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事務所,小周正和蘇紫有說有笑的靠著牆壁站著,我聽到蘇紫說,“真的假的,戚妙那麽喜歡方硯嗎?”


    小周咧著大嘴巴,“不隻是戚妙,好多女人都稀罕方哥,誰讓他長得好看啊,我第一眼看見他都覺得他帥,我還做過夢呢,我要是女人,我就追他,直接給搞上床,他不負責我就跟他死磕,非得把自己嫁給他不可。”


    蘇紫被小周逗得笑彎了腰,白皙的小耳朵粉嫩粉嫩的,看得我口幹舌燥心猿意馬,我走過去,從後麵摟住她,她嚇了一跳,回身看了我一眼,“小周跟我說了你好多事,原來你一直都瞞著我啊。”


    我嬉皮笑臉的掐了掐她屁股,“我瞞你什麽了啊,我長得好看還用告訴你,你自己看不出來?”


    蘇紫聳聳肩,“我沒說這個啊,我說你那麽多前女友,你怎麽不跟我說?”


    我:“……”


    我惡狠狠的瞪了小周一眼,就知道他說不了我好話!


    小周縮著脖子溜邊兒往門裏跑,“我沒說什麽,她非問我,我這個人實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都說,我就說了幾個。”


    我彎腰打算脫了鞋抽他,小周尖叫了一聲“媽呀!”竄進了門裏,“砰”一聲就給關上了,似乎還上了鎖。


    這時過來一個男的,西裝革履,看樣子是有事要谘詢案情,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嘟囔了一句“這麽早就不營業了?”轉身就進了車裏,開走了。


    我握住蘇紫覆在小腹上的手,“別站這麽久,把孩子累著,以後你就是重點保護動物了,吃喝拉撒我都得陪著,形影不離,我要是陪不了,就讓包頭他媳婦兒去陪,反正我不放心,這可是我第一個孩子。”


    我在心裏補了一句“我第一個打算讓他平安生下來的孩子。”


    雖然我也不是太清楚,到底都有多少女人懷過我的孩子,卻找不到我這個人,自己偷偷打了,因為一夜翻滾的女人挺多的,激情到了一定程度,就來不及做措施了,畢竟誰也不會有遠見到隨時在口袋裏塞個套套吧?


    而且我的精子還是非常強大的,能充分發揮到它的用處,所以我也經常回想,不至於有哪個女人對我一見鍾情,懷了之後生下來吧?


    從前始終沒遇到想結婚的女人,所以也就吊兒郎當無所謂慣了,但現在我打算娶蘇紫,所以特別擔心某天忽然有個女人抱個娃娃找上門來,對我說,“你還記得我嗎?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晚上十一點多,咱倆在某某酒吧的包房發生了那什麽事,你不記得我沒關係,但這是你流落在外的親生骨肉,你總得收下吧?”


    我做夢也夢到過,醒來後渾身都是冷汗,半天都心驚膽戰的,我最怕這個了,怪就怪曾經胡鬧紈絝太風流,到處留種又留情,以致於現在坐立不安。


    我要是個湮沒在芸芸眾生裏的老百姓也沒事,關鍵我還是個挺有名的律師,在上海,我也算明星了,當然,我是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隱明星,都知道方硯的名字,卻不認識我這張臉,可我打著律師方硯的旗號泡的妞兒如過江之鯽,我感覺假如真有心機特別深的,我和蘇紫可能就完了。


    有過女人沒事,又弄個孩子回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挺忌諱戴綠帽子的,但如果真喜歡這個女人,就算當後爹也一點事沒有,而且愛屋及烏,會對這個孩子非常好,但女人呢,她到底是小心眼的感性動物,不說虐待孩子的大部分都是後媽嗎。


    我大約從初中開始,十三四歲,就對待女人非常的頭疼了,我比較清楚女孩子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眼和小心機,最喜歡爭寵和翻臉的就是女孩,她們心思真跟海底針一樣,小的無法理喻,男孩子打打殺殺哄哄鬧鬧,最起碼過去就完了,隻要不沾一個女人,什麽都能彼此包涵,但女人不行,一袋零食就反目為仇了,所以我覺得,在男人能有擔當確定自己願意像養個女兒一樣寵女朋友的時候再去招惹女孩,不然她能奇峰了你,在百般折磨中讓你徹底失去了對愛情的向往和期待,從此成了一個得道高僧般看破紅塵。


    我還記得我們大學同學,有個別的班的,關係不錯,也是學法律,學法律的男生本身就更加高冷複雜一點,天天無所不能就像被所有人寵著一樣神經兮兮的,他對待女人就非常冷淡,不像別的男生特別迎合,再加上這哥們兒遇到那個女朋友也太夠味兒了,天天拿著幼稚到極點的心理測試和兒童童話來和他玩兒浪漫找童真,比如問他,“你喜歡我哪裏。”


    哥們兒說,“可愛。”


    女孩問,“除了可愛呢?”


    哥們兒說,“還有單純。”


    女孩說,“我早晚會變得曆經滄桑的,那時候你就不喜歡我了嗎?可愛也會隨著年齡增長變得不可愛的,容貌和身材不可能永遠保持啊,那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喜歡我的地方了嗎,難道你這麽膚淺?我希望我未來的丈夫是看重我的內涵。”


    哥們兒特別頭疼的說,“我也喜歡你的內涵。”


    女孩猛地一拍桌子,“我哪裏有內涵了?女人沒什麽好誇的地方了才說有內涵,這是一種侮辱!難道我除了內在美,外在美就一無是處了嗎?那你追校花去啊,你找我幹什麽!玩弄我青春啊!”


    那麽綜上所述,請問:男人是怎麽瘋的呢?答案:被女人逼瘋的。


    我和蘇紫回到家後,簡單收拾了一兩件換洗的衣物,然後帶著足夠的錢,在網上訂購了兩張從上海到北京的飛機票,第二天一早五點半的航班,上午九點怎麽也到了。


    我晚上把蘇紫哄睡著之後,拿著手機悄悄避到了陽台上,我給包頭打了十幾個電話,這貨都沒接,估計早就顛鸞倒鳳不知道今夕何年了,我本來還想跟他分享一下我初為人父的喜悅,結果就這麽一盆涼水澆滅了我熱情。


    我回到房間之前,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明天幾點到,我說九點多,她壓低了聲音特別鄭重的跟我說,“我跟你爸透露了一下,你要當爹的相關情況,你爸聽了之後二話不說砸了兩個碗一個碟子,說你是孽子,有辱門風,未婚先育是他教子無方,還連著我一起挨了罵,明兒你回來,做好準備,提前想好了應對的策略,革命仍在繼續,戰鬥還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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