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護士小心翼翼的把傷口邊緣的淤血擦洗幹淨了。這才鬆了口氣。


    “護士。謝謝你。”


    李夫人感激說道。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給遮蓋起來。


    傷口在腹部。竟然不能隨便亂動。整個腰部因為躺著。如今是又硬又疼的。


    關鍵是心裏還惦記著蘇夏和劉新月。兩個孩子到看守所去了。不知道結果怎麽樣了。


    “伯母。不用謝。我和月月是好朋友。在醫院裏經常彼此照顧著。她走的時候再三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您。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要不要我為您準備晚飯啊。”


    小護士謙虛著說道。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回頭問道。


    “不用了。待會兒月月就會回來的。你先忙去吧。剛才已經很麻煩你了。”李夫人客套說著。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


    果然。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部隊的演習結束了嗎。還有。夏夏和月月到現在怎麽還沒回來。


    “吱呀。”


    門。被推開。淩默天抱著蘇夏走了進來。


    小護士一見。趕緊低頭走了出去。


    “媽。我們回來了。”


    蘇夏被放在床邊。坐下檢查著李夫人的傷口。輕聲說道。


    “回來了就好。我剛才還惦記著你們呢。不知道劉太太的事情怎麽樣了。招供了嗎。”李夫人鬆了口氣。握住了她的手。問道。


    “誣陷林涵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隻是劉鑫把所有的罪名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而劉太太有死不承認。所以目前隻能從一側尋找證據了。其實看守所的事情很快就結束了。之後我和默天一起去了部隊。哦。對了。伯父不是在我們前麵嗎。怎麽還沒回來。”


    蘇夏說著。猛然間想起了什麽。往四周看著問道。


    李炳鎮是走在前麵的。怎麽到現在還沒到醫院。


    難道中途有了事情。明明在轉入醫院那個十字路口還看到的。


    “哦。他回來了。”李夫人皺眉。臉上浮現出擔憂。


    “沒事的。一定是中途有什麽事情改了方向。很快就會回來的。媽。你就不要擔心了。對了。躺了一天。我給你揉揉腰。怎麽樣。”


    蘇夏因為在醫院裏呆過。甚至躺在病床上的痛苦和鬱悶。把手伸進了她的背下。輕輕揉捏著。“怎麽樣。輕鬆一些了嗎。”


    被她的手按摩著。李夫人眼睛裏的光芒更加柔和下來。“其實沒事的。夏夏。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怎麽樣。演習還順利嗎。”


    “都挺順利的。而且得到了上級領導的嚴重好評。”蘇夏誇張的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淩默天一眼。


    “這些都是默天的功勞。之前你伯父就說了。默天是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如果不在部隊發展的話。簡直是最大的損失。你……”李夫人附和著。不由看向她。想要問一問是否留在北京的問題。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有些問題比較敏感。還是不要問了。


    孩子想要怎麽做是孩子的自由。她就不要幹涉了。


    蘇夏知道她要問什麽。眼神匆忙躲避開了低下頭來。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這個時候她在矛盾在猶豫。是要犧牲掉自己的事業來京城。還是拚搏一把。讓自己不再遺憾呢。


    病房裏安靜下來。淩默天走到了窗前。注視著窗外的陽光。一動不動。背影猶如雕刻而成的石像。透著淡淡的溫情。在窗外陽光的襯托下。更顯得高大挺拔。


    牆壁上的掛鍾滴滴答答的走著。仿佛每走一步。都有一個故事在悄然演繹。讓人忍不住看過去。


    蘇夏放輕了呼吸。不敢打擾破壞此時的寧靜。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的理想。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才會矛盾。


    不想犧牲自己的理想。又不想讓他為自己付出太多。


    “老伴。”


    門被推開。李炳鎮走了進來。手裏捧著火紅的一團。叫了一聲。


    玫瑰。


    李夫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看到他手裏捧著的花。不由叫了一聲。


    李炳鎮能夠給她送玫瑰花。這一輩子的次數是可以數的過來的。而這次更讓她感動意外。


    “伯父。你買了花啊。怪不得呢。好漂亮的話。媽。您捧著花。真是人麵玫瑰相映紅啊。”蘇夏一看。趕緊起身。讓開了地方。


    “老伴。你受苦了。不過為孩子是應該的。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演習之後會休息一段時間。”李炳鎮站在床邊。把手裏的話送給了李夫人。俯身貼了貼她的臉。


    “嗬嗬。”


    蘇夏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調侃道。“伯父。看到你對媽媽這麽深情。我真的很羨慕呢。不。是欣慰。為你們感到幸福。”


    “夏夏啊。其實到了這個年紀。尤其是看著你們一個個都成家立業了。我們也就沒有別的所求了。隻是兩個人相依相伴。好好的享受以後的人生。彼此攙扶著才能走的更久走的更遠。”


    李炳鎮在一旁坐下來。輕輕掀開了被子查看著傷口。


    即使是見慣了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的各種搏鬥傷口。可此時此刻看著自己老伴身上的傷口。依然一陣心疼。不由唏噓著。


    “疼嗎。當時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即使是逼不得已。也要照顧好自己。萬不得已之時不能讓自己受傷。你受傷了。孩子會心疼。我也會擔心的。”


    他輕聲說著。沒有責備。隻有擔憂。


    李夫人捧著玫瑰花。鼻端縈繞著濃鬱的香氣。整個眼睛都蕩漾著幸福的色彩。聽他這麽一說。不由看了一眼蘇夏。“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我沒有多想過去就拉著劉鑫了。不過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會這麽做的。沒關係。很快就會好的。”


    為了孩子犧牲一次。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似乎這樣心裏的愧疚才能減輕一些。


    “我明白。”李炳鎮點頭。


    蘇夏在一旁看著。不由愧疚。“伯父。都是因為我。媽媽才受傷的。”


    “唉。你這孩子。千萬不要愧疚。她是你媽。為你犧牲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當時不在場。在場的話也會這麽選擇的。你是孩子。什麽時候都是孩子。”李炳鎮語重心長的說道。看著她。打心眼裏承認了。她是屬於他們的孩子。


    “我知道。伯父。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們的。”蘇夏低聲說道。咬緊了唇。


    雖然沒喲叫他爸爸。可是已經承認了。他是相當於爸爸的人。


    “嗬嗬。我們都等著呢。”李炳鎮寬容一笑。回頭看向一臉幸福的李夫人。心裏欣慰啊。


    “該吃晚飯了。媽。伯父。你們吃什麽。要不。我回家做。對了。月月怎麽還沒回來。和林涵的事情怎麽樣了。”


    蘇夏皺眉說道。拿起了手機。


    “夏夏。是我。我到醫院病房樓下了。馬上就會上來。”


    聽筒裏傳出劉新月的聲音。夾雜著淡淡的得意。


    “哦。那我等你了。你不是一個人把。”蘇夏聽出了什麽。試探著問道。


    “當然不是。等著吧。”劉新月說完掛斷了通話。扭頭看向了坐在一旁車內的男人。眉心挑了挑。“下車啊。你還打算一直坐在車裏嗎。”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行人。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


    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充分發揮了粘人的功力。才讓林涵到醫院來了。可是到了這兒之後。就是不下車。不行。她得把他帶到病房裏去。


    “我說我的大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你送到醫院裏來了。你還想要怎麽樣。難道要我護送你上樓嗎。從這兒下車踏上兩個台階進入大門直奔電梯。前後不超過五十步。不會有危險的。要不。我坐在車裏看著你。一旦有危險的話我立刻出去。怎麽樣。”


    林涵太無奈了。兩個小時時間他無論如何是不跟隨著她到醫院裏來的。可是她竟然直接跟他回家了。說如果不來醫院的話。就在他家裏待下去。還說要和他一起吃飯去見朋友。


    噗。


    那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她和他的關係很不正常嗎。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林涵。你以為我讓你送我到醫院來隻是把你當做司機了嗎。那樣對你就太不尊重了。我說了。我以後會做你的女朋友。所以帶你回來見家長的。你先下車。我來停車。對了。把車鑰匙給我。”


    她說完。眼疾手快。就把車鑰匙給拔了下來。這才推開車門走出來。


    嗯哼。不跟著她上樓的話。也無法離開醫院。看他怎麽辦。


    “你……”


    林涵看著瞬間熄火的車。頭頂要冒煙了。


    他見過綁架的。可是還沒見過這種軟綁架的。簡直是土匪嗎。女土匪。要把他給劫持了。


    “好。我跟你上樓。可是也僅僅限於去問候一下朋友的朋友。”林涵妥協了。鑰匙在人家手中。不能硬搶吧。那樣豈不是要鬧笑話嗎。隻能采取緩兵之計了。


    “好啊。走吧。”劉新月挑眉。轉身就走。


    “可是。車停在這兒怎麽能行呢。你把鑰匙給我。我重新停在適當的位置。免得待會兒醫院領導過來責問。”


    他指了指車子。想要耍花招。


    “不用。我就在醫院工作。你把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就不會有事的。走吧。”劉新月說著。把鑰匙光明正大的裝入了包裏。“在我送你走之前。鑰匙就先交給我來保管了。你盡可能放心。我是不會隨便給任何人的。”


    林涵小心思被打破。隻好跟著她走進了病房樓。站在電梯裏。嚴陣以待。冷然麵對。


    哼。不會給她好臉色的。一定要讓她知難而退。


    “我說。你能不能笑一笑。不要給人一種被綁架而來的表情。這樣會讓人誤解的。別人會以為我太強勢了。你太弱了。”劉新月挑剔的看著他。盯著他臉上的表情。抬手摸了一下。


    嗬嗬。皮膚還不錯。堪比女人啊。


    “你……”林涵要暈了。“不可以動手動腳。”


    “我對你動手動腳了嗎。我隻是摸了一下你的臉而已。是親昵。我們正在處對象。這樣的動作很正常。怎麽了。你是同性戀嗎。”


    劉新月解釋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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