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山穀之中再現煙霧,原本被困的太子這時有了援兵,立刻衝出山穀,與黑衣人匯作一股,將敵國的軍馬打得人仰馬翻。(.無彈窗廣告)


    鍾離楓也在混亂之中逃的無影無蹤,不失去向,待太子的援軍繞過了山穀出現到太子的麵前時,那些黑衣士兵卻也悄然隱退。


    太子正當困惑的時候,納蘭沉浮打馬從山頂奔下,一旁的琴兒見到了太子立刻行禮,“琴兒見過太子殿下……”


    “那些士兵……”太子疑惑地看著納蘭沉浮,也不相信她會有這麽大的力量調動十萬兵馬,見納蘭沉浮搖頭表示不知道,太子也隻好長歎一聲。


    “琴兒發現鍾離楓出了京城,才慌忙告訴了我,我以為隻要快馬加鞭,總能提前告訴你有所提防,沒想到……”納蘭沉浮低下頭,有些慚愧,若不是那些黑衣人,剛才的一局恐怕已經再難挽回。


    打了勝仗的太子帶著兵馬往京都趕去,就在這時,洛桑也灰心喪氣離開了皇宮。


    看看京都蔚藍的天空,他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有找到他!”


    略思忖片刻,就轉身朝著一處客棧走去。


    客棧裏,小真和桃子正在翻看著納蘭沉浮送來的那本賬薄,桃子欣喜,“她果然說話算話,幫我們找到了這本賬薄,現在我們就可以為恩人平冤,蘭若太師和納蘭德都逃不過這種懲罰。”


    “是,我們這就將賬薄交給官府……”小真也十分高興,找了這麽久終於有了答案,她和桃子也可以放心尋找少莊主了。


    正在兩人低聲交談的時候,聽到門外有輕輕地敲門聲,小真開門看到是洛桑,忙地行禮,“見過洛桑……”


    “明天一早,你們就跟我回幽溟山莊!”洛桑微微點頭,即可說出決定,如果少莊主不在京都,那他們就沒有必要分散精力在在這裏浪費時間。


    桃子手裏握著那兩本賬,如果是明天,那她就來不及把這兩本賬交給可靠的人。


    “洛桑,我們不找少莊主了嗎?”桃子小心問道。


    洛桑看著仍然是男扮女裝,說話細聲細氣的小真和桃子,“你們也不必再這樣偽裝了,少莊主不在京都,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


    桃子臉上帶著淡淡的遺憾,依舊放不開手裏的賬簿,小真扯掉頭上的假發髻,跟洛桑說道,“桃子終於幫他的恩人找到了當年那兩本賬,她要留在京都為恩人平冤。”


    洛桑的目光落到了桃子的臉上,看到他低著頭不語,洛桑才道,“你們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由納蘭沉浮來做,她會幫你們的,而你們必須跟我盡快回山莊,這是老莊主的命令。”


    “納蘭沉浮,她可是納蘭德的女兒,未必會幫我們……”小真驚呼,天下沒有一個女兒願意讓爹爹的罪證揭曉。


    洛桑卻笑道,“如果她不願意幫你們,就不會幫你們找到這本賬,況且京都的官員誰好誰壞,誰可以信任,你們未必知曉,到不如交給納蘭沉浮!”


    雖然還是有些猶豫,但總比沒有地方可交代的好,桃子有些不舍地交出兩本賬,“那就勞煩洛桑把這些帶給納蘭小姐,我們明早就回山莊。[.超多好看小說]”


    洛桑接過了那兩本賬薄,卻想著納蘭沉浮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整個京都最有勢力的兩大家族,還有鍾離楓。


    蘭若府和納蘭府皆因納蘭沉浮原因敗落,而鍾離楓也因為納蘭沉浮的原因最終失勢,逃的不知所蹤。


    當然,這也是太子的好奇之處。


    攝政殿內,太子將廖江之戰的前前後後都稟明了皇上,並且大肆渲染了納蘭沉浮出現的恰到好處,幫他們打贏了這場戰爭。


    殿上的皇上沉吟不語,半晌才對殿下興高采烈的太子道,“雖然這一戰我們是勝了,可是裏麵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確定,現在老七在哪裏,還有那些黑衣將士到底是哪國的勢力。現在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為妙。”


    被皇上這樣一說,太子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距戰爭結束已經有二十三天的時間了,這段日子雖然一直在找鍾離楓的下落,可是始終沒有一點音信。


    納蘭沉浮為此也有些擔憂,如果,鍾離楓卷土重來,她是不是還有心力再去對付這樣一個人。


    就在他們憂心忡忡的時候,一個男子帶著鍾離楓回到了皇宮。


    原來鍾離楓無處可藏,竟然想起藏到了從前的一個故交那裏,而那裏正好是幽溟山莊的勢力範圍,所以沒有用了多久,幽溟山莊的人就發現了鍾離楓的下落,並把他押送回京。


    “草民幽溟山莊少莊主獨孤輕羽見過皇上!”男子屈膝行禮,殿上的皇上早就十分歡喜,鍾離楓被押送回京,那他也就不必擔憂他哪日再卷土重來。


    一旁的納蘭沉浮看著獨孤輕羽,總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又說不出來。


    待獨孤輕羽說事情前因後果說了清楚,回眸望了一眼納蘭沉浮,就隻這一眼,差一點就讓納蘭沉浮驚呼出聲。


    “是林幽,原來是林幽!”她止不住心中的欣喜,不禁出聲念叨。


    獨孤輕羽也輕輕一笑,立刻回應道,“輕羽見過納蘭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太子有些驚訝地看著納蘭沉浮,反問,“什麽時候你認識了幽溟山莊的人?”


    納蘭沉浮卻輕輕啟唇一笑,“或許從未相識,或許早就認識。”


    獨孤輕羽也是隨意一笑,目光卻一刻也不曾離開納蘭沉浮,這些日子他雖然離開了沉浮,但他隻是監視著鍾離楓的一舉一動,所以他才能知道鍾離楓的下落。


    與其說是為了大明國押回鍾離楓,不如說是為了納蘭沉浮。


    待離開皇宮的時候,納蘭沉浮將兩本賬薄交到了皇上的手中,然後陪著獨孤輕羽一同出了皇宮。


    “和我一起回山莊,做我的少夫人好不好?”獨孤輕羽拉過納蘭沉浮的手,捧在手心,深情地望著納蘭沉浮,從此之後,他是不願意再離開她半步。


    有些感情,在一起時不覺得濃鬱,可是一旦離開,滿腦子卻全是她的音容,她的聰慧與冷靜,她的果決與憂鬱,都讓獨孤輕羽欲罷不能。(.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走出皇宮,納蘭沉浮看了看皇宮蔚藍的天空,長長歎息一聲,“靈凡,你可以安息了,鍾離楓現在雖然還未被處決,但我答應你,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靈凡她……”聽到納蘭沉浮的話,獨孤輕羽驚呼一聲,看到納蘭沉浮眼中的淚光,他這才知道,自他離開之後,納蘭沉浮麵對的是什麽樣的惡劣情形。


    “沉浮,你太累了,跟我走吧。”再一次的懇求,可是依舊沒有聽到沉浮答應的回應,獨孤輕羽正要問她什麽,卻聽到納蘭沉浮輕輕道,“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必須把該做的事情做完。”


    的確,蘭若府與納蘭府已經形同虛設,蘭若雪和鞠媛媛瘋了,而蘭若太師年邁又受了重創,現在恐怕也是一病不起,至於納蘭德,或許皇上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饒他死罪,不過,他是活罪難逃。


    把這些事情都細細想了一次,納蘭沉浮覺得也沒有什麽好擔憂的,但是另一個身影卻闖入她的心底。


    花洛……


    那天在山洞,她與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是這些日子,他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是說過,要保護在她左右,不離不棄嗎?看來都是騙子。


    見納蘭沉浮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獨孤輕羽也想不通,也許從來都沒有想通過。


    回到納蘭府,看到琴兒在收拾房間,納蘭沉浮突然心生出淡淡傷感。


    獨孤輕羽一直尾隨,沒有打算再離開納蘭沉浮一步。


    經曆過許多的災難,這時候的納蘭沉浮才覺得心裏的雲煙漸漸散開,雖然仍然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但她已經盡力了。


    上一世的自己,這時也該能安息了,而靈凡的死,是她最痛的事情。


    夜色如水,納蘭沉浮一個人默默走在納蘭府的小路上,而獨孤輕羽也一直默默相隨。


    她已經這樣不說話有三個時辰了,而跟著她的人也沒有打算再打擾她。


    “林幽……哦不,輕羽,你回去歇息吧,就讓我一個人呆會。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年時間,可是我卻覺得有萬年之長,有許多的事情還待我理清,所以……”


    “我知道,我明白,你不必再多說了,隻是我就在你身邊,什麽時候需要我,我都可以及時出現在你的麵前。”獨孤輕羽望了納蘭沉浮幾眼,轉身不舍地離開。


    夜風拂動納蘭沉浮的青絲,起起落落,像是人生的起合。一切到了末尾,看見的不是光明,卻是羽毛一般輕飄飄的感覺,沒有了那種仇恨的複蓋,她突然像是失去了某種生命力。


    第二天清晨,還不等納蘭沉浮起床,就聽到有一個熟悉地女聲在門外大聲的吵嚷,“納蘭沉浮呢,讓她還我的夫君,讓她出來見我!”


    納蘭沉浮從床上咕嚕坐起了身,“雲舒……”


    原本以為昨天就沉澱的一切突然又如畫卷一般展開,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敵人沒有解決,納蘭雲舒。


    “我娘呢……我二哥呢……還有六姨娘、七姨娘都到哪裏去了……我不過是一年沒有回府,家裏就變得這樣落魄,是不是全是納蘭沉浮搞的鬼?”雲舒的聲音尖銳而狂傲,一如她離開時的樣子。


    小琴有些擔憂地看看納蘭沉浮,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納蘭雲舒這一回來,恐怕剛剛平靜下來的日子又要起波瀾了。


    納蘭沉浮揉了揉眉心,有些憔悴的臉上泛起笑意,也許,這才是她活下來最好的動力。


    更衣,描眉,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房門,看到陽光下的納蘭雲舒依舊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跋扈,納蘭沉浮覺得,這些年來的確是疏忽她了。


    “雲舒,你回來了,母親她中了毒盅死了,二哥也死了,六姨娘和七姨娘因為行事不端被爹趕出了飛。飛煙做了姑子,婉婷嫁了冷清宇……你還想知道些什麽?”納蘭沉浮說的風輕雲淡,仿佛這些事情是上輩子發生過的,與她無關。


    聽到納蘭沉浮說娘親已死,雲舒突然間指著納蘭沉浮發狂地大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娘親你,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還有,我的夫君呢,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哪裏?你這個掃巴星,誰碰到你誰就倒黴,鍾離楓現在可不是被關進了死牢裏……”


    “雲舒,既然你知道了這些,就不要再這麽跋扈了,我們之間誰都不欠誰的,你不要這麽強橫!至於你的墨北王爺,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你看不好自己的夫君,亂嚷什麽?”納蘭沉浮的確無需再怕她納蘭雲舒了,現在,隻要她願意,隨時可以讓雲舒從這個世上消失。


    不過這樣,隻留下她一個人在這世上恐怕就更加無趣了。


    納蘭雲舒聽到納蘭沉浮這樣的話,伸出手來就要往納蘭沉浮的臉上拍去,“你這個賤人,早知道就該讓娘親把你活活掐死,留你在這世上也是禍害別人。”


    “住手……”及時出現的獨孤輕羽猛喝一聲,可是眼看那手就要打到了納蘭沉浮的臉上,再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正這時,突然有一顆石子從牆外飛來,直接打到了納蘭雲舒的手背上,她痛呼一聲,忙地縮手回去。


    “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暗算本王妃,你給我出來,快給我滾出來。”納蘭雲舒大叫,看到四下空空無人,更加懊惱,連石頭也竟然敢捉弄她,都是這個該死的納蘭沉浮。


    她再次抬手,又要打去,這一次卻是一個黑衣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住了雲舒的手腕。


    “納蘭雲舒,你到底鬧夠了沒有!”黑衣人一聲猛喝,直嚇得納蘭雲舒連眼睛都不會轉了,“你是,你是……”


    納蘭沉浮看到是花洛,神情間露出欣喜,但轉眼又黯淡下去,什麽山盟海誓,她是再不會信了。


    那日還說要相隨左右,現在卻是兩個月後了才出現。


    “怎麽,見到我不高興?”花洛轉過頭,看到神情有些抑鬱的納蘭沉浮,又看看不遠處的獨孤輕羽,冷幽的眸光中有一絲的異樣。


    納蘭沉浮卻是淡淡回,“你是我的什麽人,你來了我就要高興?”


    院子裏的花花看到了舊主人,站起來發出高興的吠聲。


    納蘭雲舒緩過神來,再一次想掙脫花洛的手,“你,你放開我,你……”


    “住嘴……”花洛怒喝一聲,嚇得雲舒再次噤聲。


    卻轉向納蘭沉浮問,“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納蘭沉浮搖頭,花洛卻失聲笑道,“那這樣的話,萬一你有了孩子,豈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爹爹是誰,這樣多冤枉,將來報複也沒有一個準地,沉浮,你說呢?”


    聽到這話,納蘭沉浮騰地紅了臉,怒瞪了一眼花洛,然後走到他的身邊咬牙道,“好。那就讓我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告訴你,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想知道,這張麵具下到底是誰。”納蘭沉浮仍然執著伸手,花洛也沒有阻攔,待納蘭沉浮揭下麵具,才看到麵具下麵是墨北王爺的容顏。


    初見時的冷遂,再見時的憤恨,直到今天才看到了墨北王爺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他不黑暗,也不冷酷,隻是一個有寬闊胸膛的男子。


    那天在山洞裏的旖旎風光又在腦海顯現,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納蘭沉浮,這時候卻如一個小女子般紅了臉,低了頭。


    墨北的承諾又在耳邊響起,納蘭沉浮的心突然劇烈地跳動,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這一刻,她才知道,這叫愛情。


    “墨北王爺!”納蘭沉浮隻是輕呼,卻並不錯愕,一直以來她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默默保護著她,但她從來沒有料到,會是墨北王爺。


    這樣的打扮,疏忽間讓她想起那天在山穀時的將士,難道,那天救了太子的人也是墨北王爺。那這麽說來,他從來都沒有失信於她,而她,隻不過是一度地誤會了他。


    原本寂寥而空落落的心在這時候都充滿了,納蘭沉浮突然覺得,天空一下子變得晴朗,連心的跳動都變得極為的輕快。


    墨北王爺一直看著沉默的納蘭沉浮,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他心底有些懊惱。


    “我就知道,你不會想看到我的。”墨王有些鬱悶,隨手奪過那張麵具正要戴到臉上,卻被納蘭沉浮一把奪下,“不,我想看到你,沒有人更比我想在這個時候看到你了,隻是雲舒呢?”


    “就是你變著法子硬塞給我的這個女人?”墨北嗔怒的看著納蘭沉浮,一邊心疼她的傷心,一邊卻又想責備,當初,她實在不該用那樣的法子把一個雲舒推給他。


    一旁的雲舒聽到墨北王爺這話,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在納蘭沉浮麵前丟人,是她這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是啊,你不喜歡她嗎?可是上次……”納蘭沉浮想到上次,墨北王爺親口告訴她,他很喜歡雲舒。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到底為什麽這樣玩弄本王,現在才明白,你是狠狠利用了我一


    把……”墨北王爺把納蘭沉浮拽到了懷裏,並冷聲對身後的雲舒道,“從今天開始,本王就休了你,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本王的王妃……我要娶納蘭沉浮為妻!”


    獨孤輕羽隻是遠遠地站在那裏,看著在墨北王爺懷裏的納蘭沉浮,片刻之後,悄然從納蘭府上離開了,直到走時,還聽到雲舒那嘶心裂肺的哀求。


    “王爺,不要休了我,我可以做你的仆人,做你的丫頭,隻求王爺不要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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