭家的孩子姓了外姓的。”


    鄭太太這話大概是太實誠了,以至於我都有些後怕了。畢竟,在大部分母親的眼裏,兒子是自己家的,孫子也是自己家的,媳婦很多時候看起來都像是個外人。所以,臨了的時候,我就摁著我們家老太太的肩膀表示那孩子真跟我沒關係。她要是喜歡孫子呢,也別著急,麵包和牛奶都會有的。況且,我對目前的生活和媳婦人選都非常的滿意,還沒有換人的打算。鄭太太嗔怒地瞪了我一眼,就說道,“你這麽說,我也就放心了,那行,你先忙著吧!我回家燉湯去了,你回頭叫上李佳一起回家吃飯。”


    我笑眯眯地應著,等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之後,我立刻把電話打給了蘇墨,“蘇傑接到了嗎?哥們撐不住了,趕緊地把這事給整明白了!”


    下午,等我到了蘇錦毅的醫院之後,正好看到了蘇墨的養母趙玲,還是記憶中那副溫婉的模樣。聽說蘇錦毅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陸陸續續接受了好幾次修複手術。但到目前為止,恢複的不是很好,大概是人也老了,身體各方麵的機能也跟不上了。衣食住行都需要有人伺候,難得的是蘇墨的養母一直到現在還能守候在他身邊。


    其實,真要說起來,我還是因為有一次在酒吧的時候,看到蘇傑像個二世祖一樣在那裏耀武揚威的炫耀著,才猛地把李萌這個孩子跟他聯係起來的。蘇錦毅這麽做的話,既能讓自己兒子成功回到蘇家,又能因為蘇老爺子定下的那個規矩,讓蘇傑有了繼承權。隻是苦了李萌,自認為自己有了小聰明,卻沒想到跟這幫老奸巨猾的家夥在一起,她隻有被涮著吃的份兒。


    蘇墨大概是考慮到李萌的情緒問題,今天便沒有讓她過來了。不過,我們幾個人在那裏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蘇傑的身影。我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過道上突然出現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你們幹什麽,放開老子,誰準許你們這麽對本少爺的?是不是趙玲?要是讓我爸知道了,他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跟著那個印象中的二世祖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了,後麵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看情形,應該是蘇墨派去把蘇傑這小子給提拎過來的。我估摸著因為經曆過那場被蘇錦餘關在倉庫裏的血腥畫麵,蘇傑看起來對蘇墨有些忌憚。從兩個人的束縛中掙脫出來之後,拍了拍被抓皺的衣服,問了句,“你們把我強行抓到這裏來,到底要幹嗎?”


    蘇墨雙手插在兜裏,走到蘇傑的麵前,說了句,“這裏是醫院,說話用不著那麽大聲。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要跟你對峙一件事情,之前蘇錦毅有沒有讓你去過這個地方?”


    蘇墨說著話,就把李萌被發現的地方的照片遞了過去。蘇傑狐疑地接住,定睛看了會兒之後,就無所謂地說道,“這地方我經常去啊,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天!”


    蘇傑說完這句話之後,蘇墨就陰沉著一張臉,“那好,那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你有沒有碰過李萌,就在這個日期。蘇傑,希望你想好了回答我,我不喜歡跟人兜圈子!”


    蘇傑吞了吞口水,還是鬥膽問了句,“我說了有什麽好處?”


    聽到這句話,我就想真不愧是個渴望回到有錢有勢的大家族的二世祖。不過這次還沒有等蘇墨開口,我就直接把他的手掰到了身後,亮出自己的證件,威脅道,“好處暫時沒有,不過,你要是再不說實話的話,我就請你回我們局裏喝杯咖啡。”


    跟著我就又用力地擰了一下蘇傑的手臂,他在叫喚了半天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你鬆手,我說……我說……沒錯,那天晚上我是去過那裏。可是,那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麽李萌。你們也知道的,酒吧裏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一覺醒來,誰他媽還……”


    蘇傑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地從電梯裏衝了出來,直接朝著他撲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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