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飛簷走壁,起。”這個活寶又要刷存在感了。“我看你是母豬上樹。”結果藤蔓是沒斷,結果拉下來一個花盆,差點就砸在了雪糕的臉上,嚇地他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喘氣。


    隻聽嘩啦一聲,是花盆砸在地上的聲音,“那個殺千刀的,往下扔的花盆,沒看見下麵有人嗎,哎呦,疼死你大爺了,是誰扔的,把頭伸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啊呀,這砸到人了,這麽高掉下去,不會鬧出人命吧。雪落探出頭往下看。其它幾個窗戶也有不少人正打開窗戶往下看呢。看來也不是每個人都去上課了,還是有不少學生留守在寢室裏奮鬥。


    樓下的那個人正指著打開窗戶的人仰天大罵,也不管是誰。‘大哥,你離那個花盆掉落的地方還有一米好不好,我看連點泥土都沒有粘上好不好,你這是無病呻吟,還是想訛人啊。’


    雪落不想惹麻煩,讓他罵好了,關上窗戶,等他發現沒有人理他,罵夠了也就消停了。“雪糕,我看攀爬這種技術活,還是交給小樓好了。你不行,這次沒有傷到人,隻是壓到了一些花花草草。是你運氣好,下次可不一定了。說不定掉下去的不是花盆,而是你了。要明確自己的實力。不要想著母豬也能上樹的事情了,那是有人ps上去的。”


    “不就是說我胖,用不著這麽拐彎抹角,胖點怎麽了,吃你家飯了。”


    “雪糕,不要忘了我們是親兄弟,你不回家吃飯啊。看來是爸媽給你的零花錢太多了,我得提醒一下爸媽,不然你不好找女朋友啊,以後爸媽做了什麽好吃的,讓哥哥我先吃,反正你是不吃我家飯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吃自家飯了。我那是陳述句。是誇爸媽飯做的好吃,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唉唉唉,你幹什麽呢,這藤蔓上麵連的都是花盆,禁不住一個人的力量。”副主任拉住了想順著蔓藤往上爬的小樓。剛才雪糕沒有及時攔住,這次總算趕上了。


    “那怎麽辦,不爬怎麽上去啊。”


    “那不是有樓梯啊,走樓梯上去不就行了。”


    是大家一根筋了,差點一條道走到黑。如果不是副主任提醒,說不定大家到晚上腦筋都沒有轉過彎來。


    大家跟著副主任上了樓梯,被一道鐵門攔住了,副主任套出一串鑰匙,找出其中一把打開了門,“以前是沒有這到鐵門的,前段時間不是流行上天台跳樓嗎。學校為了安全考慮,新按上去的。鑰匙就幾個人有。”


    “哎,門不要關了。”副主任製止了最後一個上來要關門的雪糕。“這門隻能從裏往外開,在外麵是打不開的,有鑰匙也不行,如果你把門關上了,我們就隻能一直呆在天台上喝西北風。直到有人來開門為止。”


    “大家分頭找找,看有什麽線索沒有。”果然雪落發現了一根與眾不同的藤蔓,它就被綁在圍欄的金屬管子上,被多藤蔓的葉子所掩蓋,如果不仔細翻找還真發現不了,雪落拉了拉,不是真的藤蔓,是用橡膠做的仿真藤蔓。


    如果黑衣人是順著這條蔓藤爬上來的,那他又是從那下去的。“啊。。救命啊!雪落快來救我啊。”突然傳來了雪糕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糟糕,雪糕有危險,雪落放下手中的蔓藤,尋聲望去,雪糕隻剩下肚子以上還在天台上,下半身不見了蹤影。仔細一瞧,原來地上有個大洞。


    “雪糕,安靜的,不過是卡住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馬上把你拉上來,平時叫你減肥,你不聽,你看看你的肚子,是不是低頭都看不到自己的腳了,怪不得怎麽大個洞都看不見。”


    “別說風涼話了,如果地上真有怎麽大一個天窗,我怎麽會看不見,你以為我真瞎啊。不知道那個滾球拿了一塊三角板把洞口蓋住了,我還以為是實心地呢,哪知道下麵是空的。”


    “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拉。啊呀呀,不行了,拉不動了,休息一下,讓我喘口氣在拉。”


    “還來,雪落,你這是要謀殺親弟弟啊,你要是這樣再來幾次,我肚子上的肉起碼得被刮下來一圈,直接就瘦一圈,自己都可以下去了。”


    “有道理啊,既然拉不上來,幹脆就把他塞下去得了。”


    “哎,哎,你們幹嘛呢,不要亂來啊,現在我隻是屁股在下麵,還有可能拉上來,要是在塞半個肚子下去。到時候,既下不去有上不來怎麽辦。”


    “我想想,哎,有了,小樓,你去樓下托住雪糕的腳,把他往上推,副主任,你和我就抓住雪糕的褲子,往上提,還有雪糕你自己也不要什麽都不做,來,拿著這根橡膠藤蔓,自己用力拉。”


    。。。。。


    “雪糕,你肚子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抹點藥水。”


    “沒事,我肚子皮厚,不要緊的,就是剛才你們扯我褲子,扯地我現在還蛋疼。”


    “主任啊,這裏怎麽會有個洞,”


    “以前下麵是一間雜物儲藏室,怕缺少陽光會發黴,就開了一扇天窗,我記得是安裝了玻璃的,怎麽成了一塊三角板。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就怎麽一條藤蔓,也起不到什麽作用,要當作證物拿回去嗎。”


    “還是留著吧,說不定還會有驚喜呢,或許凶手還會來回收這條藤蔓呢,如果能在這按一個探頭就更好了。”


    回到了514寢室,“矣,沈從文的遺物都還在啊,怎麽沒有人來認領嗎。”


    “他應該是個孤兒吧,不僅沒有親人來收拾他的遺物,連他的遺體被運走的這幾天,都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去看他。除了你們這幾個人,還有誰會去關心他是死是活。人生在世,活著,看不清身邊的每個人;死了才知道,誰是真關心你,誰對你是虛情假意。看來可以向學校建議舉行一次真實死亡追悼會體驗。”


    “既然沒有人來認領這些遺物,我們都拿走沒關係吧,說不定還能在裏麵找到什麽重重要的線索。主任,你說呢?”


    “都拿走吧,放在這裏,新學員也不好入住。隻要學校的原裝設施不拿走就行了。”


    “這麽多東西都放那裏去,局裏可沒有空位置了。”


    “先把東西搬到我的車上,暫時就先寄存在我店裏吧,雪糕,你抱那髒兮兮的被子幹什麽,都發黴了,趕快放下,明顯沒用的東西就不用拿了。你不會以為沈從文會把錢塞進被子裏吧。”


    “時間的沙,化作浮塵落下。淚水苦澀自己嚐,吞咽著心酸啊。時間的沙,讓愛散去光華早已將思念唱得沙啞。愛的海市蜃樓,忘了吧。。。。。”是雪落的手機鈴聲響了。“喂,哦。媽啊,有什麽事啊。”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這幾天都在幹什麽吖,怎麽都不回家看看。我每天給你留了一雙筷子,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就等著你回來呢。如果你能帶個女朋友回家吃飯,媽就更高興了。”


    “媽,知道了,下次一定給您帶回去一個漂亮的兒媳婦。”


    “不用下次了。還記得楚阿姨嗎?她已經帶著她女兒去你店裏了。那姑娘我看過了,長得白白淨淨的。挺不錯的,如果你覺得行,立馬就可以辦酒席。記得換身衣服,找點去,不要讓人家姑娘等急了。”


    。。。。。。


    雪落凡塵咖啡店後門,雪落把車開進了停車位。“你還是先去相你的親吧,東西我們會幫你搬進去的。不會怪你重色輕友的。加油,爭取把那姑娘拿下。”


    “哎,雪落,這裏,這裏。”楚阿姨從座位上站起來招呼推門進來的雪落,“這是我女兒楚菲菲,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聊,我去那邊的廣場跳會兒舞。菲菲啊,多坐會兒,不要著急回家。”


    楚菲菲上下打量著雪落: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都是灰塵,肩上還掛著一串髒兮兮的麻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去哪個工地上班呢。眼裏頓時露出一股不屑之色。


    雪落被看地手足無措,插在口袋裏的手拿出來不是,繼續放著也不是,最後隻好摸摸後腦勺,說了這麽一句話:“你餓不餓。”


    “嗯。”


    “哦,你要吃點什麽,隨便點,我買單。”


    “隨便啦。”


    “服務員,過來一下,給我煮一碗麵,多放點蔥花,不要辣椒,少放點油,在加點醋。”


    雖然不知道自家老板今天發什麽神經,穿著這麽邋遢,還帶了一個美女來自家店裏吃麵。雖然這是家咖啡店,但老板的話還是要聽的。就算老板做出再出格的事,也要習以為常。老板永遠是對的,煮麵事小,炒魷魚事大。“好的請稍等,馬上就好,煮一碗嗎,這位小姐要不要也來一碗。”


    “咳咳,我就不用了,還是再給我續一杯咖啡吧。”楚菲菲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她還是拉不下臉,做出在咖啡店裏點一份麵條這種荒唐的事情。


    麵條很快就上來了,看著眼前的男人楚菲菲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有人在咖啡店裏點麵條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服務員居然沒有趕人,還真給上了一碗麵條,這不僅僅是奇跡了,這簡直就是神話,就算是小說裏也沒人敢這麽胡編亂造。


    那是怎樣一副詭異的畫麵,一間幽靜的咖啡廳裏,午後刺眼的陽光,透過臨街落地窗米色的窗簾,柔和地鋪在淺褐色的桌麵上,在棕色的地板上拉出了一道淺淺的陰影。一首《風居住的街道》在咖啡店裏回旋。


    衣著得體的男男女女,有的拿著銀色的勺子在緩緩地攪動著咖啡,有的撕開帶有糖的小包裝在緩緩往杯子裏傾泄。有的在拿著書細細品味,有的則是在身邊人的耳畔說著悄悄話。


    似乎每個人都在遵守著一個沒有明說的規則--不要發出太大的響聲,以免打擾到別人。然而就有人打破了這個規則。‘呼啦啦’,就像一群豬在搶著吃食一樣。楚菲菲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個人吃麵的時候,可以發出這麽大的響聲。


    她覺得好像整個世界的人都在往他們這邊看似的,事實上,沒有整個世界那麽誇張,但咖啡廳裏所有的人都對著這邊怒目而視。如果鑽進桌子底下可以讓其他人看不見自己的話,楚菲菲想,她一定會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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