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更濃,濃的道旁的樹葉被風一吹,飄落而下,灑滿了一地。(.$>>>棉、花‘糖’小‘說’)


    尤其是經過一夜的小雨之後,地麵上七零八落的布滿了金黃色的葉片,好似碎裂般的蝴蝶翅翼,讓人產生一種悲愴之感。


    越野車開的並不快,前往機場的道路卻顯得異常短了。


    警衛小嚴開車,嚴肅的臉上不苟言笑,盯著前方的道路,十分專注。


    後排車座上,蘇夏握了握微微****的小手,修剪得剛剛好的指甲磨礪著手心,帶來絲絲的銳利感,被大手包裹著的感覺十分明顯,溫暖而堅實。


    昨晚的種種曆曆在目,她有些臉紅。


    紅酒玫瑰,容媽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竟然準備了這些。


    可她沒有喝酒。


    上次醉酒之後上了他的床,對他負責結婚的事情曆曆在目,對於她來說是一輩子的教訓,她發誓,不會再喝酒了。


    吃過飯之後二人就回到了臥室,而且……


    她的臉微微紅了。‘


    燈光下,彼此依靠著擁抱著在一起的感覺真的不錯,聆聽著窗外小雨滴答作響,宛若靜夜裏一首緩緩彈起的琵琶曲子,心情沉靜,十分安詳。


    這樣相依相靠在一起,相守到老的日子真的不錯。


    她這樣告訴自己。


    可,夜深人靜,最終兩人在床上……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拋棄掉羞澀和他在一起。


    而他,沒有勉強她。


    是不喜歡她嗎?還是對她有所芥蒂?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心裏充溢著一股說不出的不甘來。


    “想什麽呢?”


    四目相對,他暗自歎了口氣,把她拉入了懷裏,更緊的擁抱著,低聲問道。


    “什麽也沒想?”


    她矢口否認著,也許是因為要分別的關係,竟然覺得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不想要分開。


    “說謊。”


    他低頭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僅想了,而且這件事情一定和我有關。”


    她的小心思怎麽能掩藏過他的眼睛。


    “你怎麽知道的?”她一驚,反問著,推開了他一些。[]


    “傻瓜,我當然知道,和你在一起這麽久,怎麽不知道你的習慣?”他笑了,深邃的眼睛裏滿是淡淡的寵愛。


    她一怔,定定的看著,心頭湧過酸甜的感覺。


    他的眼睛就是盛滿了酒釀的深潭,讓人心醉,尤其是刹那間迸發出來的光澤,暖暖的帶著催人入迷的色彩,無法抵抗。


    “我其實沒想什麽,就是想昨天你說的那個人竟然沒來,失約了,你要做了,他會不會到機場送你。”


    她找了個借口岔開了話題,眼睛看向別處。


    每次和他獨處,都會感到讓人心跳而有壓迫感的力量。


    到底是為什麽?難道開始喜歡上他了?


    “別著急,他會出現的。”


    淩默天釋然,抱住她抬頭看向即將出現在視野中的機場,心頭的不舍更加濃重。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離開她,原本希望她能夠隨同他一起前往的,可看到她對工作的熱情和摯愛,他隻能忍痛割愛了。


    “首長,到了。”


    小嚴把車停下來,不敢回頭,對於身後一路的卿卿我我竭力忽略不計。


    “下車了,他們都在等著呢。”


    蘇夏透過車窗,看到等在機場門口的幾個人,趕緊提醒著就要掙脫了跳下車。


    “回來。”


    淩默天一把把她給拉了回來,攏入懷裏,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要把她完全看進眼睛裏。


    一個月的時間,小媳婦會不會去看看他。


    原本是三個月的,他把三個月的事情壓縮到一個月,每天的工作量可想而知,無暇回來看她,他心裏清楚。


    “怎麽了?”


    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蘇夏抬頭看著他,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眸光裏,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起來,怔怔的與他對視著。


    他的眼睛裏,分明寫滿了感情,是真的嗎?


    可是昨晚……


    為什麽?


    “夏夏。”


    淩默天注視著懷裏的女人,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熟悉的氣息在鼻端環繞著,忍不住,他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strong>.</strong>


    這樣無知無解的眼睛讓他覺得煩躁了。


    什麽時候她才能夠長大,才能夠明白他的心意,才能夠接受他?


    雖然他不著急,可環繞在她身邊的蜂蝶太多了,他離開的這一個月,會不會有變故?尤其是那個唐少。


    唐少,原名唐嘯天,身後的唐氏企業有著無法估量的資金力量,在水深不見底的商界,算是翹楚之家。


    唐嘯天是唐家唯一的繼承人,平時為人慵懶傲慢狂妄,做事更是乖張跋扈,出乎意料之外。


    不少女人崇拜在他的西裝褲下,可他竟然絲毫不為所動,不近女色,可最近卻出人意料的頻頻出入電台,不能不讓他警惕。


    說不定是對他的小媳婦動心了呢?


    這小家夥太誘人了。


    這些資料再次匯總到腦海中,他微微蹙眉,唇從她的眼睛上緩緩往下移動著,最終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股無法遏製的電流一下子彌漫而來,緩緩的衝破了身體內所有的細胞,擊打著每一個神經。


    蘇夏身體不由虛軟了,靠在了他的懷裏。


    兩人相吻時,這種投入沉醉的感覺越來越濃厚,甚至隻要輕輕的碰觸到都會有激烈的反應,這種感覺讓她十分鬱悶。


    她抓了抓他的衣服,推了推他,竭力想要掙脫了,不至於淪陷,“好了好啦,他們都在等著呢。”


    小嚴已經下車了,守在車門口。


    而門口的雷賀生,衛擎已經走了過來,後麵竟然還跟著李夢依。


    如果讓三人看到他們兩個在車內狂吻的畫麵,她以後怎麽見人啊?


    “我不管。”


    淩默天任性的低喃著,手指控製住了她不停亂動的下巴,與她深深吻起來。


    呼吸一下子被奪去了,宛若車內的空氣,冷凝了。


    她的意識在一下下的抽離著,帶著無比愉悅沉醉的感覺飛向了半空中,甚至無法自拔的沉浸其中。


    呼吸,濃重起來。


    二人間的溫度也在一點點的升高著,隔著羊毛衫,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即將要把她融化的氣息透過來。


    “篤篤篤!”


    外麵,雷賀生敲了敲車窗,背對著他們,相當的有禮貌。


    小嚴站在一旁,不安的搓著手,眼角的餘光不時的往車內看著,雖然看不見什麽,可依然有種一探究竟的好奇和偷窺之後的不安。


    “完了沒有?還需要多久?飛機再有十分鍾就要起飛了,你不是放棄了吧?”


    衛擎也跟著敲了敲,衝著雷賀生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一旁的李夢依,“黑熊,看來你這次也是認真的,除了小模特外,竟然能夠和一個女人相處這麽久,出人意料啊。”


    噗!


    雷賀生一腳踹在了他身上,“女人的事情你少管,你小子給我記著,淩少不舍得整理你那些臭毛病,心甘情願的被你算計著,可我不會,你膽敢拿我們兩人的事情說事兒,小心你的腦袋,我會讓它上麵燃燒起三炷香的。”


    “你……不會這麽狠心吧?我做什麽了我?”


    衛擎一聽不高興了,想要辯解,可看著對方警告的眼神,索性不提這件事了。


    半晌,他才說道,“兄弟之間,適當的算計一下有益於增加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算計的那些東西對於默天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不算什麽。他都不說什麽,你又何必打抱不平呢。”


    “算了算了,我警告過你了,繼續叫人。”


    雷賀天擺手,不想和他繼續探討下去。


    車內,蘇夏氣喘籲籲的躲在男人的懷裏,整張臉紅得好似天邊的晚霞,透著迷人的色澤,香甜可口。


    “不舍的走了。”


    淩默天抱緊了她,低頭注視著懷裏誘人無敵的女人,再次低頭吻了吻她滾燙嬌嫩的臉,低聲說道。


    都說溫柔鄉最迷人,以前他不屑於這些,可和她相處日久,尤其是卿卿我我之時,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那怎麽行?飛機要起飛了,趕快放開我啦。”


    蘇夏看了一眼在外麵等著的幾個人,終於掙脫了他,推開了車門跳下去。


    “喲,夏夏,做什麽壞事了嗎?怎麽臉那麽紅?”


    雷賀生看到她,忍不住開玩笑。


    “誰做壞事了?我看你們兩個才是不懷好意,好像大灰狼進村一般,不。是大灰狼看到小紅帽一樣,擺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嚇唬誰呢?飛機不是要起飛了嗎?怎麽不去看看?還等在這兒?”


    蘇夏挑眉,抬手拍了拍滾燙的臉,絲毫不讓的反駁著。


    “哦,這麽快就和淩大軍長學會了,變得這麽伶牙俐齒,看來我們要刮目相看了。”


    衛擎看著她,不由笑了,故意說道。


    “說什麽呢?”


    淩默天下車,抬手啪啪兩下,一人腦袋上挨了一下。


    “沒什麽,沒什麽,默天你調教得好,小媳婦竟然這麽快就上道了,我們不擔心你離開追後她會被欺負了。看來你也不用托孤了。”


    雷賀生別有深意的笑著,提起行李率先踏上台階,直奔候機大廳,到了門口,回頭提醒著,“剛剛報錯了。還有十五分鍾。”


    “你……”


    蘇夏明白了,瞪著他,無語。


    遇到這樣的朋友。不知是福不是?


    “走吧,進去。”


    幾個人走進候機大廳,她的手始終被他緊緊握著,有些疼疼的。


    終於,站在了檢票登機口,他抬頭看向周圍,眉頭凝了凝。


    “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沒有出現?他到底是誰啊?”蘇夏明白他的意思,朝著身後看去,不見任何人影,禁不住好奇起來,問道。


    該不會是什麽神秘人物吧?


    “他會出現的,夏夏,我走了,親我一下。”


    最後一秒,他握住了她的肩,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不舍的提著要求。


    一股莫名的傷感透出來,蘇夏看著他的眼睛,自己的眼睛酸澀著,禁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臉側吻了一下,“我會想你的,一定會。”


    心底突然冒出了失落落的感覺,宛若風中的口袋,一點點的被吹開了,無法釋懷。


    他走了。


    偉岸的背影印在了眼前,留在了腦海裏。


    他原本說不讓她來送的,可她必須得來,否則她會後悔的。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讓她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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