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武沫熙聽到那年輕人的喊叫聲全都一愣,沒想到他都已經身陷絕境了,竟然還會叫喧著要我們的性命,於是我和武沫熙好奇地朝山坳裏看了下去,隻見原本不停下落的年輕人身旁插著四支小旗子,分為黑紅紫青四種顏色,而那些已經沁出地下水的泥沙竟然結出了一層薄冰,並且正在加速凍結。(.無彈窗廣告)


    “不好,快走!”我見狀大驚,沒想到這年輕人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邪法更有一套,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從土裏爬出來了。


    於是我不由分說把武沫熙背了起來,兩手還抱著紫碑,順著山路朝正東的方向衝了出去,鑽進山林以後接連變換了三個方向,按照我的估計,那個年輕人最多用不了半小時就能出來,如果我們不能逃走的話,那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一邊背著武沫熙逃命,一邊在路上設置下重重障礙,布置了幾個簡單的葬式以圖抵擋他一陣子。


    這一路狂奔,我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一個小山村,休息了一晚後繼續在深山裏趕路,不過還好,我們並沒有被那個年輕人追上,一連跑了一天一夜,這才脫離了山區,找了個鎮子給武沫熙治傷。


    還好她受的隻是外傷,隻不夠出血過多而已,修養了半天之後精神好了許多,本來我是想讓她在這裏多住幾天的,可是她掛念玄光道,說如果自己不盡快趕回去的話,害怕那個年輕人回去報複。


    讓我奇怪的是,雖然這個年輕人想殺她,可是她卻根本不告訴我這個年輕人的半點兒信息,就連姓什麽叫什麽都不說,這讓我感覺其中很有問題,八成和紫碑有關係。


    其實一路上我檢查了紫碑很多次,和普通的墓碑一樣,隻不過通體由紫色的石頭雕刻而成,但是我卻看不出這種石頭的來曆。[]


    沒辦法,我隻能答應武沫熙帶她盡快趕回玄光道,說來還真是很幸運,我們坐車很快就回到了土產公司,也就是玄光道的本部,而裏邊卻一切正常,看來那個年輕人走了之後並沒有來搗亂。


    “我就送你到這兒了,現在以我的身份進去已經不方便了。”我在土產公司門外對武沫熙說道。


    武沫熙趕了好幾天的路,現在正是神容憔悴,聽了我的話微微一愣,旋即長歎了口氣:“這次多謝你了,如果你們太樂道有什麽用到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你放心,咱們兩派之間本無矛盾,而且你這個朋友我也很想結交,日後咱們還會再見麵的。”我笑了笑對武沫熙說道。


    “那好,保重!”武沫熙朝我拱了拱手說道。


    “保重!小心那個人再來找你麻煩!你們玄光道要趕緊做好打算,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可現在已經結了仇,以後肯定要出問題,自求多福吧!”我說完以後轉身離去,頭也沒有回,但是心裏卻有種失落的感覺,具體因為什麽失落,卻連我自己也說不出來。


    紫碑我沒有留給武沫熙,因為這東西對那個年輕人至關重要,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有什麽用,可還是把它掌握在自己手裏好一些,武沫熙自始至終就沒朝我要,更美提關於紫碑的任何事情,我知道她這是在感激我救命之恩,也知道留在自己這裏很有可能會被那年輕人給搶走,所以就不說了。


    從玄光道離開,我驅車趕回黃石鎮,林海和林蕭以及那些兄弟們還在這裏等我。<strong>.</strong>


    我在小旅館找到他們以後,林海和林蕭兩人這才長出了口氣,他倆的臉色都不怎樣,一看就知道這些時日提心吊膽的在為我擔心。


    我把這次去玄光道的經過講了一遍,聽得林海他們摩拳擦掌,尤其是林海,聽說有一個身手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很是厲害,恨不得馬上就和他較量較量。


    我把那些後來召集過來的兄弟們叫到我的房間,人數不多,隻留下了四個精明強幹的,吩咐他們去空明村附近繼續盜墓,偽裝成空明村的人,空明村已經空了,裏邊的村民沒有了保護估計最近四五年都不會露麵了,所以不會有人揭穿他們。


    我這麽做完全是因為那個年輕人和玄光道的關係太微妙了,雖然我和武沫熙沒什麽仇恨,但是這件事總讓我感覺有些不妥,再說了紫碑還在我的手裏,年輕人是一定要拿回去的,所以我必須要對玄光道和那個年輕人的行蹤了解清楚才行。


    玄光道最忌諱的就是裏通外敵,雖然我這次潛入陰錯陽差地幫了武沫熙的忙,可是我能潛入玄光道這中間的引薦人他們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最後他們也隻會查到空明村來,那些村民們不會露麵,我安排的人自然就會成為玄光道的目標,四個人的本事很好,又屬於無辜,我想最後武沫熙應該會把他們收歸玄光道中的。


    事情的發展果然像我猜測的那樣,沒過三天就有人來了黃石鎮,並且查找一番後順著路朝空明村而去,最後發現空明村已經名存實亡了,隻是在附近找到了四個人,自然就是我安排的那四個,後來他們幾個被帶回了玄光道盤問,一切說辭都是我給他們安排好的,最後調查結束,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犯下錯誤的劉道一身上,他們幾個也順利地留在了玄光道。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消息接二連三地傳了回來,讓人意外的是玄光道竟然異常平靜,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先前我見過的那個年輕人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武沫熙似乎也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身上,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也並沒有帶著玄光道的人出去避避風頭。


    我知道他絕對不會被淹死,而且紫碑對他那麽重要,一定不會不聞不問的,現在的平靜,絕對預示著以後某天的不平靜!


    於是我帶著林海和林蕭先回了太樂道,反正有他們四個在,玄光道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回到太樂道以後,黑石溝已經被武爺他們布置得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正好我在玄光道學了不少東西,全都應用在了黑石溝上,包括上次我們遇到過的十八通字棍,還有魚砂,如果驟然進入黑石溝的話,別說是李仙了,就是白瑞和武沫熙他們那樣的手段都討不了好去。


    將總部的防禦措施弄好以後,我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吩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由武爺在太樂道坐鎮,林海輔佐,張魁和沐風靈帶著王袁劉寅出去招攬有本事的高手,隻要有一技之長都可以來,有他們四個在,輕易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另外再派紅纓和林蕭出山利用所有的關係網絡去查找李仙的下落,這家夥竟然可以從竹林逃出去,可想而知實力又有所精進,一定要趕在他成氣候之前把他給找到。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大家就個忙個的去了,我留在房間裏看著被我帶回來的紫碑,心裏一陣發亂……


    “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白瑞要讓我小心紫碑呢,他絕對不會給我說無關緊要的東西,難道說這東西和李仙有關?還是李仙也要得到它呢?沒錯,絕對是!”我越想越覺得可疑,李仙雖然想著謀害我,可他是絕對不會知道我伸出玄光道的,那他那天出現在那裏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去埋伏武沫熙的,而且想等著武沫熙等人殞命以後去取紫碑。


    這樣一想的話可就說得通了,看來這紫碑的的確確非同一般,可是我看來看去一點眉目都沒有,上邊也沒刻字,就好像一塊兒素碑一樣,隻是從上邊散發著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甚至會感覺到一絲危險。


    接連研究它三天以後,我算是徹底打消弄明白著東西秘密的念頭了,先把它收歸寶閣,然後將我所記下來的那幾十本書都默寫了出來,這可是我在玄光道最大的收獲,尤其是那本異塚錄,迄今為止這上邊記載的異塚我可一種都沒見過,默寫好以後同樣收進寶閣裏,以備以後交給兄弟們提高實力。


    把這些書籍記錄好以後,我找到了武爺和林海,讓他們陪我去長福村走走,這麽長時間了,我都還沒好好祭奠一下他們,畢竟全村的人是因為我才會慘死的。


    從黑石溝出來,我們三個一邊閑聊一邊朝著埋葬村民們的山頭走去,遠遠地看上去半座山都是墳頭,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尤其是這裏邊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孩子,還有很多和我一起長起來的朋友,雖然平時很少在一起玩兒,可畢竟都是發小兒,這種心情真的無法言喻。


    我們到了墳前,給他們挨個燒了點紙錢,恭恭敬敬地朝所有山頭磕了個頭,我在村裏的輩分小,況且還是對他們有所虧欠,這個頭他們還是受得住的。


    可就在我抬頭的一瞬間,猛然間發現遠處長福村裏人影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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