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你怎麽說話呢?誰乞丐不要了?我看你才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女人呢。”書記太太聞聽,差點兒沒跳起來。


    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哪兒聽到過這樣刺耳的話,何況是當著一幫姐妹的麵這樣被罵。


    此時此刻,她完全喪失了理智,典型的恢複了罵街潑婦的本質。


    “我說你呢?賤人?請問賤人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是嗎?那我給你解釋一下,是放棄了自尊主動找侮辱的人,我們在這兒好好的吃飯,你闖進來找罵,你說你是不是典型的賤人?”劉新月麵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笑容就在臉側,說出的話一句一個死刑。


    她不欺負別人,可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被欺負。


    李夫人坐在一側,悠然喝著茶,完全一副置身於其外的淡然,唇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蘇夏看著她,再次看了看跳著腳想要打人的書記太太,心裏不由暗暗感歎,這就是境界的不同。


    如此一看,誰的身份是高是低。馬上就見分曉了。


    “伯母。”


    她輕輕叫了一聲,這樣爭吵下去,非得發展到大打出手的地步不可。


    必須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李夫人抬手阻止了她,輕輕說了一句,“喝茶。”


    一切都由外甥女處理,她不相信還有人能強勢到超過劉新月。


    她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她了解,沒有人能欺負。


    再說了,小小一個區長夫人竟然這麽張狂,開口閉口把身份給擺出來,明顯是要倚強淩弱啊。


    此時書記太太完全失控了,衝了上來就要拉扯劉新月,揮舞著雙手就要給她一個耳光。


    一旁,幾個服務生趕緊攔腰拉住了她,“太太,太太,您稍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給您安排房間,一切過錯我們承擔,今天中午您吃飯的所有費用我們店裏全免了,行嗎?”


    負責人退了一步,低聲想要講和。


    這邊的爭吵是開著房門的,聲音傳到了走廊裏,驚動了別的房間裏的客人,此時都走了出來,往這邊張望著。


    這樣繼續爭吵下去,影響不好,店長回來是要發脾氣的。


    “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這麽鬧是為了能夠少今天的飯錢嗎?明閣的飯菜多貴?難道我付不起錢嗎?如果我付不起的話我就不會預定到這兒來,再說了,憑什麽要我們出讓房間,如果要挪地方的話,也是她們挪走。我預定的就是清河間,絕對不會更改的。”


    書記太太一張稍顯肥胖的臉憋得通紅,每一句話都挑眉看著劉新月,眼角的餘光斜睨著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李夫人,想要找機會刺激幾句。


    “太太,請您體諒一下,這兒的飯菜不是已經擺上了嗎?而且吃到了一半,更換房間的話太麻煩了,您還沒有點菜,就稍稍讓一步,不會影響到什麽的。”


    負責人無奈,繼續解釋著。


    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體諒一下的。眼前的女人怎麽就講不通道理呢?


    “誰說不會影響到什麽?影響到的是我用餐的心情,我管不了那麽多,我預定的這個雅間,我來了,就要在這裏用餐,除了這兒,我哪兒都不去?或者,讓你們店長出來。我找店長說。他憑什麽要把房間給別人用?”


    書記太太絲毫不給麵子,聲音更加高了幾分貝,一副要把道理講給所有人聽的架勢。


    副店長一看,沒有辦法,隻好轉臉看向了劉新月,想要告饒幾句,可看著她生人勿近的表情,隻好到了李夫人身邊,“太太,要不……”


    “讓她們現在就走,到別的房間去,她們今天的飯菜,我請了。”李夫人打斷了他的話,緩緩說著,微微眯起的眼睛裏是淡淡的嘲諷。


    這個決定,從道理上來說是行得通的。


    因為占了別人的房間,所以負責對方中午的餐費,這在平常的就餐中也見過,而且這樣做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蘇夏不由挑起大拇指。


    李夫人的氣度一下子就顯示出來了。


    副店長張了張嘴,實在沒有話可說了,隻能轉身回答了書記太太麵前,“太太,您看這位女士已經表示對您的歉意了,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您看您是不是先到外麵去,我馬上給您安排房間,您也高高興興的吃飯,身後還有幾位貴客在等著您呢。”


    如此都退一步,一場紛爭就煙消雲散了,他也好趕快招呼著做生意。


    “你們決定了?副店長,事先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她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她是什麽?市委書記啊?市委書記也不會這麽專橫武斷吧,別忘記了,這兒是我預訂單房間,我才有發言權和決策權,我剛才就說了,我今天必須在這兒吃飯,哪兒都不去。”


    書記太太說著,一把拉開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示威的看了一眼李夫人,冷哼了一聲。


    擺闊就想要把她給打發掉是嗎?太沒把人放在眼裏了,她是見錢眼開的人嗎?如果這次退讓了一步,以後她還怎麽在這幾個姐妹麵前說話?


    “你……”


    副店長一看,額頭上汗珠頻頻落下。


    這架勢,兩方各不相讓,是要對峙下去啊,怎麽辦?


    “店長回來了。”


    從樓下急匆匆衝上來一個瘦小的身影,悄然說了一句。


    他微微鬆了口氣。趕緊回頭看過去。


    店長是一名四十歲上下的微胖男人,名叫張揚,是明閣高薪聘請的專家,上次蘇夏來的時候曾經見過他,沒見過副店長。


    “怎麽了?”


    張揚進門,看到聚攏在一起的幾個人,臉色微微寒了寒,命令道,“各自招呼雅間的客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一句話,幾個看似幫手其實看熱鬧的服務生趕緊低頭招呼著各自的客人,“好了,沒多大事情,再看下去恐怕會影響到各位的心情,飯菜都要涼了,回房間用餐好嗎?”


    很快,看熱鬧的客人少了很多。


    張揚進門,抬頭剛要說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李夫人身邊的蘇夏,一雙暗沉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詫異,剛要說話,蘇夏抬手放在了唇邊。


    他眼神暗下來,重新恢複了淡然,又看了李夫人一眼,態度十分謙遜。


    一個是老板太太,一個是身份莫測的太太,這樣的身份是他惹不起的。


    “張店長,還認識我嗎?我之前一直都在清河間用餐的,你該知道我。”書記太太心口的火氣已經壓了下來,恢複了冷傲。


    “是劉太太啊,怎麽會不認識?您是明閣的老客人了,這次是我一時沒安排好,原本想著您的身份,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張揚輕輕說著,抬手吩咐一旁的服務生,“給劉太太上茶。”


    這是要幹什麽?


    蘇夏皺眉,是要劉太太在這兒吃飯嗎?


    “喝茶怎麽能行呢?快兩點了,我的這些姐妹肚子早就餓了,想要早些吃飯呢?張店長,你不會也讓我到別的房間裏去吧?”


    劉太太聲音冷硬了下來,反問道。


    “我怎麽能讓您到別的房間裏去呢?這邊的客人很快就要吃完了,您和這些貴客不如到一旁休息,等到她們吃完了,您就可以就餐了。”


    張店長不溫不火,給出的答案十分明確。


    如果不到別的房間裏去,就隻能等著。


    “張店長,你什麽意思?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策略是嗎?怎麽可以這樣?你該知道,這家店在這兒開著,如果我要是說上幾句話,你不會繼續下去。”


    劉太太不滿了,威脅著,話語十分強硬。


    “太太,我很清楚,隻不過您是預定了房間,可是沒有預定時間啊,您來的晚了,想要還在這兒的話,就隻能等下去,如果不想等,就隻能換房間了,我也沒辦法。”


    張店長說的話句句在理,偏偏挑中了對方的疏漏之處。


    一旁的副店長一聽,微微鬆了口氣,不由暗自佩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看來他這個副店長還是沒修煉到家啊,這一點怎麽就沒想出來呢?


    一句話,劉太太張嘴結舌,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明顯,她要想快些吃飯,就必須離開。


    再明確一些,這場爭鬥她輸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所有的尊嚴都被踩在了腳底下。


    “自己都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過來撒潑罵街,一點兒都沒有書記太太的風範,我真的懷疑,你的身份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旁,劉新月涼涼的說著,譏諷的意思十分明顯。


    正有氣無處撒的劉太太聽著,臉上的肌肉霍霍跳動起來,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震動著盤子砰砰響了幾聲。


    她起身幾步到了劉新月麵前,杏眼圓睜,質問道,“你再說一句試試,看我會不會打你?”


    打人啊!


    劉新月怎麽能害怕呢?往前走了一步,挑眉,“你敢打嗎?你敢打的話我就絕對饒不了你。”


    她的話音未落,劉夫人猛然揚手,啪,一個耳光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


    劉新月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打,怒火瞬間竄起來,毫不遲疑一個耳光也打了回來。


    響亮的聲音回蕩在兩人間,隻是轉眼的功夫,就完全糾結在了一起。


    麵對突然的變化,張揚完全有些傻眼,命令著兩個服務生把兩人給拉開了,腦袋有些大了。


    蘇夏見狀。對方是蠻不講理的人,趕緊起來了,打算勸勸李夫人,她們換房間算了。


    “夏夏,你也在這兒用餐啊?”


    話還未說出來,門口,有人叫她。


    她微微一愣,轉臉看過去,隻見季月然走了進來,一臉詫異的看著周圍,“是為房間的事情爭吵嗎?對了,你不是老板夫人嗎?這兒應該也是默天的產業吧?既然是,默天在這兒應該有專屬房間的,怎麽你還和別人爭房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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