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默天眉頭微微一皺,好似沒看見一樣,推開病房門就要進去。(.)


    “默天哥哥,等等我。”


    季月然手中捧著花,快步追了上來,老遠嬌滴滴的喊著,眼睛裏揉入了希望。


    被她這麽一喊,他不得不站住了腳步。


    “看到你就好了,我昨晚知道夏夏被燙傷的事情,打算過來看看的,擔心太晚了,會影響到她休息,就沒過來,剛才還打算問問護士在哪個病房呢,這下好了。夏夏現在怎麽樣了?傷還疼嗎?”


    她過來站在他身邊,看著眼前的男人,實在是移不開眼睛給了,臉上的微笑綻放到了最美的角度,聲音甜美酥麻。


    “好多了,花給我,你可以走了。”


    淩默天的手按在了扶手上,轉臉看著她,對於她臉上的笑,視若無睹。


    季月然對小媳婦的敵意,他知道,所以不想讓二人見麵。


    “默天哥哥,這怎麽能行呢?我是來看夏夏的,而且,之前我對她的態度不太好,一直都想要道歉的,可沒有機會,就滿足我這個心願好不好?”


    她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收起來,換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神色。


    “嗯?”


    淩默天微微眯起眸子,掃了一眼她眼底的光芒,沒再說什麽,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他默許了,季月然眼中閃過了一絲得意。隨之跟著進門。


    妹妹的主意果然沒錯,在淩默天麵前一定要對蘇夏好,這樣淩默天才有可能站到自己這一麵。


    房間內,蘇夏在劉新月的幫助下,把一件針織連衣裙穿在了身上,感覺一下子好多了。


    “我用紗布把傷口給稍稍包紮了一下,還是擔心不太透氣,不透氣的話痊愈得就慢一些,你一定要注意著,千萬不要摩擦住了。”劉新月交代著,清理著地上的一切。


    “嗯,謝謝你,月月,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的會遭受很多罪呢。”蘇夏坐下來,看著她忙忙碌碌,由衷說道。


    “你啊,看你說的,好像是和外人說話一樣,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是你的朋友,該做的我都會做的,好好呆著。”劉新月說著,過來拍拍她的臉,好像安慰一個小朋友。


    她突然有種感覺,蘇夏就好像一個小姑娘,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嗬護。也許淩默天就是這種心理吧。


    她猜測著。


    聽到門響聲,二人抬頭,蘇夏眼中不由浮現出了一抹喜悅,起身迎了過去,“這麽漂亮的花啊,誰送的?怎麽不見人呢?”


    她刻意的換換衣服,就是擔心會有客人來,她太給自己丟臉了。


    “已經全部打發走了,不僅僅是這些,走廊裏很多,這些放在這兒,你喜歡的話,我重新給你買。”淩默天把手中的花遞給了劉新月,過來握住了她的肩,微微皺眉,“怎麽起來了?走路會牽扯到傷的。”


    劉新月捧著花,剛要去插起來,一抬頭看到跟在他身後的季月然,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冷冷的看過去。


    “季月然?你怎麽來了?你還敢來嗎?”


    靠,她見過不要臉的,可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剛剛打完了人,就買了花送過來,這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糖吃嗎?


    “你是劉新月,對吧?你說什麽話?我怎麽能不來呢?夏夏受傷了,我心裏擔心,所以過來看看,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和夏夏是老鄉,而且我妹妹和夏夏也在一個單位,我更得過來看看了。是不是啊?默天哥哥。”


    季月然心裏噗通一聲跳了一下,掃了一眼蘇夏,反問著,繞過了劉新月走到了淩默天身邊。


    默天哥哥?


    這個稱呼聽在劉新月耳中,無疑是一個最惡心的臭蛋,她幾乎要吐出來了。


    “季月然,你姓淩嗎?”


    她把手中的花丟在了一側,緩步走到了季月然麵前,伸手奪過了後者手中的花,一臉笑容的問道。


    “我姓淩?”


    手被花枝抽打了一下,疼疼的,季月然一陣惱火,卻壓抑住了,反問著,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由嘲諷笑起來。(.)


    “我怎麽姓淩呢?你叫著我季月然,我明明是姓季的,季市長的女兒,你怎麽這麽問我?”


    這個女人,神經錯亂了嗎?還是腦子進水之後智商變低了?


    “哦,不姓淩啊?那你為什麽叫默天哥哥?當著夏夏這個正牌老婆的麵,你竟然叫一個男人哥哥,那麽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是男人的妹妹,第二,你想做男人的情婦。你屬於哪一種?哦,對了,你剛剛已經說過了。你不姓淩,那你就是第二種了?想要做人人喊打的情婦?”


    劉新月一字一頓,一句一戲謔,眼睛裏揉入的感情極其複雜。


    該死的,竟然當著蘇夏的麵叫哥哥,還自稱市長千金呢?


    她說完低頭看了一眼季月然帶來的花,走到了垃圾桶前,狠狠的丟了進去,高跟鞋在裏麵踩了有踩,憤憤然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帶來的花也是惡心的,做情婦的女人都是下賤,該被狠狠的踩著。”


    季月然被她揶揄著,詛咒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盯著劉新月,恨不能過去狠狠抽兩個耳光。


    該死的,這個女人也太愛管閑事了,和蘇夏的關係,關她什麽事?


    “夏夏,你看看,我來看你,你朋友竟然這麽說我?好委屈啊,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叫默天哥哥的,都習慣了,一時之間改不了口,你不會那麽小氣,計較一個稱呼吧?”


    她強壓著怒火,轉臉看向了淩默天,想要訴說一下委屈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看向了蘇夏,委屈的解釋著,話語間,把蘇夏帶入了一個誤區。


    蘇夏站在那兒,肩被他緊緊握著,一動不動,卻能夠感覺到一股強大而溫暖的力量逐漸注入了身體裏。


    剛剛二人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對於季月然進門也十分詫異,繼而是惱火。


    此時聽著這樣的話,臉上的皮膚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抬手扶住了淩默天,輕輕說道,“默天,我想坐下來休息一下。”


    季月然叫默天哥哥,她如果計較了就是小氣,如果不計較了就把悶氣憋在心裏。


    季月然就是算準了她會把悶氣憋在心裏裝大度,才會這麽說的。


    可她偏偏不。


    拿定主意,她抬頭看過去,“季團長,不就是一個稱呼嗎?按道理來說你叫什麽和我無關的,隻要大家聽著還習慣,可是既然隻是一個稱呼,要改的話對於伶牙俐齒的季團長來說,應該不算是難事,那就看你想不想改了,如果你覺得不想做情婦,那就改,想做的話,就沒人強製你改了,因為你當著我的麵不叫,背地裏也會叫啊?你說是嗎?”


    嗯哼,不就是踢皮球嗎?她把球給踢出去,不,是踢飛了,看季月然怎麽辦?


    被反將了一軍,季月然臉上的微笑逐漸收斂起來。


    “那我就盡量改吧。可這個事情記不得,因為習慣之下還會叫出來的,好了,不說這個問題了,夏夏,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我一直都很惦記的。”


    她勉強應承下來,走到她身邊,彎腰就要查看。


    對於她的靠近,蘇夏十分戒備,條件反射的往一側躲去,誰知剛剛移動了一下身體,季月然的手就按在了她的肩上,繼而一股力道從肩上傳來,她一個沒留神,身體重心瞬間失控,向著床側跌倒。


    淩默天原本就不遠,見此情景,趕緊一個箭步過來,把她給托住了,著急問道,“怎麽回事?是不是傷又疼起來了。疼的話就趕快躺下。”


    “沒有。”


    靠在他的懷裏,蘇夏額頭上的冷汗頻頻往下落著,如果剛才真的跌倒了壓在水泡上,說不定會爛了呢。


    這個季月然怎麽這麽做?


    “夏夏,怎麽樣?你看看你,還是這麽不小心,我隻是想要看看你的傷口,你就刻意的想要躲著我,你如果有事的話,不是讓我過意不去嗎?”


    季月然擔憂的往前走了幾步,解釋著,十分抱歉。


    劉新月把剛剛的一幕看在了眼裏,整個肺部都要氣炸了,過來不由分說對著她的臉就打了下去。


    “啪!”


    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上了,季月然整個人踉蹌了一下,腿抵住了病床。


    “該死的,季月然,你為什麽要推夏夏?你以為剛剛你的小動作做的很隱秘嗎?你躲著避著默天,可你瞞不過我的眼睛,如果不是你推一下,夏夏怎麽會跌倒?一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惡毒?還有,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來過,而且你打了夏夏,是不是?”


    劉新月一時衝動,一下子把和蘇夏的約定給忘記了。


    嗯?


    蘇夏一聽,心裏一陣著急,叫了一聲,“月月。”


    季月然聞聽,臉色變了,趕緊轉臉看向了淩默天,捂著半邊臉幾乎要哭出來了,“默天哥哥,我怎麽這麽冤枉,我是在門口看到你才知道夏夏在這兒住著的,沒想到進門就被潑了一身髒水,劉新月,你即使討厭我,也不能這麽說啊,你是在挑撥我和夏夏的關係,你不能這麽做。”


    她訴說著,擦了一把眼眸中的淚水,假惺惺的哽咽著。


    看著她表演,劉新月臉上的嘲諷在繼續擴大,“對了,昨晚演出的時候我看你是唱歌的,怎麽不學表演呢,如果你學表演的話,一定會有所成就的,比你學唱歌強多了,因為你的嗓音根本就不適合唱歌,比狼吼還讓人發怵。”


    她譏諷著,抱住了雙肩,好像此時此刻房間裏驟然溫度落了似的。


    “你……劉新月,你怎麽能這樣?你心裏喜歡默天哥哥,卻得不到,所以看到我,你就想要冤枉我,發泄一下是不是?好,我不計較,可是你總該有個度吧?”


    季月然狠狠瞪著她,還是壓住了怒火,擺出講道理的姿態。


    “冤枉你?”


    劉新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向外走去,“是否冤枉了你,我們去問問就知道了,看看走廊上的監控,一切都會分明的,走,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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