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又出了一件人命案子,這是卷宗,你好好看一看,我和小樓及其它警員還得忙另外兩件案子。此事就隻能看的了。等我們忙完了在來幫你。”


    雪落拿著卷宗回到了雪落凡塵咖啡店,把卷宗往桌子上一放,整個人就躺在了搖椅上養神。這時一位女士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把咖啡往雪落麵前一放,就拿起來一張卷宗看了起來。


    許久,女士放下來手中的卷宗,輕輕呼了一口氣。雪落適時睜開了逼著的眼睛:“夢憐,看完了,有什麽發現沒有。”


    沒錯,這位女士正是夢憐,“死者,葛雨晴,女,26歲。身高一米六七,死前身著職業裝,被發現與一個停工的工地。”


    “怎麽死的?”


    “四肢有被捆綁的痕跡,後腦勺被人在牆上撞過,不過不是致命傷。是被人用鈍器擊中左側太陽穴致死的。留了很多血。不過大部分都不是死者的。”


    “不是死者的,難道還會是凶手與死者搏鬥時留下的血。”


    “也對也不對,血應該是凶手留下的,不過不是人血,而是雞血,不過為什麽要怎麽做,就不得而知了。”


    夢憐遞過去一張照片:“這是現場照片,你看一看。”隻見一個女人倒在地上,臉被手提包遮住了,地上有一大片血跡,已經轉成黑褐色了。


    “你認為她是怎麽被害死的。”


    “卷宗裏初步猜測是搶劫殺人,因為死者包裏的財務都不翼而飛了。”


    雪落沉思片刻:“我覺得不是搶劫殺人。搶劫的話,不用費盡心血把人綁到這麽偏僻的一個地方,再奪其財害其命,這樣風險太大,萬一被害人中途叫一聲,那就前功盡棄了。”


    “那就是綁架勒索咯,最後被撕票咯。”


    “有可能,也可能是某個不相幹的一時惡向膽邊生的行為。在這個繁華的都市,有太多的人承受著難以扛起的生活重壓。一時想不開,就。。。”


    “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切都要等調查後才知道,現在隻是自己憑空推論而已,不要那麽較真啦。”


    “說的有點道理。”


    “現場這是要拆遷了嗎。”


    “是啊,這是拆遷房,人都搬走了,還有幾個釘子戶,暫時停工了。百米外才有條馬路。”


    “你看,死者死前穿的是職業裝,說明很可能是下班後就到了這裏,你說一個年輕職場女性跑到這荒郊野嶺的幹什麽,這也不是個偷情的好地方啊。”


    雪落喝了口咖啡,想了想又說;“還有,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自己要去的,那還有誰能把她約出來。應該是她信任的人。你再看,為什麽要把死者的臉遮住,那是不想讓死者在臨死前看到自己的臉。”


    “那為什麽不是你先前的假設,是綁票案,她是被人帶到這裏來的。”


    “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看,應該是兩個人,沒有被拖拉痕跡,結合腳印來看,這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果然不愧是我的雪落,說得好有道理。”夢憐一臉的崇拜模樣。


    “那是當然。”雪落高高抬起他的頭,挺了挺胸膛。


    第二天,雪落來到了管寧小區,向死者家屬詢問線索不是個簡單的活。尤其是對一對結婚沒多久的新人來說。


    不是什麽高檔小區,沒有保安來攔人,雪落很容易就進去了,不過這兒環境還是不錯的,地上沒有垃圾,綠樹下還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下棋聊天。草叢間還有幾個小孩在嬉戲。


    雪落敲開了506的門,這就是葛雨晴夫妻的家了,開門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長得溫文爾雅,高挺的鼻梁,帶著一副邊框眼鏡,穿著還算整潔,不過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此人就是葛雨晴的丈夫張凱傑了。


    進屋後,雪落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局,房間不大,卻布置地井井有條,客廳裏擺放著一株茂盛的紫羅蘭,陽台上那盆是情人草吧,不過有點萎靡,是男主人這幾天忘澆水了吧。


    一塊淡藍色花紋的布蓋在茶幾上,上麵還端端正正擺放著一套茶具和一個紫砂壺,“這是金銀花茶,都是從老家帶來的,是從山上摘下來,自己做的,放心喝,夏天可以解暑。”


    雪落接過茶,道了聲謝謝。“冒昧問你一句,你最後一次見到你愛人是什麽時候?”


    “是大前天早上吧,那天吃過早飯各自上班後,我就一直沒有見過她,她沒有回家。”


    “恩,她幾天都沒有回家,難道你就不擔心嗎?沒有想過要報警?”雪落奇怪地問道。


    “我能不擔心嗎,但我不能報警,她被綁架了啊,報警會撕票的。”


    “納尼?”沒想到還是一起綁架撕票案。跟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你沒有報警,但綁匪還是撕了票,是你不肯給錢嗎?”


    “怎麽會呢,綁匪要到錢不多,也就幾萬塊,又不是幾百萬,我當時就打過去了。錢沒了,還可以賺回來,人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就當是花錢消災了,我想錢打過去了,他們就會放人,我一直在等雨晴回來,沒想到。。。”


    “好了,一個大男人就別哭哭啼啼了,能說說整件事情的經過嗎。”


    “讓您見笑了,一切還要從三天前說起,那天下班後我準備去接雨晴,但她打電話說晚上要和她的女性朋友出去聚會,叫我先回家,自己做點吃的。不用等他。”


    “她經常出去聚會嗎?你就一點都不介意。”


    “說真的,有點,不過都是些女性朋友,我也不好說什麽,總不能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吧。”


    “哦,那跟她聚會的都是些什麽人,你了解過嗎?”


    “我偷偷跟過幾次,都是她的女同學或同事,我都有她們的電話,見沒什麽異常情況,我也就隨她去了,之後就沒跟蹤過了。”


    “那天她是跟那幾位出去的,你有大電話問過嗎?”


    “開始是沒有的,後來出事了,就一個個打電話問過去,她們都說最近沒有舉行過什麽聚會。我沒想到她會跟我不知道的人出去聚會。”


    “你什麽時候知道出事的。”


    “那天我泡了一桶方便麵,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就把泡麵端到了電腦前,玩起了很久都沒有玩的遊戲,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十點鍾,我見她還不回來,終於有點不放心,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沒想到她說她正玩得盡興,要晚點回家。還叫我不要掃他興。你說這是幾個意思。”


    “然後你就不管她了,自己去睡了。”


    “哪有,一個人怎麽可能睡得著,到了十二點半,她還沒有回來,我是真有點著急。她第二天還要上班呢,沒有可能怎麽晚還不回家,我打她手機,提示關機,我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她回來。隻要門外一有響動,我就以為是她回來了,可開門一看,什麽都沒有,電視一直開著,我卻什麽都沒有看,隻是不停換台,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你很正常,這是人之常情嘛,你是什麽時候接到綁匪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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