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並不說話,隻是架住她的肩膀,向前走去。(.無彈窗廣告)


    等離開到足夠遠的距離,楚封才放開她,平淡地說:“蕭小姐,莊寧溪如今已經不是舒晚,你認錯人了。”


    “靠!靠!”蕭靜如氣得兩眼差點冒煙:“這一個兩個的,都在裝瘋賣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楚封的語氣依然平淡,但明顯已經有些不友好:“蕭小姐,如果是為了舒晚好,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她了。”


    他終於承認莊寧溪就是舒晚,卻在用警告的語氣,讓蕭靜如不要再來打擾舒晚。


    蕭靜如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拍拍額頭:“楚封你瘋了嗎?我如果真聽你的話,那我估計也瘋了!”


    “想來你昨天也看到舒晚身邊的孩子了。那孩子叫曉洋,是陸先生和舒晚的孩子。”


    在蕭靜如傻呆的神情中,楚封咳了咳,掩飾因為說話而產生的不自然。


    “雖然舒晚至今都沒有和先生結婚,但他們三個人現在生活得很融洽。舒晚也比以前和路三少在一起時,要更加幸福。你真的不要再來打擾她的平靜了。”


    楚封麵善心冷,說起謊話來雖然有些不自然,但蕭靜如已經自動將這種這不自然的神色看成了疏遠。


    “靠!!”蕭靜如震驚。


    那孩子不應該是路見琛的骨肉嗎?


    這才多長時間?舒晚把路見琛的孩子打掉,然後再懷上陸雲海的孩子,給他生了孩子嗎?


    這些事情怎麽想都不符合正常邏輯。


    這孩子絕對不可能是陸雲海的。


    想到這裏,蕭靜如的心才算定了一些,說:“楚封,你不用浪費這麽多口水,來說這些話迷惑我。總之曉洋是誰的孩子,舒晚自己心裏有數。”


    沒等楚封回應,蕭靜如又說:“我技不如人打不過你,今天見不到舒晚。[]但我不相信,舒晚失去了記憶,會連自由也一並失去了。她總要出門的吧,我要見她,有的是辦法。”


    “那你請自便。”楚封沒有再說話,轉身就回去了。


    蕭靜如朝他傲慢的背影狠跺了一下腳。


    突然看到有顆小腦袋,從旁邊一棵大樹後麵探了出來。


    “你是曉洋對吧?”蕭靜如認出他來,驚喜地叫:“你怎麽在這裏?快過來,我有話問你。”


    曉洋大大方方地從樹身後麵走了出來。


    他背著書包,仰頭看著蕭靜如問:“你是蕭靜如阿姨?”


    “對對,曉洋你真是太聰明了。”蕭靜如為曉洋能認出她來,高興不已。


    可是又想起剛剛楚封的話來,她問:“曉洋,你管陸雲海叫什麽?他,是不是你的爸爸?”


    “陸叔叔當然不是我的爸爸,不過,他很疼我的。”曉洋說:“蕭靜如阿姨,你蹲下來,我這樣仰著頭跟你講話,太辛苦了。”


    於是蕭靜如蹲下來,與曉洋視線平視著。


    曉洋看了她一會,突然問:“蕭靜如阿姨,你真的是我媽咪的好朋友嗎?我能信任你嗎?”


    真是見鬼了!


    明明那麽小的一個小男孩,可是蕭靜如的目光他這樣平視後,竟然產生一種被審視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好像那個路某人身上,也常常不經意就流露出這種氣息。


    “你說什麽?”蕭靜如氣惱,“你是在質疑我和舒晚之間的感情嗎?”


    她突然把左手伸高舉起來,對曉洋說:“你看著我的手指。”


    曉洋不明就理,看過去。


    蕭靜如接著問:“看到幾根手指了?這幾根手指又是什麽意思?”


    曉洋雖然聰明,但遇到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難題,有些呆:“不就是五根手指的意思。(.)”


    “是想扇你一巴掌的意思!”


    趁著曉洋看她舉高的左手,蕭靜如伸出右手,用力地敲了一下曉洋的頭頂:“我讓你裝!小小年紀裝得這麽老練深沉,嚇唬誰呢你。”


    “蕭靜如阿姨,你確定你是和我媽咪同年而不是我和同年?”曉洋摸著頭頂,不滿意地嘀咕:“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麽幼稚,難怪應詩婉整天做那麽多無聊的事情。”


    這回蕭靜如完全懵了:“你怎麽知道我和你媽媽咪同年,你怎麽知道我的女兒叫詩婉?不對,你怎麽知道我有一個女兒?我看起來就像肯定生過孩子的女人嗎?”


    關鍵是那句這把年紀啊這把年紀。


    這是所有女人最不愛聽到的話。


    這孩子真是太沒禮貌了!


    曉洋有些小得意:“你的資料太簡單,隨便一查,就什麽都查到啦。”


    小屁孩年紀小小,還挺能抬杠的。


    蕭靜如不打算和他繞了,直接問:“曉洋我問你,剛剛楚封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你確定陸雲海的確不是你親生爸爸?陸雲海悄悄帶走舒晚,他到底騙了舒晚多少事情?”


    “楚叔叔太壞了,在背後這樣詆毀陸叔叔。”曉洋雖然不喜歡楚封,但陸雲海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疼愛有加,他還是很尊敬陸雲海的。


    “陸叔叔是個很正派的人,他不會像楚叔叔那樣睜眼說大話,更加不會騙媽咪。所以蕭靜如阿姨,你不要誤會陸叔叔。”


    “好吧,不說陸雲海。”蕭靜如說:“既然你這麽聰明,那你知不知道,誰是你的爸爸?”


    曉洋笑了,有些高深莫測:“這麽簡單的秘密,我當然知道。”


    這小屁孩子!


    蕭靜如被他這樣的神情逗得一笑:“是不是路見琛?是他吧?”


    “是不是他,要讓他自己來弄明白,阿姨你懂得。”曉洋說:“我不和你說了,上學要遲到了。蕭靜如阿姨再見!”


    說完,曉洋蹦蹦跳跳地走遠了。


    他剛剛騙司機說要下車小解,可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看著他天真活潑的背影,蕭靜如在心裏鄙視自己。


    不過跟她家詩婉一般大小的小屁孩,她剛剛差點就被他唬住了。


    等等,剛剛小屁孩沒有否認路三少就是他的爸爸,這麽說來,路見琛十有七八,是他的爸爸了。


    可是小屁孩為什麽說要讓他自己弄明白?


    還說你懂得。


    她其實半點也不懂。


    既然是親生爸爸,直接認回來,然後讓舒晚跟路見琛團圓,一家三口大團圓,多麽美妙美好美滿的事哇。


    幹嘛要繞這麽大的圈子呢?


    事實上,曉洋雖然敬慕路見琛,但是在沒有弄清他是不是個可靠的男人之前,他也不願輕易就讓媽媽,因為這樣的理由,被迫與路見琛一起生活。


    路見琛昏睡六年,是不公開的秘密。


    是以曉洋並不知道,爸爸和媽媽之間到底發生過多麽驚心動魄的故事。


    他隻是想不通,為什麽八年了,爸爸都沒有找到他們。


    他要等爸爸,自己發現他們。


    曉洋走了之後,蕭靜如暈乎乎地回到了家裏。


    聽到應老爺又在長歎短籲,貌似小婉又闖禍了。


    曉洋那句“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麽幼稚,難怪應詩婉整天做那麽多無聊的事情”突然冒出腦海。


    蕭靜如馬上覺得自己有些罪惡滔天,是她不好,讓小婉跟著她學壞了。


    瞧瞧人家舒晚,把孩子教得多麽聰明,多麽帥氣,多麽……


    咦,貌似挺沒禮貌的?


    為此,蕭靜如覺得又找回了一些場子。


    跑過去把又哭又鬧的詩婉抱起來,耐心地問她:“小婉,怎麽哭了?”


    “我不去學校!我今天不要去學校了,那個可惡的莊曉洋,他老是欺負我!”小詩婉那個委屈啊,說起來就心酸傷心鬱悶。


    每次她捉弄莊曉洋不成,都反過來被他捉弄。


    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學也沒法上了!


    想到曉洋那張欠揍的小臉,蕭靜如立即流露出同仇敵愾的表情。


    她發自內心地,和小詩婉一起憤怒地道:“對,太過分了。一個男孩子,竟然欺負女同學!”


    小詩婉頓時覺得這世界上,還是媽媽最了解她,對她最好。


    目光閃閃地看著媽媽,期望媽媽能幫她想出一個絕世好主意,來對付莊曉洋。


    結果媽媽握緊了拳頭,嚴肅地說:“我們要找諸葛老師告狀!”


    空間靜默了一下。


    應老爺連生氣都提不起力氣了,顫悠悠地轉身,回了書房。


    小詩婉失望地鄙視媽媽:“媽咪,告狀這招我早就用過了,你覺和諸葛老師會信我,還是信他?”


    蕭靜如一時有些訕訕,但又哄了幾句後,總算是哄著女兒去上學了。


    四季酒店。


    布置豪華的七星級套房裏,莫少澤戴著一副特製的墨鏡,斜斜地靠在沙發上。


    他看起來有些懶懶的。


    手裏拿著杯紅酒,時不時搖晃一下。


    紅色的酒液於是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蕩出絲絲纏綿的漣漪。


    華麗背景襯托著紅酒與美男子。


    這一切,看起來就仿佛一副養眼的美圖。


    終於,門打開了。


    一個臉上包裹著絲巾,戴著黑色墨鏡的高挑女人走了進來。


    “少主。”她恭敬地喊了一聲。


    莫少澤仿佛沒有聽到她喊他,不應,也不動。


    來人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不過,這次語氣裏添了一絲懼怕。


    莫少澤終於稍稍坐正了身體,開口道:“晴晴,你越來越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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